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郭毅的爺爺郭朝明等“六老”在壹份承包沙漠的合同上按下了鮮紅的手印。在古浪縣巴布沙塵土飛揚的土地上,他們發誓要用自己的白發換取壹片綠洲。上世紀90年代,郭毅的父親郭萬剛繼續治沙造林。郭毅本來可以拿著“鐵飯碗”過著安穩的生活,不用承受現在的壓力。2007年,郭毅大學畢業後,在父親郭萬剛的“糾纏”下,終於回到了古浪。2019年,縣裏成立了扶貧產業開發公司,郭毅被調到公司負責林業工作,於是他成了第三代植樹治沙人。
“父親叫我回去的時候,我不願意,也不太理解。”郭毅說,但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被問到幾十年的種樹經驗。種了壹輩子樹的郭萬剛突然淚流滿面,壹句話也沒說...這壹幕深深地印在了郭毅的心裏。“我感覺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植樹上了。”郭毅說,那壹刻,他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種樹是巴布沙人在惡劣環境中“活著”的證明,每壹種樹都在為生存的尊嚴“爭壹口氣”。看完父親,郭毅決定不再流浪。他把寄托在大城市的想法,變成了紮根在家鄉的韌勁。
郭毅和他的夥伴們預計今年將造林約7萬畝沙地。他們需要從中國扶貧基金會種植300萬棵樹,另外400萬棵樹將由中國綠化基金會捐贈。
種樹前有壓草澆水的動作。壓草的作用使小樹的根在沙漠中生長。
而且澆水後,幹草還能給小樹固定水分。“壹棵樹,壹把草,按住沙子防風”,需要種700萬棵樹,也就是說他們會重復這個動作700多萬次。
“爺爺和父母種樹主要靠人力和畜力,那時候特別辛苦。但是現在大面積種樹,都是機械種樹,以前老人從來沒有用過,這個速度是人工種樹的五到六倍。然後我們采用滴灌技術,保證了苗木的成活率。”
郭毅和當地人種植的苗木成活率在85%左右,是前人靠人力無法企及的。除了技術,相比祖輩,郭毅種樹的資金來源更持續穩定。
“那時候沒有經濟效益,資金特別緊張。老爺爺用很多方法養壹部分,把自己的樹苗拉到沙漠裏去種,然後在裏面種壹種作物保證生存,然後把精力都用在治沙上。”
2019,郭毅通過中國扶貧基金會了解到手機可以種樹。
“我們壹直在和中國扶貧基金會聯系,看能不能在我們那裏種樹。當時得到他們的認可後我很開心,於是我們就開始在這個地方給網友種樹。”
種樹需要找合適的場地,有人定期維護。在這種情況下,義務植樹有了新的形式:手機植樹。用戶每在手機裏種壹棵樹,就在荒漠化地區種下了壹棵真樹。
與爺爺奶奶種樹、種樹苗、出壹部分人工費不同,郭毅獲得了基金會的支持。手機植樹項目啟動後,郭毅和夥伴們想把沙漠綠化這個燒錢的項目做得可持續,甚至帶動貧困家鄉。
這種高出地面的樹就是我們所說的梭梭。這個肉蓯蓉和梭梭是寄生關系。第四年第五年進入穩產期,每畝價值2000元左右。
2019開始用手機種樹的時候,他和他的村民希望附帶的沙作物能給他們帶來持續的收入。上個世紀老爺爺種的樹變成了森林,鳥兒兔子來來往往。在此基礎上,郭毅壹代植樹人將綠化版圖推向了沙漠更深處。在他們對家鄉未來的憧憬中,有壹種綠色富裕的生活。
昨天3月12是植樹節。在NPC和CPPCC通過的第十四個五年計劃中,我們可以看到中國的森林覆蓋率將在未來五年內從2020年的23.2%增加到24.1%。五年的漲幅雖然不到壹個百分點,但還是挺難的。用各種方式種樹,讓它們活下去,是我們共同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