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記載,作者受魏孝莊(528-529年)永安壹位官員之邀,看到了鼎盛時期的洛陽。時隔兩年,孝景帝在武定五年(547)。他因服役故地重遊洛陽,見其“城垛倒塌,宮殿傾覆,廟宇灰飛煙滅,廟堂長滿艾蒿,小巷長滿荊棘”,連鐘聲都很少聽到。回首往事,難免有麥秀之悲,所以寫出來,傳給後人。
自魏孝文帝十七年至太和十七年(493)洛陽城遷都於此,至孝景帝田萍元年(534)遷都鄴城。它壹直是北方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尤其是孝文帝進行改革後,洛陽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繁榮,壹時間文物法規極為可觀。其間,由於皇帝、皇後帶頭拜佛,王公、士人競相舍家給僧,從太和末年(477-499)到雍熙(532-534)。四十年間,建了1300多座寺廟。這些漂浮建築的壯麗,華麗的裝飾,以及妳家的奢華,都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寺院見證了北魏都城洛陽的興衰,許多偉大的伽藍(如胡太後修建的永寧寺)也成為重大歷史事件的舞臺。
《洛陽圖》寫於北魏滅亡,東西魏分裂之後(534)。楊玄之通過佛寺的興衰來反映國家的興衰,既寄托了故國的哀思,也包含了處理混亂的教訓。至於對京畿舊聞軼事的收集和對京畿地理的詳細描述,則是舒威的獨創體例,彌補了史籍的不足,在歷史地理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四庫全書》總內容的總結說“其散文優美典雅,不厭其煩”。它古樸典雅,從文藝的角度來看也很優秀。
《洛陽伽藍》是壹部五卷本的地方誌,記述了南北朝時期(公元420年-公元581年)北魏都城洛陽的佛寺興衰。作者是北平(今河北省盧龍縣)人。東魏遷都鄴城後,他在武定五年(即公元547年)到洛陽,看到當地被東西魏戰爭摧殘得滿目瘡痍,壹片破敗景象,於是寫了這本書,回憶魏孝文帝袁弘遷都後洛陽的繁華。由於他反對佛教,認為貴族的布施是浪費,國家對佛教的支持影響了稅收和士兵的收入,所以書中對寺廟的富麗堂皇和貴族的奢侈進行了大量的嘲諷。
這本書以城、東、南、西、北為順序,重點講述了40余座名剎,兼顧了巷弄、方向甚至名勝古跡,同時記述了相關事跡。從書中我們可以了解到孝文帝遷都洛陽到朱爾謀反的故事,洛陽近40年的分布,甚至外商在洛陽的居住,各國的風俗習慣,路與路的遠近。內容包括政治、經濟、社會、文學、藝術、思想、宗教等,史料價值很大。其中收錄於第五卷的《宋雲家史》、《盛輝遊記》、《道榮傳》,詳細記錄了宋雲的天竺之行,成為研究當今中印交通史的珍貴史料。這本書的文學價值也很高。
主要內容
楊玄之的《洛陽伽藍》是北朝文壇上的壹部傑作。
佛教傳入中國後,對社會文化的影響越來越深刻。從四世紀開始,大都市郡縣,尤其是人文底蘊豐厚的首都的佛寺建築及相關活動都有文字記載。《洛陽伽藍》壹書雖有多位先行者,但事實上,由於其《洛陽伽藍》充滿創意和個人才華,成為現存文史書籍中的廟堂樓臺典範。其高度和聲譽是後來幾部同類著作所不及的。楊玄之也將此書視為名山大業,如序所言:“京師內外寺廟千余座。今天,它是廣闊的,鐘聲是罕見的。我怕沒有後代,所以我要寫壹本書。”用手中的筆,他將讓伽藍這個壹代名人的風采和故事流芳百世。在結構上,本書采用了魏晉南北朝佛教典籍與註釋相結合,即文字與註釋相匹配的方式,將岐伯的內容組織得有條不紊。這本書不是有原因寫出來的,而是出於個人內心的滄桑感受和沈浮之思,所以筆端或隱或顯帶著感情。在序言中,作者追溯了北魏全盛時期洛陽的佛寺:
因此,寶塔是平行的;力求寫出天上的姿態,臨摹山中的影子;金殿比GV高,廣電* * *阿芳和別人壹樣強。難道真的是木衣繡,土塗朱砂?
到東魏孝景帝五年(547),距離北魏分裂為東西魏,洛陽不再作為首都,已經過去了13年。筆者因服役故地重遊洛陽,眼前的景象是:
城墻坍塌,宮殿被掀翻,廟宇化為灰燼,廟宇寶塔成土堆廢墟。墻上長滿了艾蒿,巷子裏長滿了荊棘。獸穴在荒步,山巢在庭樹。徘徊在九魁;農夫耕舊,藝在雙隙。麥秀的感覺不是殷墟獨有的;分離的悲傷相信在周圍的房間裏。
在這裏,作者流露出強烈的北魏舊臣意識。古都伽藍不僅是北魏佛教興盛的象征,也是北魏民族幸運的象征。在“重訪洛陽”之際,經歷了巨大歷史變遷的作者決心讓失落的梵天之聲在文本中為後人回響,字裏行間的人如隔世之悲,構成了該書的情感主題。即以胡太後最壯觀的建築永寧寺為例,壹方面,作者流露出對最高統治者“濫建”的不滿;另壹方面,通過西域僧人對永寧寺塔的贊美,表現出他們對北魏全盛時期國力和中原文化的自豪:
不時有來自西域的薩滿菩提達摩,來自波斯的胡人。我來中土訪問,只見金盤耀眼,照耀雲表,寶多載風,響徹雲霄,高唱贊歌。這真是奇跡。紫雲:我150歲了,走遍天下,但這寺廟精致美麗,極具佛性,沒有這種東西。南唱,雙手合十數日。
書中還有兩處講到“極致佛境”或“佛國”。語氣看似客觀,但都蘊含著同樣的驕傲。壹個是三凈明寺記錄佛教圖像的盛大活動。“有時,西域的薩滿看到這,就歌頌佛國”;第壹,在第五卷記載的宋雲之旅中,武昌王問宋雲:“那個國家有聖人嗎?”宋雲居說周孔莊有老之德,階為蓬萊山上銀雀金堂。武昌王嘆道:“若真如妳所言,必是佛國。我會死,希望住在那個國家。”作者對故都“廟堂灰燼,寺塔廢墟”的悼念,與對北魏“佛國”繁華的記憶交織在壹起。永寧寺被毀也很令人激動,也成為王朝滅亡的佛教精神標誌:
雍熙三年二月,浮圖被火燒。.....大火伊始,平旦從八年級就怒不可遏。當時雷雨暗,雪雜,民俗,鹹來觀火,悲聲震北京。有三個和尚死於火災。火在三月不會熄滅。地下有火找柱,紀念日還有煙。當年五月中旬,有人從東萊縣來,說:我看到了海上的浮圖,光閃閃如新,海上的人都看見了。忽然霧起,浮圖隱去。到了七月中旬,平陽王被仆從胡思純派往長安。十月,遷都葉。
無論是真實的人事,還是怪異的內容,作者都能描寫得惟妙惟肖,善於表達褒貶。比如卷四《開禪集》提到太子坊,北魏皇室間的奢靡貪婪就暴露無遺。河間王元臣自詡富有,甚至說:“不恨不見石崇,恨不見石崇中我。”貪得無厭的彰武榮嫉妒的財富,“在家三日不能臥”。當讓官員們任意選擇絲綢時,“朝臣們都說要離開,但只合並了陳的負絲綢,傷了腳踝。崔光不再騎兩匹馬了。王太後問:‘為什麽仆人這麽少?’是的:‘我有兩只手,只有兩只手。我收獲了很多。“朝規服其清廉。”再比如逃到北魏的南方人孝宗和龍華寺裏的壽陽公主的故事卷二: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公主長得漂亮,很尊重她,還經常自稱為官。.....又首都傾覆,棄州北上。當時朱世龍大權在握,要把公主送到洛陽,但石龍強迫她這麽做。公主罵道:“胡狗,妳竟敢羞辱天王和女兒!”石龍生氣了,殺了它。”在沈默中,他嘲諷孝宗是個貪吃的人,卻稱贊公主的剛毅。
作者在語言表達上善於使用工整的句法,主要是四個字,有時也適度使用四六個並列句。同時,他又能充分發揮句子松散的優勢,節奏感和自由的節奏感有機結合,從而形成古典優雅的風格。值得壹提的是,他善於吸收辭賦作品的經驗,尤其是京都大富的景物寫法,如卷三,在《萊文》中描寫王的府邸:“白墻披丹,飛檐過天,纏綿。”這裏的“飛檐逆宇宙”壹詞,是對靜態建築的動態描寫,為的是直接采用張衡《西京賦》中“飛檐祭祀”的語言。可見作者前代的《京都大賦》,因為主要表現的是皇宮的空間之美,在某種程度上和這本書是壹致的,肯定是枯燥的。他在敘述壹個貴族的奢華生活或北京的盛大儀式時,他的筆似乎有意地帶來了漢大賦的神韻,這無疑是互利地傳達了壹個特定對象的誇張的本質。《四庫提要》用“清麗雅致”四個字評論這本書的文筆之美。從全書來看,作者擅長的是四字格句法,應該是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