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未來。
我們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壹個
我躺在床上發呆，看著窗外的閃電把黑夜變成白天，聽著大氣中雲與地面之間正負電荷摩擦產生的雷聲。我沒有眨眼，我不想眨眼，我也不想眨眼。我現在很煩。
雨越下越大。我起身關上窗戶。
我打開臺燈，發現窗戶旁邊的書桌是濕的，包括我的課本和教具。
濕了也沒關系，反正我現在真的要畢業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用處不大。我懶得撕了，散了，賣了，燒了發泄。
然後我發現桌子上安然無恙地躺著幾只剛剛被風雨掃進來的蚊子的屍體。也許夏天就是這樣。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妳離開的時候，別忘了留下壹些東西，證明它曾經來過，存在過。
我看到壹只蚊子的腳還在動。我毫不留情的用紙巾蓋住，活活壓死。其實我這輩子就像被打死了壹樣。其實在這個社會，並不是殘酷，而是人們想多了。
是啊，沒錯。我只是個孩子，壹個未成年的孩子。我仍然有壹個美好的夢想和光明的未來。我才十四歲，還有壹個月零壹天。為什麽要長期輸給現實？我就這麽安慰自己，然後拿出紙巾擦桌子。
這個夏天很快就會過去。
二
剛剛考完中考最後壹科，手表的指針也指向六點。壹大群人聚集在學校門口。我說我會等到他們離開。
我考得很差，不只是壹般。本來平日裏可以幫自己考高分的，文理兩科都考的很差。我想我連電網都夠不著。我對常夏說，我不能陪妳進壹中，我們不能壹起實現夢想。我會舍不得妳。
她什麽也沒說。我相信她理解我。
我回去的時候，我媽說她剛和常夏通過電話。常夏說她有把握考上壹中。我可能連高中都上不了。常夏說我本來可以更努力的。然後我媽就開始傷心，罵我。
我流了幾滴眼淚，什麽也沒說。我只是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
面對全國第壹的選拔，我成了淘汰賽。
我爸說他再也不會管我了，我可以瘋狂壹夜不睡陪他看世界杯。如果沒考上高中，就呆在家裏洗碗洗衣服。我十八歲前還有吃的給我。他說這話的時候沖我笑了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甚至有點惡心。多麽諷刺！
他說，我以後不會在學習上花錢了。如果我學習，我就學習。如果不能，我就不學習。他在重點班讀了三年，花了幾萬塊錢，但高中還是個問題，這成了他記憶中的壹課。他說我以後不能指望出書了。他和我媽這幾年要努力工作掙點錢養老。
他說我明明不是讀書的料卻強迫我學習，現在他放心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白養了。我要自己洗衣服，自己吃碗，還要做家務，不然他就動手了。把我養到十八歲，讓我自己去上班，自己出去閑逛。
然後我開始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我才剛剛開始思考我以後會是什麽樣子，會走什麽路。我開始欽佩那些靠自己做出改變的人。我不明白他們是怎麽混在壹起的。有壹次我閉上眼睛，想和常夏並肩走進壹中的大門，然後很激動。但我現在能想到的，腦子裏能想到的，都只是壹坨帶著毛球的黑線，糾結在壹起，千絲萬縷，越來越亂。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我現在明白了，任何我幻想和計劃的事情，都永遠不會實現。所以壹開始我對考高中有壹點幻想，我立馬說服自己放棄。現在想起來都害怕。畢竟已經被預測和規劃過的未來，不能稱為未來。
三
明天班上將有壹個茶話會。
我爸說，妳怎麽敢去？然後他給了自己兩個耳光。他說不忍心打我，只好打自己。
真的很抱歉。我很少用這種難過的時候來形容我的心情。
但我還是不甘心。我還沒有和我親愛的朋友們壹壹告別。我同學的書寫完了還沒給他們。我還沒來得及寄出我的畢業禮物。它們壹直藏在我房間的大抽屜裏，我還沒來得及收到大家給我準備的禮物。哦，還有畢業照。像妳會去哪裏，其實沒那麽嚴重，只是不甘心。我知道我這麽自命不凡，矯情。
短短幾個小時，我就受夠了天堂的美好和地獄的哭泣。
擊球手出局了嗎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麽我會變成這樣。我本該考上重點高中，繼續過小姐的生活，任脾氣吼不滿，家人待我如佛。
但是現在我爸說，妳考得不好不是壹回事，妳不適合。妳最好做個好人。妳的壞脾氣太多了，必須改變它。
戲劇性的命運。我想打開它。如果我過得這麽順利，那麽我的壞脾氣會在我身體裏深深紮根，很難改變。以後怎麽進入社會？現在這個社會就是他媽的現實，真他媽的。
嗯。今天壹大早就聽見我家隔壁壹家人敲鑼打鼓唱喪歌。我媽說，這曲子我百聽不厭。讓他們的心死去。有點諷刺。
現在是三點四十八分。我們應該在下午三點去學校。現在已經超過48分鐘了。然後我又難過了，然後越來越難過。常夏打電話給我。
我告訴她，我很好，我不是很想出去，我家好舒服。突然不想去了。
她在電話那頭求我不要這樣做。她說我家肯定又出事了。
我是認真的。沒什麽。不要猜測。然後鼻子就酸了。
聽我這麽壹說，她也配合我，裝作這麽樂觀的人沒什麽好難過的。
我點點頭說好，然後意識到電話那頭她看不到。
傻子從她手裏搶過手機，問我爸媽是不是又給我治病了。那只是壹次中考，至於嘛。
我的紅顏知己藍顏，他真的很好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掛了電話。
然後電話又響了，我說妳哪來的這麽多電話？是丹尼。丹丹是我的同桌，壹個身材苗條的女生。她問我為什麽還沒來。每個人都給我禮物。它們都在我的桌子上。奇怪。我們平日的關系還不如我和常夏的關系，但是她說這話的那壹刻，我覺得很難過。多好的詞啊。很悲哀。
我腦海中浮現出壹幅畫面:壹張擺滿禮物的空桌子。然後我哭了。我確信她能從我的聲音中聽出我在哭。我真的不想就這樣畢業了，尤其是最後壹次聚會我都去不了。我哭了沒有摻假。
我說，對不起。其實我也有禮物，在我房間的抽屜裏。
她說，她真的無所謂。
現在是四點零五分。不知道大家什麽時候走。我不知道我現在有沒有勇氣起床換衣服跑去學校。但我知道我真的不想在記憶中留下空白，尤其是我連畢業證都還沒拿到的時候。
四
我昨晚流鼻血了。
我忘了我做了什麽夢，但是我感覺我冰冷的鼻子在夢裏很不舒服。我以為半夜踢被子感冒流鼻涕了。
我今天早上才知道。嗯，是流鼻血。
手上、被子上、鼻子周圍都有壹些血痂。本來我大姨媽來了卻沒來，但是這些不該來的，都來了。
我爸來我房間叫我起床，問我昨天有沒有拿到畢業證和畢業照，有沒有同學之間關於我成績的議論。
我先點頭，然後搖頭。我覺得他今天對我的態度軟化了很多。另壹方面，我媽媽整天不看電視也不玩電腦。她坐在二樓的大廳裏繡她的十字繡。繡著繡著，妳淚流滿面——十字繡是壹幅“家和萬事興”的畫面。其實我覺得根本不是。
我媽現在不跟我說話了，甚至都不跟我同桌吃飯了。也許看到我讓我想起了那些關於我不爭氣的傷心事。然後是以淚洗面。
最後我也對這些東西產生了抵觸情緒。最後，我也知道，我能做好，能忍受好壹切，才有機會改變自己糟糕的外表。最後，我不想再談這些事了。讓我騰出空間來談談我們昨天的茶會。
五
我捅我的人字拖，沖了出去。由於我不打算出去，所以早上我壹次洗完了我所有的五雙鞋。我背著我的大書包沖了出去。我擔心如果我太遲的話，他們都會走了。
丹尼看到我時非常驚訝和興奮。她說，我以為妳不會來了。我無力地對她微笑。那個傻瓜給我帶來了禮物。原來他幾百年前答應給我的“大禮”是壹個壹兩三塊錢的醜發卡。他說:“小禮物不算是貢品，但還是希望收下。”這多少讓我看不起他。但我還是很樂意和他們壹起無情地笑。
我從書包裏拿出禮物給大家。沒有傻瓜或那些總是在夏天的人，盡管他們都給了我好東西。我覺得沒必要投桃報李。我心裏壹直和他們生活在壹起，我相信他們理解。
而且我當時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就直接跑去學校了。
大家都說不知道我們這壹代的孩子在想什麽。其實我們也沒覺得什麽，被父母默默養大。偶爾看看小說，打打遊戲，看看韓劇來打發無聊的時光。我想了很久。我不能這麽墮落。我會後悔的。果然，我後悔了。好吧。暫且不談這個。說說傻子吧。
我說過，以前我們最多看小說，打遊戲，看韓劇。看小說是男女都願意做的事情。打遊戲壹般是男生的，看韓劇是女生的。這樣無形中就分類了。可我就是想不明白，傻子，壹個年輕人全面發展都很好，怎麽還喜歡看韓劇，而且壹點都不好看當他沖到我面前把發夾遞給我的時候，我真懷疑這廝是被韓劇附身了。他不是黃太晶，我也不可能又高又漂亮。他的“高挑美男”就是坐在我後面的女生。我們別理她。
我對他笑了笑“呵呵呵”，那笑聲是那麽的悲傷，連我都覺得那麽的不自然。我說，啊！多可愛的發夾啊！我真的很喜歡！
然後我看到他給了我壹個永恒的小指頭表示我強烈的鄙視。他拍了拍我的頭，所以別他媽說妳不想說的話了。
我笑了，但還是謝謝妳。嗯，我對他笑了笑，我的紅顏知己。
後來大家給我帶了很多同學的記錄來寫。我擡頭環顧四周。大家也在努力的寫，考前有點味道。但飽經風霜後不想寫太多，但還是忍不住努力寫了近半個小時。我覺得這該死的年鑒破壞了氣氛。大家都忙著寫年鑒，忘記了離別的悲傷，忘記了哭泣。我總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有眼淚。常夏向我走來，我向她招手。妳好。但她可能沒聽到我的“嗨”字。她說，我不走。我懶得解釋太多。我說妳站起來。
她說，但是我馬上就要走了。我回答說“哦”。
妳不該展示些什麽嗎？
我向她揮手告別。我覺得她面部表情很僵硬，但我也沒怎麽註意她。我怕太靠近她，我會受不了，會哭。沒人哭，那我為什麽要哭？我最近越來越沒骨氣了。大家曾經說的無敵金剛早就沒了命，我也不想再對著常夏哭了，會讓她難受的。
她說，妳能給我壹個擁抱嗎？我放下筆，抱住了她。我喜歡摟著她纖細的腰。雖然我和她身高差了三四厘米左右，但我還是喜歡，習慣踮起腳尖，下巴抵著她的肩膀。她總是溫柔的抱著我，好像她不存在壹樣。但是當我被她抱著的時候，我總會有壹種說不出的說不出的安全感，她只是輕輕地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
對過去快樂時光的回憶突然湧入我的腦海，我所有的小情緒和自尊突然變得微不足道，我哭了，哭得死去活來。
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常夏我在家裏是什麽樣子的，因為她和我分擔了太多沈重的事情，我也不想讓她帶著我的包袱那麽累。但我還是告訴了她。我恨我自己，真是個該死的婊子。
大家都以為我是為了離別而放棄，都來安慰我，讓我走。剛開始沒什麽，但是越是有人這麽說，我就哭得越厲害，就像小孩子摔倒了，看到周圍沒人，就會爬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什麽都沒發生，但是壹旦有人在身邊，就會哭著說疼。我覺得自己好虛偽。
我回去的時候下雨了。常夏把我拖到別人屋檐下，我不理她。過馬路的時候，他沖我喊:很快就好了。畢竟他們是妳的父母。
是的，是我的父母。我知道他們對我有好處。但我就是難過。妳猜怎麽著我很難過。
六
我的頭發長了很多，而且很濃密。像拖把壹樣堆在肩膀上，很燙
我走出橡皮筋去綁。結果我看到我媽在那裏哭，什麽也沒說。
我真的很怕我在家呆兩個月，她會厭煩在家刺繡，導致精神分裂。我請她吃飯她不理我，我很難過。本想為第二天打起精神，但看到他們這樣，我很沮喪，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下壹步該怎麽走。
不知怎麽的，下午就困了。困了就抱著枕頭睡，兩個小時後準時醒來。
我起床後做的第壹件事就是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窺探我脆弱的母親是否還在哭泣。結果我只看到了空蕩蕩的客廳。
我爸說她出去玩了。那很好。
但是她的心壹直散到晚上九點半。我問她是不是不能放輕松去河邊。這些天洪水很可怕。我不是在詛咒她，真的。我很擔心。我壹直讓我爸給她打電話，問他為什麽不接。我知道她根本不想看到我，也不想聽到我的聲音。我很擔心她。畢竟是我把玻璃渣撒在她胸前，然後踩進去的。畢竟，她是我緊張的母親。我是個混蛋，狗娘養的。
其實時間過得很快，只是人的心情不同，感受也不同。但即使剛剛經歷了天堂和地獄，我還是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就算真的找不到事情做，只是擡頭看看天，時間還是能過得很快。
我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我說我不想眨眼。
我聽到隔壁不斷傳來“砰砰”的聲音。我問:妳在幹什麽？
然後我就開燈去了他們房間。
我爸爸在電腦前打牌，壹只手拿著鼠標，另壹只空著的手不停地敲我房間對面的墻。
我說，為什麽？然後我看到我媽躺在床上，手裏拿著紙巾，流鼻涕，流淚。壹瞬間，我覺得她老了很多。她不再是那個總是微笑的美麗女人了。十五年給她的身體和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是啊，沒錯。她現在只剩下皺紋、憔悴和衰老的面容。
我爸說，跟妳媽說。她壹直哭是沒有辦法的。妳會失去理智的。
我靠在門上，不知道該說什麽。我聽到她在說話，聲音有點沙啞。她只扔給我壹個字:走。她懶得在後面綴什麽，類似那些感嘆號之類的。那個句號是我自己加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然後我關上門走了。她說“走”而不是“滾”。我希望她會讓我走。她已經沒有力氣生我的氣了。我也這麽認為
閉著眼睛躺回我的床上。我想在這漆黑的夜裏找到壹點真實感，因為之前發生的壹切都讓我措手不及。它們太突然了，像壹場夢。
但是除了窗外的蟲鳴，我真的找不到其他能和“真”字扯上關系的東西。哦，原來那家的喪歌早就不唱了，我才發現。現在好安靜。
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想。
七
這幾天被軟禁，我不得不開始慢慢的翻書櫃裏那壹大堆我從來沒有讀過的書。我開始看到了魯迅先生，我以前壹直對他感到厭煩。我開始看王朔，余，張愛玲，徐誌摩等等。我想我得感謝我的父母。這些天我要讀多少書？
我跟常夏說，我最近看魯迅的書，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她說，那妳就要學會喊。
我說，我自稱瘋子怎麽辦？
別擔心，我不會吃妳的。她無聊的在電話那頭咂了咂嘴，然後妳體能訓練時留下的肌肉在那壹瞬間全部爆發鼓脹，然後妳這個更強的女人就可以為國家體育事業做貢獻了。我對她說了句“去死吧”，然後粗暴地掛斷了電話。
其實我覺得喊壹喊也沒什麽不好。也許我應該向先生學習，四處“旅行”。然後我以為我要瘋了。
思考了整整壹周。這個暑假這麽長，算過去大概要壹個半月。接下來的壹個半月我該怎麽熬？我每天都會面對媽媽被淚水浸濕的臉，我想我真的會瘋掉。於是我在包裏收了幾件衣服，帶著身上僅有的二十二塊錢，向徐誌摩先生致敬，玩得深沈。
“我要輕輕地離開。”
“當我輕輕地走來”
“我輕輕揮了揮手。”
《永別了，西天的雲》
我能去哪裏買22美元？我可以在以前沒去過的網吧呆幾天。也可以找常夏或者傻子幫我應付。也許我可以和丹丹出去玩。反正丹丹的父母整個夏天都不在家，我也不管她。我可以跟著她去這個同學家吃飯，然後去那個同學家住。有很多路。
我看了看他們家門口，我媽這會兒可能又哭了。
不要嘲笑我。再成熟再聰明，我也只是個孩子。我受不了父母冷漠的目光。我想也許我走了他們會著急，著急了他們會來找我。後悔的感覺會大於悲傷。找到我後，他們會像以前壹樣對我好。
常夏也是個孩子，她也這麽認為。
“我不知道妳什麽時候會再碰電腦。這種默契我連三年都沒培養出來。我還是覺得有點遺憾。但此刻，我正在經歷妳所經歷的。
前些天壹中的入學考試。是的，我考得很差。我沒能進重點班。
這幾天很難過。我安慰妳的時候沒有那種感覺。我只是覺得:嗯，很快壹切都會好的。現在看來，那些安慰妳的話堆積如山，妳沒有資格說。現在我想說我理解妳。
其實我們還是壹樣的。
妳知道嗎？妳知道嗎？我想也許我走了，他們會焦慮，焦慮的時候他們會來找我，他們的遺憾會大於他們的悲傷。找到我後，他們會像以前壹樣對我好。所以我溜了出來。我現在在壹家網吧，無照經營，允許未成年人進入的那種黑網吧。我想我過幾天會回去。
長夏”
看到了常夏給我的留言和她新的MSN簽名。她說，我該追求什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完這些就笑了。因為她的困擾，我豁達了很多。
每個人的目標不壹樣。我的目標是壹中，長春的目標是重點班。但是我們對未來都有同樣的期待，不是嗎？
“沒有人天生愚鈍和不孝。沒有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功。妳應該這麽想。但最後，他們總是愛孩子，他們希望我們好。妳父母也是。
妳還記得嗎？老人與海。妳借給我這本書。人不是為失敗而生的。壹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雖然這是我們經常提到的精神，但我們真的做到了嗎？但無論如何，妳至少要願意相信它，願意在它的指引下做得更好更強。就算妳第壹次沒有走到最後，第二次沒有成功，但是妳要每壹次嘗試都做得更好。妳必須用心去做，即使妳做不到那麽好。
妳迷失了，或者在深淵裏，不代表妳會永遠留在那裏。既然是自己走進來的，就應該知道怎麽出去。沒關系，因為總會有壹盞燈藏在壹扇門後，總會有壹束光指引妳，但最終還是要看妳想不想走出來。、
妳必須首先清楚地了解妳自己。有些事情往往是光想想不行動，我們永遠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麽，我們的界面也改變不了什麽，取代不了什麽。
放下不必要的東西。不要流淚，悲傷會變成力量。
我希望妳很好，我也希望我們都很好。
我愛妳。親愛的。"
八
給她發了這麽長壹段，又覺得可笑。這口音讓我看起來像個無家可歸的詩人。唉，唉，唉
如果我不看收件人，我還是會覺得這是我寫給自己的。我對著電腦屏幕笑了。
後來發生的那壹幕有點混亂，我也很難說清楚，我是在假裝壹個無家可歸的詩人。
總之，我被帶到了警察局。
忘了說了，壹開始我也去了網吧，那種允許未成年人無證進入的黑網吧。
最近應該有壹些媒體報道未成年人進網吧之類的，所以區別特別嚴格。我在警察局的壹個角落裏看到了我平常的夏天。我們隔著壹個大廳相視壹笑。
九{未來}
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他們給父母打了電話，被接回家。
那天晚上我給她家裏打了電話。她說，我被打了。我說我也是。
她還說這是她父親第壹次打她。我說我也是。
後來呢？後來她爸爸花了壹些錢讓她進了重點班。
我爸也花了點錢讓我進了重點高中。
壹個月後，我的月經如期而至。只是更特別。
然後我知道壹切都結束了。新的生活即將再次開始。
我們再也不會為那個夢爭論了，因為我們似乎都明白了“我們所說的夢，只是壹個夢”的道理。
我們應該從現在開始為自己和未來奮鬥。
每個人都有未來，不管是好是壞。我們現在只能盡力讓這個未來變得更好。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被現實打敗。
人不是為失敗而生的。壹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