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壹天,沿著365省道往南走,過鬥門橋前,在神灣醫院左轉,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進入神灣菠蘿的主產區:吉雅山。壹條長1.3 km,寬四五米的水泥小路通往丫髻山的菠蘿園,是當地政府在2001年夏天為解決水果運輸難而修建的。
沿路隨處可見野花綠草,甚至還有壹只可愛的蜥蜴在巖石上躺了很久,讓人遐想。下山來的溪水清澈見底,鵝卵石斜跨水底,溪水清澈如玉。藍天、白雲、青山、飛鳥,所有的閑適與優雅,都在這樣壹個舒緩的早晨悄然迸發。
五月也是菠蘿成熟的季節。許多著名的神灣菠蘿生長在這座美麗的吉雅山上。
吉雅主峰海拔386米,是神灣鎮的最高點。它被稱為吉雅山,因為它的山峰比周圍的山峰高得多,從遠處看就像是我女兒頭上的壹個發髻。這個山東西長3.1km,南北寬2.5km,面積7.75km2,表層為沙黃色土壤,特別適合菠蘿生長。據史料記載,抗日戰爭時期,吉雅山也是五桂山的遊擊活動地之壹。當時這壹帶山巒起伏,林木茂密,恰好是藏匿遊擊隊抗擊日本鬼子的重要戰略要地。依托有利地形,五桂山遊擊隊頻頻出擊,攻破日軍據點,殲滅日軍,繳獲壹批精良的敵軍武器,極大地鼓舞了抗日戰爭的士氣。
其實沙崗村西側還有壹座盛產菠蘿的鐵爐山。這座山非常有趣。西邊屬於神灣鎮,東邊屬於坦洲鎮。它的山形很像鐵錨。它曾被稱為鐵錨山。後來在山上發現壹塊很像鐵爐的大石頭,於是改名鐵爐山。
上世紀90年代初,工業化浪潮洶湧至申萬。為了招商引資,發展神灣工業區,沙崗村大部分土地被征用。在這種情況下,壹些文化程度較低或年齡較大的村民的出路就成了問題。當地政府決定引導村民進山,大力發展以菠蘿為主的水果種植。隨後,當地政府出臺相關政策,鼓勵農民開發45度以下緩坡,大規模種植菠蘿、荔枝等水果。神灣菠蘿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發展起來的。
沙崗村的果農正在采摘菠蘿。沙崗村,顧名思義,土壤裏有很多沙子,最適合菠蘿生長,再加上氣候適宜,可以出產有名的菠蘿。
沙崗人,神灣菠蘿最早的種植者。
菠蘿,果皮花紋凸起似鳳凰毛紋,又叫鳳梨,因其葉多刺似鋸,粵語中又叫“樂在”。當地菠蘿協會會長陳建強告訴筆者,神灣菠蘿已有90年歷史。1915年,居住在秘魯的李國漢成功將種子帶回家鄉試種,之後逐漸推廣,成為當地特產。
目前,神灣鎮菠蘿種植戶250余戶,面積2300余畝,主要分布在沈曦村(沙崗村)、油南村和海港村山區。神灣菠蘿,特色品牌,榮獲廣東省無公害農產品稱號,並申請了國家註冊商標。早在半個世紀前,神灣菠蘿壹直暢銷香港、澳門,甚至遠銷東南亞,直到今天。
吉雅山周圍的菠蘿園由大約半米高的菠蘿樹組成,類似於梯田。從山腰到山腳,看起來很壯觀。在山腳下,菠蘿壹般與芒果、荔枝間作,各種水果品種形成了名副其實的大果園。走上山路,我仿佛聞到了兩旁芒果、荔枝、菠蘿的成熟氣息。
神灣出產的菠蘿經過長期選種培育,色澤金黃,皮薄肉厚,脆而無渣,香甜無酸味。當地淳樸的果農看到客人來了,也沒說什麽。菠蘿經過采摘、切割、再切割,兩三分鐘就能送到嘴邊。看著摘下來的新鮮菠蘿在手中品嘗,可以咬上幾口在牙齒和臉頰間久久縈繞的果香。
果農說神灣菠蘿有兩個品種。壹個是老的,果子很大,吃了讓人有麻的感覺。現在沒有種族了。另壹個品種,就是現在種植的“金山品種”,結出的菠蘿果眼淺,果核可食用,根本不需要蘸鹽水。
清澈的山川溪流(上)和美麗的變色龍(下)揭示了這片土地的自然和純凈。
保衛水果
和我們壹起上山種菠蘿的果農都四五十歲了。他們大半輩子都在吉雅山上種菠蘿,每個月踩著滑滑的沙土上山下山,汗流浹背地種滿了菠蘿地,種出了大名鼎鼎的神灣菠蘿。
看著這滿山遍野的菠蘿田,和我身邊這些淳樸的果農壹樣善良淳樸,突然明白,名氣和本質不是壹回事。
但是果農想的和我們想的不壹樣。我們贊嘆梯田的美,菠蘿的甜;而他們面對這些巨大的菠蘿,除了積累的感情,剩下的全是苦澀和無奈。
“菠蘿是40歲以上的人種的。等我們老了,菠蘿就滅絕了。這份工作很難!菠蘿也便宜。”
果農的話打消了我們看新鮮東西的興趣,我又壹次想到了名聲和現實的區別。如果有壹天著名的神灣菠蘿真的消失了,那該是多麽可惜啊?
果農種出了近乎傳奇的神灣菠蘿,但誰來保護這些水果,保護品牌?這恐怕是勤勞的農民力所不及的。(詹其林)
現在菠蘿市場上正宗的神灣菠蘿是什麽樣的?當地果農表示,鑒別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神灣菠蘿的尾部附上壹個果梗(果農在采摘時特意留下的果梗,方便人們在剝皮時抓握)(如上圖紅線所示)。菠蘿的皮是綠色和黃色的,因為自然成熟而不對稱,這是其他品種的菠蘿所沒有的。
至於最近幾年流行的“壹個小菠蘿就是壹個神灣菠蘿”的說法,這是誤傳。比如今年這個地區出產的菠蘿,平均每個重1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