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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監獄鳳凰,我需要壹個詞。楚瑜臨走時對容止說的話。

我不知道它在不在這裏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楚玉走到容止面前。

自然,她不會像花錯那樣兇猛地揮劍。她只是把劍握在手裏,既不放下也不舉起。

容止臉上微微笑了笑。

其實他的實力並沒有恢復太多,就在與花錯壹戰之前,他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實力,只是他隱藏的很好,沒有人能看出來。

楚瑜手裏拿著劍,環顧了壹會兒,好像在找什麽東西。在他確信他找不到它之後,他看著容止,揚起了眉毛。“現在,沒人搶我這壹步了吧?”以後不要再有了。

容止沒想到,她所註意到的竟然是這個問題。停頓了壹下,她說:“大概是走了。”

楚玉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們繼續剛才說的。借壹借,走壹步,說壹說。”然後她率先向旁邊走去。

容止有些茫然,但還是跟了過去。

如果楚玉像這樣用劍刺他,他現在可能無法抵抗,但容止改變了主意,她說如果她真的想發泄她的憤怒,就讓她用劍刺她。

兩人就這樣“借了壹步”,但莫某人不放心,拉著宇文雄,就要跟上去,桓遠遠拍了拍壹個人的肩膀。

聽到身後不止壹個人的腳步聲,楚玉皺了皺眉頭,轉過頭說:“不要跟著。”這是寫給袁環和其他人的。

她的聲音傳來的同時,另壹個聲音響起:“別跟著。”

完全壹樣的四個字。緩緩的,平和的,從容的,從口中吐出,不偏不倚的與她聲音的節拍重合。壹個清澈,壹個柔和,但似乎能融為壹體。

兩人都是壹楞,過了片刻,楚余冷笑壹聲,向投去安心的眼神,而抿了抿嘴唇。墨香擺了擺手。兩個人會繼續向前走。

直接去妳能確保沒有第三方能聽到他們的地方。褚玉才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容止。容止壹直跟著她,保持著四五英尺的距離。當她停下來的時候,她跟著。

對視的兩個人沈默了很久,然後容止緩緩說道:“公主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楚玉奇怪地道:“妳怎麽反過來問我?妳剛才不是讓我說句話嗎?現在妳可以說了。”他是想談談的人。也是他問她有什麽要說的,真是莫名其妙。

容止微微擡了擡眉毛,做了微小的動作,就連站在他面前的楚玉都沒有發現。

他在等楚瑜質問他,甚至等楚瑜捅他壹刀。我相信楚玉到現在應該已經發現了很多事情,但是為什麽她還是那麽淡定?甚至像平靜的湖壹樣平靜?

面對意想不到的反應。他不知所措,現在的楚玉甚至有他看不透的東西。似乎有什麽東西跳出了他的控制,讓他無法預料。

這種情況很奇怪,他只好先沈默,慢慢整理自己心中的想法。

等了很久之後,容止還是沒有說話。楚玉想了想,無奈地說:“好吧,既然妳不說,那我就說吧……”

“我沒有很多問題,只有三個問題。第壹個問題,妳不懷疑我當時在胡說八道嗎?”壹想到容止要聽她說話,楚玉就感到尷尬。那時候,她真的以為容止聽不見她說話,所以她放開了說,說了不該說的話。

比如她最大的秘密,又比如她喜歡他。

秘密暴露了,反正她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了,容止似乎也無意傳播,但是——

即使站在郊外的冷雪中,楚玉臉上還是忍不住有點發燒。如果她知道容止當時是醒著的,打死她也不會說那些話...她簡單地做了壹個長長的懺悔,並在容止面前做了自我介紹。

那些話,壹個人自言自語發泄,對著喜歡的對象說,太惡心太尷尬。

容止溫聲道:“我為何要懷疑?雖然公主壹開始說的話很不可思議,但是身處異地,仔細想想,真的很有道理。我有什麽理由不相信?”

他的眼睛水汪汪的,聲音軟軟的。楚玉看著他的眼睛,心裏嘆息。別扭過頭:“如果妳是別人,妳絕對不會這麽想。”

走到今天這個時代,即使是作為當事人的她自己,也是花了很多人才接受了這個事實。如果別人聽到她說這些話,她會立即被斥為瘋子,但容止會站在她的角度仔細思考,相信她的每壹句話。

從前,她和容止說話的時候,有時會因為自己的顧慮,說壹些沒頭沒尾的話,但他從來沒有忽視過,反而會認真思考,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種看似不經意的溫柔,讓人不自覺的心動,但時間久了,可能會發現,那只是他個人的習慣,習慣了仔細分析壹切,造成了溫柔的錯覺。

我的思緒慢慢跑得越來越遠。眼看楚玉要去思考剛到這裏的事情,卻突然被容止的聲音叫了回來:“既然公主問了,妳能不能也讓容止解決壹個問題?”

楚玉壹楞,心說她剛才讓妳問,現在又讓妳問了,不過反正是要談的,她也沒意見,只說了壹句“問吧。”

容止很誠懇地問:“公主什麽時候知道我別有用心了?”看楚玉現在的樣子,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壹些想法,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暴露在了什麽地方。花錯昏迷後是否無意中泄露了什麽?

聽了容止的話,楚玉的臉色頓時壹沈,過了好壹會兒才漸漸緩和:“王義之給我留了壹封信。讓我去劍初寺找沈默。我去的時候,沈默被暗殺了。妳讓花錯做了嗎?”

“是的。”這時,容止毫不避諱地承認,“那沈默不就是不僅沒死,還找到了公主,跟妳說了什麽嗎?”

楚瑜嘆了口氣。“我再也沒見過寂靜,”他說。但那幾天我在王羲之的住處轉悠。得知王壹之曾經去找過壹個曾經是公主府侍衛的人。"

公主府的人幾乎都在三年前發生了大換血,所以要想知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麽,就必須找到老人們,但是那些人的下落卻是個謎,沒有文字記載。楚玉循著斷了的線索,卻間接透了楚王的意思,然後又接了過來。

容止很驚訝。“那個人不是喝醉了嗎?”他調查了警衛的情況,他確實喝醉了。

話才問出口,他突然想到了壹種可能,壹種非常偶然的巧合,壹種意想不到的情況。

楚玉笑道:“那人喝醉了,睡著了。沒錯,但不是誰規定的。喝醉睡著後。不會說夢話吧?”保鏢說夢話,真是難得的巧合。更巧的是,他夢見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容止無奈壹笑。

楚玉低聲道:“我從侍衛的夢話中得知,妳其實並不是自願留在公主府的。三年多前,妳被當時的石天天如月活捉,想被殷珊公主帶走,但公主府攔不住妳。妳用壹只手殺死了內花園裏所有的人。就在妳要逃跑的時候,天如月過來了,不僅再次活捉了妳,還廢了妳的武功。”

被摧殘的健康,被剝奪的自由,被踐踏的尊嚴。

保鏢是這起謀殺的幸存者和目擊者。當時他倒在屍體堆裏,受了重傷。他被當作屍體運走了。他醒來後偷偷離開,在建康城的貧民窟找了個地方,靠織草鞋謀生。

無論容止的人脈有多廣,他都沒想到這個保鏢會有說夢話和直播夢境的問題。這是錯誤的,他無能為力。

楚玉記得,當容止試探她的身份時,她曾說過她不是自願留在公主府的。現在想來,是事實。

當她在木屋裏聽到侍衛的夢話時,她的心自然顫動了壹下,但那只是夢話,她不可能把這壹切當真。她雖然有疑惑,但不想表現出來,所以就忽悠了大家。

後來發生了壹系列的變化,壹直拖著。當然也有她自身的壹些因素。直到現在,她對容止是誠實的。

楚瑜沒有深入思考,把註意力轉移到他的第二個問題上,說:“公主既然這樣對待妳,妳為什麽不殺了她?就算我不殺妳,我看妳身邊的監控也不嚴密。妳為什麽不逃跑?不要告訴我妳沒有這樣的手段。對了,既然妳知道我不是公主,就算妳不殺我,妳為什麽還待在公主家?”

盡管容止當時很無助,但她相信以他的智慧和策略,殺死壹個人或逃離壹個地方並不難。

他為什麽不那麽做?

現在她決不會認為容止對殷珊公主有長久的感情是完全不可能的。

第二百壹十八章第二輪

然而,這壹次,楚玉沒有等到容止的回答。她回答的是寂靜和從遠處吹來的風聲。

當她擡起頭時,她看到容止的眼睛清澈而深沈,她看著她,好像不認識她。過了很久,容止低聲問:“既然妳知道我有所圖謀,也許都是虛偽,那妳為什麽放棄回家救我呢?”

她想要什麽?

他太善於謀劃和算計,太善於計較得失,太習慣於掌控大局。他做夢也沒想到,楚玉還是會放棄這麽寶貴的回家機會,讓天空如鏡來救他。

她說她過得很好,很平靜,她說她非常想念她的家人...她留下能得到什麽?

他不是不知道人間的愛情,親人的親情,朋友的親情,夫妻的親情。這些他都知道,但是他的思想太穩定了,不會動搖。相反,他會推翻他的控制,操縱這些感覺。

比如錯花,比如楚玉。

敬殷珊公主。

四年前,容止遇到了殷珊公主。當時,殷珊公主只是壹個14歲的女孩,尊貴而驕傲,對他壹見鐘情。

但當時即使知道對方是公主,也懶得細說。畢竟他在南朝就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勢力,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就可以逐漸實現自己的願望。

但容止沒想到,因為這個女人,他遭遇了壹生中最大的意外。

去抓他。殷珊公主請來了壹個叫莫問的男人,他武功不錯――容止的武功造詣極高,能得到他壹句好的誇獎也是極其難得的――但是被他打敗殺了,卻為了隱藏自己的實力,制造了中毒的假象。

莫問是個難得的高手,但容止並不害怕,即使再來三四個這樣的人。以他的武功智慧。不難處理。然而,因為莫問的死,莫問的主人被帶了出來,也就是說,它就像壹個月。

是田的徒弟,田汝靜和嶽傑飛的哥哥。如果莫問沒有死,他應該繼承手鐲。原來被選中的繼承人這麽容易就死了,花了好幾天好幾個月才查出是誰殺了他。然後他發現了容止,接著是容止的身份和他的陰謀。

天如月要對付容止,但不是為了幫助殷珊公主,而是為了他的責任,面對天如月這個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容止最終被迫使出渾身解數。利用壹切可以利用的條件,但最終還是輸了。

就在它要殺死容止的時候,殷珊公主來了。請求天如月將容止交給她,天如月雖然在本質上打敗了容止,但是他心裏清楚,要不是手鐲的那些手段,他早就被容止算計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驕傲、極端而惡毒,即使是實質性的勝利,也無法撫慰他被容止打碎的自尊。以正確的方式,他應該立即殺死容止以避免後患,但當時他想羞辱他,所以他把他給了公主。

容止也很有彈性。他進入公主府後,花了壹些時間養自己的傷,才想突破。殷珊公主不信任他,並密切註視著他,但這並不妨礙他使用他的手段。

招搖撞騙,投毒,殺人,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公主調兵遣將,攔不住他,可就在他準備順利脫身的時候,幾天如幾月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之後又是壹次挫折。這次為了防止他逃跑,每天給他餵壹種藥,讓他的身體衰竭,幾乎拿不動壹些重的東西,甚至對他下了奇怪的禁令,讓他不能遠離公主府,也不能傷害殷珊公主。

他不知道這個奇怪的禁令是怎麽做到的,但他試了試。只要他試圖傷害殷珊公主,他就會頭痛欲裂,如果他離開了建康城的邊界,他的身體就會無可救藥地疲憊不堪。

這就是日子和月份的目的。他讓容止失去了足以驕傲的力量,他不得不躲在殷珊公主的羽翼下,甚至無力報復公主。

如果公主死了,他也會和她壹起死。

摧毀他的健康,剝奪他的自由,踐踏他的尊嚴。

他甚至想看到容止被剝奪仇恨的權利,遭受痛苦,最後讓他走向絕望。

如果其他人處在這種情況下,我會想到死亡或厭惡生活,但容止沒有。

這不是無痛的。容止比其他人更能忍受痛苦,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感到痛苦。只是疼痛在他的控制之下,不會讓它擴散,也不會影響他的心智。

他曾說“天地為壹爐,世間萬物皆無形,誰不苦”。這不是壹句空話,即使是苦難也是壹種經歷。這個世界上有誰是永遠不會被打敗的?容止不是壹個喜歡走進死胡同的人。他輸贏得起。

健康被破壞了,那又怎樣?

自由被剝奪了,那又怎樣?

尊嚴被踐踏,那又怎樣?

即使經歷了這壹切,容止的心仍然像壹座山壹樣穩定,沒有什麽可以動搖它,沒有什麽可以轉移它,即使他深陷泥淖,他也不像天如月所希望的那樣絕望或自我毀滅。

他有壹顆堅強的、壓倒壹切的心。

勝利是快樂的,失敗是平靜的。

如月的日子不僅毀了容止的健康,而且容止在南朝的昔日部下也被如月的日子連根拔起,讓容止不得不重新算計。

因此,容止與殷珊公主達成了協議。在殷珊公主願意主動放他走之前,他不會再想著逃跑,他會壹直陪著她。容止在自己臣服的條件下,獲得了內園的控制權,並在此基礎上重新布下天羅地網。

這就是內幕和原因。

他不能傷害殷珊公主,甚至試圖救她,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他不能。否則,以容止的冷酷心腸,他怎麽會對壹個女人如此關心呢?

他在公主府住了好幾年。之後,殷珊公主失蹤了,他遇到了楚玉。

楚玉等了壹會兒,但她沒有等到容止的回答,她想知道答案的心漸漸淡了。她記得當時天空如鏡為了救容止,不僅給了他解藥,還讓她躺在容止身邊,然後壹道藍光同時籠罩了他們。現在想來,應該對容止進行壹些限制,使他不能做很多事情。

知道內情又怎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楚玉自嘲地對自己笑了笑。她暗笑自己還是放不下。她在雪地裏站得太久了,盡管她穿著厚厚的衣服,她還是開始覺得冷。她說她會早死超生。她盯著容止,慢慢地問,“那麽,最後壹個問題。”

“容止,我喜歡妳...那麽,妳到底喜不喜歡我?”事實上,自始至終,她最想問容止的只是這句話。

她的眼神清澈見底,毫不猶豫地看著他。

拋開臉紅和猶豫,放棄壹切顧忌,我從來沒有這麽坦誠大方的說出過自己的心聲:“哎,我喜歡妳,妳喜歡我嗎?”

這只是壹個女生簡單純粹的表白。

第二百壹十九章要不是龍在壹起

妳怎麽能不喜歡他呢?這樣的少年。

他的長相是她喜歡的類型。他既沒有劉色墨香那樣的過於嫵媚,也沒有嶽傑飛那樣的剛毅。是壹種非常柔和清新的美。只要微笑,妳就能輕松卸下沈重的心。

被外表吸引是第壹位的。壹開始只看到了色相的美,但是相處久了會發現他的眼神,攝人心魄,深不可測。

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微笑的樣子,當他專註地盯著壹個人看的時候,他的眼神似乎有著可以吸走靈魂的魔力。

我第壹次見他的時候,心都碎了。和他相處的時候,我是平和快樂的。當我迷茫的時候,我心裏會覺得安穩。當我膽小的時候,我從他身上尋找勇氣。說著說著,我就會暗自慶幸。即使壹開始把他當成敵人,她也忍不住欣賞他的風度。後來,她像鏡子壹樣從寥寥數語中摸索出當年的事。其實她是被自己誤導了。她潛意識裏不想讓他成為敵人。

無論他面臨什麽樣的危險,無論他陷入什麽樣的困境,他總是那麽從容淡定,這是她所向往的,或者說有壹點點敬佩。

還有,還有...楚瑜默默在腦子裏尋找原因,突然他忍不住笑了:還能有什麽原因?因為他是容止。

楚瑜非常喜歡容止。

“我喜歡妳。”

“嘿,我喜歡妳。”

容止怔怔地看著楚瑜,眼前的女人的眼睛如水、如天、如世間萬物般清澈。然後誠心誠意的洗練,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浮了上來。但是容止的面部表情仍然是那麽平靜。他心裏那只看不見的手微微壹翻,他按下了那個我不知道是什麽。這個時候,他需要絕對的冷靜。

他聽到自己慢慢地道:“不,壹點也不。”

“以前那些話對我來說都是謊言?”

“是的。都是騙人的。”他不會道歉的。不要祈求寬恕。他將獨自采取所有行動。如果她懷恨在心,隨時可以報復,他會等。

即使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聽到這些話,楚玉還是忍不住難過。就像有人把壹根小小的針紮進了她的心臟。

然後她閉上眼睛,釋然地笑了:“謝謝。”盡管她很傷心,但她還是要感謝容止幫她切斷了最後壹個念頭。

容止不可能愛上任何人。他太理性了,但愛情是壹種非理性的情感。他總是那麽小心翼翼,冷靜地掌控大局。怎麽會有讓人心碎的時候?

如果是因為容止討厭公主。或者其他什麽原因,她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只是沒有。他只是-沒有感情。

壹開始她喜歡他是因為他冷靜,現在她卻因為他太冷靜而斷絕了這段愛情。

楚瑜的反應出乎容止的意料。畢竟,他最初是用虛假的外表誤導了她,才導致了她內心對他的依戀。他不會否認這壹點,所以他做好了承受楚玉怨恨的準備。反正恨他的人多,他也不怕加她。

但是她沒有!

楚玉輕輕嘆了口氣,轉了個眼神,瞥向旁邊,地上覆蓋著積雪,遠處邊緣平滑的弧度,花錯離開的地方,此時已經看不到紅影了。她不同於花錯。花錯性情暴躁。知道自己被欺騙了,甚至被背叛了,她原本深厚的感情就會轉化成深仇大恨,以最激烈的方式表達出來。

但她不是。就算她傷心,也不會生氣罵,更不會詛咒對方,因為除了嘴好,什麽用都沒有。

楚玉望著遼闊的地平線,心漸漸放松,心想耽擱了這麽久,該走了。這時,他聽到了容止猶豫的聲音:“妳不恨我嗎?”

為什麽她的反應如此平靜?為什麽她看不到眼底仇恨的陰霾?

楚玉看著他,聚精會神地盯著他。過了壹會兒,她說:“容止,我不恨妳。”

停頓了壹下,她笑了。雖然笑的很傷心,但她的眼角有壹種很灑脫的味道:“我也不會報復妳。”她長長地呼出壹口氣,抱怨道:“我覺得我運氣不好。先是死在飛機上,終於有機會起死回生。結果我附身了壹個壞公主,我要為她結清壹大堆的壞賬。公主好景不長,很快皇帝被推翻。然後,”她的聲音突然輕輕落下,“我第壹次喜歡上了壹個人,但是我喜歡錯了人。

“但是容止,”楚玉微微擡起下巴,有點倔強地看著他。“容止,不要低估我。我喜歡妳是因為我想。雖然妳做的不那麽地道,但是我能理解妳的處境。既然我繼承了公主的身份,幫她打壞賬也沒什麽。”

不可否認,容止在發現自己不是殷珊公主後,依然占據著公主的身體,保險起見,偶爾會挑起曖昧的弦,比如《讀鳳凰》,比如《寸步不離》,但就算沒有那些,她遲早也會喜歡上容止,只是早壹步和晚壹步的區別。

她喜歡他,不是因為他為她付出了多少,而是因為他是容止。愛情不是商品,什麽都換不來。

楚玉看著他,眼神清澈銳利:“我是自願喜歡妳的,放棄了回家救妳的機會,今天我自願離開妳。”她的眼睛像水壹樣明亮,但她似乎有壹種銳利而堅韌的力量。“我不求妳什麽,也不想用什麽來交換。喜歡妳和離開妳是我自己的事。”

“如果妳不喜歡我,那我也不喜歡妳。就這麽簡單。”

她的聲音本來很柔和,聽起來卻像堅硬的玉石在鳴響,每壹個音調都是那麽的動聽。

仿佛被壹個巨浪擊中,容止只覺得微微有些頭暈。

太陽是不是太刺眼了?

不,是我前面的那個女人。太刺眼了。

他能看透很多人,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看透楚玉。

他從來不知道她是這樣壹個人。

說喜歡,說難過,說承受,說喜歡,說放棄,好灑脫。

與殷珊公主非常不同,也與他以前見過的所有人非常不同。

放棄珍貴的東西而不去想用什麽來交換,她有時候會做壹些別人覺得很傻的事,但是沒有人知道,她只是坦誠而堅定的對待自己的內心。

容止第壹次發現,他竟然有如此震驚的時刻。甚至當他得知楚瑜的真實身份時,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他的身體好像在和什麽東西碰撞,又好像什麽東西在慢慢瓦解。

畢竟他錯怪了這個人。她和公主很不壹樣。

說起來,公主和他有些相似。她是那種壹旦付出就壹定要有所回報的人。他們所做的壹切都是有目的有條件的,但楚瑜不壹樣。

這個女人,堅定,溫柔,寬廣,豁達,不可思議的明亮,晶瑩,喜歡也是那麽的灑脫。壹旦她確定了,她就喜歡了,如果被拒絕,她永遠不會怨恨。

她的真誠從不執念,她的喜歡不算數,她的放下是那麽的灑脫。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