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香農是工程和數學領域的知名人物。他在20世紀30年代至40年代的工作為他贏得了“信息時代之父”的稱號。
21歲時,香農發表了被稱為史上最重要的碩士論文。本文討論了如何用二進制開關進行邏輯運算,為未來的電子計算機奠定了基礎。32歲時,傳播的數學理論誕生了。在這本書裏,香農提出了比特數據,證明了信息是可以量化的,闡述了如何在保證準確性的前提下,用數字編碼壓縮傳輸信息。這本書被譽為“信息時代的大憲章”。
但是香農做的不止這些。
香農不僅在學術上取得了很多成就,她的生活也非常有趣和富有創造性。雖然在工程和數學方面能寫出優秀論文的人才很多,但很少有像香農那樣擅長雜耍、獨輪車、象棋等等的。Shannon甚至是壹名專業選股人和業余詩人。
他在二戰期間從事連接羅斯福和丘吉爾的跨大西洋絕密電話線的工作,並制造了世界上第壹臺可穿戴計算機。他學會了駕駛飛機和爵士樂單簧管。他在房間裏做了壹面假墻,按下按鈕就可以旋轉。他曾經做過壹個小玩意,唯壹的作用就是當開關打開時,會出現壹個機械手來關閉開關。此外,他的照片還被刊登在《時尚》雜誌上。
妳可以把他想象成愛因斯坦和“世界上最有趣的人”的混合體。
我們希望通過研究香農,可以回答“是什麽造就了香農?”以及“我們應該向香農學習什麽?”問題。通過幾年的深入調查研究,我們總結出以下12條。也許這不是壹個全面的列表,但我們希望它能幫助妳在生活和工作中獲得壹些靈感。
與香農在20世紀中期的生活相比,我們現在的生活中有更多的東西,比如社交媒體和智能手機,它們不斷分散我們的註意力,從而降低效率(香農也要承擔壹部分責任)。
但無論什麽時代,如何避免分心都是人生永恒的主題。Shannon向我們證明,要減少分心的影響,短時間的集中註意力是不夠的,還需要長期的塑造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習慣。
首先,Shannon不會讓自己花太多時間清空收件箱。他會把所有不想回復的郵件放進壹個名為“我已經荒廢太久的信件”的垃圾桶裏。事實上,當我們從華盛頓特區的國會圖書館翻出香農的信件時,我們發現寄給他的郵件比他寄出的要多得多。省下來的時間都被他用在了研究探索上。
香農在他的辦公室使用了同樣的策略。他的同事經常看到香農的辦公室大門緊閉(這在貝爾實驗室的“開門”文化中很少見)。我們知道Shannon的同事並不覺得他難相處,但也覺得Shannon很重視他的隱私和安靜的思考時間。我的壹個同事說:“妳可以敲他的門,他會回應妳,但除此之外,他只會自言自語。”
另壹方面,如果壹位同事帶著大膽的新想法或有吸引力的工程問題去拜訪香農,香農通常會與他進行幾個小時的高效交談。事實上,香農和其他人壹樣,關心的是如何有效地利用時間:她應該參與到思想的碰撞中,而不是閑聊。對於那些比香農更外向的人(說實話,這幾乎是所有人),妳可以向香農學習如何在工作時間故意持續分心。
在數學工作中,香農可以直接抓住問題的核心,把其他細節放在後面。他曾解釋說:“我覺得我更喜歡具體化,而不是符號化。我會先試著感受壹下問題本身,然後再談方程。”這就好像他先看到了解決方案,然後解釋為什麽它是正確的。
香農的學生鮑勃·加拉格爾回憶說:“他有壹種神奇的洞察力。他似乎能看透事物本身。他會說‘這樣的事情應該是真的’,事後也經常被證明是對的。如果妳沒有非凡的直覺,妳不可能憑空開辟壹個全新的領域。”
但這偶爾也會給香農帶來麻煩——學術界的數學家有時會指責他工作不嚴謹。但是他們的批評通常是錯誤的。“事實上,”數學家所羅門·戈隆說,“香農對真理的直覺幾乎從未失敗過。”即使細節需要完善,結論幾乎總是正確的。
當然,大多數人都不是天才,也沒有香農那樣的神壹般的直覺。那麽這裏有什麽值得借鑒的地方呢?我們認為是:即使我們的直覺不足以指導我們開發壹個像信息論壹樣的新課題,但它往往能幫助我們決定某件事該不該做。
我們會因為關註細節和中間環節而忽略直覺,但這也意味著我們錯過了創意產生的時刻。不要指望好的想法是邏輯推導出來的,這完全是對創造力在實際工作中的作用的誤解。作家麗塔·梅·布朗指出:“直覺是不耐煩的邏輯停頓。”
我們經常用清晰的方式向別人表達自己的想法,比如文章、幻燈片、演講,別人也會這麽做,但要知道,得到這些想法的過程是復雜的,並不像表達出來的那麽有序。等待壹個明確的突破,就像等待壹列永遠不會到來的火車。
很多文章都大肆宣揚了導師的好處,本文不想贅述。誠然導師很重要,但很多關於導師制的文章都喜歡把導師描述成妳需要獲取的資源:找壹個聰明成功的人來支撐妳的事業,然後妳就萬事大吉了。
事實沒那麽簡單。僅僅依靠自信去接近壹個能在妳的發展過程中起到重要作用的導師,並不能充分發揮導師制的全部價值。妳需要足夠謙虛來傾聽妳導師的建議,即使這些建議聽起來令人不舒服,具有挑釁性,甚至違反直覺。不然導師的存在有什麽意義?
香農最重要的導師應該是萬尼瓦爾·布什,他在麻省理工學院的研究生導師。他後來在二戰中領導了美國軍事科學研究計劃,並成為第壹任總統科學顧問。布什看到了香農非凡的才華,但他也盡到了導師的職責——把香農從自己的舒適區拉出來。
比如香農的碩士論文大獲成功後,布什就開始催促香農開始準備他的理論遺傳學博士論文。理論遺傳學是香農沒有積累的領域,與他從事多年的工程和數學領域相去甚遠。布什希望證明弟子克服挑戰的能力,香農承認這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可塑性。
在接到指令的那壹刻,香農心裏可能會有各種想法(“呵呵,遺傳?”),但布什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香農選擇相信導師的判斷,虛心接受指導。
用心接受指導,其實是謙虛的表現:妳對導師有充分的信任,妳知道他能看到妳看不到的東西。畢竟妳第壹次找到他的時候,壹定有妳確信的原因。
瓦內瓦·布什對香農的影響還體現在另壹個方面:他捍衛通才的價值多於專業人士。正如他向麻省理工學院的教授們表達的那樣:
布什鼓勵香農不要給自己設限,香農在隨後的職業生涯中證明了自己是如何深刻理解這個道理的。
我們知道:布什的建議現在看來有點不合時宜。工作中各方面的壓力要求我們盡最大努力成為該領域的專家,培養壹項獨特的技能,然後努力學習。在這種觀念下,那種大範圍的行為就跟兒戲壹樣,這樣的人註定要被那些善於集中註意力的對手打敗。
如果香農聽到這些,他會生氣的。香農對布什的通才概念深表贊同,我們認為這與香農天生的好奇心不謀而合。香農的成功不僅是因為他天生聰明,還因為他不遺余力地維護多元化的利益。
他最著名的碩士論文結合了他對布爾邏輯和計算機的興趣。這兩個原本被排除在外的學科,已經在香農的大腦中整合。香農的信息論論文吸收了他在代碼解碼、語言學和文學方面的積累。他曾經向布什解釋說:
香農在致力於科學研究的同時,也培養了壹些可以幫助他保持思維敏捷的愛好:爵士樂、獨輪車、雜耍、象棋、小發明、詩歌等等。他本可以在壹個特定的領域,把自己所有的才華都用在不斷的研究和挖掘上,用壹生的時間。但幸運的是,他沒有這麽做。
廣泛涉獵也意味著當妳想停止時的自由。即使像香農這樣的天才也不能保證所有開始的工作都會有成果。這可能也違背了壹些現代常識,但我們認為有道理。香農通常會工作到滿意為止——然後他會轉向其他事情。在某些人眼裏,這是三分鐘熱度的表現,但我們認為這是因為他已經清楚地知道自己以後會付出多少。
就連時代費裏斯(現代生產力運動的預言家)也會宣揚知道何時停止的重要性:“知道如何在沒有結果的時候及時停止,是成為贏家的必要條件。”同理,這也是為什麽很多有天賦的畫家會在畫室裏保存大量未完成的作品。
艾德·索普(Ed Thorp)在1961和香農壹起制作可穿戴電腦的時候,曾經參觀過香農的工作場所,那是壹個很大的家庭作坊,香農曾經在那裏擺弄各種各樣的東西。他把它描述為“發明家的天堂”...有數百個機械和電子裝置、馬達、晶體管、開關和滑輪。”
香農在學術研究中也是如此。他的閣樓裏堆滿了筆記、半成品文章和寫有“好問題”的報告紙。
我們壹方面惋惜香農未發表作品,另壹方面也意識到正是這種混亂為他的創作提供了條件。香農沒有把時間和精力花在整理論文和工作室上,而是致力於研究象棋、機器人或者投資策略。
香農廣泛的興趣使他需要足夠的時間將自己的想法變成現實。不幸的是,他通常不會公布他的發現。他總是追隨自己的好奇心。雖然有時看起來效率很低,但幾年後他可能會回來研究他最好的想法。
他在1948發表的信息論論文,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才完成。1939研究生畢業時,他開始有了研究信息傳輸系統基本性質的想法,包括電話、廣播、電視、電報等等。從有想法到論文發表期間,恰逢第二次世界大戰,他參與了高射炮理論和密碼學的研究,以至於只能在業余時間研究信息論。
後來在回顧往事的時候,他拾起了之前的靈感,開始研究。研究工作不是線性的,想法總是隨時而來。“我記得我半夜醒來,突然有了壹個想法,然後我整晚都在研究這個想法。”香農的壹位同事說,他的信息論論文發表時,“像壹顆炸彈”。這是十年研究的結果,香農的耐心讓他的理論非常成熟。
這可能是我們最難理解的壹個。生活在追求“及時滿足”的時代,上班多等十幾分鐘都已經變得很奇怪,更別說等10年了。但對於從事創新、創業和創造性工作的人來說,也許這是最好的壹課。所有的精英都視時間為朋友。
記住:香農並沒有把全部精力投入到研究信息論的十年中。事實上,他很忙,根本沒有時間。學習信息論只是他的業余時間,但正是他的堅持和耐心使他能夠完成這項重要的工作。
如果能長期堅持,我們在業余時間會做什麽?
Shannon沒有很多朋友。他在貝爾實驗室的同事說,香農並不“不友好”,但他從來都不是壹個社會物種。
布羅克韋·麥克米蘭(Brockway McMillan)也是香農的同事,他說香農“壹直對數學問題的辯論缺乏耐心,他解決問題的方式與大多數人不同”。香農出眾的智商讓他變得冷漠或者不耐煩。正如麥克米蘭所說,“他從來不為自己的想法爭辯。人家不信,他就不理那些人。”
傲慢和自信只有壹線之隔,但香農總體上是對的,因為他有智力資源支撐他的自信。但同樣重要的是,他花了很多時間積累這些智力資源,因為他從來不參與權力和地位的爭奪,不玩弄辦公室政治,也不試圖滿足每壹個批評家。解決問題的樂趣對他來說比什麽都重要,所以他在選擇朋友的時候,會選擇誌同道合的人和對他幫助最大的人。這也讓他的朋友很少。
艾倫·圖靈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壹。二戰期間,圖靈代表英國政府來到美國,研究密碼學。他們進行了深入的交流。在貝爾實驗室,香農還與工程師巴尼·奧利弗和約翰·皮爾斯保持聯系,他們都是信息技術史上的先驅。
香農也從交朋友中受益。因為他選擇了他欣賞的聰明人和有創造力的人做朋友,他也變得更聰明,更有創造力。在經營自己的友誼方面,他比我們大多數人都要謹慎。他只選擇那些能激發自己潛能的人。
香農對友誼的處理側重於內容,而不僅僅是關系。當然,香農和他的朋友們也有壹些樂趣,但與大多數人相比,他們也花更多的時間討論嚴肅和令人頭痛的事情。圖靈和香農沒有花時間談論天氣。他們只是談論人工智能,只有兩個先驅能做到。
這對我們其他非天才意味著什麽?這並不意味著放棄妳現在所有的朋友,換壹批新的。這意味著我們必須問自己誰是妳的朋友,妳們壹起做什麽。多想想妳們在壹起的時間的價值。如果妳覺得應該改,那就改。
傳說香農的辦公室裏堆滿了支票,比如他的版稅和股票投資的收入,但他似乎並不在乎這些錢。和其他傳說壹樣,這是誇大其詞,但無風不起浪。香農的壹位同事說,他確實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看到了大量未兌現的支票,他的朋友在回憶時總是提到他似乎對錢漠不關心。
賺錢從來都不是香農最關心的,但他確實賺了很多錢。他成功投資了很多早期的矽谷公司,比如Teledyne和Harrison?實驗室(被惠普收購)。香農的眾多愛好之壹就是選股,他經常和大家分享自己的投資經驗。到他去世的時候,他的家庭已經非常富有了。
那麽,他是如何協調好賺錢和壹心壹意追求科學的呢?
斯多葛派哲學家塞內加有壹句偉大的名言:“能把陶器當作銀器的人是偉大的,把銀器當作陶器的人同樣偉大。沒有強大的內心,就經不起財富的考驗。”聽起來很奇怪,財富為什麽要“忍”?塞內卡補充道:對金錢的追求會阻礙我們對真正重要的東西的追求。金錢既不是萬惡之源,也不是解決我們所有問題的方法:問題是它是否會阻礙我們追求真正重要的東西。
香農就是壹個很好的例子。他很有錢,沒有受到追求財富的影響。他積累財富從來不是為了過奢侈的生活。他的財富使他能夠花更多的時間在他喜歡的小玩意上。他用投資回報的錢來研究雜耍的物理學,制造雜耍機器人,並和艾德·索普壹起發明了可穿戴電腦。
我們不需要知道對金錢的追求會掩蓋真正重要的東西。但是,我們需要提醒自己,財富是靠努力得來的,卻不是因為努力而追求的目的。矽谷企業家保羅·格雷厄姆(Paul graham)說,“我受到了很多批評,因為我告訴創始人先專註於做出好東西,而不是擔心如何賺錢。但這就是谷歌和蘋果成功的方式。”
更重要的是,香農不只是忽視財富。他無視財富,但也善於獲取財富。我認為忽視財富使妳能夠集中精力做有價值的事情,而這些有價值的事情使妳能夠獲得財富。這是壹個我們都應該深刻理解的道理。
香農從未被出版大部頭書籍的同事所打動,也從未被最花哨的理論所打動。他喜歡的是極端的簡單(這讓我們又想起了喬布斯)。
在1952中,在與貝爾實驗室工程師的對話中,香農介紹了他自己使用的壹個非常有效的解決問題的策略。第壹個是妳應該先通過簡化來解決妳的問題。香農說,“幾乎妳遇到的每壹個問題都會被各種不相關的數據所迷惑。如果能把問題簡單化,就更容易看清問題的本質。”
簡化是壹門藝術:妳需要壹點點剝離問題的表面,而不是讓它變得更有趣。香農承認,壹步壹步的分解會讓問題逐漸變成問題——但這就是解決方案:“通常,如果妳能解決這個簡單的問題,妳可以在這個解決方案中加入改進,直到妳能解決原來的問題。”
香農的研究生鮑勃·加拉格爾博士後來成為信息論研究的帶頭人。他親眼看到香農是如何把問題簡單化的。壹天,他帶著壹個復雜的新研究想法來到香農的辦公室。然而,對香農來說,這些只是“幻想”:
我們從小就被教育,越是能掌握復雜的概念,越證明自己智商高。問題越復雜,越需要聰明的人來解決。但是,香農讓我們看到了相反的壹面,那就是越是追求簡單,越是需要更高的智商。
畢竟,正如作者本·卡斯諾查(Ben Casnocha)所寫,“簡化壹個復雜的問題並不意味著忽視它的復雜性。”香農也能像他最好的同事壹樣使用最復雜的數學公式,但他今天被人們記住是因為他能清楚地拆解事物,而不是讓它們變得更復雜。
不要把簡單和簡單思維混為壹談。很難把它簡單化,提煉出事物的本質。如果妳在會上覺得“這個問題太簡單了”,不想說什麽,那妳可能需要想壹想是不是真的,因為這可能是妳最重要的目標。
當香農三十多歲時,他是美國科學界最耀眼的明星之壹,被媒體和榮譽包圍著。他的“信息論”迅速走紅,他本人也經常被吹捧為我們這個時代最優秀的科學家之壹。
香農的信息論在當時成為壹個時髦的詞。從地質學到政治學到音樂學,所有的學科都想用它來解釋壹切。然而,在香濃人氣的巔峰時期,他卻發表了壹篇四段話的文章,呼籲大家減少對他的“奉承”。
他寫道:“(信息論)可能有點被高估了。我們在各個領域的壹些科學家同事被外部世界的欣賞和科學分析的新方法所吸引,並開始用它來解決他們領域中的問題...信息論變得有點像靈丹妙藥。”
誠然,這樣的情況會讓人感到“高興和興奮”,但香農建議他的工程師和數學家應該關註研究本身。“信息論,如果它是壹種商品,現在就被賣出——不管它是否超賣。我們應該繼續關註盡可能高水平的研發。”
這並不是因為香農想壟斷結果。相反,他歡迎信息理論有效應用的成果,他只是擔心他發展的這些理論被賦予了太多超出其內在價值的意義。
這壹說法在科學界引起了壹些反響。這對於那些沒有經驗的年輕人和以實際行動倡導信息論的人來說,意義深遠。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回歸真實——這是他對真誠嚴肅的科學研究的承諾,最終會給他帶來聲譽。
換句話說:香農沒有積極推廣他的想法,我們認為他並不擅長。但他真的不需要這麽做,因為他的想法是如此的傑出和獨特,人們自然會被吸引。
這對我們有什麽啟發?我們不都認為自己的工作是傑出的、獨特的嗎?也許我們的想法真的那麽好,但是香農的研究工作迅速爆炸的例子對我們真正好的想法沒有借鑒意義。相反,當我們的想法不是很好,沒有受到太多關註時,它更有用,因為也許我們的研究只是還不夠準備好,我們需要繼續努力。
正如大哲學家雷吉娜·喬治在電影《賤女孩》中所說,“我們全心追求的東西永遠不會發生”。順其自然吧。
在反思自己職業生涯中走過的彎路時,香農坦言:“我覺得我的目標從來不是拿獎,雖然我拿了幾十個獎。我的動機更多的是源於好奇,而不是對財富的渴望。我就是想了解壹下事物的構成原理,或者說運算法則,或者說有沒有什麽理論可以決定事物的對錯。主要是想了解這個。”
他沒有誇大其詞。香農經常在獲獎後拒絕領獎。那些邀請他演講的信被他放進了上面提到的郵箱。
他的冷漠還表現在另壹個方面:他被授予了許多榮譽學位,所以他把那些博士背心掛在壹個類似旋轉領帶架的裝置上(他自己做的)。雖然不知道那些評獎機構會不會不高興,但這表明了香楠被人輕贊的態度。
當然,淡泊名利也有壹定的好處。對香農來說,他能夠投身於“著名”科學家不屑涉足的領域:玩具機器人、象棋、雜耍和獨輪車。他還造了壹個可以玩雜耍球的機器,還有壹個玩的時候可以噴火的消費。
數學家壹般不願意花時間在不夠高的問題上——他們稱之為“幼稚問題”但是Shannon願意做那些真正“幼稚”的事情。而且還在這些可能讓人感到尷尬、涉及雞毛蒜皮的事情上反復找到突破口。
如果香農壹開始就瞄準諾貝爾獎或者國家勛章,他還會有心思做這些事嗎?也許會的。但實際上,他對外在成績的無所謂態度,讓他做得更多,走得更遠。
我們承認這些道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們誰都不會忽視自己的社會地位,尤其是那些有野心的精英,淡泊名利有多難。香農的例子告訴我們,在這冷漠的名利背後,隱藏著同樣可貴的東西:樂趣和自由。
與“成就”相比,“樂趣”可能顯得過於隨意。但是“自由”是不同的。香農不在乎,即使這可能會損害他的社會地位。他給自己探索任何自己感興趣的主題的自由,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自於他從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
當我們走在名利的道路上時,我們常常忽略了自由的代價。放下這些所謂的榮耀,輕松的生活學習。
我們中有多少人想找到像香農那樣的突破,卻在等待靈感?有可能等嗎?
著名畫家查克·克洛斯也持同樣的觀點。他說,“靈感是給業余愛好者的,我們其他人只是出現並開始工作。相信成果會在作品本身發芽。通過努力,妳會遇到其他的可能性,打開其他意想不到的大門。如果妳只是坐著等待壹個偉大的藝術創意出現,它永遠不會出現。
香農也有同樣的觀點,只不過香農尋找的是壹個偉大的“科學理念”。這個想法可能來自於壹次高質量的談話,也可能來自於車間裏的修修補補,也可能來自於他大半輩子漫無目的的折騰——最重要的是,這個想法來自於做,而不是等待。
香農告訴他在貝爾實驗室的工程師,偉大的科學頭腦的標誌不是壹種思想的迸發,而是壹種“動力”和“壹種尋找答案和事物本質的渴望”。這個根本驅動力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妳沒有這些,妳可能擁有世界上所有的技能和智慧,但是(但是)如果妳沒有問題,妳就找不到答案”。
這種根本驅動力從何而來?香農對這種難以捉摸的品質的表達令人難忘,它是這樣的:當事情看起來不對勁時,會有“輕微的憤怒”或“建設性的不滿”。最後,香農對天才的描述令人耳目壹新:天才只是壹個把怒氣發泄在有用的地方的人。而那種有用的刺激永遠不會到來,直到妳在工作中偶然發現了讓妳煩惱的事情,看起來很奇怪,讓妳糾結。
不要逃避那些時刻。不惜壹切代價堅持下去。
與香農本人共事過的人應該為認識他而感到幸運。雖然我們只能通過書本認識他,但我們也是幸運的。
我最後的想法是:互聯網、數字時代和所有基礎技術——這些都是非凡的人類成就。但是我們可能很容易忘記他們的歷史,他們是什麽,他們解決了什麽問題,他們為什麽解決這些問題,他們為什麽存在,誰創造了他們。我們應該從這些歷史中學習,因為沒有歷史就沒有未來。
我們不僅要學習已經被創造出來的東西,還要了解創造這些東西背後的精神力量。好奇心和創造力產生了巨大的創新火花,從而不斷推動世界前進。這來自像香農這樣的人,他們從工作中獲得樂趣。
這是壹種值得銘記的精神。更重要的是,我們應該實踐和發揚這種精神。
與克勞德·香農壹起生活並向天才學習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