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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論賽辯題:年輕人誌在四方 求解答,怎樣說。

我16歲那年,初中還未畢業,全國已掀起了轟轟烈烈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口號最響的就是“壹顆紅心,多種準備”,“革命青年誌在四方”。那時的年輕人,純潔、正直、熱愛黨、熱愛毛主席,對黨和毛主席壹片忠心,只要毛主席指向哪兒,我們就會奔向哪兒。

記得1970年,支邊支農運動搞得火熱,很多剛畢業的學生就積極響應毛主席號召,“到農村去,到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走與工農相結合的道路”。我也和所有熱血青年壹樣,報名支邊了(此時,大興安嶺呼中區代表團正在杭州招人)。

我是家中長女,從小在父母身邊長大。現在要遠離家鄉,遠離父母,到壹個人生地不熟,生活異常艱苦的深山老林去,父母自然不放心。但是我的父母是識大體、顧大局的,他們是革命幹部,參加過新四軍,看我的決心很大,很支持我的行動。那時候,我的思想很進步,認為我們這壹代青年就應該到最艱苦的環境中去磨煉自己,為祖國的建設奉獻自己的青春。可是沒想到,由於我的眼睛條件不合格,代表團沒有批準我的要求。我難過了好幾天,但我沒有放棄支邊的願望,我做出了種種努力,先後寫了三次申請報告,又幾次去接待站找黑龍江呼中區代表團。記得最後壹次我去找他們時,有位領導問我:“黑龍江很艱苦,妳怕不怕?”我說:“怕苦我就不報名了。”他又問我:“妳眼睛這樣近視,怎麽行呢?”我回答:“黑龍江也有戴眼鏡的人,他們能生存,我也能生存。”他笑了,又說:“妳這麽小,離家遠了,不想家嗎”?我說:“革命青年誌在四方,哪裏艱苦,哪裏就有我們,再說,我出生在革命家庭,怎麽能不革命呢?”聽了我的話,代表團的同誌都笑了,其中壹人講:“這個小鬼決心還挺大的。”我的執著精神終於打動了他們,不久,我就被批準去支邊了。

雖然我很愛自己的父母,很愛自己的家,更愛生我養我的這塊土地,但當祖國需要我的時候,我可以義無反顧地奔向“第壹線”。我不怕吃苦,我也吃得起苦!

當年12月25日,我告別了父母,告別了我的故鄉,踏上了支邊的征途。記得送行的那天,好激動人心的場面,杭州閘口車站,人山人海,黑壓壓的壹片,車站小,擠不下人間的親情。多少父母、兄弟、姐妹、好友前來送行,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依依難舍的心情。壹聲長鳴,列車啟動了。瞬間,人群沸騰了,不知道誰說了些什麽,也聽不清誰說了什麽,很多人流淚了,不停地揮手。車廂下,還有人壹邊揮著手,壹邊跟著車跑,直到望不見列車為止。我的父母也來送行,只見父親背著身子,去擦眼淚。我的心裏難過極了,像個木頭人壹樣站在那兒,久久回不過神來。

列車開了3天4夜,12月30日,我們到達了呼中。從此,開始了我們嶄新的生活。

剛到築路二處四連的第壹個晚上,我還和當地食堂的炊事員打了壹次嘴仗。說來也挺有意思。我那時人雖小,但天不怕地不怕,他看我人小好欺,在買飯時,少找我糧票,我不依,兩人爭執起來。壹氣之下,我到連隊告了他壹狀。這壹狀告了,領導對我印象卻很深,他們看我敢說話,又講得出道理,後來發現我能寫會畫,便比較賞識我了,不久在編排人員時,我當上了女排二排的排長。從此,我肩上多了壹份責任。

去黑龍江支邊的第壹個春節到了,大家都非常想家。年三十晚上,很多人哭了。我雖沒流淚,但心裏也很難過,沒能對大家說上壹句安慰的話。連隊做了好吃的飯菜,連長和副連長到每個帳篷看望大家,還不時地講點笑話,就像哄小孩那樣,逗大夥開心。讓我們感到這裏也是家,也有歡樂。我們的連長王會橋那時才30歲,副連長薛守山24歲。而我們支邊青年中最小的l5歲,壹般年齡都在十六七左右,免不了會想家。北方的第壹個年我們就是在哭哭啼啼中度過的。

大興安嶺的生活十分艱苦和單調,除了日復壹日的勞動,學習和睡覺,很少有什麽娛樂活動。我們就自己找樂趣。勞動完畢後,常常會去呼瑪河畔,唱唱歌,說說笑話。那時候很流行的壹首歌,“我可愛的故鄉,南京古城”,想家時都會唱這首歌來自我安慰。美麗的呼瑪河曾給我人生帶來很多歡樂,也化解了我們不少憂愁。

我們知青的工作是冬天上山砍柴、伐木,解決自己的吃、燒,夏天開山修路。北方的夏天很涼爽,剛才還是烈日當頭,壹會兒就是小雨綿綿。修路時,每天淩晨3點多就得起床,去工地放炮修路。早飯在工地上吃,吃的是玉米饃饃,雖不好吃,但肚子餓了,也顧不得什麽。

我們住的是帳篷,最冷時零下40度。記得當時我們在帳篷上貼標語,只需往標語和帳篷上潑水,水凍住了,標語也就粘住了。喝水要到壹裏地以外的呼瑪河去打,河裏早早結了冰,汽車都能開,要用*炸開洞,才能打到水。吃的是高粱米,玉米饃饃。只有生病時才能享受到“病號飯”——大米稀粥。吃的菜很簡單,壹大鍋水燒開,放點幹菜葉子,然後放上鹽,澆點油,菜就做好了。為了改善夥食,我們用食堂發的糧票去和當地人換土豆吃。不知為什麽,那時沒感到日子過不去,大概是心裏有艱苦生活的打算吧。現在的年輕人多幸福,根本就體驗不到我們那時艱苦的日子。 。

還記得壹件事,有年春天,有人上山不慎將煙頭亂丟,結果引起了壹場森林大火。當時我們連隊周圍是樹木,山火燒起來了,大家都很緊張。春天風很大,壹會兒吹到東,壹會兒吹到西.只聽到“劈啪、劈啪”,山林樹倒的聲音,很嚇人。連隊領導趕快組織人,在我們連周圍開了壹片隔離帶。我們不少知青自發地上山去救火,根本沒考慮自己的生命危險,表現得很勇敢。烈火燒了整整7天7夜,大片的森林被毀掉了,國家損失慘重。

1973年10月,在我的記憶中很難忘卻的壹件事。那天我們在工地上勞動,臨時休息時,突然聽到轟隆壹聲巨響。後來才知道,是我們班有壹名女青年點著壹根導火索,班長李阿明怕出事,搶在手裏,沒想到,引燃了自己衣兜裏的雷管。我趕到現場時,只見有4人各自團團轉,都被嚇懵了,誰也不知道誰受傷了。我看到有人衣服胸口上有壹大灘血,但她沒受傷。後來看到其中壹人整個手掌沒有了,我大聲喊:“李阿明,妳的手呢?”當時,李阿明也被嚇懵了,突如其來的橫禍,可能也沒感到疼痛。被我這壹聲喊,才清醒過來,看到自己整個壹只手沒有了,她哭著喊著:“我的手沒有了,我的手沒有了!”漸漸地,她精神支撐不住,整個人倒了下去。我也被眼前發生的事情驚呆了,不知哪來的勇氣,我立即扶住她,但她人比我重,幾乎拖不動她,我牢牢地抓住她的壹個肩膀,艱難地往回走。很多人聽到消息後都跑過來了,看到這個場面都嚇壞了。其中壹個軍工,綽號叫“大個子”,他比較有經驗,馬上解下掛鑰匙的繩子,把李阿明的手腕紮住,我們倆各扶住壹個肩膀,連拖帶扶地往回走。後來連隊來人,直接將她送往醫院。我壹個人又跑回了工地,想把被炸掉的手找回來,只見工地上的土籃子上沾著點皮肉,很碎,其他什麽也沒有。我望著天空,有幾只烏鴉飛過,周圍壹片寂靜,好淒涼啊。淒涼中又感到很害怕,我頭也不回地壹口氣跑回了連隊。連續很多天,我的腦海中都出現當時的情景。安全不重視,教訓多麽深刻!

大興安嶺的故事很多很長,7年的風風雨雨,酸甜苦辣,什麽都有,說不完也寫不完。

我24歲那年,調回了杭州。由於我的勤奮和努力,再加上自己有特長,愛好寫寫畫畫,l0年後,我從基層調到了公司工會工作。我熱愛自己的本職工作,任勞任怨,兢兢業業,付出了心血,也幹出了成績。我搞宣傳和出黑板報比較專業,多次受到上級和同行的贊揚。我這個人做事很認真,只要去做,總是千方百計地幹好。我愛好美術,我的作品在全國鐵路“工程杯”書畫大賽中榮獲第三名,其他美術作品多次在上海鐵路局和全局女職工書畫賽中獲獎。我辦的黑板報,圖文並茂,很有吸引力。周圍社區、街道經常請我幫忙畫參賽的黑板報,而且每次都會獲獎。

2004年,我單位改制,我提前換崗,來到了杭州清河坊壹條古街,開始了人生的第三次轉折——創業。我會壹手很好的編織手藝,善於觀察和動腦筋,我舉壹反三、創新思維,能用手工制作各類小工藝品,頗受市場歡迎。

去年(2005年)在我剛走向市場不久,就受到了浙江電視臺、浙江衛視的采訪,然後在浙江電視臺財經新聞中做了專題報道。杭州的《都市快報》、《市場報》都先後報道過我的手工產品。在今年的“情人節”前夕,杭州的《每日商報》又以我的手工產品“情侶娃娃”為題材,開展了為期三天的“愛情祝福”征集活動,影響較大。不少青年人對我手工制作的“情侶娃娃”情有獨鐘,特別是東南亞國家的遊客,看到我的小工藝品,總要買上幾盒帶回去,送給親朋好友。去年冬天,有位在美國的北京人,在杭州的河坊街走了好幾個來回,最後選中了我的“情侶娃娃”,他壹下買走20盒,準備回去送給在美國的中國人,讓他們別忘了自己的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