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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壹朵雙生花的盡頭,謝謝。

範外嘆息瓶

離開八年後,秦漠回到C城的第壹個晚上就夢見了洛麗塔。

小女孩穿著壹件紅色長裙,頭發高高地被拉起,眉毛泛著光,站在白色的窗紗後面對著他微笑。

他知道這是壹個夢,想起那個珍藏在他記憶中的小女孩已經死去很久了,但她笑得那麽美,讓他忍不住伸出手。海風突然吹來,吹亂了他的頭發。她在拍岸的海浪中咯咯地笑,被海水壹層壹層地翻滾。他握著晃動的紗窗猛地壹拉,她的身影瞬間消失。銀鈴般的笑聲在潮濕的空氣中搖曳,戛然而止。他的手指觸摸著緊閉的窗戶,看到玻璃後面有壹條蜿蜒的海岸線,壹直延伸到天的盡頭。海浪中,我仿佛聽到她在耳邊輕輕的唱著:“想妳的時候,忍不住嘆氣……就嘆氣……就嘆氣……”

秦漠被驚醒了。房間裏充滿了黑夜。他打開床燈,點了壹支煙。火星分分合合的時候,往事就來找他了。洛麗塔,與納博科夫小說中的女主角同名,想起自己曾經特別心疼這個名字,吵著要在有生之年改壹改。給出的理由是,她預感到自己會被這個名字詛咒,長大後嫁給壹個叔叔或老人,可能英年早逝。聽到這樣義憤填膺的發言,他覺得很好笑,但沒想到不到壹年,每壹句都變成了真的。他愛上了她,她在十八歲時死去。

秦漠第壹次遇見洛麗塔,是在23歲的夏天。碩士最後壹年,他休學陪母親回國休養。在海濱城市S,有壹種初夏難以形容的美麗晨光。他很少早起。翻完報紙,他提起畫架,去小區附近的沙灘上畫日出。不遠處的棕櫚樹下,整個沙灘覆蓋著柔軟的白沙,踩在上面依然溫暖濕潤。他找了個好角度搭起畫架,看到壹個小女孩蹲在他面前的地上,用水和沙搭建城堡。太陽在地平線上緩緩搖曳,在海的盡頭,天地流光溢彩。

起初,他並沒有真正註意這個玩沙子的小女孩。但三四個小時後,他已經放好畫架,掃了壹眼,發現她還蹲在原地,背很低,姿勢沒變。他不慌不忙地把畫架留在沙灘上,慢慢地走過去,看她在堆什麽。他看了半個小時,我卻忘了那個小女孩。我根本沒找到他。我壹直皺著眉頭研究沙子和水應該混合成什麽比例才能順利堆起城堡。他的專註是公認的,但他沒有對她專註到這種程度。他不僅專註,而且堅持不懈。他壹次又壹次地嘗試,壹次又壹次地失敗。他看了這半個小時,連續失敗了四次。我不知道他之前失敗了多少次。有人來自遠方。他轉身拿起畫架,回家了。他回頭壹看,小女孩被壹個男生拉了起來,才發現她其實挺高的,沒有看上去那麽小。

午飯後,他和媽媽走在壹起,看見那個小女孩還蹲在早上,旁邊放著壹把沙鏟,壹個小水桶,頭上戴著壹頂小草帽。他笑出聲來。媽媽問他笑什麽。他搖搖頭:“沒什麽。”走了壹大段路,我鄭重地說:“我看到了新時期的龔宇堆積如山。”

過了兩天,壹天晚上,他媽媽問他:“妳還記得小時候和我壹起去孤兒院嗎?”他在專心看壹本偵探小說,漫不經心地擡起頭說:“什麽?”

母親笑著說:“妳不記得了嗎?那時候妳才七歲。妳羅叔叔和李阿姨想領養壹個孩子。我帶妳去孤兒院陪他們。妳壹眼就看上了壹個在搖籃邊上吮手指的小女孩,跑過來親親抱抱別人不肯放手……”

他楞了壹下,說:“真的?這麽酷的東西我怎麽壹點印象都沒有?”發呆之後,我繼續念:“那妳為什麽不把她帶回來給我做老婆?”

母親嘆了口氣:“都是妳李阿姨起得太早。”嘆了口氣後,她笑著說:“不過沒關系。妳妻子明天會來我們家看妳。”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繼續看書。

第二天,媽媽口中的小女孩如約而至,跟著媽媽走了。他無意中從客廳的窗戶裏看到了,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就是幾天前他在沙灘上遇到的那個傻老頭。

卞說,妳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妳。龔宇坐在小凳子上仔細研究著他們的老鐘,表情虔誠而嚴肅,就像幾天前她蹲在沙子裏仔細研究水和沙的比例壹樣。他站在樓梯上,看著那個小女孩。他發現她有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雙眼皮,挺直的鼻子,紅潤的嘴唇和美麗的臉龐。但是這個漂亮的小女孩似乎對他有敵意。他的母親叫他的英文名斯蒂芬,她垂下眼瞼表示輕蔑:“我知道斯蒂芬·霍金、斯蒂芬·李、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和斯蒂芬·傑克森。妳是哪個斯蒂芬?”他媽媽嘲笑他:“斯蒂芬,妳是不是覺得這種說話風格很眼熟?洛洛就像妳小時候。”他輕笑,“我小時候說話沒這麽重的鼻音。”壹句話就把她惹毛了。她炸頭發的樣子很有意思,哄她的過程更有意思。媽媽對李阿姨說:“妳女兒真是個寶。”他靠在沙發上,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心裏想,這不是寶藏嗎。

小女孩想考S美院,找他幫忙畫畫,但是她是個那麽難搞的孩子,壹開始對他有敵意。他接下這份工作後,馬上給即將做兒童心理咨詢師的朋友打電話:“妳知道怎麽哄孩子嗎?”壹位朋友提出了專業的建議:“孩子需要動力,動力是孩子健康成長的動力和保障。如果他們做得好,妳要給他們獎勵,比如壹朵小紅花和壹顆巧克力糖。妳必須讓他們感到被肯定。”建議完後,朋友在大洋彼岸笑了:“聽說妳們學校有壹半的學生都在猜測他們才華橫溢的學生主席退學後做了什麽。有人說妳接手了家族生意,有人說妳去南極探險,更離譜的是妳和土著壹起去非洲打獵。妳怎麽會想到妳去中國教小孩子畫畫?順便問壹下,妳教的那個小孩多大了?如果我過了十二歲,我覺得就不行了。”他想到了她被炸的樣子,想到了她收了他的禮物後不得不紅著臉給哥哥打電話,含糊地說:“差不多了,妳說的大概可行吧。”第二天,他開車去商店買了壹大包巧克力。其實他回家的時候也想過是不是把小姑娘的心理年齡定得太低了。然而遺憾的是,經過幾次練習,我發現小女孩的心理年齡真的那麽低,這個方法真的很管用。

這個小女孩叫洛麗塔,她跟他學畫畫,叫他哥哥。他是她的老師。他把她當孩子,跟著長輩叫她洛洛。這只是開始。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壹個實際年齡比自己小六歲,心理年齡又不知道比自己小多少歲的小女孩。其實她都快十八歲了,也不再是小女孩了。只是他壹開始就這樣想她,以後無論如何也很難推翻這種想法。

他在壹個周六的下午發現了這種微妙而奇怪的情緒,那天窗外下著大雨,讓盛夏變得涼爽。世界昏暗,日光燈卻把工作室照得通明。在落地窗旁的地毯上,他漫不經心地翻著早上送來的未完成的報紙,她拿著畫架坐在那裏描繪著靜物。寂靜的空間裏突然響起刺耳的手機鈴聲。他擡起頭,她抓起手機沖了出去。畫架上有壹尊畫了壹半的伏爾泰石膏像,炭筆隨意掉在地上。他聽到了她咚咚下樓的聲音,聽到了她在樓下摔門的聲音,似乎也聽到了屋外大雨傾盆而下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他跪在地上,支著下巴看著窗外。在雨中不遠處,那個挺拔的男生把自己的傘遞給了向他跑來的穿白裙子的女生。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女孩走上前緊緊擁抱了他壹下。他推開她,豎起壹只手擋住額頭的雨水,跑開了。壹輛大卡車在高速公路上駛過,車燈映出男孩英俊的臉龐。兩分鐘後,那個渾身濕透的小女孩交叉著出現在工作室門口。白色的裙子緊貼著曲線優美的身體,可以看到米老鼠印花內衣。他靜靜地看著她,心想也許她已經長大了。她高興地舉起手中的兩張票:“哥哥,要不要壹起去看阿哲的演唱會?”貓窩”

他支著頭看著她:“那是……”

她楞了壹下,突然擡手擦臉,表情埋在手臂裏。當她放下的時候,已經綻開了燦爛的笑容:“那是我男朋友。妳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嗎?”

他的手抖了壹下,報紙掉在了地上。

他認為自己的反應不正常。突然的空虛感是不正常的,突然的煩躁是不正常的,胸口莫名的疼痛也是不正常的。

也許我喜歡她,這個美麗又天真的小女孩。她執著,善良,偶爾任性,更偶爾跟他裝撒嬌。他覺得她是真的喜歡她。但是她只有17歲,這麽年輕。他會像親哥哥壹樣寵她,等她慢慢長大。

這個想法太美了,但當時誰也沒想到,計劃中漫長的等待會變成壹生的死亡。

C市的夜空消失在濃霧中。秦漠拉上窗簾,當她朦朧入睡時,她似乎又聽到了這首歌。她輕柔的聲音在耳邊縈繞:“那些嘆息的瓶子就像海洋的起伏,從妳身邊經過的遺忘是我生命的驚濤駭浪……”

場外出軌

2012夏天,周結婚三年,嚴嵩和結婚兩年。嚴嵩回國探親,和周在C市壹個落魄藝人鐘愛的街邊咖啡館相遇。

周為難地對嚴嵩說:“宋松,為什麽我和那小子最近要進入傳說中的三年之癢……”

嚴嵩:“啊?他對妳做了什麽?”

周挺著老二的大肚子大膽地拍桌子:“他要什麽我都行。”沙發上拍完如何快速“他就是不喜歡我,明明之前壹直很喜歡我。”我想,他不主動,我就主動去找他。我正要去找他。該死,他把我推開了..."

坐在那裏喝奶昔的秦朗擡起頭來,平靜地看著周隆起的肚子,咬著吸管,禮貌地保持沈默。嚴嵩也保持沈默。

周嶽躍緊張地說:“問題嚴重嗎?”

壹個漂亮女孩放下杯子:“妳都這麽大了,抱了三年還癢?”?我認為妳的皮膚發癢。"

秦朗贊許地點了點頭:“妳不能算三年之癢,但我爸媽真的很癢。最近我爸回家很晚,騙我媽說辦公室裏還有人在加班。結果我聽他的秘書馮希爾說,他每天下午不僅準時下班,還先走了……”

嚴嵩拿起壹小盤芝士蛋糕,堵住了秦朗的嘴。

周大吃壹驚:“怎麽會是”嚴謹、正直、負責?比如秦師傅也出軌了。“我的大老先生是如來……”

嚴嵩躺在沙發上,神情陰郁。過了很久,他說:“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出了。只是懷疑罷了。”又過了半天,我加了壹句:“如果是真的,我就和他壹起死。”過了半天,我嘆了口氣:“算了,如果真的發生了,我真的能和他壹起死嗎?”不,妳不能讓秦朗成為孤兒。"嘆了口氣後,他轉頭問秦朗:"如果妳要和妳父親離婚,妳是跟我還是跟妳父親?"

秦朗平靜地喝了壹整瓶奶昔:“殉情。我是孤兒。”

兩天後,何韶韶邀請朋友吃飯。壹個朋友帶來了他的妹妹,何少少帶來了周,周帶來了嚴嵩,嚴嵩帶來了秦朗。壹行六人在玉滿樓坐下,點菜,吃飯。何少少的朋友姓周,經營壹家廣告公司,他的姐姐在省電視臺做主播,在C市媒體界也叫大小周。大周坐在嚴嵩旁邊,壹頓飯對心不在焉的嚴嵩體貼入微。

有幾個人是T大學畢業的校友。喝了30年,難免會追憶往事。不知道怎麽說學校畢業的名人。周曉笑著說:“我聽說建築大師秦漠的妻子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她是08年考上研究生的吧?我2007年畢業,剛好錯過她。聽何老師說,何老師也是T大學2008級研究生。妳見過秦老爺的老婆沒有?”

秦漠的妻子嗆了壹口水到喉嚨裏,大周馬上遞給我壹張紙巾。

何太太看了壹眼的妻子和周,後者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想了壹會兒。面對後者,她嚴厲地說:“是的,但是聽說他們最近感情不好,準備離婚。如果妳想對其中壹個感興趣,我覺得沒必要墨守成規,盡早開始。

秦漠的妻子又壹口水嗆到了喉嚨,大周伸手幫她拍背。他少看了何太太壹眼,何太太也回瞪了壹眼。何少少皺著眉頭發了短信。

周曉捂著嘴:“不,我聽壹個在紐約做建築的朋友說,秦漠非常愛他的妻子。兩年前,她為了現任妻子,毀了與畫家格溫妮絲的婚姻。妳為什麽要離婚...啊,是因為那個小模特薇薇安嗎?”兩個聲音異口同聲:“薇薇安是誰?”壹個男聲壹個女聲,前者溫暖深沈,後者飄飄欲仙。

何太太轉過頭來說:“哎哎,秦漠?秦漠!什麽風把妳吹來了?!"何韶韶放好手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周曉僵硬地看著出生的秦漠,保持著被雷擊中的表情。他看著何太太:“妳們是朋友嗎?”秦朗卻舉起壹只手,向父親打招呼:“妳是來離婚的嗎?”飄飄欲仙的顏與大周保持著壹點距離。大周站起來,禮貌地伸手和秦漠打招呼。服務員跟著他進去,忙著添椅子和餐具。當時場面非常熱鬧。本該風塵仆仆卻完全沒看出來的,漫不經心地和大、小周壹握手,看了壹眼低頭喝果汁的嚴嵩,在小全旁邊服務員加的空位子上坐下,看著周悠悠道:“聽說妳正打算幫我老婆相親,所以過來看看。”

周急忙擺手:“今天的飯局又不是相親,何必請周將軍吃飯,我們順道去吃。”

周的大小顯出壹種奇怪的神色。秦漠笑著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聽說妳安排的相親宴明天就要開始了,我要全部看完,所以提前壹天過來了。我不會打擾妳。我有話要對秦夫人說。介意我先帶她回去嗎?”

周曉驚呆了,道:“秦夫人?”

繞過兩個座位,拉著秦太太的手,拉起來,摟在懷裏。她笑著說:“先失陪了。”秦朗悄悄爬下凳子,跟著父母。

包廂門開了又關,小周還是捂著嘴半天說:“那是秦太太嗎?安靜的人是看不出來的!秦老爺和秦夫人,這對賢惠的夫妻,似乎並沒有什麽芥蒂。他們怎麽能說要離婚呢?”大周遺憾地看了陽臺門壹會兒,沒說話。周低聲問為什麽:“妳告訴我給安排相親的事了嗎?妳們兩個什麽時候處得這麽好?”為什麽回憶:“嚴嵩不是在喬林死的那年和秦漠分手了嗎?當時妳在嚴嵩那邊,不接秦漠的電話,他給我打電話,說嚴嵩是壹個什麽都不肯做的人。很多事情不能硬塞給她,只能給她空間去想清楚。那時候他自己有很多煩心事要處理,不能經常在紐約C城兩邊跑。讓我幫他看嚴嵩。就是這樣。”回憶起那沈重的聲音,他對周說:“如果妳以後還想和他們再扯上關系,我就送妳去新東方學英語。”周指責:“妳知道我最討厭英語。”何少少慢條斯理地說:“我才知道妳最討厭學英語。”

在爺爺秦漠的老房子裏,秦朗被趕到他的房間裏去思考這件事。秦漠鎖上臥室的門:“晚飯準備好了。”然後洗個澡。我累了。洗完澡就能睡個好覺了。嚴嵩欲言又止,抱著秦漠去找睡衣乖乖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吹吹頭發,想想怎麽讓秦漠明白。過了壹會兒,當秦漠穿著浴袍出來時,他低聲說:“我不知道相親宴會的事。我只是回來和周聚壹聚罷了

秦漠,他媽的,看看她。坐在床上的嚴嵩想了想,咬著嘴唇,把謹慎拋到了九霄雲外。“妳好像不太在意,那我就去拍照了。妳應該厭倦了對我撒謊這麽久。最好早點攤牌。小時候很好奇為什麽王子和公主結婚的時候故事就停止了。原來他們結婚後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也許有壹天他們會離婚,他們就不能在壹起了……”表示這種大度。秦漠咬著她的脖子:“嗯”我騙了妳什麽?“他的手在她身上到處摸。火燒紅了她的臉。不要轉身說:“妳...每天晚上這麽晚回來,妳還說妳在辦公室加班...他的吻從他的脖子上移開,他微微壹笑:“每天晚上?我不在的時候妳會很想我嗎?喵喵喵”

她狠狠地打了他的背,但是因為她是跛腳的,所以壹點力氣也沒有。他去吻她的嘴唇,但她壹開始就沒讓她吻。本意是逼她給個解釋。話壹出口,她聽到了壹個聲音,是那樣的模糊:“別想這樣過關,妳騙了我,還想騙我。如果妳不告訴我,我就……”我本來打算威脅壹下,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麽話來說。而那件睡裙已經被秦漠徹底徹底的扒了下來。他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壹句:“妳要怎麽辦?”

最後秦太太也沒有對秦先生怎麽樣。反而是壹次又壹次的治療。

醒來的時候剛好是半夜兩點,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嚴嵩覺得臉上有點癢。當我睜開眼睛,我看到秦漠抱著她的頭,輕輕地描著她的眉毛。看到她模糊的眼神,我停下來,拉了拉她的臉頰。我笑著說:“醒醒,我餓了,下去給妳做個三明治?”他正要起床。她抓住了他。他側身看了她壹眼,很有意思:“妳是,妳還想……”她突然放開他,把被子緊緊裹了好久,低聲說:“妳不是很喜歡我嗎?我覺得說不喜歡是不對的,不喜歡就不會……”我沒說完臉就紅了,三秒鐘後理直氣壯的說:“不會的,如果我很喜歡妳,就不會騙我。我只能說我不太喜歡。”思考之後,在腦海中搜索壹個合適的比喻:“我現在對妳來說是不是就像壹根肋骨?棄之可惜?”空氣中沈默了很久,秦漠很少感到驚訝:“雖然我很高興地說,妳是如此嫉妒,但……”他揉了揉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側身從大衣裏掏出壹串鑰匙,放在她面前:“妳生日快到了,我想給妳壹個驚喜。好像我不跟妳說清楚,驚喜就變得嚇人了。”她看著鑰匙,說不出話來。他上了床,用被子把她摟在懷裏:“妳想要的海邊大房子,我親自看著他們裝修,每壹個細節都是妳想象的。宋松,妳怎麽會是壹只鳥呢?我們終於在壹起了。我只擔心有壹天妳會再次離開我。”

她在他的懷裏輕輕地顫抖著,突然,她像壹只破繭而出的蝴蝶,從被子裏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臉,這是她能做出的最親密的動作。她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聲音帶著哭腔。這麽大的人卻像個孩子:“我能怎麽辦,哥哥,我不能沒有妳。”他微微歪著頭,吻了吻她的嘴:“妳餓了嗎?”

她搖搖頭,伸手去摸他的嘴唇。他咕噥道,“那麽,再來壹次?”月光覆蓋著藍色的床單,就像躺在寂靜的海面上。氣氛剛剛好。臥室外響起秦朗的聲音,伴隨著令人心碎的抓門聲:“爸爸,我餓了。今晚我什麽都沒吃。我要暈倒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