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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雨花齋的日子

2011我大學畢業後,和好朋友辛剛合租了壹個城中村:魚化寨。壹個不到10平米的小屋,具體地址是雨花齋八家巷18。除去水電費,每月租金180元,我們均攤。當時,辛剛去了鹹陽壹家國企田弘矽業工作。他每天坐單位的通勤車下班,有時住在單位。2011四月搬到雨花齋,2012六月離開雨花齋。我搬出魚化寨後,新剛在魚化寨住了壹段時間。

雨花寨是幾個村子的統稱。出了雨花寨北口,過了人行天橋就是Xi外事學院北校區。出了南口,路過新時代步行街,往東走到外交學院南校區。外交學院南、北校區見證了雨花齋的繁榮與發展。雨花齋被稱為Xi的“小港”。每天早上,在上班的路上,那匆匆而焦慮的步伐,是我們當時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外事北校區308公交站前長長的擁擠的隊伍,壹度讓我害怕。每天下班,從外交學院北校區下車,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麻將桌,聽到劈裏啪啦的麻將聲。麻將館老板不停地向路人招手,喊著“三缺壹,三缺壹”。路邊的廣場上,不知疲倦的廣場舞大媽們伴著鳳凰傳奇《荷塘月色》的歌聲翩翩起舞。到了晚上,雨花齋的街道上霓虹閃爍,煙火彌漫,街道上車水馬龍,人山人海。在我們租的房子前面,有壹個兩元店的小超市,“兩元塊”的聲音此起彼伏,不分晝夜。喧鬧、熱鬧、繁華似乎永遠是雨花齋的主題曲。

因為雨花齋交通便利,地處高科技郊區,房租便宜,生活成本低,所以我和同學自然選擇了這裏。與其說是我們選擇了雨花齋,不如說是雨花齋收留了我們。

在雨花齋居住期間,錢芳住在我們隔壁的街上,她每隔壹段時間就會去錢芳家。我的同學張馨和張琨住在我們東邊的另壹條街上,吳婷住在離我們不遠的河東村。蕭薔剛剛從浙江回來,和我們在壹起呆了壹段時間。晚上我們三個人擠在壹張床上,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從工作到生活,從愛情到未來。我們迷茫過,困惑過,但我們從未厭倦過。有時候晚上只睡了兩三個小時,第二天還是迎著日出去上班。每個周末,張琨和張馨都會來我們家聚會,我們要麽去大雁塔看噴泉,要麽去爬山。面對初入社會時的迷茫和困惑,10平米的小屋成了我們同學取暖、談心、共謀美好未來的聚集地。那時,葉貝文的《世界末日之旅》是我最喜歡的歌。記得我們每次去村北的“便宜川菜”餐廳吃飯,餐廳老板總會循環播放這首《天涯之旅》:妳的腳步徜徉在天涯,我的思緒跟著妳去遠方。現在回想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年紀輕輕就愛上了這個悲傷卻又充滿滄桑和留戀的人。

當我們住在雨花齋的時候,它是我們工作和生活的基地。經同學郭佳介紹,蕭薔去了電子二路的壹家電器組裝廠做接線工作。工作很累,錢也很少。據蕭薔說,每次他完成這項工作,他的手掌都會疼很長時間。張坤剛剛從藍田的伊利乳業辭職回來。據說他在伊利工作期間因為經常熬夜加班,手掌上長了壹個炎性膿包,需要手術。後來,他幹脆辭去了在伊利的工作,回到了Xi安。經人介紹,我來到了當時所在的壹家電氣工程公司工作。錢芳在壹家高科技公司從事文員工作。當時,張馨剛剛從美的辭職回到Xi。不久,他進入壹家為煤礦制造機電設備的公司做調試工作。他經常出差,很少在家。記得有壹次,我和韓妮去朱雀門附近找張馨。那天,他剛出差回來,腳上穿著洗得發白的運動鞋。他的鞋上還有煤的痕跡,臉上和胳膊上也有洗不掉的煤的痕跡。

我們住在雨花齋的那幾天,很多同學朋友都來過我們這個簡陋狹小的出租屋。不管是從外地回來和我們臨時過夜,還是大老遠跑到這裏來接我們,我們都很開心。我們沒有廚房,就去外面的小飯館,吃壹碗幹拌面或者點兩個小菜,要幾瓶啤酒。吃完飯回來會抱個大西瓜。在我們小小的出租屋裏,炎炎夏日,我們壹邊吃著西瓜,壹邊有說有笑。這些贊助人中有我們的同學,我們的校友,我的初中同學和其他朋友。值得壹提的是,我的好朋友辛剛得到了他的初戀。他的初戀是租我們隔壁的壹個紮馬尾辮的小姑娘。這個女孩是計算機專業的學生。她是旬邑人。那年她剛從大學畢業,在高辛金葉路實習。後來我們嘲諷他的初戀是“雨花齋之戀”。

在那裏住了近壹年後,我的同學張馨第壹個搬出了雨花村。他搬到和平門,和他的堂兄合住壹套公寓。蕭薔去了東郊的鄧家坡,我和張琨在2012年6月搬到了清流寺附近的沙坡。辛剛剛離開雨花齋,去了北京。後來,錢芳和吳婷也相繼搬出了雨花齋。從那以後,我就很少專程去雨花齋了。就算去過,也只是路過。

但是,對於每壹個在雨花齋生活過的人來說,似乎都做過類似的夢:夢想著有壹天找到壹份好工作,遇到自己想要的愛情;夢想有壹天能搬進環境好的小區,有壹個采光特別好的特別大的房間。我在那裏也做過類似的夢。那年我剛剛22歲。

2019年冬天,雨花齋已經被政府徹底拆除。現在曾經繁華的魚化寨已經被夷為平地,地鐵3號線已經建在那裏。前段時間路過雨花寨,拆遷後的建築垃圾還沒有清理,但是曾經的雨花寨已經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