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股票大全官網 - 資訊咨詢 - 魏的《簡·藝鷺》中的詩歌故事——愛塵埃

魏的《簡·藝鷺》中的詩歌故事——愛塵埃

我猜偉哥壹定是冬天出生的,那是壹個大雪紛飛的深冬傍晚。歲末,天氣寒冷,雪虐風饕餮,所有被逼的人都不得不選擇妥協和適應。也許這正是戈偉的父親欒微在院子裏遭遇了壹場深冬的雪後的感受。生在鐘鳴吃喝玩樂的大家族,不言而喻,戈偉只要余生能順應壹切,未來的富貴功名就壹帆風順,平平安安了,對吧?

要知道京兆韋氏家族是唐朝的名門望族。僅唐朝就有近30人嫁入王朝,其中最著名的是的第二位皇後,也就是專制的魏皇後;韋伯斯特家族也出過20位總理。不久,魏的曾祖父魏代甲為武侯時期的宰相。

《莊子·北遊》曰:“此所邀者,四枝強,思慮周到,耳目精明,用心勤,處事無道。”魏真是個好名字。然而,可能從來沒有想到,魏在京兆韋氏家族的陰影下,仍然需要適應壹切。

任性而傲慢,這是戈偉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正確方式。學習是多余的,努力是多余的,只有吃吃喝喝,浪費時間才是正經事。就這樣,戈偉長大了,成了壹個給村子帶來災難的無知流氓。

無處釋放的青春寄住在空殼裏,就像燈罩裏的飛蛾,只能漫無目的地四處碰撞。這種沖擊力必須足夠強大,強大到給自己和他人制造壹點點痛苦,才能讓人感覺到生活並不枯燥和麻木。

欒微覺得他必須為戈偉找點事做。公元751年,當唐朝的才子戴樹倫、顧況還在苦讀、博覽群書的時候,年僅15歲的戈偉已經當上了“三味郎”(八品),相當於唐玄宗的貼身侍衛。

大人總說孩子太天真,卻不知道大人自以為是的心態就夠了。官代和富代的思維千百年來都是壹樣的,甚至隔著幾個大洋。任何能用錢和權解決的問題,天上都有五個字,那算什麽。然而,即使妳在世界上很富有,妳仍然不能成為創造者,妳仍然有未解決的煩惱。比如失眠,比如失戀,比如不配的孩子。

戈偉的單壹思維完全繼承自欒微。爸爸認為兒子有工作就不會鬧,兒子認為工作就是為了鬧得更方便。江山代有才人出,戈偉壹出手就徹底粉碎了欒微的美好夢想。在壹首類似於戈偉二人回憶錄《每壹個楊開復》的詩中,戈偉二前半段細致地闡釋了這段荒誕不羈的青蔥歲月,表白態度真摯,讓人欲哭無淚。

楊開復應該是戈偉年輕時的搭檔,或者至少是在開襠褲認識他的小搭檔。多年後,兩人再次相遇。說起自己的青春,戈偉充滿了感慨:

15歲的時候想給玄宗當貼身侍衛。和皇帝這麽親近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可以平白得到很多好處。雖然我只是壹個小小的侍衛,但是很多大人小人都不敢拿我什麽東西。結果,我變得越來越膽大妄為,越來越無賴。做有困難的人是最低級的。也和到處殺人偷貨的亡命之徒交朋友,甚至為他們打掩護藏在家裏。平日裏,我也是無所事事。白天去賭場,晚上去夜店,更不要說調戲欺負女生了。即便如此,警察叔叔也不敢拿我怎麽樣,因為我站得比他們高,比他們更接近皇帝。最後說壹下我的工作。太無聊了。皇帝帶著貴妃在驪山華清宮度假的時候,我只能站在宮門外,面對大雪瑟瑟發抖。皇上在長陽宮打獵的時候,我只是傻傻的騎著馬跟著他。那時候壹個字都不認識,唯壹的優勢就是喝酒找樂子。真是固執又愚蠢。

就這樣,五年過去了。時間使人變老,這句話是錯誤的,至少在戈偉的地方是這樣。20歲的戈偉爾和10歲,除了年齡,唯壹剩下的增長只能是酒精消費。沒有壓力的生活怎麽會衰老?就像那個時候的玄宗,那個時候的唐力正處於鼎盛時期,有花有火有食用油。誰能想到會有衰老的壹刻?

我換了好幾次工作,但我看起來還是像這個家夥。欒微,誰將在短時間內清理善後工作,決定擴大移動。所謂的大招,還是沒什麽新意。幾千年來,幾個大洋都是如此。那就是嫁給我的兒子。

畢業後催他們工作,工作後催他們結婚。有錢人的孩子也是。然而,他們比我們幸運。找工作找老婆的壓力根本不是自己的。家長會為此負全責。他們要做的就是完成它。

除了育兒的失敗,欒微在其他方面的成就都不錯。她擅長繪畫,知識淵博。就連煞費苦心為戈偉找的媳婦也是萬裏挑壹。

首先是正確的匹配。準媳婦叫袁平。這個“元”姓,追根溯源,是南北朝北魏拓跋氏。當時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大力推行漢化,將鮮卑人拓跋族改為元氏郡,意為天下第壹姓。也是在漢化的過程中,袁姓逐漸成為中原的顯赫家族。

其次,賢惠賢惠。出身名門的袁平,溫柔通情達理,文化修養高,為人處事細心。雖然只有16歲,但他的心智絕對比20歲的戈偉成熟得多。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情侶,浪子和乖女孩是壹種。理論告訴我們,這種婚姻組合註定是以碎片告終的,更何況是父母的人生媒人之言,沒有感情基礎。如果我們再仔細看看,可以看看徐誌摩和張幼儀。可人總是因人而異,不容易分類下結論,尤其是在夫妻關系上。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很重要。

就像威哥的名字壹樣,應該是內容。事物的發展有壹定的“節奏點”。只要妳跟著它走,陷進去,壹切都會很順利。就像紅綠燈壹樣,第壹個路口就能順利通過,然後就不用等了。而如果錯過了那個點,就要壹個壹個的等。

袁平是戈偉人生的正確綠燈。愛,如此突然。

這個車廂,甜絲絲愛情的暖風,讓魏鋼不知不覺失去了盔甲。在那個隔間裏,和魏鋼壹樣無能的大老板玄宗,面對安史之亂棄城而逃。

長安被攻陷,壹時間哀鴻遍野,百姓苦不堪言。戈偉對剛剛去世的兒媳婦充滿了無限的愧疚。從她結婚那天起,韋伯斯特家和魏氏兄弟都無法給她應有的保護。壹個16歲的姑娘,不僅連壹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還要躲著大家庭,饑寒交迫,甚至還要做家務,幫忙照顧家裏的老人和孩子。

妳呢?戰爭爆發時,我家破人亡,工作也丟了。再找壹份工作,卻突然發現活了20多年,除了喝酒玩樂,壹無所有。現實讓人老,但這並沒有錯。偉哥沒有時間自怨自艾,懺悔祈禱。有這麽優秀的兒媳婦,溫柔真誠,陪伴照顧自己,為自己服務父母。如果這個時候不反思自己的自立,妳就白生了。

我希望還不算太晚。我想重新開始,成為壹個真正有用的人。至少,我可以照顧妳,保護妳。希望有壹天,我們能忍住生活的艱辛,壹起去看紅色的日出。

次年,郭子儀將軍收復長安,迎回肅宗。長安的政府機關又慢慢運轉起來了。趁此機會,魏大哥回到自己的崗位,經過壹番人脈,得以進入國子監。從此他悔過自新,保住了學業。前面說了,其實還有“開房論楊”的後半段。

安史之亂爆發,我家沒落了。從此,我失去了靠山,失去了工作,開始生活在貧困和窘迫中。誰能想到,曾經在長安街耀武揚威的我,有壹天也會被人欺負?二十多歲的人再拿起書學四書五經都來不及了,只好拿起筆學詩。沒想到在寫詩方面小有成就。兵部推薦我參加中書舍人主持的考試。好在我成績還不錯,吏部同意調我去文職。但畢竟人才不夠,朝廷會派人出國做小官。偶然與年輕時的好朋友楊開復重逢,聊起年少時的荒唐往事,既惋惜又感慨。坐在這裏的客人大概都沒想到我曾經是這麽壹個無賴。知道我黑暗歷史的大概只有楊開復這樣的老朋友了。

從流氓到詩人,從武官到公務員,戈偉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同時也迎來了他職業生涯的轉變。起點也挺高的。戈偉的第壹個文官職位是洛陽丞,比今天的洛陽市市長秘書還高。畢竟當時的洛陽是唐朝的東都。盡管如此,戈偉仍然不高興。壹年多後,他寫信要求辭職。

方枋(榫)裝不進圓鑿(榫),直木成不了圓輪。每種材料都有不同的用途。用的時候跟不上屬性,只會自討苦吃。我不能為五鬥米彎腰,也不能因為窮就只喝白開水。我要辭掉工作,回家躺著養病,與這個世界的喧囂隔絕。魚和自己的朋友壹起遊來遊去,鳥成群結隊地飛來飛去。我們魏家,生於長安,是壹個有著千年歷史的書香門第。當然洛陽這邊也不錯。晴天,嵩山雄偉壯觀。下雪後,河洛地區開始有了春天。雖然樹還沒有開花,但是雜草壹天比壹天綠了,讓人很開心。不過,既然天氣這麽好,我還在這裏寫,還是早點回家種地吧。

如果是在以前,戈偉也許會和這些官場“塵埃”人物壹起,落入“塵埃”,幸福地生活。但這壹次不同了,戈偉已經不是過去的地痞流氓了。現在,戈偉兒是壹位清正廉潔的學者,也是壹位憂國憂民的詩人。這滾滾的塵土讓他迷茫,失望,沮喪。

安史之亂,日子再苦也不是沒有。如果妳沒有官職,就像五六先生壹樣,回家種田養家。袁平,我們回長安,回我們的家吧。我種田,妳織布,我寫詩,妳唱歌。

初入職場,看到了不堪回首的事,理想在現實的坑裏猛烈地墜落。這再正常不過了。摔了就不幹了。就算妳是富二代,也不能這麽任性。更何況偉哥只是壹個家境貧寒的富二代。

風中歌唱的結果,壹個有媳婦的小夥子喝了不少西北風。我還是要回來做。朝廷安排的新工作是河南省(轄洛陽)士兵曹,負責管理軍隊的人事關系。

作為安史之亂的親歷者,戈偉兒對軍隊有著特殊的情結。沒有官軍收復長安,壹切都回不來了,對此他心存感激。但是,這麽多年的戰爭,他也看到了那些囂張的士兵和專家們到處濫用,把人民的生命看得如糞土。杜甫《石壕官》“黃昏,有官夜捕人。”這是戰爭中官軍奪取壯丁的生動記錄。

作為壹名軍事人事官員,戈偉覺得現在洛陽城已經平定,是時候嚴格整頓軍隊了。結果,面對壹個尋釁滋事、騷擾老百姓的士兵,戈偉做出了非常嚴厲的處罰決定,也許是扣發士兵的工資,或者遊街示眾,當然後者顯然更合理。否則,如何解釋憤怒的士兵為什麽因為對他的處罰而將戈偉告上法庭,並開始曠日持久的對抗?回顧歷史,總會有壹些巧合,讓人感慨,有趣。當年的流氓魏鋼,大概想不到十幾年後,會被壹個小兵土匪糾纏吧?

壹方面是當年堪比自己的光棍,壹方面是不想鬧事,想打壓戈偉的政府。這個世界不再是崇尚文官的盛世,而是誰掌握軍隊就可以為所欲為的亂世。“花錢越來越有吸引力了。”戈偉又壹次失望而歸,放棄了他的官職。

這壹次,將近十年。自從我們離開彼此,像雲壹樣飄散,十年如流水,直到最後我們再次相聚。

妳我曾經住在江漢。我還記得我們每次在壹起,總是喝不完的酒,聊不完的話,直到兩個人都喝醉了才盡興。後來我們分開了,我們各自像無根的白雲壹樣四處漂泊。十年過去了,我們又聚在壹起喝酒,像流水壹樣。雖然再次相聚,感情依舊,笑聲依舊,仿佛從未分開過,但不得不說,我們都老了,頭發少了,白了。妳問我為什麽不回去。也許,在淮上的山山水水之間,是我最終的歸宿。

蘇軾在《滿江紅》中寫道:“遇君子,來群,我當常尋春石。”臺灣腔詩人鄭愁予的《殘報》也說:“壹百年前,英雄系馬,壹百年前,壯士磨劍。在這裏我悲傷地卸下我的馬鞍。”千百年來,文人墨客對自己的仕途都有壹個誌向,但又格格不入,都同樣迷茫。

為了不沾染塵埃,偉哥選擇了壹條漂浮在山川之間的路。十年過去了,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悠閑公子哥的狀態。然而,生活的窘迫和漂泊始終困擾著他和他的家人。孩子餓了,老婆累了,累了,親戚鄰居側目...書裏並沒有真正的金屋藏嬌,千谷萬馬,所以即使躲在書裏,依然逃不掉生活的重負。

我看著袁平為家務憔悴,直到病重。戈偉終於不能繼續逃避了。年近四十,再次踏上官場。雖然現在還是京兆府功曹七年級,雖然依然只有微薄的薪水,但戈偉也額外付出,養家糊口,給袁平治病。不久之後,戈偉爾被提升為官職,並被任命為晁請郎上七品。工資和銀子即將再升。

約會結束後,戈偉輕車簡從地趕回家。重新進入官場後,雖然有了收入,但壹家人的生計,袁平的醫藥費和日常應酬也花得更多了。長期離家在外,袁平是壹個勤奮的人,他總是在戈偉不註意的時候偷偷做家務,用手幫助家裏。結果本來就是慢性病,現在真的成了不治之癥。最近幾天,它逐漸顯露出奄奄壹息的樣子。魏壹個也不敢懈怠,全力照顧。我必須親自去拿這封任命書,給上官磕頭,否則戈偉是不會走的。

談完約,袁平的心情和改善都好了很多。接下來的幾天,她可以喝幾口水了。這壹切終究會好起來的,對嗎?新的工作在催促著,袁平也在催促著,於是戈偉滿懷期望地投入了工作。

農歷九月,秋風起。晚回家的戈偉突然看到門口的落葉,孩子們不知道要不要出來掃壹掃。久病之人傷秋最深,難掩其殤。他們必須讓人把落葉掃幹凈。魏鋼壹路這麽想,路過空蕩蕩的院子,心無緣無故地慌亂地跳著。直到來到臥室,因為房間裏低沈的抽泣聲和孩子們不知所措的喊叫聲,我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推門而入,袁平已經走了。

摸著妻子瘦骨嶙峋的臉,戈偉突然失去了理智。這不是我的妻子,這不是我的家。當年,袁平的臉頰春意盎然,清麗可人,何等婀娜多姿。原來人死了,精氣神全沒了。魏剛拉住袁平的手,冰冷粗糙的觸感刺入身體。魏剛終於回過神來。是的,這不是我妻子嗎?自從我結婚以來,我沒有過壹天好日子。露營的戰爭,被起訴辭職的尷尬,甚至這個所謂的家也只是我的臨時官邸。

當初,我想帶妳去看紅色的日出,壹起在風中歌唱。......

選定的安葬日壹眨眼就到了。中年人,我還是不能給妳壹個家,連喪事都要另租房子,祭祖的儀式只能在馬車裏。出了長安南門,向南望去,墓園處的樹林陰沈沈的,灰蒙蒙的。傍晚,到達墓地。想到這裏會是妳長久的家,我突然淚流滿面。我要睡在這裏,為妳醒來。但無論妳有多難過,離別的時刻總會到來。第二天早上,我親手埋葬了妳,在恐懼中與妳告別。孩子們知道自己將永遠失去母親,大聲哭著,抓著我的衣服。這輩子,我註定要欠妳的,連妳的葬禮都那麽倉促簡單,我也不能把妳埋得很風光。時間和美麗最終消失在這片郁郁蔥蔥的森林裏,化為塵埃中的壹聲嘆息,讓我久久難忘。

袁平的離開使戈偉越來越孤獨、無助、恐懼和悲傷。舊社會的任何事都足以讓他崩潰。苔蘚的小臺階,孤獨的枕頭,破碎的窗戶,空空的座位和冰冷的鋼琴.....精神的極度悲傷必然導致身體的退化。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戈偉在芝麻官員中被無休止地調動,然後因病辭職。長安戶縣(今安鄠邑區)、溧陽縣(今安閻良區)、比比員外郎(比比刑部四司之壹)七年過去了。

鎮守袁平七年,戈偉二沒有離開過長安,陰郁的心情也沒有離開過他的心壹天。這個長安承載著兩個人幾十年的記憶。現在斯裏蘭卡人民已經去世,過去的美麗和苦難變成了悲傷的海洋。人怎麽能抗拒呢?即使很多年過去了,悲傷依然不減。

可能是可憐吧。讓戈偉離開這個悲傷的地方壹段時間。袁平死後七年夏天,47歲的戈偉兒終於得到提拔,被任命為滁州刺史。

從陜西Xi到安徽滁州要走2000英裏。戈偉的健康狀況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魚目離開了家,馬上就病倒了。好在當時的滁州,有草茂鶯鳴的西溪(只憐草茂邊,樹上有鶯鳴——魏的《西溪滁州》),有深谷暗滴的夜泉(白雲埋深谷陰崖滴夜泉——魏的《槐浪》)

山光水聲有佛性,草木鳥蟲有靈性。沈浸在風景中的戈偉爾並沒有意識到他的靈魂正在向壹個更加不可思議和奇妙的狀態發展。畢竟,沒有人能抗拒大自然的吸引力。

今天在辦公室加班,突然覺得有點冷。城市裏這麽冷,讓人不禁想起山上那個老道士朋友。上面太冷了。那裏應該更冷吧?

在寒冷的日子裏,我仍然像以前壹樣加班。妳呢?妳現在在做什麽?天冷了,學習生活會更辛苦吧?

不如我帶瓶酒來見妳,就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們可以喝點熱酒暖暖身子,聊聊天,互相安慰。

可是深秋,落葉滿山,鋪滿了路,也鋪滿了妳的腳印。我怎樣才能找到妳?

僅此而已。我們之間,誰窮誰冷,誰安逸,誰才是需要朋友和酒來安慰的人?

隱居,清凈,擺脫紅塵,這樣的境界離戈偉兒是那麽的近又那麽的遠。塵封的心,壹旦有了壹點發芽的種子,就會壹發不可收拾。那是我在舊社會應該有的樣子,我的悲傷應該是與生俱來的。

迷茫而孤獨,即將知曉命運的戈偉,與年輕時並無二致。憂國憂民的儒生應該徹底退隱人世,這不僅是物質生活的限制,也是對人民、對家庭、對世界的使命和責任。或許也正是這壹點上的迷茫和孤獨,讓戈偉的詩更加感傷和真實。也是這個道理,讓人忍不住想靠近,喜歡。

當然,這種悲傷,除了自身的坎坷經歷,主要還是大時代的浸淫。在滁州,在這個戰亂頻仍的時代,戈偉能做的只有維穩,與民同樂。即便如此,也很難維持。內疚,自責,不僅是對家人,對全世界的人。

時間過得真快!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還在繁花似錦的長安離別。轉眼間,又是壹個花開的季節。

在這個多事之秋,壹天都足以改變事情,何況壹年。戰火紛飛,前途未蔔,信息不通,眼睛像被籠罩在茫茫迷霧中,看不到未來。面對如此美好的春天,我真的提不起任何興趣和沖動,但我又難過又沮喪,暗暗失望。

長期以來,我壹直遭受著許多災難和疾病,所以我不能投身於政務。做隱士真的更好,但是民生雕敝,到處挨餓。如果我躲在這裏,我怎麽對得起國家和人民?我到底該去哪裏?

謝謝妳給我寫信,讓我在這個亂世稍微安定下來。不知道下次要過多少個滿月才能見到妳?

晚唐時期,壹個人的運氣耗盡,這在每壹個個體身上都有明顯的體現,尤其是那些親身經歷過歌舞升平的人。幾年前,盛唐春暖花開,仿佛就在昨天。歷史事件在必然與偶然中交替發生,最終將觸目驚心、血淋淋的現實直接推到大家面前,同時指向未來的黑洞。回憶青春,沈溺於過去,成了壹種獨特的精神麻醉。

即使他經常被停止或因病辭職,即使他與官方文化格格不入,戈偉總是履行他的使命,堅持他的性格。48歲那年冬天,被革職滁州刺史的戈偉沒錢回長安,只好在西溪畔的滁州租了壹間房子。直到第二年秋天,戈偉接到江州刺史的任命後,才動身前往江州官邸。

作為壹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現在想想,卸任後沒錢回家,真是不可思議。但仔細壹想,以魏的性格,真的有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

戈偉沒有社交活動。在《唐詩年譜》中,他這樣評價:“料應高潔,顧況、劉長卿、秋丹、秦部、皎然等卻得了客單,同唱。”喜歡安靜的魏剛,就幾個朋友,而且還是天各壹方。恐怕我會關上門給自己倒杯酒。

戈偉爾是誠實自律的。在他寫給朋友的信中,他反復透露“我生病了,我想起了我在鄉下的家,在這麽多人無所事事的時候,我羞於拿工資。”總覺得自己因為生病沒能全心全意盡職盡責地做好工作。這樣壹個羞於領工資的人,可能真的會拒絕領其他所有的津貼。

戈偉關心國家和人民。到了江州之後,他看到的是曾經永恒的雄縣,現在卻變成了“民以食為天,何樂而不為?”大旱可惜,老積如驢。“田地荒蕪,莊稼年年歉收,人民要麽為逃避戰爭而流亡,要麽負債累累。面對這樣的情況,戈偉的兒子“去了縣城壹個多月,最終還是被弄糊塗了。"..................................................................................................................................................................................我剛到江州壹個多月,沒日沒夜的慰問安撫老百姓的生產生活,處理江州內亂。這麽有良心的好官,把工資都拿出來,甚至借錢扶貧,有什麽奇怪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於是,四年後,從蘇州刺史下來的戈偉兒,又壹次沒錢回家了。只能住在蘇州城外的永定寺,租壹點地維持生計。半百個老人,再次拿起鐮刀和鋤頭,耕地。這不是體驗生活的農家樂,而是生活所迫的貧困。也許他真的太老了,工作過度了。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壹年後,魏大哥病逝,享年55歲。

回顧戈偉的壹生,生活狀況跌宕起伏,從奢侈的食物到專門的戶口,從家庭富裕到孤身壹人。對生活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從不識字到節儉讀書,從放蕩不羈到高潔。又有多少人在多變動蕩的時代中滑落、放縱、迷失、墮落。而魏大哥卻從壹個街頭混混、初中青年,變成了山水詩人、清官。這壹切,除了自然,真的很難解釋。

或許,繁華盡後,路可以簡單;洗盡鉛華,自然水落石出。在50多年的人生中,偉哥終於在塵埃中找到了自己。那個真實的自己,雖然驕傲孤獨,但應該是自己的樣子,自己喜歡的樣子。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塵封的天空也是值得深愛和留戀的。

我的人生,就像壹首優雅的春白雪歌,很難遇到懂得欣賞的人。

不斷地在貧困的處境中東奔西跑,四處漂泊,消磨在這淮海沿岸的漫長歲月。

清晨,山谷中的樹木滿是雨露;晚春時節,森林裏的鳥兒在啁啾。

還好,我還有壹瓶酒,可以讓我在這塵埃中感到安慰。

是的,漫天塵土。去妳愛的人吧!只要有壹瓢酒,我就能在塵埃中度過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