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語言學似乎與他對時事的評論無關,但“語言學的研究方法對時事的分析有很大的幫助”。邱震海說,形態學和語義學的研究就是把壹個大東西像西瓜壹樣切成小塊。這種結構分析方法是德國人很好利用的壹種方式。雖然他們在學習的時候並不喜歡,但是後來發現很多研究問題的方法都用到了他們在學專業的時候掌握的技巧。1990年,邱震海在德國留學,他也更近距離地了解了德國結構主義的思維方式。“如果妳這樣看問題,妳會的
就像透視壹樣,妳可以看清壹個事物的每壹部分。"
因為熱愛寫作,在德國的七年時間裏,邱震海壹邊學習傳播學,壹邊開始為“德國之聲”電臺寫作。同時,他為香港和上海的《文匯報》和《新民晚報》編輯了許多德文新聞。因為上海文匯報聘請他為駐德國特約記者。“那時候東西方剛剛統壹,發生了很多故事。為文匯報工作是用德國人的眼光看西方,為德國之聲工作是用西方人的眼光看中國。”邱震海說他很享受用這種鬥雞眼看問題,視角的轉換也豐富了他的內心世界。
德國生活
邱震海在德國的生活經歷和從16歲開始學習德語的優勢,使他德語說得和德國人壹樣好,所以很容易留在德國發展。但是,他放棄了德國的壹切,回到了香港。
談及這壹決定,邱震海說:“我離德國太近了,但我想離開它。”我壹直在研究德國,通過德國的眼睛看世界,但德國文化相對封閉,這讓邱震海在那裏找不到使命感。最後,30出頭的邱震海帶著“含淚的眼睛和微笑的眼睛”離開了德國。
除了與德國走得太近的危機,邱震海感受到的第二個危機是使命感。“人文、新聞領域的人想把社會當成壹個舞臺和實驗室,為這個社會的某些方面,甚至是國民素質的培養,建構壹些東西”。邱震海認為,歐洲人在這些方面已經做得很成熟了,而亞洲則需要人文學科的人去做很多他母語文化中的事情。
做壹個“三個人”
香港的自由氛圍最終吸引邱震海將其視為“進可攻退可守”的寶庫,但後來的事實證明,邱震海當時的想法有些理想化。回到香港的邱震海,先是加入了壹家報社,但香港的現實告訴他,雖然自由,但淺薄、缺乏深度也是它的弱點。“沒有嚴肅新聞的空間,真讓人失望!”邱震海說,他在《文匯報》當記者時,可以寫很多國際分析文章,但香港人不在乎。
沮喪之余,邱震海產生了“既然不能實現理想,就應該賺錢”的想法。於是,他進入了壹家上市公司,成為了企業傳訊總監。但是,賺了壹段時間的錢,他還是不滿足。邱震海再壹次拿起筆,為香港新聞寫了壹篇專欄文章。“稿費不高,但這份報紙影響很大。當時,朱镕基總理說他只看兩份香港報紙,即《明報》和《先驅報》。
後來,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的報紙也開始有邱震海的評論專欄。就這樣,在相當長的壹段時間裏,邱震海過著“兩棲人”的生活。後來過上了“三人行”的生活,就是在香港大學教公關和新聞學。在邱震海的印象中,香港學生非常現實。"他們對股票和房地產的興趣會增加嗎?"。邱震海說如果他沒有和鳳凰衛視結緣,他可能會離開香港。
寫專欄,做評論
邱震海的專欄終於為他擺開了局面,中國的《參考消息》、新加坡、馬來西亞和歐洲的報紙都開始引用他的文章。這時,鳳凰衛視也主動找到邱震海,開始請他做嘉賓評論員。當時鳳凰衛視的定位還是“都市青年臺”,電視評論也處於起步階段。1999年5月8日,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美國飛機轟炸,鳳凰才發現電視可以有評論節目。鳳凰衛視開始轉型,逐漸變成以資訊評論為主。兩年後,“9.11”恐怖襲擊事件讓鳳凰資訊評論得到了重點提升,找到了準確定位。
邱震海的評論也從最初的歐洲導向擴展到歐美關系和中歐評論。特別是2002年以後,中國外交發展迅速,中美、中日、中印、中俄、朝核等關系越來越復雜。“以前不太引人註目的問題逐漸被提上日程,被迫開始研究,”邱震海說。2001至2004年與鳳凰合作。直到2004年9月,他辭去上市公司工作,正式進入鳳凰,擔任專職解說員。
鳳凰城的第壹天
進入鳳凰城的第壹天,他就“上了戰場”
鳳凰衛視有自己的專職解說員,所以有人稱鳳凰解說員為“臺籍解說員”。對於鳳凰的發明,邱震海認為這是電視史上的第壹步。“我們的日程就是新聞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在邱震海正式入主鳳凰衛視的當天,他評論了壹件難忘的事,那就是2004年9月1日別斯蘭綁架事件,當時俄羅斯武裝分子占領了北奧塞梯第壹中學和俄羅斯南部的別斯蘭。下午2點,邱震海收到消息,5分鐘後開始直播,10分鐘後評論。“當時我連綁架的地名和地點都不知道。我趕緊找了壹張地圖,查了查資料。現在我現在就上去賣!”後來,邱震海在他的博客中寫道:新兵第壹天就成了老兵。
綁架持續了三天。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邱震海能激動地復述當時盧宇光的經典報道。他笑著說,這和以前做特約評論員完全不壹樣,沒有預約。“現在是努力工作,就像軍隊壹樣,不分時間。”
邱震海的政治經濟學講座在深圳舉行。鳳凰衛視著名評論員邱震海做了“未來2-3年中國經濟走勢及潛在風險”的主題演講。鑒於經濟下滑,邱震海提議增加經濟自由和創新。
如果不能影響社會,至少要公正客觀。
除了輪流主持報紙的日常閱讀,邱震海還有自己的兩個評論節目:《驚濤駭浪聽風聲》和《全球戰略》。他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專訪時告訴記者。“每周有兩次公眾* * *討論,這是非常寶貴的自由空間和資源。如果我濫用這個資源,我可以把這兩個節目變成壹種民族主義情緒,收視率會很高。或者我可以把它弄得很無聊很官方,全在我腦子裏。但只要有壹點自由空間,我還是會遵從自己的內心。如果不能影響社會,至少應該公正客觀。”
做壹個有思想有擔當的媒體人
作為壹個媒體人對國家和社會的責任,在這個時代,壹個媒體人應該具備什麽樣的素質和責任?在接受《今日媒體》雜誌記者專訪時,邱震海表示,“作為媒體人,首先要具備兩大素質,壹是專業素質,二是道德素質。專業素質容易培養,道德素質不難培養。就看妳願意學還是願意做了。記者的特點是忠於事實,而作為評論員,就要傳達壹種正確的價值觀。我們要講解,引導觀眾形成正確的觀念,這對壹個人的人品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人首先要有學問”,這是對新聞工作者最本質的要求。做新聞不要想著賺大錢。如果想賺錢,可以選擇學金融。作為壹名記者,妳要敢於擔當,甚至要深入災區,進入戰區,潛入幕後,把真實的事實呈現給觀眾,讓觀眾了解事實的真相,用正確的價值觀引導觀眾,在社會上形成正確真實的輿論環境。”
用德國嚴謹的研究方法做新聞。
邱震海的理性與他在德國的學習有關。1991年,邱震海申請了同濟大學的公立學校,開始了他在圖賓根大學的博士學習。從本科到碩士再到博士,德語的嚴謹、細致、壹絲不茍訓練了他的思維,重構了他的思維方式,為他日後成為壹名理性的時事評論員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997年,迷戀西方後處於迷茫期的邱震海決定回國。他選擇香港作為跳板。在這塊跳板上,他也在不斷地跳躍,尋找自己的立足點。從學術界、商界到媒體,邱震海終於停止了自己的身份轉換,直到2004年正式加入鳳凰衛視。正是因為不同職業的身份轉變,邱震海的性格既有學者的冷靜、理性和細致,又有商務人士的高效和敏捷,還有記者的敏銳和老練。所有這些特點使邱震海成為今天的時事評論員。
在評論時事的同時,他也在不斷沈澱,通過書籍和文字把自己的觀點呈現給觀眾。從《中國與中國需要大亞洲智慧:邱震海論中日關系》、《采訪與思考——日本人成熟了嗎》到《當務之急:中國最大的風險2014-2017》,邱震海堅持從國際全球的視角去探索當下的中國。
人口紅利危機和人才紅利危機,在妳看來,如何才能吸引“海歸”?邱震海告訴《留學生記者》,“有些是短期機制或者硬件機制。比如我們吸引留學生的政策,給留學生的待遇等等,現在在這些國家都做得很好。中國現在缺的是別的東西,就是妳怎麽能吸引壹個人真正長期在這裏發展。要留住壹個人才,除了空氣,讓他覺得自己有發揮的空間也很重要。比如壹個人回來之後,會不會落入官員體系?在外面,學者可能是至高無上的,教授是至高無上的,壹個學者真的可以被尊重。在我們這裏,是官本位制,強迫學者做官,或者走官本位路線,以獲得資源、項目、資金。久而久之,就變了。壹個真正的學者,壹個真正的專業工作者,他不會去,甚至他不想去,也不需要做這樣的事。壹個能做這種事,或者很擅長做這種事的人,往往不是真正的學者。壹個真正的學者,他會認為妳可能給我很多錢,但是我也可以把錢拿到國外去,我可以創造出實實在在的壹流的業績,而不是整天和官場發生關系。
另外,我覺得不僅要吸引留學生,還要吸引國外的頂尖人才來國內工作。我們還沒有達到集全球壹流人才的水平。我們破產了嗎?我們已經有錢了。為什麽世界最高領導人願意去美國而不是中國?那跟妳的軟環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