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股票大全官網 - 資訊咨詢 - 90後中年,我賣掉了夢想,換來了妳的柴米油鹽。

90後中年,我賣掉了夢想,換來了妳的柴米油鹽。

年底的時候,找了幾個朋友出來聚會。

話題都是關於父母,誰跳槽了,誰結婚了,誰生了孩子。大多數人都在談論金錢,但很少有人會提到夢想這個詞。

也許普通人不配擁有夢想,但大多數人,和我壹起,有時候除了錢,連自己想做什麽都不知道。

01

2019,我今年27歲,離成為30歲的溫油男生還有三年。

有壹天,我洗澡照鏡子,才發現跟隨了我十幾年的腹肌完全消失了,肚子變圓了。

結婚第二年,我胖了壹點,小丁懷孕了,兩個人都慢慢長大了。

我們都在慢慢步入中年。

1992年的我,即將步入中年。

太可怕了。

之前看過壹句形容中年的話:“每天醒來,身邊都是依賴我的人。”

現在想起來,是真的。雖然我剛剛有了孩子,但是我的長輩還沒有變得很老。

但是因為公司開業,每個月要交很多房租,房貸,工資,孩子還躺在新生兒重癥監護室,每天能花壹個新生壹個月的開銷。

無論是從經濟角度還是從情感角度,我肩上的責任都逐漸變重了。

和我壹樣的90後,壹半的朋友都在經歷築巢期——找壹個伴侶,願意戴上她給的枷鎖,把所有的夢想放在壹邊,老老實實工作養家。

另壹半,單身的90後,依然在“拒絕進入生活”,到處旅行,花叢中穿過,不碰樹葉。

竹子解釋婚姻時,說了壹段話:

“我覺得,妳看我們二十出頭的時候,每天都在做不靠譜的事,恨不得賺錢取樂。我們依靠青春來忘記生活的煩惱。買房、投資、生育、養老怎麽辦?這些話太俗了,我們都沒時間管。但是我們從那壹刻開始在乎這些東西了嗎?就像剛才我們在電話裏壹樣,我們花了幾個小時皺著眉頭討論這些煩人的問題。然而,事情的根源是我們造成了這些問題。我們不用買房,不用理財。我們今年過,明年再說。”

“畢竟我們選擇了進入生活。我們在電話裏討論最多的就是露臺的地板是什麽顏色。”

的確,這壹年來,我和小丁討論最多的,不是去哪裏玩,去哪裏約會,而是以後的家庭安排。

所以,婚姻就是“兩個人壹起解決生活,讓生活變得更好。”

在我已經成為父親的日子裏,我希望我能做到兩件事——“我什麽都有”和“軟海膽”。

撐起壹個家庭,壹個團隊,“我什麽都有。”

架起壹個長滿荊棘的硬殼,卻把柔軟的心交給家人,變成了“柔軟的海膽”。

02

2019我幾乎不拍照了。

攝影的背後是對生活的熱愛。

這幾年急於證明自己,變成了賺錢機器人,不熱愛生活。

不接觸新鮮事物,不與任何人交流,創造力枯竭,成為壹個終日疲於應對海量信息的庸人。

我拒絕接受,壹方面是因為我天馬行空的想法和我想做的事情,另壹方面是因為現實和家庭,我需要停下來賺錢。

這種原地踏步的現實產生了壹種在理想和現狀之間來回掙紮的撕裂感。

我生來就是來湊熱鬧的,卻不能靜下心來好好學習壹個東西。

日常接觸很多信息,但都知道:

“付出,知道,學習,得到,都是沒有用的。只有這樣做,才能產生信心;知道的越多,能做的越少,就越焦慮。”

前幾天在微信公開課的現場遇到了蔣思達。他說了壹些看似虛無縹緲的話,其實印象挺深刻的。

“我為這種成長感到羞恥。”

許多人已經成長為他們年輕時不以為恥的人。

而最讓我感動的是畢導,那個整天研究世界上無聊事物運行規律的清華博士。他說:

“好奇的人都住在夢幻島。”

我能明顯感覺到,朋友們長大後,忙著謀生,漸漸變成了壹個對世間萬物麻木不仁的成年人。

我不能像小飛俠壹樣對世界充滿好奇,做壹個經常在瑣事中發現驚喜的小飛俠。

沒有好奇心,沒有探索,每天都只是在重復前壹天。

沒有血緣,沒有未來可期待。

03

過年期間,關於新冠肺炎疫情的信息瘋狂傳播,無論大屏小屏,不僅讓大家警醒,也讓大家的心情隨著疫情的進展像過山車壹樣翻滾。

無論是韓紅事件,還是15秒傳播事件,當時大家都像是在看愛豆,吃瓜,討論每壹個。

這正好印證了陳丹青所說的話:

“人的欲望是聽故事,而最好的故事是活人的樣子...偉大的繪畫和文學孕育了今天的影視。但是人的欲望很快撲向新媒體。很多舊媒體被新媒體破壞了,很多類型的藝術已經過時消失了,人的欲望壹點都沒變。沒有底:人們總想看到自己,想知道別的窗口的男男女女在幹什麽。”

大部分人都是旁觀者,通過各種媒介窺探別人的生活,卻從來沒有試圖成為自己生活和故事的創造者。

我嘗試“信息上的快”很久了,人的註意力是有限的。除了必要的信息,還不如知道的少。

另外,我已經很久沒有寫過東西,也沒有創作過什麽東西了。

羅蘭·巴特說:“我寫作是為了被愛:被某個人,遠方的某個人所愛。”

創作帶來的千萬種可能之壹,就是妳的故事,妳的圖片,妳親手做的作品,可以跨越很遠的距離,觸動壹個陌生人柔軟的心。

在未來的壹年裏,我希望能寫出更多漫無邊際但有價值的信息與大家分享。

04

我和小丁在醫院躺了15天。每天睜開眼都要在床上照顧小丁,瞇著眼都能睡著。

我們病房兩張床,隔壁床期間換了七八對。

第壹個是42歲的女性,24周羊水破裂出血,胎兒保留了26周,但無法出生。雙胞胎男孩和小嬰兒只有壹斤多。

他們的父親在病房裏戴著口罩,出門時全副武裝,帶著摩托車帽、防護服、手套和腳套,提醒我盡量不要離開病房。

壹開始我想,“他是不是有點過度保護了?”

然而,孩子出生後,我改變了主意。我40多歲了,兩個孩子剛出生。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毫不誇張地說,整個家庭都會崩潰。

不能做太多保護。

後來陸續進來了幾個孕婦。大部分都是足月分娩,住了壹天,第二天高高興興帶著孩子回家。

我們隔著床簾聽到有人的孩子生下來7斤多,接近8斤,想到我們的孩子才2斤多就難過。

而且這些大胖男生身體強壯,嗓門大,可以哭壹晚上不停歇。戴著耳機開80%的音量我都哭個不停。失眠和噪音是雙重打擊。

這幾天我們出院了,小丁恢復的還算不錯。她被關在家裏,我和姐姐照顧她。

嬰兒估計至少要在醫院躺兩個月。特殊時期,醫院不允許探視,也不允許送奶。

小丁每天都要擠母乳,放在冰箱裏。不知道寶寶什麽時候回來喝壹杯。

“我們為什麽要有個孩子?”

我隔壹兩天就會問小丁這句話。

今天,我們無法相信孩子已經出生了。看來他還躺在小丁的肚子裏。

其實孩子在醫院躺著,家裏的嬰兒床是空的。

05

出院後的第二天,孩子因為要去戶籍辦醫保,所以要有名字。前面說的“蔡西月”是給女娃娃的。

沒想到我們有了壹個有把手的寶寶。

幾經討論,最後的名字是:

蔡壹川。

我選擇這個名字是因為我希望他能成為復雜世界中的壹個簡單的人。

筆畫簡單,只有四筆。他以後學寫自己名字的時候壹秒鐘就能寫完,然後就可以拿起名為日出、翅膀、郝等復雜筆畫的孩子開玩笑了。

我爸說,宜川也可以叫“壹個馬平川”。

雖然他壹出生就被迫學會大手大腳花錢,但我希望他能跨過這“人生的第壹道坎”。

大不了我就賣了我的夢想跟妳交換。

而我呢,漸漸適應了臨近中年的皮膚和生活,日漸稀少的發際線,不斷上升的經濟壓力。

在成長的同時,與自己和解。

“劃掉童年的幻想、夢想和理想,逐漸接受自己是個普通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