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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庫魯特受賄案的不誠信與人民政府的垮臺

日本電信電話公司、勞動省、文部省三條線清理之後,人們自然把目光投向了更高的層面,而備受關註的正是竹下登首相。

3月31989,31日,《朝日新聞》再次率先刊登了題為《利庫魯特公司為竹下登“鼓勵會”購買2000萬元宴會券》的報道,直接將矛頭指向了竹下登。根據這篇報道,1987年5月21,1日下午6點,竹下登和田中派的竹下登支持者在東京池公園的東京王子飯店舉行了名為“鼓勵自民黨幹事長竹下登”的宴會。這場宴會的門票高達3萬日元,總銷售額達21億日元。關於宴會券,日本自治省解釋稱:“只要宴會券的價格在社會常識範圍內,且購買的門票數量是基於出席情況的適當數量,就不會成為《政治資金法》中的捐贈。”相反,購買大量多到參加不了的宴席門票,應該算是“捐贈”。在王子酒店舉行的宴會,售出了6萬多張門票,但出席人數只有1.3萬。從這個角度來看,宴會的籌款性質相當明顯,而正是在這個宴會上,竹下登宣稱“貢獻五尺是我最後的使命”,這實際上表明了他競選自民黨總裁的決心。

既然購買這張宴會票應該算是政治獻金,那麽購買者就應該遵守《政治資金法》的相關規定。1987年5月,利庫魯特公司的資本為6543.8+062億日元。根據《政治資金法》的規定,其每年向政黨、政治資金團體和政治家的捐款最多為654.38+05萬日元,向其他政治團體的捐款最多為750萬日元。但利庫魯特公司壹次買了700張竹下登“鼓勵會”的門票,花費2000萬日元,超過了上述所有限額。此外,日本《政治資金法》還規定,壹個捐款人對“公職候選人”和“其他政治團體”的捐款總額壹年最多為654.38+0.5萬日元,利庫魯特公司對“鼓勵會”的捐款也大大超過這壹規定。

壹波未平,壹波又起。4月5日,1989,日本每日新聞又刊登了壹條關於竹下登接受利庫魯特公司捐款的新聞,標題為“利庫魯特曾為竹下登後援會組織的宴會購買了3000萬日元宴會代金券”。報道稱,1987年5月,竹下登的支持組織“巖手長期政策懇談會”在巖手縣盛岡市舉辦了宴會,利久路特公司又出資3000萬日元購買宴會券。此外,報道還稱,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竹下登在利庫魯特公司經營的球場與巖手長期政策懇談會成員進行了壹場高爾夫球比賽,隨後竹下登乘坐利庫魯特公司的直升機飛回東京,此行的所有費用均由利庫魯特公司承擔。4月5日,《每日新聞》還發表了題為《社會黨委員長主張建立“民族團結政權”》的文章,報道了社會黨委員長土井要求竹下登內閣辭職的消息。

就在竹下登為宴會門票問題愁眉不展的時候,日本時事通訊社4月7日1989刊登了《發現新事實》壹文,披露利庫魯特公司還曾向竹下登提供2500萬日元現金。下午,日本四大反對黨舉行了兩年多來的首次峰會。在野黨領導人壹致認為“當前局勢是戰後政治史上前所未有的重要時刻”,決定采取聯合行動“倒閣”。第二天,自民黨內部也出現了不利於竹下登的信息。日本資深政治家、前國務大臣河本敏夫在茨城縣霞樓市發表“要求在參議院選舉前尋求新心”的演說,實際上是向竹下登提出下臺的建議。

竹下登的內閣已經山窮水盡,但是首相的私人顧問機構人民會議提出了壹個巧妙的計劃來扭轉局面。以前內閣法制局局長關林為首的"有識之士"建議竹下登"以身作則",坦白交代自己與李案的關系,以求得國民的原諒。此時的竹下登只能接受建議,把死馬當活馬醫。

1989 4月11上午9點半,日本眾議院預算委員會開始舉行會談。在會上,竹下登解釋了他與利庫魯特公司的金錢關系。除了對眾所周知的情況做壹些補充說明外,竹下登還主動說明了壹些新的情況。比如,在1985和1986,他也收到了2000萬日元的捐款,在5月1987,他在除利庫魯特總店外的“鼓勵會”上買了2000萬日元的宴會券。據竹下登自己說,他和他的親信從利庫魯特公司得到了1.51億日元。雖然這個數字遠遠超出了人們的預期,但首相的“果斷行為”確實贏得了公眾的理解,因為竹下登表示,他在政治上和道義上都有責任接受利庫魯特公司的捐款。這樣,竹下派的幹部都表示“首相自己的問題很清楚。”內閣官房長官小淵也表示,“這樣,對首相本人的調查就告壹段落了。”

但竹下登本人的暫時解脫只能算是結束竹下登內閣與國會關系的壹個插曲,竹下登內閣與國會的整個交易才剛剛進入正題。由於政府迫切希望議會通過平成元年(1989)的預算案,反對黨表示,除非中曾根康弘或竹下登內閣官房長官辭職,否則不會考慮該預算案。

利庫魯特案發生在中曾根康弘執政期間。當然,他對政府腐敗負有責任,而中曾根壹點也不無辜。他曾以兩名秘書的名義買入2.9萬股Likulute公司未上市股票,賣出其中的2.3萬股,獲利6385萬日元。此外,利庫魯特公司還向中曾根提供了3500萬日元的政治獻金,購買他的宴會券花費了10710000日元,共計1100000日元。中曾根承認他確實拿了錢。但是,有壹件事,曾根始終不肯承認。1988年夏天,利庫魯特公司拿出3500萬日元現金,吸引了15名有影響力的自民黨議員,包括中曾根康弘和他的長子、參議員中曾根弘文。具體如下:1988年8月20日左右,利庫魯特公司分別向中曾根父子支付了500萬日元和1萬日元的支票。然而,支票被退回給了Likulute公司。不清楚何時以及如何歸還。很多人懷疑,中曾根父子在利庫魯特公司向社會黨議員齊矢野之介行賄事件曝光後,怕事情敗露,急忙歸還支票。“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中曾根以非常堅定的語氣說。真相是什麽?人們自然要求傳喚中曾根到議會作證,把壹切說清楚。

然而,中曾根康弘壹直是壹個核心人物。他認為接受傳訊等於承認自己是無辜的,這有損他作為自民黨最高顧問和前首相的尊嚴。此外,中曾根還擔心壹旦提審開始,政界要人將被壹壹帶上證人席,因此他表示“堅決拒絕”提審。另壹方面,在野黨也不示弱。他們表示,只要中曾根不在國會作證,他們就不會參與1989的政府預算。這讓竹下登無可奈何。如果依靠中曾根,預算案肯定會失敗。但新財年已經從4月1開始,政府不可能長期靠50天的臨時預算運轉。如果在野黨強迫中曾根接受傳訊,竹下登將失去中曾根派的支持而垮臺。進退兩難的竹櫃簡直是死路壹條!

但屋漏偏逢連陰雨,盈利案居然有了新的發展。1989年4月4日,《朝日新聞》刊登了利庫魯特公司向安倍夫人支付900萬日元作為顧問的報道。報道稱,在李案曝光前的兩年零七個月,即1986年2月至1988年8月,利庫魯特公司每月向自民黨幹事長夫人安倍昭惠支付30萬日元的顧問費,共計900萬日元。在當天的記者會上,安倍不得不承認這壹事實,但他在接受記者采訪前強調自己和妻子對此壹無所知。安倍宣稱:“我職位繁忙,所有財務事宜都委托給秘書。顧問費由清水二三夫的秘書處理。咨詢費成為我家庭收入的事實並不存在。”然而,安倍補充道,“無論如何,作為秘書長,我深感責任重大。”把直接責任推給秘書,然後假裝願意替下屬背黑鍋——這個時候,安倍這種拙劣的表現還能糊弄誰?

壹周後的4月21日,自民黨與在野黨關於預算的談判正式破裂,在朝野之間穿針引線的安倍晉三迅速入院,竹下登內閣終於走到了崩潰的邊緣。4月22日,日本媒體給了竹下登最後壹擊。這壹天,日本報紙在頭版頭條報道了他在1987竹下登競選首相時,他的秘書青木依平向利庫魯特公司借了5000萬日元的巨款。本來借錢還錢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是,既然這件事是在竹下登“完全公開”自己與利庫魯特公司的關系中曝光的,並且信誓旦旦地表示不會再有新的情況被揭露,那首相還能有什麽臉面?

日本民眾對“政客的玩笑”極為憤慨,要求竹下登下臺的呼聲更大。1989年4月25日,竹下登被迫宣布辭職。

竹下登辭職後,壹直激烈爭奪的首相職位無人敢問津。當時,人們希望任命相對清廉的伊東正義,但伊藤不想收拾殘局。他以生病為借口生病了,但過了很久也不肯離開大山。無奈的自民黨苦於找不到與李氏案無關的宇野祐介接替竹下登出任首相。1989年6月2日,佐助宇野走馬上任。然而,不出壹個月,這位“文武雙全”、“多才多藝”、與金融界關系較淺、與文化界關系較深的首相宇野修輔,爆出了與藝妓的“桃色醜聞”。1989年7月23日,日本舉行三年壹次的參議院選舉,自民黨大敗。次日,宇野宣布對自民黨在參議院選舉中的慘敗“負全責”,他邁出了辭職這壹步。

壹樁利案拖垮兩任政府,攪得日本民族不得安寧,這與日本政府趁政權更叠之機,希望國內外和平穩定的願望完全背道而馳。原因真的是金錢政治,因為政治不便宜。這真是:貪腐之風襲東方,平成元年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