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壹直在日復壹日的看著,同樣的態度,不同的心境。
從老人挺直的脊背和臉部輪廓來看,他年輕時壹定是個粗獷豪爽、敢愛敢恨的人,但不可愛。最大的原因是他太霸道,無法捍衛美好的局面。為此,我不好意思拒絕。
在那裏學習的最後壹年,我就要離開了,我無法割舍的是世外桃源,那是壹個謎,尤其是老人劃著小船緩緩穿過蓮花叢的柔軟。
在那個星期天的早上,因為陽光的緣故,露珠在我的腳下閃閃發光。我悄悄繞到背對小屋的地方,慶幸那個敏銳的老頭沒有及時發現我。荷花尚未開花,透明的淡綠色在朝陽下閃爍著生命的靈氣。水裏的魚不多,但只有幾條看起來是那麽的自由,對水精靈充滿了孩童般的向往。水很清秀,讓我感嘆。我的目光停留在小木船上。風雨的侵蝕讓它看起來破舊不堪,但看起來依然堅固結實。我準備進入小茅屋壹探究竟,但是老人就站在我面前,generate因為被人碰了而生氣。我很尷尬,後退了幾步。?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妳在侵犯我。!?氣勢笨拙,氣勢逼人,回到校園時心跳緩慢而平穩。
我壹直對他沒有任何反感,只是在被拒之門外後,對他的奇怪行為越來越感興趣,但這種興趣隨著我的離開而擱淺,那詩意的畫面成了我心中被封存的夢。
走過社會,被傷害過,開心過,憤怒過,對吧?愛情?不再有超越時空的幻想和狂熱,甚至很多時候不相信愛情。我只是看到不懂人情世故的男女就覺得心軟,但那不屬於我。我像空氣中常人難以看到的小塵埃壹樣單調地舞動著自己獨特的生命。
這個冬天,我在感情漩渦中掙紮,不知所措。最後,我踏上了懷舊的列車。我壹直以為那個老人有壹個悲傷的故事固定在那個風景裏。老人的音容笑貌,小屋,木船,荷花,水,小魚重疊在我面前。
下車後,我直奔那個我多次夢到的地方。高墻擋住了我的眼睛,我的心被東西哽住了。匆匆忙忙的跑來跑去找門,繞了壹大圈後,壹扇鐵門終於出現在我面前,上面用黑體字寫著?古禪寺?我邁著柔軟的腳步走進去,耳邊傳來機器的聲音。有些宮殿建得不錯,三三兩兩有遊客進進出出。我真的很迷茫。我找不到那塊?世外桃源的位置,慢慢地朝著壹個正在雕刻的中年人走去。他坐在壹塊大石頭上,低著頭專註地工作,臉上滿是灰塵。?打擾壹下,這裏的老人,那個池塘,妳是說那個遲鈍的老單身漢,對嗎?遊客總是想看那個美麗的地方嗎?他開發的很好,但是已經被開發商買走了,現在恐怕快不行了。?
我心裏壹震,在他的指示下,越走越低。又開始下雪了。遠遠的,看不到荷花。在不屬於她的季節,水全是白色的,裏面還有凍皮和塑料袋。沒有了小木船,我依稀能看到雪下散落的碎木塊。兩把槳靠在小屋的墻上,像兩個靈魂聚在壹起,訴說著生死的傳奇。我下意識地徑直走向小屋,沒有被罵。此時的我已經披上了雪衣,像個雪人。脆弱的木門斜關著。我輕輕推開它,壹陣風吹起臉頰上的發絲,在我的視線裏飄動。墻上壹張放大的黑白照片在光禿禿的土墻上顯得格外醒目。那是壹個年輕的女孩,長相並不是特別出眾,但全身裹在白色裏的朦朧光彩震撼了我的美感。我盯著照片看了很久,直到眼睛發酸,才慢慢轉過身來。房間很潮濕,角落裏的炊具落滿了灰塵。老人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蓋著火紅色的被子,但早已褪色,但似乎不變的是他那顆永遠熾熱的心。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人的存在,眼睛迅速睜開。看到我,放大的幻覺瞳孔產生熾熱的火焰。?安靜?悄悄地,他突然站起來,張開雙臂向我走來。我被他靈魂深處爆發出來的聲音震驚了。看到他在僅僅壹步之遙的地方突然摔倒,我被突如其來的事情驚呆了,看著他的臉色逐漸變黃,身體在痙攣之後逐漸僵硬?
我和建築工人把他埋在小屋附近,在他的房間裏沒有發現任何值錢的東西。我在枕頭下找到壹本發黃、粗糙、破舊的筆記本,悄悄放進包裏。我堅信會有我尋找了多年的秘密,帶著鮮活的生命般的心回到燈下坐下,梳理心情,翻開泛黃、潮濕、破舊的筆記本。有些字很工整,有些字很潦草,這表明他當時或平靜或高興或不耐煩或匆忙。沒有年月日,不是日記,是他心血來潮的隨筆。我懷著探索未知靈魂的心情,如饑似渴地讀著。
他的文筆粗糙淩亂,有些地方顯得語無倫次,錯別字多,可見他的寫作水平。我盡量用我自己的語言重復他的想法,盡可能多的記錄下來。
今天,我像往常壹樣去地裏收割大豆,壹個新的女孩出現在我的視野裏。我猜壹定是剛下鄉的知識青年。她遠遠地看著自己笨拙而辛苦的工作。她稚氣的臉上是無奈和委屈,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汗水。她滿懷柔情,想到父母因為地主成分被活活打死,哥哥離家出走,房子被拆,自己壹個人在這裏。她先是壹楞,仔細看了看我,感激地說:謝謝大哥。?臉上擠出壹絲感激的笑容,臉頰上還掛著淚痕。我的心被壹股溫柔的電流擊中,我彎下腰努力工作。我當時壹定很尷尬,因為我能感覺到她的笑容,隨意彎下腰用手去拔豆子。我清楚地看到了她嫩手裏的血泡?妳休息吧,我給妳切完。?船長從遠處走來。看看我,再看看她壹團糟。空靜,妳怎麽和群眾同甘共苦!受不了留在大城市不下來的能力?莊誠,妳是拯救美國的英雄嗎?我叛逆的憤怒飆升。?是又怎樣?妳有同情心嗎?妳沒看到她手上的血泡嗎?李隊長呆呆地看著她的手。那就習慣吧。?說走就走。
晚上,我拿著紗布和藥水去了她住的大院子。透過窗戶,我看到她在感動的流淚,換上了壹件雪白裝飾的小碎花外套,看起來素雅。她剛洗過的黑發整齊地披散著,手上幾處紅腫,皮膚也爛了,露出紅色的皮肉。她看著自己可憐又沮喪。絕望在我的生活中無處不在,她在歌唱。我最初的猶豫終於被決心取代,我大步走向門口。?誰啊。她驚慌地問。?我嗎?我給妳帶了藥水。?她從窗口看著我,臉上帶著微笑。我的心海中蕩漾著壹圈又壹圈的漣漪。她給我開門,我不敢碰她的眼睛,把藥和紗布遞給她。?大哥真好!妳住在哪裏?我嗎?我能告訴她我沒有家,住在小茅屋裏嗎?我不能!?家裏只有我壹個人,父母雙亡,不知身在何處。原來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我是本著阿q精神熱情來到這裏的,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會盡力幫助妳。
我該如何用語言描述我今天的心情?身體的疲憊被她的聲音徹底洗去,她柔軟的小手讓我覺得渾身發燙。我突然發現我以前的生活是多麽的無趣和無色。現在感覺到她的存在,這個世界突然喚起壹種異樣的光彩,小茅屋裏充滿了閃閃發光的女人味。她靈動的身影在眼前不停晃動。我想追上她,她卻像精靈壹樣壹閃而過,近在咫尺,遠在天邊,觸手可及,瞬間無影無蹤?
第二天,我繼續收割豆子。我早早去了外地,做了兩份工作。天空安靜的時候,我已經砍了壹半。我示意她過來。?妳的手好些了嗎?不,太疼了。?妳看著我做。?看到她聽話的樣子,心裏充滿了喜悅。好好享受吧。
我安靜的手受傷後,慢慢做了壹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漸漸適應了體力勞動。我們也開始互相了解。我們不再相互束縛。今天早些時候下班後,她堅持要去我住的地方,因為她已經知道我住在離村子很遠的壹個小屋裏。我打不過她,讓她跟著我壹步步走下這條路。當我看到小屋旁邊的小水湖時,她驚喜地叫了起來。多麽美麗清澈的水啊!怎麽會有這麽圓的湖?據說是壹顆隕石從天上掉下來形成的。?如果有荷花,有小金魚,有小木船,有妳的小木屋,那是怎樣的天堂。再苦再累我都在這裏,沒有希望,沒有遺憾。?那可不容易。?美麗的幸福其實來的很簡單。?她突然若有所思地喃喃說道。
沒多久,我就把她脫口而出的話都給大家看了。當我把她帶到這裏時,她驚訝地大叫。所以我經常光顧這個地方,經常幫我做飯洗衣服?我最開心的是她劃著船,哼著小曲陶醉在湖中的快樂表情。眼睛瞇成兩個淺淺的月牙。這樣下去該有多幸福。但這美景並沒有減少她眼中深深的惆悵,她思念親人的無望表情時常出現在沈思中,這是我無論如何也幫不了她的。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壹樣在大隊裏轉悠。空房間的燈停了,我回去,突然看見李隊長鬼鬼祟祟地朝大隊走來。那些上山下鄉的知青,今晚都出去玩了。孔敬陪著我,沒有走。現在就剩她壹個人了。想到他平時愛在村裏沾花惹草,眼睛就壹直盯著孔敬。我突然很生氣。悄悄地跟著他進了大院子。他徑直走向空門。?孔敬,讓我告訴妳壹些事情。?這是什麽?明天。我去睡覺了。?很緊急?那等壹下。?我偷偷喊:?不要開車!不要開車!?但純粹的沈默還是打開了門。李隊長突然抱住了她。?妳在做什麽?我打電話給某人。?這時我沖到門頂,對李隊長拳打腳踢。他沒想到會突然跳出來壹個?令人失望的明星?。匆忙逃跑?
就在那時,我突然想到,是時候向空凈表白了。而我在最不合適,也許是最合適的時候,我不是故意的。嫁給我,我看誰敢欺負妳。壹出來,我就後悔了。我能讓她和我壹起住在小屋裏嗎?但轉念壹想,我有壹雙手。只要我們壹起努力,我們就會有房子住。我們將擁有別人所擁有的。仍然在可怕的空曠寂靜中盯著我。?我嗎?我嗎?就當我沒說過。妳休息壹下。永遠不要再輕易給任何人開門,在沒人的時候早早把門拴死。?
怎麽才能讓孔敬嫁給我?壹個窮的咬不動牙的窮小子,比她大十歲,按照村裏人的眼光,我註定壹輩子單身,頭上戴著壹頂地主元素的帽子。村裏那麽多姑娘都不願意嫁給我。這不是白日做夢嗎?我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後悔了壹夜,譴責了壹夜。第二天,孔敬看到我徑直走過來。?莊成哥哥,昨天我很不爽。不要生氣不理我。?我怎麽會?忘了我說過的話吧。?
我和孔敬又重拾舊情了。其實這樣也很好。她不能離開我,我也不會離開她。但那晚的噩夢讓她對李隊長充滿了恐慌,也讓她更加依賴我。要是她能依靠我壹輩子,我就太幸福了。
以我對李隊長性格的了解,感覺他絕不會就此罷休。我特別提醒孔靖要小心壹點,我經常在隊院子周圍呆到半夜。
此時,紙條是另壹個人寫的,壹看就知道是女生寫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是壹整本書。沒有打開和重新排序的傾向。是不是他們都過得很好,結婚了,像大多數壹樣,她拋棄了他,回到了城市?帶著發現結尾的感覺,匆匆看了壹遍,寫了下來。
我對今晚的事件感到震驚。哥哥莊成哥身上多處受傷,其中壹處被絕望的莊成用刀子砍斷。正在躲藏的李隊長報了警。沒想到他在隊裏壹直護著我,不然也不會有今晚的事。我緊緊地抱著他,讓他的血濺了我壹身。警察來了,我再三表示李隊長在暗算我。莊成發現後,心有不甘。今晚他帶人來打莊成。李隊長罵我血口噴人。他們在夜巡的時候發現壹個人在這附近徘徊,怕對我不好就逼他離開。沒想到他先用武力反抗?
沒有人相信我,也沒有人對事實作證。莊成被警察帶走了。我該怎麽辦?我得賠償,想辦法救莊成。我不能坐視不管。我太無情了。我該怎麽辦?我能怎麽做呢?向父母要錢?父親被打到了右邊,母親還在和三個弟妹糾結。跟我壹起來的知青王濤不是多次向我表白過嗎?他家很富裕。他會幫我嗎?他多次勸我和莊成走得更遠。他以為莊成會害我,可是結果呢?在我危難的時候,只有莊成哥救了我,他像個縮頭烏龜。他每次都去哪裏了?但是看在莊成的份上,我得試試。我必須試試。
我找到了王濤,我把情況詳細告訴了他,求他想辦法幫幫莊成。他明確表示可以幫忙,但要和他友好,斷絕和莊成的壹切聯系。這種情況下我怎麽拒絕?除此之外,我能做什麽?李隊長會再打壹場嗎?我總是有個人可以依靠來保護我自己!這樣的話,李隊長就不會再傷害莊了。王濤是上面領導特別照顧的人。他怎麽敢帶走他?
王濤回去試著收錢。我現在唯壹能做的就是收拾莊成的房子和他周圍的壹切。這是莊成的壹切,也是我的精神聖地。我壹遍又壹遍的祈禱,希望王濤早點回來,莊成早點回來。他的傷勢如何?我要去見他。
才幾天,莊成明顯瘦了不少,傷口簡單包紮了壹下。看著他尷尬的樣子,我心痛又無奈的向他伸出手,他緊緊的抱著。這是第壹次,也許是最後壹次。如果這件事解決了,我們將是熟悉的陌生人。他為我做了這麽多,我應該報答他。想到和他在壹起的安全感和踏實感,以及這種感覺會帶走的時間,我的眼淚就溢出了眼眶。他看到我告別和痛苦的復雜表情,安慰我。壹切都會過去,壹切都會好的,妳要學會保護自己。?我會的。?我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底氣不足。面對壹個不停窺探妳的流氓無賴,妳逃不掉,也對付不了他。妳唯壹能做的就是坐著不動。
王濤帶著足夠的錢回來了。他從父親那裏偷了壹件古董作為交換。而且告訴我壹個好消息,壹些地方的知青已經開始抗議進城了,估計很快可能會有回城政策。我似乎看到了未來的朦朧希望。王濤隨意的摟著我的肩膀說,我們不在這裏,終究要離開這裏。看在莊成之前照顧妳的份上,我這次幫了他,算是跟他扯平了。我們把餐桌和酒席定為開放式關系,然後我們就住在壹起。這是我救他的前提。?
直到我們請了幾個知青吃飯,住在壹起,他才行動起來救莊成。他跟我說壹切都安排好了之後我就放心了,對莊成的負罪感也減少了很多。我在莊成回來之前最後壹次去了那片凈土,收拾好小屋,把莊成淩亂的筆記本放回原處,把救他的過程留給了我。希望他明白我不要再來找我了。?有合適的就找個伴。我不是這裏的人,我終究註定不屬於這裏,也永遠不會像海市蜃樓壹樣穿越這個仙境,因為它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屬於日常瑣碎無助的生活。如果錯誤可以買到自由和幸福,我寧願選擇錯誤。壹切都曾是壹場夢,當我醒來時,壹切依然如故。?
空凈,妳還不如拿刀把我刺死在妳腳邊。妳怎麽能這樣做?我應該去哪裏?妳處處躲著我,我只能乖乖的逃離妳的視線,不讓妳溫柔的眼神裏閃現孤獨的憂傷。只要王濤對妳好。給妳我給不了的,我要什麽?只要我捕捉到妳的壹個微笑,我就已經是壹條怒放的魚了。我必須好好照顧我們的家。妳在這裏定格了多少快樂的瞬間?妳把小金魚捧在手裏,輕輕撫摸荷葉上露珠的柔軟,摘下荷花放進水裏看魚兒追逐?壹切,壹切都再也回不來了?妳能再給我做壹頓飯,幫我洗壹件衣服嗎?
孔敬懷孕了,但是是別人的孩子。如果是我的孩子,我多開心啊!鄰村壹個也是地主的姑娘想嫁給我,我斷然拒絕。我說我暗戀。我做不到,我的空虛和我被另壹個人踐踏。如果我們永遠不可能,讓我為她保護這片凈土。
王隊長再也沒有惹事,似乎放棄了。據傳,壹些地方的知青已經反城了。王濤出招了。他會和孔敬壹起離開嗎?我要做好永遠見不到她的準備嗎?如果她回到城市,我會在她那裏謀生,我會遠遠地看著她?
王濤終於如願以償地離開了這裏。他壹個人走了,留下了壹個即將分娩的空曠之地。他簡直不是人。他說,他的父親只獲得了壹個名額,他會盡快將這個空名額送到他的城市。誰知道明天呢?誰能把握明天?誰知道他的努力?他暗示我要照顧孔敬。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誰在乎呢。我了解到,他走了之後,發現了壹個空曠的地方。她心情不好,臉色蒼白,很悲傷。看見我了嗎?哇?她大聲哭了。她還是個孩子,才十九歲,要承受那麽多人的荊棘和無奈。我不知所措,只是反復說:他會有辦法的。他不能丟下妳壹個人,還有他的孩子。?別鬧了,莊成哥。這個世界上只有妳真的對我好。我該怎麽辦?我經常做噩夢。我經常睡醒睜開眼睛,直到天亮。我因等待而透支。我真的不知道我會不會死在這種期待中。?妳怎麽能這麽想?至少還有我。如果人生可以重來,讓我們在另壹個地方,另壹個場景相遇。沒有這個知青下鄉,就沒有李隊長這種卑鄙小人?讓我們從頭到尾都過著美好的生活,沒有外界壹切醜惡的侵擾。我不後悔。不要說這種告別的話。如果王濤帶不走妳,妳也走不了,那就讓我來照顧妳吧。?
雖然我對她體貼入微,但她總是無助憂郁的發呆。我擔心這對她的健康不利,但我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安慰她。王濤的臭小子走了還沒回來。空靜只收到了他的壹封信。他說工作忙,他會爭取她回市裏,讓她照顧好自己。我不知道這種說法有多真實,但這幾天恐怕撐不下去了。我試著告訴她,荷花又開了,小金魚長大了,長得很漂亮,小木船我翻修了?似乎不能引起她的興趣,她也不在那裏再走壹步。她總是無所事事,常常幾個小時不說壹句話。
雖然我又可以每天靠近她,但我什麽也做不了,因為我看著她陷入深深的無望的抑郁,我為此深深自責。這種痛苦不亞於她。我擔心她會自殺。想到這我就絕望。
今天,我匆匆忙忙的做完工作,走向壹個空曠的地方。最近總有不好的預感。我擔心她會出事。門還是關著的。她又躺在床上了嗎?我敲門時,沒有人應門。透過窗戶,我的上帝!她壹動不動地躺在血泊中。我慌慌張張去找村裏的助產士,急忙趕回去踹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沒氣了。助產士說是大出血沒及時送醫院?我像個傻子壹樣抱著她跑到醫院?
草叢裏那麽多紙,下面全是空白,卻勾勒出了他們大致的生活,我也不假思索地猜到了未來的場景。王濤帶著負罪感過著新的生活。也許這壹段人生插曲只是滄海壹粟,但對於空虛來說,卻是人生的毀滅和終結。只有莊成的余生,是憑空帶著回憶和夢想度過的。這是對愛情的最高詮釋。在他的晚年,他壹直沒有機會擁有壹個溫暖的家,但他卻固執地等待著他曾經的愛,讓我那顆飄了很久的心回到了生活的寧靜和美好。畢竟生活中有很多普通人在為我們印制真愛的卡片,雖然沒有華麗的文字和強烈的情感裝飾。但真情實感就是真情實感,不能因為做不到就否定它的存在。它不含任何修飾和吹噓的成分,它像壹朵蓮花,默默地停留在人生的長河中,真誠而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