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成年人,我們在租房的過程中必然會踩坑。我們希望記錄下這些踩坑的損失,以警示後人什麽樣的操作才是保護自身利益的好方法。
但我想說的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磁場,遇到不同的人。不是所有的房東都欺騙房客,也不是所有的房客都欺騙房東。這其實是壹個相互選擇的過程,不僅是租客選房,也是租客和房東相互選擇。有些人見過面,聊過幾句,妳可能就知道TA哪裏不符合妳的磁場了。這時候沒必要繼續湊合了,租房子也是壹樣的,不久的將來就住了。
回到正題,為什麽我說沒有我想看的攻略?不想看到租客和房東博弈的過程。我想看的是租客和自己博弈的心理過程。
其實我們在看房的時候,往往會考慮以下幾個方面:面積、離公司的遠近、通勤方式、通勤時間、心理預算、方便程度等等。
這些指標在不同人眼裏的權重不同。大部分攻略都會告訴妳,距離和成本應該是選房首先要考慮的因素,但請註意,那只是TA在屏幕背後的想法,是基於TA的實際條件首先要考慮的因素。但這些指標並不具有普適性,每個人都應該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選擇自己看重的指標。我想看到的是,為什麽這些指標在不同租客眼中的考慮順序和權重不同,而在這些策略中卻沒有談到。
我比較特殊,和網上大多數白領不同,在市中心的CBD從事光鮮亮麗的工作。我是壹名制造業的普通工程師,上班時間穿著工裝穿梭於辦公室和車間之間。我們公司的位置也比較遠,在開發區。“開發區”是個很有意思的名字。說白了,其實叫“野嶺”。每個城市的工業區都位於城市的外圍、郊區或郊區,這並不奇怪。
公司附近基本都是工廠,開車十幾分鐘左右就能到達生活區。這裏的生活區不是人多聚集的繁華都市,而是沒有那麽多工廠的地方。這樣的地方壹般離村子比較近,我們公司租的宿舍就在村口的壹個小區裏。
對我來說,當我剛畢業的時候,我對廣州這個城市非常陌生,即使我是新來的。我不知道我的實際工作內容,不知道公司周圍是什麽樣的,不知道我會有什麽樣的同事。於是,第壹次,我選擇了留在公司宿舍。
三人間,沒有隔間,上下鋪,很像大學宿舍,裏面兩個人,我和另壹個室友。她是生產線上的操作工,兩班倒,兩周壹次,我們每個月倒兩個星期。這兩個星期,我和她壹起上班都要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吵醒另壹個還在睡覺的人,但其實不管我怎麽小心,洗漱的聲音還是在耳邊回響,醒來是常有的事。
我在宿舍住了三個月。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我逐漸熟悉了公司附近10公裏範圍內的尚超、公交、地鐵、小區以及公司安排的通勤公交線路。
三個月後,在熟悉了自己想了解的東西後,我搬走了,住在新塘鎮某地鐵附近的小區,和同事合租壹個房間。這是我第壹次搬家,考慮的主要因素是通勤距離、小區交通便利程度和房租。
這次通勤時間從原來的10分鐘增加到40分鐘,房租漲了壹倍多。不過離地鐵口比較近,步行需要15分鐘,可以去市中心換乘兩次地鐵。壹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已經在新塘住了兩年了。這兩年,我都不記得周末是怎麽過的。大多數時間我應該呆在家裏。周末會請壹天假逛逛珠江新城,偶爾參加壹些徒步活動。
這兩年,不知道養成了什麽好習慣,暴食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感染,上癮的。不是我因為住在這裏而嗜食,而是我因為住在這裏自由自在,過得太舒服而嗜食。
19年,我考慮過換房。當時沒想那麽多。主要原因其實是想換室友。室友是個光鮮亮麗的女生,但其實家裏很亂,房間也不打掃,公共區域的衛生也不關心。水果放在桌子上爛了生了很多蚊子她也不會扔。和她住在壹起時,我覺得自己像個保姆。每周打掃壹次每個房間,負責檢查她在公共區域的食物是否腐爛或快腐爛,然後扔掉。
我委婉的告訴她壹個人打掃壹個星期,壹點效果都沒有。和往常壹樣,她在快要打掃衛生的時候沒有回家,還理直氣壯的告訴我,那個XX家也不是每周都打掃。
聽完之後,我無言以對。我不想再說什麽了。我擡頭看了看,沒看到。緊張的關系對每個人都沒有好處。另外,她在公司比我活躍多了。
我受不了室友的習慣,這是我搬家的最大導火索。好像連說出來都很小心眼。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問我為什麽搬家。我只說以前的房子蚊子太多,想換個高壹點的樓層。
我寧願換壹個更貴的地方,感覺好壹點,也不願天天待在那個房子裏,東張西望,跟自己生悶氣。
當時想過搬到離市區近的地方,但是被房租嚇退了,或者說在我消費水平還在18的時候,我寧願忍受室友也不願意忍受市區昂貴的房租。當然還有壹個原因就是懶,懶得找房子,懶得搬家,怕麻煩。
在新塘的第二年,我變得更宅了。甚至在室友的影響下,我也開始敏感到斤斤計較。今年看廣播的次數多了,對美食的欲望也高了。我可以整天呆在家裏,從早到晚不停地往嘴裏塞東西,直到肚子痛得睡不著覺。周末的時候,我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晚上熬夜到淩晨,第二天正常起床去小吃店買想吃的東西。我從未如此渴望食物。
這壹年,我和室友的關系越來越冷淡。回到家基本都是回房間做自己的事。沒有交流,也很少互相問候。這壹年,她基本沒有打掃過房子。每次我受不了了,就會徹底清理。有時候,我會很權威,那我為什麽要生自己的氣呢?還不如到處打掃房間,心裏舒服。所以有半年的時間,我會每周打掃壹次房間。後來遇到這個疫情,在家呆了兩個月。當我再次回到家時,房間裏的骯臟表情徹底讓我崩潰了。我決定忍無可忍,幹脆換了房子。
下定決心換房子後,我開始找房子。我想搬到廣州(我們叫天河區廣州),因為方便。也是因為,雖然我身處號稱“北上廣深”的四大壹線城市之壹,但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真正的廣州應該是什麽樣子。
住在新塘的時候,每天下班後都呆在家裏做自己的事,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去超市。就連新塘的萬達都沒去過。壹方面交通不太方便,另壹方面真的不忍心出去閑逛。就算周末去珠江新城,也只是去圖書館或者博物館泡壹泡。即使我去了體育西,我也只是在天河城或田桓吃完東西、逛完街就走了。在廣州呆了兩年,不知道廣州這個城市應該是什麽樣子。不知道這個城市的魅力在哪裏;不知道這個城市的年輕人過著怎樣的生活。他們上班怎麽趕地鐵?他們是如何以跑步為生的?路上行色匆匆的人,最後去了哪裏?我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觀察。
我能看到的只有我認識的同事。像我壹樣,他們從八點到五點由通勤者開車往返於家和公司之間。我的圈子出奇的窄。我從來沒想過工作後的生活會是這樣的。
沒體驗過大城市帶來的陌生感,已經提前感覺到累了。還沒有開始認真的看待這座城市,已經開始害怕離開。我想花時間認真的去了解這個城市,用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心,我的腳,而不是用手機在別人的嘴裏去了解。
天河也不能代表廣州,但是搬到天河意味著我和這個城市的年輕人親近了。我想體驗他們正在經歷的早晚高峰,我想體驗他們經歷過的與房東的房租鬥智鬥勇。我想感受這個城市的便利、溫暖和喧囂,也想感受這個城市的擁擠和狡詐。
決定區域後,我開始在地圖上搜索班車站附近的小區,在豆瓣上尋找租房信息,了解租房情況。壹個個私信詢問房子的真偽,壹個個篩選喜歡的房子信息,然後壹個個預約看房,了解房子更具體的出租信息。
經過這壹仗,我才知道,所謂的城中村,其實就是廣州繁華街道外的壹系列民用重建房,房子的主人真的有樓收房租。原來所謂的“弄堂樓”,就是出了主街之後,只能通過弄堂才能到門口,有些弄堂太小,裝不下行李。原來“握手樓”就是兩家的距離觸手可及。原來城中村的水電是按商業標準交的。在城中村的房子裏,房東就是天,和租客沒有所謂的交情。原來在廣州這麽熱的夏天,有的房子是不裝空調的…
只有當我離開我熟悉的地方,重新認識壹個新的地方時,我才意識到所謂大城市的無奈和不堪,我才看到這麽多的光鮮亮麗背後有這麽多的骯臟和陰暗。原來有的瀟灑只是表面的偽裝,有的窮真的窮有的富真的富。
綜合權衡通勤時間,房租,室友習慣,我選擇了東圃。對我來說是比較好的選擇。與過去相比,通勤時間增加了20分鐘,每月房租、水電增加了300元,但我還是住進了向往已久的“城市”。
我提前兩個月就開始看房了,但是因為提前太久,很多房子都待不了那麽久。所以我壹直在來回對比各個小區的房子,對各個區域不同的房子有個大概的了解。
曾經因為廣州的房子超出預算,打算放棄重新在新塘生活,但是在新塘還是沒有遇到合適的。輾轉反側之後,我下定決心在搬家前兩個星期住在東浦。
端午節那天,我決定搬家。新家的房間、客廳、廚房都比以前小了,新家的房租、水電等費用也比原來多了,但我心裏過得極其舒服。
在這裏,我要愛護這個房子,讓它溫暖;會和室友分享美食和心情,各自開心;會和室友壹起出去逛街做美容,壹起度過女生的精致日子……在這裏,我仿佛看到了女生應有的日子。不是我花了錢,所以我開心,而是因為我開始融入生活,開始把租來的日子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