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股票大全官網 - 基金投資 - 快速計算背後的故事

快速計算背後的故事

壹個本該永遠持續的瞬間——優秀暢銷書《算快的》背後的故事/尹傳紅

這是壹本內頁微微發黃、邊角起皺的舊書。版權頁上印著:5月1963北京第65438號+0版65438+2月0978北京第2版65438+2月0978北京第六次印刷。

這是壹個“園外園丁”,跨越了漫長的道路,播下了數學的種子。在“科學的春天”來臨和隨後的幾年裏,他走過了三個家庭,養育了七個孩子。

這是壹張充滿真摯感情、充滿時代氣息的唱片。體現了壹個老科普作家的理想、興趣和追求,也鑄就了他在科普創作道路上的艱難和辛酸。

我是那七個孩子中的壹個。剛開始沒想到。時隔20多年,我還會再遇見它,我已經和它的作者以及新舊版本的編輯結下了不解之緣!?

知識接力

先從兩年前說起。

2002年2月,我回老家柳州過年。在姑姑家做客時,無意中在表哥的書櫃裏發現了我失散多年的朋友《算快》,不禁驚喜地叫了起來:“哇,我的第壹本數學課外書!”

離開20年了,眼前的這本小黃書,聞起來很舊很舊很臟。但是我壹頁壹頁的抱著,卻覺得很親切很溫暖。轉眼之間,書中那四個善於速算、個性鮮明的小英雄、李、、杜又在我的記憶中活了過來...

妳看,這本書的封面上寫著兩個姓氏,五個孩子的名字,還貼了壹個印章。發生了什麽事?

最知道原因的是我父親尹元元。我跟他提到《快速計算》,他還記得那本書的封面是黃色背景,上面印著壹個小數學迷(尚高)的大頭。前兩天,我又給父親打電話,詢問這本書的來歷。他說了幾句後,感慨地說:“這就是妳們孩子之間的知識接力!”

1978大概快結束的時候,父親從報紙上得知,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出了壹本新的通俗數學書《快速計算》,很受歡迎,好評如潮。壹向無能又急於求成的父親,立刻跑到城裏幾家書店去找,卻壹無所獲。所以他寫信給他在北京的親戚尋求幫助。

表哥趙很快就把書送來了,但並不新——在書的左上角,還寫了表哥和表姐的名字(趙萍、)。原來《算快》壹出來就變成了“搶快”、“賣快”,在北京甚至斷貨了——後來聽說早年的《算快》每發行壹次都在兩三天內被搶購壹空。

這本書從北京“搬到”柳州,壹本數學啟蒙讀物,壹度成為我課後形影不離的“寶貝”。正是在閱讀《快速計算》的過程中,我對數學產生了興趣。彼得說我和大姐關系不好,總想“壹個人吃飯”,所以只在封面上寫了我的名字;還抄了表哥的拼音,自己蓋了章。大姐(尹傳健)的名字顯然是“主持正義”的父親加上去的。我還記得,因為我大姐用紅筆在書上的插圖上畫畫,我生氣地訓斥了她,我們的關系變得更加“緊張”...

後來小姐姐長大了,就在封面上姐姐的名字下面用鉛筆寫了自己的名字(尹傳誌)——我真不明白她當時為什麽這麽“謙虛”。

後來,這本書傳給了我的兩個堂兄弟,黃靜和黃睿。然而,他們沒有在封面上留下“墨寶”。對了,兄弟倆對數學很感興趣,兩人都考上了名牌大學。Boss還獲得過全國中學生數學競賽廣西賽區第壹名,現在在德國工作...

吃驚

快速計算讓我想起了作者的名字“劉厚義”。

在我的想象中,他壹定是壹個知識淵博的戴眼鏡的老爺爺,說不定還在科學院數學研究所和陳景潤壹起工作。但沒過多久我就迷茫了,因為父親接連買了幾本課外書:《北京人的故事》、《山頂洞人的故事》、《半坡人的故事》,都是劉厚義寫的,但這些書都和數學無關。

直覺告訴我,這幾本書都是同壹個劉厚義寫的,因為它們有壹些共同的特點:都是以故事體裁普及科學知識;故事中的人物性格特征鮮明;然後就是語言的生動、通俗、流暢,非常好讀。

十多年過去了。大學畢業後,我來到北京,在科技日報做編輯。1993夏天的壹天,壹個同事指著坐在窗邊的壹位文靜的女士,小聲對我說:“妳知道嗎?她叫劉碧瑪,父親是寫《算快》的劉厚義。”這真的讓我很驚訝。我說我是劉父親的忠實讀者。前幾天還在報紙上看到周文斌寫的壹篇文章(《劉厚義與兒童科普》,發表在5月29日光明日報1993)。沒想到我會和他女兒是同事!

比瑪非常好相處,漸漸地我們彼此成了熟悉的朋友。她給我講了許多關於她父親的故事。我20多年前的猜測終於被證實了。

命運不止於此。沒想到遇到了老版本(1978版)的主編鄭,新版的策劃主編薛小哲,還有早在70年代末就報道過劉厚義科普成果的記者。生活真的很精彩。如何才能遇到所有這些與快速計算相關的“巧合”?

從那以後,我想拜訪劉老師的願望越來越強烈。

留下遺憾

1996夏秋期間,聽說劉厚義先生生病了,再次請畢媽去他老人家看看。第二天,老人讓女兒說,謝謝妳的好意。他很願意見我。只是他已經臥病在床壹段時間了,家裏亂七八糟的。以後再說吧。

然而不到半年,噩耗傳來:老人在參加科協組織的壹次活動時,因突發腦溢血,匆匆離開。這壹天是1997 65438+10月24日。

我後悔沒有遇見“活著的”後羿先生。我想我會送他壹程,彌補壹下。沒想到,65438+10月31日上午,10: 20從郊區趕去八寶山時,追悼會不知什麽原因提前半個多小時舉行,沒讓我趕上。就這樣,誤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他老人家了!

但在後羿先生逝世壹周年之際,我策劃整理了大半頁關於他的紀念文章,發表在6月27日的科技日報1998上,多少讓我松了壹口氣。也正是在做這項工作的過程中,我對後羿先生的人品、學識、涵養,以及他多年來為科普創作所付出的心血和代價,所承受的困難和壓力有了進壹步的了解。

鄭女士告訴我,20世紀70年代初,她接手《計算Fast》需要修改和再版的編輯工作時,幾次去劉家,發現他作為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的研究員,處境十分尷尬。當時他壹家五口擠在兩間8平米左右的房子裏。“除了床,很難找到其他空間。他經常只能在辦公室寫作到深夜,然後在辦公室睡覺...全家就靠他微薄的工資生活。”誰能想到,《快算》這本累計銷量超過654.38+00萬冊、被翻譯成多國語言的暢銷書,以及同樣膾炙人口的北京人的故事,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寫成的?

在女兒劉碧瑪眼裏,父親劉厚義是個有抱負、好學、非常“正統”的人。他的父母早逝,家裏很窮,有時他買不起課本和作業本。寒暑假壹到,他就去做商店學徒、修路工、打傘工、做家教等。,過著勤工儉學的生活...他之所以獲得淵博的知識,後來寫出大量科普作品,大部分原因都是靠刻苦自學。“父親並不‘完美’。他雖然在科普創作的世界裏馳騁自如,但在現實的人際關系中並不精明,缺乏圓滑的適應能力,這讓他錯過了很多入黨、升官之類的好事。”

與劉厚義交往多年的周文斌先生十分贊賞地稱贊這位老朋友“淡泊名利”,“壹種無爭的超脫”,但同時也直言不諱地指出:“我認為這些優點的另壹面是他的弱點,就是不敢妥協,不敢精益求精,不敢盡自己的本分。幾十年的科研生涯,期刊編委,科普雜誌(Fossil)主編,寫了幾十本書,共200多萬字,但直到退休前還是副主編。在這壹點上,我覺得不公平,他的其他朋友也覺得不公平,但劉厚義自己忍了。這是我深感遺憾的。”

在周文斌看來,這種遺憾的背後還有壹個更大的遺憾,那就是科普創作被輕視。在科技界,有些人雖然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寫科普作品,更不知道科普創作的艱辛,卻表現出對科普作家不屑壹顧的傲慢。他們把科普創作當成“小兒科”,對科普的意義知之甚少,卻自立門戶,自以為是。這是我們科普事業的悲哀!“我真的希望我們科普界多壹些劉厚義這樣的‘副主編’,我真的希望我們科普界不要再有劉厚義這樣的‘副主編’。”

花園園丁

“妳寫了這麽壹本暢銷書。如果我們有壹個,妳可以吃壹輩子。”上世紀80年代中期,壹位來訪的外國朋友曾對劉厚義說過這樣的話。回到家,他苦笑著把這件事告訴了女兒,但沒說怎麽回答。他真的在乎自己的損失嗎?

女兒說,父親在長期的業余時間裏,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在科普創作上,但報酬並不多,甚至“不成比例”。盡管如此,他還是經常給渴望知識的青少年贈書,還資助了8名“希望工程”小學生背起書包上學,並將重印《計算快》等書籍的稿酬全部捐給了中國青基會編輯出版的大型叢書《希望書庫》。

他其實是壹個思想開明的人。在他心目中,身外之物遠沒有他喜歡的科普創作重要。所以面對各種不公平的待遇甚至困難,他都能坦然接受,而不是斤斤計較,痛苦不堪。他曾寫道:“有些人願意在貧困中四處流浪,得到‘百分百’,卻不喜歡別人在業余時間為孩子寫作...有人認為妳寫壹些科普作品只是為了出名,為了拿稿費。甚至造謠中傷,打擊誣陷。在我看來,我上師範,學教育學,為孩子寫作,使他們成為國家的棟梁,成為* * *資本主義事業的接班人,也是我正當的事。身為國家幹部,又是公園外的園丁,何樂而不為?怎麽了?”

在這篇題為《園外園丁》的文章中,他還戲稱自己開夜車的辦公室是他的“桃花源”。字裏行間還有歡快的語氣:《算快》出版了,書店裏來了很多小學生買這本書。在公園裏,壹些孩子正在專心致誌地讀這本書。我開始感受到壹種從未有過的快樂,因為雖然我離開了教師的崗位,但我仍然可以為孩子們服務。不是園丁,也是園丁。是花園外的園丁嗎?我這樣問自己。“當時是在了解到有些孩子在算術上很吃力之後,他才決定寫壹本學習快速算術的書,以引起孩子對算術的興趣。而這與他的生物專業無關。

他的人品真的很可敬,就是“君子修德,不為尷尬而改教。”他對女兒說:我們古生物學家要胸懷寬廣,思想開放,因為宇宙是無限的,壹個人的生命太小了。為什麽擔心自己的心,擔心壹切,卻擔心自己做不到的事!(大意如此。)

曾幾何時,社會上有壹種論調,人才是“潛”出來的,也是“顯”出來的。“潛在人才”對社會的貢獻遠大於來自社會的回報,而“傑出人才”則正好相反。所有客觀公正的人都會承認,劉厚義的“潛力人才”稱號實至名歸!

65438+年2003年2月,在劉厚義先生七周年即將來臨之際,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了最新版的《算快》,首發印刷15000冊。不到半年後,就在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很高興地聽到新版《快速計算》的銷售情況看好,印了11000冊...

後羿先生,我覺得妳沒什麽好後悔的!

簡單就是完美/銀河。

前不久,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的編輯薛曉哲給我寄來了新版的《計算快》,讓我想起了過去。

作為壹名科幻作家,我壹直對數學很著迷。高中的時候,我花了壹整夜解決壹些很難的數學題,精力甚至超過了我現在通宵打電腦遊戲的精神;而當那些問題的面紗褪去,我的喜悅和激動真的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雖然不是真正的數學專業,但還是看了很多專業和半專業的數學書籍。每當我站在圖書館的數學區前,我都會有壹種沖動,要拋棄我所擁有的壹切,重新學習數學。

壹切都有來源,所以檢查我的圖書館。《快速計算》幾乎是我看的最早的通俗數學書籍之壹。平心而論,當時我還太小,不敢說這本書讓我走上了熱愛數學的道路,因為我讀它的時候,大概只學到了算術技巧;但它確實成為了我眼前打開數學大門的壹把鑰匙。我仍然相信它對我後來的數學情結和驚人的記憶力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

年輕讀者壹開始能很快融入故事是很自然的,但在閱讀故事的同時,那些精妙的快速計算方法就潛移默化地註入了我的腦海:在《推銷員的故事》中,我知道妳可以在加法公式中選擇性地先加入某些數字。在高斯的故事中,我第壹次得知,從1增加到100的英雄竟然是這位數學家(這恐怕是我認識的第壹位外國數學家)。在加工木板的故事中,我明白了施工前要嚴格遵循設計。在古人計算兩位數乘法的故事中,我驚訝地見證了阿拉伯人的“鋪錦緞”和印度人的“十字乘法”...但也有很多東西不清楚,不明確,不準確,於是我又讀,又學,又算...按理說小孩子在閱讀的時候經常會抵觸附在課文上的習題,但是因為書的引人入勝,我其實是按照書上的人物壹步壹步的來尋找快速的計算方法的。

速算的意義,在信息時代,似乎已經沒有更多的作用了。我們有很多計算機器和記憶機器,我們用各種設備照顧我們的大腦。我快速的計算能力和精致的記憶能力只能和那些電池供電的設備打個平手...曾經有人對我說,技術的進步往往會讓壹些原本屬於人的技能喪失甚至變得無用——這句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目前我的速算能力還算不錯。好像大部分都是用來在商店結賬或者在餐廳買單的時候快速核對對錯的,雖然在這壹點上我還是經常給朋友們驚喜。在這裏,我不想假設自己被困在深山裏,遠離文明,手頭沒有計算器急需得到壹些數據...這個假設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這畢竟是我們生活中非常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