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閣寺》是日本現代作家三島由紀夫文學創作中的壹部重要作品...本作以1950年金都六根寺發生的壹起震驚世界的縱火案為背景,講述了主人公溝口因為口吃而與外界隔絕,在代表永恒之美的金閣體和代表現實世界的生命之間做出不確定的選擇,最後為了得到所謂的生命而將其焚毀的故事。
在寫這部小說之前,三島對案件的詳細經過和犯人的經歷做了詳細的調查,小說中的很多情節與真實案件完全吻合。但它絕不是作者對案件的簡單再現,也不是貫穿整部小說的現實,它被作者賦予了深刻的意義。
溝口因為天生口吃,是壹個醜陋自卑的人。為了彌補外貌缺陷和身體殘疾帶來的自卑,溝口必須想辦法從其他地方鬥醜。
只有這樣,他才能接受自己,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壹開始他采取的方式很簡單,就是閉嘴。
溝口發現,只要他閉嘴,口吃造成的交流障礙就不復存在了。他腦子裏什麽都能構思出來,能想象出來的東西自然都是連貫的、通暢的,於是溝口學會了用孤獨作為武器,說服自己:“外表的缺陷,只是為了不讓別人窺視他的內在美。”
可見溝口從來都不是壹個敢直視醜的人。他活在大眾定義的“美”的束縛中。為了在這種束縛中生存,他學會了欺騙自己,在想象的美好中尋找力量。
這時,病重的父親告訴溝口:“這世上沒有比金閣更美的東西了。”於是少年溝口頻繁地在腦海中想象金閣寺的樣子,幻想著它輝煌的外墻和靈巧的屋檐,還有金鳳凰永遠站在屋頂上眺望遠方。
金谷寺是具象存在的美。每個人都可以親眼目睹它的輝煌。我欣賞和所有普通人壹樣的美,所以我的醜沒有那麽顯眼。
但是,事實告訴我,美掩蓋不了我的醜。當溝口鼓起勇氣表達對兒子的愛時,她只是厭惡地說:“走開,妳這個口吃的。”當我終於看到向往的金谷寺時,發現我想象中最美的東西不過是做壹個普通的三層樓房,連壹拳都算不上。
至此,美的標桿消失了,溝口發現,她壹直用來美化自己內心的金閣,也不過是這樣壹個平庸的存在,不發光,不會被大家認可。所以,金閣寺並不能掩飾自己身體和生理上的缺陷,也不能把美的存在轉移到自己身上。
溝口抑郁了壹段時間,好友川川的到來緩解了他的病情。何川長相帥氣,表情開朗,語氣開朗,像壹個沐浴過陽光的少年,擁有壹切值得贊美的優秀品質。
最重要的是,他發現川川有把所有的壞話變成好話的超能力。
比如溝口,因為怨恨父親,對父親的死表現出極大的冷漠。寺廟裏的其他人認為這是壹種冷血的選擇。只有川川認為他沒有表現出悲傷是因為有更多悲傷的事情困擾著他。
再比如,川川會努力去理解他說的每壹句話,所有理解上的困難都是他自己的錯誤,而他從來不認為是溝口口吃帶來的麻煩。
川川用自己善良的詮釋裝飾了溝口陰暗晦澀的思想,也掩蓋了他的外貌和身體缺陷,讓他看起來和所有同齡人壹樣單純美好。
於是溝口受到了啟發,原本普通的神宮變成了溝口想象中的另壹個樣子。它有著真正的金光,所有的柱子,花窗,屋頂和頂部看起來的鳳凰都很微妙。它能與周圍的環境相互輝映,相得益彰,也能讓周圍的壹切從它那裏得到美好的映射,是壹種不同於普通事物的美好存在。
溝口覺得有了川口,終於可以和梅平起平坐了,於是用想象來修飾“美”之上的想象與美,神宮寺也因此成為溝口心中最美的存在。
不僅可以和美國站在同壹水平線上,還可以讓美國變得更美好。這些知識讓溝口興奮不已,於是他日復壹日地接受了寺廟裏枯燥的生活,接受了身邊格格不入的人,甚至接受了金閣寺方丈讓他上大學的提議。
只是他沒想到,在大學裏,他的人生會因為壹個人的出現,悄然滑向完全不同的軌道。
那個人的名字叫穆白,他在上學的第壹天就吸引了溝口的註意,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有著醜陋的內翻足和跛行。他是壹個比溝口有更明顯殘疾跡象的人。
溝口認為兩個自卑的人可能會達成對美的理解。
穆白認為,美應該與自己無關,因為他存在的前提是醜,他因為內翻足而被大家所認識,所以內翻足的醜陋現實是他存在的基本條件。
沒有內翻足的柏樹不再是柏樹,同樣醜陋的柏樹也不再是柏樹。也就是說,如果妳想認真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保證妳最明顯的特征——內翻足不會受到美貌的影響。
這件事可以說直接瓦解了溝口所有關於美的認知和幻想。他壹直覺得自己的醜需要用美來治愈。
雪松和溝口完全不壹樣。他褻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玩弄美麗的姑娘,欺騙她們的感情,拋棄美好,以醜陋的姿態直接活在世界上。
溝口對這種生活方式感到好奇,於是開始模仿柏木,接觸女性,希望通過身體上的滿足來達到精神上的慰藉,但溝口很快就發現了問題,很久沒有被他記住的神宮,此時又出現了。
原本老老實實待在原地的科科寺,在溝口要和壹個女人親熱的時候突然變成了可以隨意改變大小的幻像,擋在溝口和女孩之間,壓制了溝口原本的男性沖動,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和女孩有身體上的聯系,這讓他無比憤怒。
所以溝口對美的態度也從當初的渴望崇拜,轉變為如今的厭倦和疏離。美不再是溝口苦苦追求的對象,卻成了他壹切惡行的障礙。他站在善惡中間,依托金閣寺,成為溝口進壹步在深淵中翻滾的屏障。
美是毀滅和終結。在受到長時間的阻礙後,溝口產生了摧毀神宮的想法。
其實這種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早就在溝口的心裏種下了。第壹次是向尤薇子表白後被拒。溝口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有偉子是自己醜陋的見證人,於是開始詛咒有偉子趕快消失。
第二次是在二戰末期。他意識到,像金閣寺這樣美好的存在,也有可能被外力摧毀,這個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不是永恒的。
所以,他認為他可能會和美國陷入同樣的災難。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有資格和美國結束?
妳可以說這是扭曲黑暗的,是壹條註定自我毀滅的路,但也可以說是壹個少年偏執而激情的自我證明。
自始至終,自卑的少年溝口,不外乎為世人的認可而奮鬥,都在告訴我們,想要得到“美”,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說結尾“我”放火燒金閣,然後“就像壹個人做完壹件事經常想抽根煙休息壹下,我以為我會活下去。”
現實生活中的金閣已經被破壞了,但是我心中的金閣會不會隨之消失,我還能被救贖嗎?這是值得大家思考的。
這部小說也可以看作是作者三島由紀夫的自傳。三島由紀夫從小被奶奶嚴格控制,不能出去和同齡的孩子交流,也不能有正常的男孩子娛樂活動。
陪同三島的只有我奶奶找到的壹些妻子和女仆。這些年來,年輕的三島由紀夫不僅身體變得虛弱,精神上也變得極度敏感和脆弱。
長大後,三島想參軍,但因為太虛弱而被拒絕了。後來,他開始沈迷於各種健身活動,並在幾年內將自己瘦弱的身體改造成健美的身材。
但他內心還是對自己的男性力量充滿懷疑,於是組建了壹個右翼組織——盾社,聲稱要保存日本傳統武士道精神,保衛天皇。然而,無論是組織本身還是他自己的訴求,在二戰失敗的日本都是行不通的。
意識到這壹點,三島由紀夫對自己生命的意義產生了極大的懷疑,最終決定通過剖腹產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如果他得不到它,他就會被毀滅。是不是有點偏激?看日本文學的朋友壹定知道壹個詞:物哀。原意是對世間萬物抱有同情和憐憫之心。
然而,三島由紀夫壹直癡迷於中世紀哀悼事物的美學。這種風格主要代表了武士階層的審美情趣,體現了他們面對戰爭和死亡的勇敢悲愴的精神。他們可以活到死而忘我,剖腹產自殺就是他們忠誠的終極體現。
作為剖腹產,是通過克服最難以忍受的肉體痛苦來贏得精神上的勝利,也就是通過毀滅的手段來贏得最終的慈悲。
所以,壹向推崇武士道精神的三島由紀夫,會想到破壞神宮來達到美,也會在生命的最後以剖腹產來顯示自己的存在。
解說員中村光問三島,第十章燒金閣寺那壹幕是否可以省略:
三島由紀夫的回答是:“但是中間性交對身體有害。”
所以中村光說,也許燒金閣寺的表演是三島最實用的發情方式。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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