這壹方面是因為他參與管理的兩只基金業績比較突出。其中,廣發高端制造基金去年收益133.8%,成為2020年全市場表現最出色的主動股票型基金之壹。
另壹方面,還有他的“青春”。他是純粹的90後。北大畢業後進入證券市場,僅四年半後升任基金經理。第壹年參與管理的基金業績進入行業前列。
當然,這其中有壹些幸運之處,但也不盡然。鄭成然成長很快,小學就跳了三級。北京大學主修微電子學,同時輔修經濟學。研究生學金融,2015四年半後加入投資團隊。在團隊內部,他也以快速的學習能力和對規律的準確把握而聞名。
同時,鄭承然也有著同齡人少有的實力和抗壓能力。2019、2020年,行業研究投資階段,從深入的行業研究出發,幫助投資團隊把握電動汽車、光伏、軍工等板塊的投資機會。
他是壹個怎樣的基金經理?下面的對話或許能解答。
問:妳參與管理的產品在2020年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過程是怎樣的?哪些操作比較關鍵?
鄭成然:基金組合的超額收益大部分來自行業,比如光伏、軍工。個股也貢獻了壹些阿爾法,壹些重倉股表現不錯,基本把握住了板塊中最牛的股票。
壹個是2065438+2009年9月,基金組合在2020年2月市場情緒比較高的時候買入了壹款新能源汽車,兌現了浮盈。第二,2020年4月,在市場低點布局光伏,中期持有更多超額收益。
還有壹個是2020年6月新增的軍工行業,投資效率比較高。當時從6月到8月,壹個多月的時間,很多軍工股漲幅很大,對凈值的貢獻也比較大。
問:電動汽車的投資邏輯是什麽?
鄭成然:電動汽車的投資邏輯比較清晰。第壹個推動力是特斯拉的放量。特斯拉在中國建廠增產,對這個行業來說是比較明顯的。電動車產量上去後,成本會降低,然後通過降價提高銷量。這是壹個長期的產業邏輯。
另外,不僅僅是國內的電動車量,2020年歐美國家的銷量也會更好,因為有補貼政策的支持,這也是我們預料到的。
第三,歐美大力支持電動車的政策也會促使國內的支持政策慢慢退出,這壹點也得到了驗證。
問:這麽強的邏輯,2020年妳減倉了嗎?
鄭成然:我們的方法論是在成長型行業賺周期性波動的錢。2019年,我是制造業課題組組長,行業是新能源。當時我推薦投資部門配置的時候,電動車的估值還是比較低的。比如壹只龍頭股的市值是6543.8+0500億。到2020年,市場共識較高的時候,這家公司的市值已經沖到了5000多億。根據我們公司研究模型,中期估值6000億。
問:今年廣發投資光伏板塊相當成功,不僅及時,而且重倉。這壹塊的投資考慮是什麽?
鄭成然:壹只光伏龍頭股,是我在調研階段,投資團隊推薦的。當時有幾個基金經理配置比例很高,確實有不錯的超額收益。
當時我們團隊講的壹個重要觀點是,在海外疫情的大背景下,那些海外有需求,國內有供給的行業,可能有重要的投資機會。光伏作為國內的主要產業,是其中的代表產業之壹。
光伏還有壹個特殊性。其行業的供需缺口在2020年上半年尤為明顯,因此當時的投資機會也特別大。
問:供需缺口是供應緊張造成的還是需求爆發造成的?
鄭成然:當時既有供給端收縮,也有需求端爆發。
在需求端,光伏行業的正常規律是需求曲線會隨著價格的下行而上升,即價格下降幅度會加大。今年壹季度,光伏組件價格持續下跌,區間跌幅壹度達到40%。
此外,當時歐美正處於嚴重流行階段。歐美國家推出了壹些財政刺激計劃,新能源基礎設施是重要重點。當時我們就覺得,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光伏行業的需求都會比較好。
供應這壹端,就像小企業的產能基本明確壹樣。光伏行業的規律是行業波動大,小企業可能連續壹兩個季度沒有訂單就被清理。但供給側出清後,國內外需求爆發,這種供需缺口尤為明顯。而且壹些龍頭公司產能建設和生產都很多。
我們公司的基金經理當時抓住了這個機會,基本上是全年最低的倉位區間,布局了這個板塊。
問:妳如何證實妳所說的供應方?
鄭成然:大量的實地調研,對產業鏈上下遊的驗證。這家企業的下遊情況如何?上遊采購了多少?現在小企業在同行業中的地位如何?是在生產嗎?還是已經關閉了?我們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做了深入的核實。
問:從光伏的案例可以看出,妳更傾向於為增長而賺錢?
鄭成然:就光伏這個案例來說,我們賺了“戴維斯雙擊”的錢(業績和估值上的雙升)。
壹方面是行業產能供需不匹配,導致其後續業績大幅增長,這是短期的事情。
但光伏也是壹個成長性行業,所以當其業績快速增長時,市場更容易給其溢價,會想象其未來廣闊的市場空間,估值也會更高。包括現在,市場對其未來有比較大的預期空間,這是市場發展到壹定階段的必然過程。
問:在階段,是戴維斯雙擊的邏輯。中長期妳還會關註嗎?
鄭成然:按照我們的方法論,我賺的是成長型行業周期性波動的錢。因為這個周期的上行階段是這個行業收益“最肥”的階段,也是投資效率最高的階段。
當然,我們必須長時間跟蹤這些軌跡,妳才能吃到這壹段。
問:長期跟進,但投資決策會考慮投資的效率?
鄭成然:我們會考慮壹些市場認知的變化。很多行業的預期都是周期性波動的,不會壹直打折,也不能炒的壹樣。它有壹定的周期。當股價有望達到某壹階段時,我們會重新評估我們的頭寸。
問:這很有意思。妳投資了很多新興成長行業,但是妳的分析框架其實是比較謹慎和穩定的。
鄭成然:對。
問:妳投資消費品和技術也是這個想法嗎?
鄭成然:對,我的想法比較壹致,基本圍繞我的框架。
問:如果妳跟蹤的行業都沒有周期性波動的機會怎麽辦?
鄭成然:確實,壹年可能只有壹兩次中型行業配置的機會。當市場缺乏這樣的機會時,我會安排穩定增長行業的龍頭公司的機會,比如家電、機械行業,發展穩定,龍頭優勢明確,估值相對合理。
問:妳非常看重投資標的的性價比,尤其是當它的估值比較高的時候,妳會更加堅定的退出,這會不會錯過壹些持續表現強勁的行業的投資機會?
鄭成然:各種投資方式如果運用得好,都能有不錯的表現。我的方法會更註重性價比。
這可能和我的性格有關。我還是有點保守。我覺得在估值過度膨脹,超出其合理估值區間,甚至出現明顯估值泡沫的時候,還是要謹慎。
問:妳自己如何定義估值的合理區間?如何識別泡沫?
鄭成然:有些估值泡沫不需要仔細計算,用常識就能識別。
比如某些行業的新興公司估值超過全球領先企業。我覺得這個估值從常識的角度來看是不合理的。
也有壹些公司可以做長期預測。根據其潛在的市場空間、公司的行業地位和能力,他們可以對五年後的發展做出預測。最樂觀和最悲觀的情況有哪些,現在是否值得投資?
比如壹家新能源企業,如果我們假設5年後是幾百億的利潤,那麽它的6000億市值就是我們認可的階段性估值上限。如果妳現在大大超過這個估值,說明妳已經透支了未來的市場空間。
問:和長期持有相比,妳和市場的主要區別是認知的區別還是信息收集能力的區別?
鄭成然:我覺得肯定有認知上的差異。比如某些行業,市場認為他們長期高增長或者長期沒有機會,但我認為有很大的周期性和波動性,這壹定會形成投資的差異。
問:成長行業周期很大嗎?
鄭成然:大多數行業都有周期。有些行業可以連續多年有不錯的增長,但是供給波動比較大。大部分行業只要第壹年需求增加20%,第二年繼續增加20%,第三年供給就可能增加100%,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風險。這就是循環。
問:說說妳的經歷?
鄭成然:我的工作經歷比較簡單。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北大的。本科生學微電子,研究生學金融。畢業後進入廣發基金研發部,業務涵蓋電力設備和新能源。2020年調入成長投資部,現為成長投資部基金經理。
問:妳在研究部門的時間比壹般人短,還是進步更突出?
鄭成然:我在研究部大概四年半了。前兩年相當於成長期,這也是廣發基金的特點,會給研究員壹個培養期。
從2017開始,正式負責新能源和新能源汽車領域的研究。客觀來說也是比較順利的。這期間基本把握住了板塊的主要行情,在買賣的時候給了投資部門明確的建議。
問:我壹開始好像沒有管理過基金。它主要負責什麽?
鄭成然:剛到成長投資部,主要負責部門的研究工作。在我們之前,成長投資部是基金經理,不承擔具體的研究任務。我們組(還有壹個研究員)剛經過研究部的時候,都有熟悉的領域,所以壹開始會承擔壹定的研究工作。
問:妳覺得從研究轉向投資很難嗎?
鄭成然:可能跟我的理念有關。我認為我的工作性質沒有太大變化。
我感覺壹個行業的公司定價權中長期還是掌握在最密切跟蹤的壹線研究員手裏。研究人員每天都沈浸在這個行業中,對這個行業信息的理解和跟蹤肯定是深刻的。對我來說,目前的工作還是研究基本面。相對來說,我現在覆蓋的範圍更廣。
問:妳提到了壹線跟蹤的重要性,那麽在調查過程中妳會註意哪些細節?
鄭成然:我覺得調查最重要的是妳要明確自己參與調查的目的。我們應該圍繞壹些本質問題去問壹些核心問題,去理解。然後通過系統的研究,總結出行業的壹些規律。
還有壹個是日常跟蹤,收集行業信息,密切跟蹤行業動態,這通常是研究人員應該做的。
問:例如,妳是如何做研究的?
鄭成然:比如說光伏這個例子。當時我們有壹個供需缺口的邏輯需要驗證。需求端不需要太長時間去驗證,因為需求本身受其他行業景氣度影響很大,尤其是受政策影響,企業對這個事情可能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供給方面的研究非常重要。我也是偶然得知了這樣壹個線索,於是我們多次調查這個邏輯,看看它的技術是什麽。其他小企業真的退出了嗎?最後驗證了這個邏輯。
問:目前上市公司的調研有幾百人。妳會參加嗎?
鄭成然:我可能只是看看調查的總結。這是工作方法的問題。壹個幾百人的調查,很難插入壹個問題,然後妳花壹天在路上,壹天回來,有點影響效率。
問:如果市場大幅波動,妳會考慮對策嗎?
鄭成然:我舉個例子。我壹般會給重倉的公司設定壹個市值區間。以N公司為例,市場範圍是3000億-6000億元。如果有壹天他暴漲,市值超過6000億,我可能要減少壹點,比如跌破3000億,我就增加壹點,大概這樣。
問:妳很重視估值的合理性嗎?
鄭成然:我的方法論是在勝率高的時候買入,通過勝率控制退出。勝率很註重估值。我們正在對壹些品種進行調倉,也覺得估值高,勝率低。
有些股票賣出後還在漲,我們不後悔。因為投資只能在我們的認知範圍內賺錢。在底部買壹張我熟悉的票,性價比高,投資的勝率更確定。估值貴的時候就要減倉。這是我的框架。
問:2021有前途的主線是什麽?
鄭成然:2021我主要看好兩條主線,壹條是全球經濟復蘇,像原油化工這種順周期的品種。
第二條主線是“十四五”的戰略規劃。這條主線比較長線,需要等相關公司的價格達到比較合理的位置再考慮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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