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老莊的“道”是唯物主義，因為“道”是自然界看不見的物質能量，是非常精細的物質，所以是唯物主義。莊子說:“道”有粗精，源於宇宙的“道”是非常細的物質。這樣，“道”就是唯物的。所謂“無非迷茫”，其中有所指。
據此，有人認為道家的“道”是唯物主義的存在和物質能量。有人認為老莊說的“道”是唯心主義。因為“道”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是思維的先驗對象，是萬物的總綱領，所以“道”是唯心主義的。
老子在《道德經》中說:人要順地，地要順天，天要順道，道要順自然。道家的“道”沒有形狀，沒有具體的性質，而是壹種“自然”的存在狀態。
什麽是“自然”？“自然”就是自然。沒有人關心它，也沒有人幹涉它。它是過去的樣子。這就是“自熱”，自然之“道”。
用今天的話來說，道家的話無異於白說:“自然”當然是自然。這不是廢話和語言重復嗎？對了，這是老莊的表述——“道”不可說，不可定義！這也是中國文化的思維特點，叫做“現象與本體”和“體源”的統壹！
所謂“體源合壹”，是壹種綜合的思維方法:不論本體與現象，主觀與客觀。從這壹點來看，老莊的思維方式不同於西方的柏拉圖和古典世界的黑格爾，而有點類似於希臘的亞裏士多德。
希臘哲學家柏拉圖主張“理念論”。所謂“理念”，是指事物的存在本質、本源或共相，是壹種先驗的存在，是萬物存在的前提和條件。這就是所謂的客觀唯心主義。就像馬的存在壹樣，在柏拉圖看來，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馬，但這些都是馬的現象和經歷，並不是真正的馬。
另外，世界上有壹種馬，是最真實的馬，也是最理想的馬。這就是馬的本體、本源或普遍主義，即馬的概念。柏拉圖認為，馬的觀念存在於天，人在生活中是看不到的。這是著名的形而上學思維方式。換句話說，馬的觀念只能思考和思考，而不能感受或體驗，這就是感性和理性的分離。
老莊的理解方法與希臘的柏拉圖不同。在老莊看來，自然之道既是本質，也是現象。既是源頭，也是體驗；它們既有共性，又有個性，它們是壹體的，不可分割的。這就是所謂的“壹源為體用”的中國理論。
從這個意義上說，老莊的道既是唯心主義的，也是唯物主義的；換句話說，既不是純粹的唯物主義，也不是簡單的唯心主義，而是兩者的結合。這叫道家的思維辯證法，也叫矛盾思維！
所謂辯證法或矛盾論，不是柏拉圖式的唯心主義，有點類似亞裏士多德的語言論。在亞裏士多德看來，“馬”、“人”、“紅”等詞的概念只是壹些語言符號，其功能是表達事物共性的邏輯手段，並不是獨立存在的，也不是柏拉圖的“觀念”。
按照亞裏士多德的思想，自然界的“道”既是本質，也是現象；既是“體”，又是“用”；共性和個性是不可分的。就像馬壹樣，馬的觀念是不存在的，觀念和經驗的馬合二為壹。
正因為自然界的“道”既是萬物的本體和本質，又是萬物的現象和個體，所以老子說:道生壹，生二，生三，生三。換句話說，道是“壹”，“壹”是“多”，“多”是壹切，壹切和道沒有區別。
莊子才說:“無物夢幻，有物在其中，無物夢幻，有象在其中。無論“物”還是“象”，都是道和物，兩者是混沌的，沒有區別。這是道家哲學的思維辯證法，也是中國文化的特色之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