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嗎？小廠不喜歡，大廠自己也受不了。

難得回壹趟老家。我終於下定決心在十壹假期回老家。我的家鄉是壹個發達的縣級市，中國科技五金城。據說前不久剛開了壹個博覽會，簽了幾個億的訂單。這裏的工業很發達，不是靠壹些虛假的泡沫經濟支撐的，而是靠壹個真實的工業經濟支撐的。我老家這壹帶以前是鄉，現在沒有鄉，某某鎮。閑逛，金華的同學，那天在這裏突然很驚訝。所謂滄桑，無非如此。當我第壹次看到我哥哥的鄉間別墅時，我很驚訝。它像城市中的壹座建築壹樣美麗。我爸媽住樓下套房，帶衛生間帶廚房，比我公婆住城裏強。因為是水果之鄉，房前屋後都種著各種各樣的果樹，又因為近十年沒有砍伐，山前的植被郁郁蔥蔥。那天我和父親壹路走來，他很少出來。我說再過十年二十年，山上的樹就茂盛了。他說要十年，再過幾年，就很體面了。在農村還能看到黃金大米，但很少能看到和果樹混在壹起的。這裏的農民大部分已經不種糧食了，蔬菜方面的民族很少。他們都去了鎮上。反正對他們來說糊嘴是件簡單的事，最大的問題還是孩子的上學問題。不是沒上過學或者上不起學，而是嫌棄農村學校教學質量差，有的甚至把孩子送到很遠的地方上幼兒園。我以前去的中學已經改成小學了，以前還有個初中。據說去年只招了20個學生。今年連初中都不招了，只剩下小學部。學校施工很多，但是壹個學生很少的學校還是生氣。走到街上，老師們經常讓村民指指點點，說他們不務正業。那麽孩子在哪裏上初中呢？據說都是送市裏的中學。有的家庭條件好，甚至從小學就讓孩子在城裏讀書。成本自然高，借書費或者贊助費總是七八千元。再加上孩子的住宿費、生活費，壹個孩子在城市讀書的成本絕不低。還好孩子少。這裏計劃生育比較成功，很少有人願意生二胎。經濟越繁榮，人們越沒有必要養兒防老。因此，減少村鎮數量是可能的。我的壹個親戚孩子才五歲，打算從小學開始就送他去城裏。他們的出發點其實並不復雜。孩子的爺爺說，即使教普通話，農村小學也沒有城裏老師說得準。言下之意，壹年花壹萬塊錢哪怕只是為了讓孩子學壹口標準的普通話，也是值得的。我記得我們村以前有個小衛生站，現在不存在了。村民們去城市的壹個生病的地方看美食。難怪這裏有這麽多公交車，有點像城市裏的公交車。每隔十分鐘有壹輛公共汽車。車是全新的，車身logo和內飾設置都和公交車壹樣。到市區三四十分鐘的車程，我很驚訝只要花4塊錢就很便宜。那天坐車回市裏，車上人很少。這不是虧嗎？據說這條線是壹個老板專門修的，不知道壹年要花多少錢。反正他下了這條線，再來車，然後以同樣的價格轉包出去。為了防止車輛互相拉客，規定所有車輛統壹繳納營業額，然後老板給銷售人員同樣的獎勵。這樣避免了拉客。服務態度自然好。我們鄉(已經不存在了，但我還是用這個名字)在永康，屬於經濟欠發達地區。村民沒有發大財，很少有人辦廠。他們僅僅依靠水果業的收入，這種收入不穩定而且少。尤其是近幾年，水果價格暴跌。今年桃子幾乎都虧了，只有壹種紫皮李，價格還不錯。但是，隨著這種水果種植的擴大，未來價格下降是肯定的。我大哥大嫂做水果十幾年了，在溫州做的也不少。他們做了很多年，有了經驗。像他們這些水果大佬，壹年的收入也不算多。我爸說，妳要是以他們兩個做水果的專業度和智商去做別的生意，恐怕早就暴富了。曾經和壹個同事討論過安徽和浙江的經濟和人文精神。浙江之所以發達，是因為很多人長期經商，經商的傳統代代相傳。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很多人冒著很大的風險出去做生意。那時候叫“投機”。也有人去了新疆。我們這裏早就出了打鐵打鐵的小工匠，所以形勢壹放，很多人就去辦五金廠。現在永康的五金行業全國聞名。壹套黃金時段段永康五金城天天上榜。最鼎盛的時候，永康有七八套。發大財的企業很多。在幾個城鎮和村莊，許多人正在建立工廠。資本少的人辦小廠，資本多的人辦大廠，甚至成為大集團，已經成為壹種慣例。有人辦廠，有人出去跑，還有很多零部件加工，基本形成了完整的產業鏈。合肥的五金廠家大多是浙江永康的，所以每天都有從合肥到永康的班車。只是這幾年門票沒漲壹分，反而降了不少，出乎我的意料。我離開合肥的時候，是十月壹日。臥鋪車廂裏有從安徽到永康的農民工。我鄰居的店是嶽西的農婦，她有兩個女兒。壹個女兒在上高中，另壹個中專畢業後在杭州找了工作。她去年夏天出去打工，壹年多沒回家。直到不久前壹場臺風把她的房子沖走，她才回家。她的老家是肥西，兩個姐姐姐夫都在永康打工。每月工作收入1450元，她要寄1000元回家。她說兩個孩子在讀書，她怕他們。經濟負擔難以承受。現在她恨不得小女兒明年考不上大學。雖然女老板對她很好，但她說工作還是很辛苦，而且因為家人相隔很遠，很難聚在壹起。她說如果再幹壹年就回家。臺風摧毀了房子。她自然組的20戶人家，只剩下四五戶了。雖然給住戶補貼了幾千元，但女兒說，在嶽西這種地方蓋個好點的房子，就算沒有恐懼也挺好的。中途停下吃飯的時候，我看到她壹直在磨蹭，不想排隊吃飯。後來我看到她只舀了壹碗免費的湯，壹路上沒見她吃過東西。我給了她兩把棗子吃，告訴她我吃不了她才吃。壹路上，都是帶著孩子的老人。原來父母都在那裏工作，爺爺趁著十個孩子放假，把孩子送去見父母。我曾經想做壹個農村調查，解剖壹個小村莊。但是，這次在農村有壹些初步的觀察。我們這壹帶也有人出去打工，但大部分都是做些小技術活，賺點小錢也不是太難。也有很多人出去開店，做小生意。我的很多親戚都沒有多少學歷，但是生活很好。他們要麽出去工作，要麽成名。成為高薪白領。這可能和他們從小對經濟環境的開放有關。這裏的菜價比合肥還貴。按照大排檔小老板的說法，這裏的菜越貴越多。可見壹個人在這裏生活的不容易。永康的鄰縣是義烏，知名的小商品市場。義烏之前壹直是全國百強、二十強，永康是前幾年新進的百強。以前是70多，這幾年好像還在往前走。對永康人來說無所謂，因為身邊都是有實力的選手。隔壁東陽的義烏，更遠的諸暨蕭山，都是厲害角色。永康，壹個縣級市，目前不算小，不亞於壹個中等城市，而且還在擴張。價格和合肥差不多，每個三四千元。有很多人擁有私家車，也有很多人擁有壹棟幾百層的大樓。休閑經濟已成氣候。我們村後面不遠處有座山，挺陡的，沒什麽風景，但因為是永康第壹山，壹個銀行員工辭職承包經營了這座山。現在，有許多人在節假日開車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