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基辛格認為這是400年來從未有過的變化?
進入新世紀以來,國際形勢發生了深刻復雜的變化。基辛格將這壹變化稱為“數百年來從未有過的巨大變化”,而拉夫羅夫外長則認為這是“壹次地質板塊變化”。世界迎來了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和平發展新時代,這個時代的大國關系呈現出壹些新特點。第壹,大國間的共同利益遠大於分歧,合作成為大國關系的主軸。從對抗到合作,是當代大國關系的新變化。天下成了統壹的命運,壹榮俱榮,壹損俱損。美歐經濟陷入困境,中國外貿出口需求萎縮,迫使已經成為提振世界經濟增長引擎的中國“調結構、轉方式”。許多對人類安全和生存的威脅已經成為全球性問題,任何國家都難以單獨應對,這需要國際社會的合作。第二,雙邊關系中合作與鬥爭並存。壹方面,在經濟全球化和世界各國相互依存日益加深的歷史條件下,大國為自身安全和發展利益尋求合作的勢頭越來越突出,出現了各種“戰略協作夥伴關系”、“建設性戰略夥伴關系”、“全面夥伴關系”、“友好合作夥伴關系”、“新型大國關系”。但另壹方面,大國之間加強合作也不排除相互之間的分歧以及由此引發的摩擦和鬥爭,目前主要表現為綜合國力的競爭。在某些情況下,這種鬥爭仍可能演變為局部沖突和對抗,因為在當前的國際關系中,霸權主義和強權仍然存在。合作和鬥爭並重,合作掩蓋不了鬥爭,鬥爭保持適度,不會導致關系破裂。這是冷戰後大國博弈的新局面。第三,由問題驅動的各種大國關系組合方興未艾。為了占領戰略制高點,大國聯手連橫,史無前例地上演了壹場圍堵與反圍堵、制衡與反制衡的炫目大戲。有些大國今天在這個問題上是夥伴,明天就會在另壹個問題上成為戰略對手。無論是氣候變化、反恐,還是伊朗核、朝核、敘利亞等問題,大國立場的變化或攻防角色的互換都充分說明了這壹點。中俄印外長會晤機制、美日澳印四國戰略對話機制、美日+1、金磚國家合作機制等大國關系的各種排列組合,都是新形勢下大國外交融合的新表現。第四,世界格局的平衡成為大國關系演變的大趨勢。目前美國是“壹超”,但根據不同機構的預測,美國失去“壹超”地位,最終成為“平等者中的頭號”,只是時間問題。大國關系平衡將是大勢所趨,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隨著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中國外交也迅速走向世界舞臺,時代賦予了中國外交新的使命。中國需要站在全球的高度,用戰略的眼光和長遠的眼光來規劃與其他大國的關系。中國要拉近與大國的距離,把與它們的關系放在更大的棋局中,在世界上下更大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