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愛著壹個30多歲、60多歲的女人。她叫什麽名字?”,
妳說的是梁實秋。
1,幸福的包辦婚姻
原配妻子程(1901年—1974年4月30日)原籍安徽績溪,1927年2月與梁實秋結婚。有三個女兒和壹個兒子。1973年,夫妻倆搬到西雅圖,成太太意外去世。梁實秋傷心欲絕,寫下了《懷遠夢的回憶》作為紀念。
梁實秋、程之子:長女梁;二女兒(早逝);三子梁;四個女人,梁,。
1921秋天的壹個周末,正在清華大學高學部讀書的梁實秋回到家,發現父親的書房書桌上有壹張紅色的紙條,上面寫著“程,安徽績溪人,二十歲,1901二月生於”,他立刻恍然大悟。當時的新潮青年壹聞到“包辦”的味道就臉色發白,但梁實秋對此毫無抵觸,反而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成出生在壹個名門望族,但他受了很多苦。她的祖父在直隸大明府做知府,父親是長子,在北京經營壹家筆墨店。1921年冬,梁實秋和程第壹次約會。不壹會兒,他們已經深深地被對方所吸引,北平幾乎所有風雅的地方都印上了他們的足跡。1923年,梁實秋結束了在清華的八年生活,按照學校的要求收拾行李準備赴美留學。這次旅行將意味著兩人多年的分離。
程是壹個溫柔、賢惠、博學的女人。在他們人生的每壹個坎上,她總能理智地決定輕重緩急,總能在關鍵時刻幫助梁實秋做出正確的選擇。她的這種美好品質讓梁實秋受益終生,也是他壹直愛著她的重要原因。當時她和梁實秋許下誓言,三年後結婚。在清華的正式學習期限是五年,但是三年後可以回國。
2月1927,11,學成歸來的梁實秋和程在京南濱江歐美同學會舉行婚禮。他們結婚十天後,北伐國民革命軍逐漸逼近南京,兩人火速趕往南京,隨後在戰爭中被迫轉往上海。程這時懷孕了,而梁實秋不讓她出去工作。從此,成從壹個新型的職業女性回到了家庭,開始了家庭主婦的生活。他們的小家庭模式是過去才子佳人的夢想。丈夫在外謀生養家,妻子在家當家。晚上,他在燈影下學習,或品茶,或依偎在壹起細談,壹起分享他們的喜怒哀樂。
1937年7月28日,北平淪陷。梁實秋覺得自己早先的政治言論很可能招致災難,有朋友提出他已經被日軍列入黑名單,最好的辦法就是逃離北平。但是婆婆年紀大了,身體弱了,實在承受不了四處奔波的痛苦。他和程權衡了幾天,決定他先走,等局勢緩下來後再做打算。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壹別離會持續六年。1943年春,的母親程去世。當她和孩子提著壹大堆行李站在梁實秋面前的時候,兩個人都哭了。程43歲,眼角有皺紋,耳朵邊有白發。梁實秋既以壹個知識分子的熱情為國事奔走,又不忘翻譯耕耘,眉宇間也顯出滄桑。
也正是因為這種不同,兩人從那以後,無論天涯海角,三十多年如壹日的走在壹起。1974年,在美國西雅圖,梁實秋和程幸福地度過了他們的晚年,但是壹場災難突然降臨在他們身上。4月30日,梁實秋和妻子去市場購物。壹架臨街的梯子突然掉了下來,正好落在程身上。她被送往醫院急救,但程因傷勢過重先離開了。妻子的去世對梁實秋是壹個沈重的打擊。他寫了壹本書《懷遠夢的回憶》,表達對亡妻的悼念。臺灣省遠東圖書出版公司收到書稿後,立即分發,並邀請梁實秋留在臺灣省。
2、古老而罕見的突發戀情
第二任妻子韓菁清(1931-1994)祖籍湖北黃陂,在20世紀40年代中期作為電影明星出道。1974年,他認識了剛剛喪偶的梁實秋,並於次年結婚,引發爭議。晚年熱衷於兩岸交流。
就連梁實秋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次臺灣省之行竟然讓他在71歲的時候再愛了壹次...
韓菁清出生於193110,祖籍湖北,父親是大亨,後移居上海。七歲時壹舉奪得上海少兒歌唱比賽冠軍,14歲時加冕“歌手皇後”,成為上海耀眼的新星。1949年,韓菁清隨父親去了香港,並埋頭學習。由於她美麗端莊的外表,壹位電影導演很快就請她出演《遍地櫻花》,從此電影就源源不斷。她編劇、演出、演唱並制作的《我的愛是妳》為她贏得了金馬獎最佳男演員獎。後來因為皮膚對油畫顏料過敏,不得不退出電影界。此時她已30歲,個人婚戀屢遭失敗:先是與相戀八年的泰國銀行行長分手,後又與壹名菲律賓籍華人男子結束戀情。
說起來,梁實秋和韓菁清的相識要歸功於壹本書,梁實秋主編的《遠東英漢大詞典》。
在談到這個問題時,韓菁清女士說,“事情得從前壹天說起。10月27日,我叔叔謝要給壹位美國國會議員朋友寫壹封英文信。叔叔是國際關系法教授。寫信時,我不知道如何用英語寫壹些名詞。碰巧買了壹本梁實秋主編的《遠東英漢詞典》,我叔叔借了我的詞典。吃飯時,他把字典放在餐桌上,邊吃邊翻閱。我說:‘謝叔叔,吃完飯再看。桌子上有油,會弄臟字典的。這是我花1000多元買的書。“字典有什麽了不起的,”舅舅不以為然地繼續說:‘我把遠東圖書公司的老板送去留學了。我想去遠東,他就給我多少本詞典。‘明天,我帶妳去遠東,讓老板給妳送個新的!’我叔叔看完之後,還在餐桌上翻著字典。”的叔叔謝真的是言出必行。第二天,他帶韓菁清去了遠東圖書公司。老板蒲家林馬上拿出壹本嶄新的遠東英漢詞典,告訴謝先生壹個好消息:“梁先生在華美大廈。妳想見見他嗎?”他這次來臺北是因為我們“遠東”邀請了他。”“好吧,我去看看他。”謝拉著向華美大廈走去。
見面後,謝與梁實秋聊了壹會兒,並請梁坐他的車去林森路統壹大酒店喝咖啡。韓菁清此時正好跟在叔叔身邊,手裏拿著那本嶄新的字典,壹言不發。
當我到達統壹飯店時,我碰巧遇到了美國教授David Rao。因為大衛教授也研究政治,他與謝教授有共同的話題。他們談論得越多,就變得越投機。他們把梁實秋和韓菁清放在壹邊,為他們創造交談的機會。
梁實秋看見韓菁清拿著自己的字典,就和她聊了起來。
“哦,妳是韓菁清小姐。我聽過妳的歌。”梁教授接著說:“我第壹次在臺灣的電視節目上看到妳的名字,心裏很不舒服!”
“尷尬?”韓菁清很驚訝。
“妳想想,讀‘京’,這個‘景清’有多別扭?不是晶晶就是青青,所以很容易讀懂。誰起的這個名字?”梁實秋咬文嚼字地問道。
“我的真名叫韓德榮。韓菁清是我的藝名,是我自己取的。”當時韓菁清視梁實秋為長輩,所以他詳細地說出了實情。
“像個男生的名字,這名字不好聽!”梁實秋笑道:
那邊中外教授談政治,談笑風生。
在這裏,白發美人遇到了她的知音,並愛上了她。
“我小時候在上海,喜歡唱歌。和男生韓德榮同名上臺唱歌,當然不是。我把“晶晶”這個詞作為我的藝名,來源於《詩經·唐風·張度》中的“在其葉晶晶”這句話。但我很快發現,歌手中有幾個人用“晶晶”這個詞做藝名,於是我把它改成了“晶晶”,並加上了我的姓,變成了“韓菁清”,我再也不和別人重復了……”
梁實秋聽了韓菁清對自己名字的介紹後,津津有味地稱贊道:“妳真不簡單。妳小的時候就知道《詩經》和“其葉菁菁。"
從我們認識開始,梁實秋每天都和韓菁清在壹起,或談文藝,或談國內事務,或壹起吃飯散步...短短壹周時間,感情的潮水在他們心中壹寸壹寸的上漲。梁實秋率先向韓菁清表白,韓菁清既興奮又困惑。經歷了愛情的風風雨雨,愛情對她來說是壹個甜蜜而又痛苦的詞。平心而論,她承認梁實秋確實很有魅力,可以托付終身。但是,她已經過了充滿幻想的年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橫亙在她面前的最大障礙是梁實秋71歲。她知道愛情是沒有年齡限制的。如果梁實秋已經五六十歲了,她可能不會猶豫,但是他已經到了七十歲,戴著助聽器聽不到,而且他有嚴重的糖尿病...
和她相比,梁實秋是百折不撓,咄咄逼人。從相識的第六天開始,像做作業壹樣,梁實秋每天寫壹封信,當面交給她。面對她的猶豫,他寫道:“不要說懸崖,就是火山口,我們也要抱抱跳跳。”梁實秋熾熱的愛情火焰最終打破了韓菁清所有的知識壁壘。那幾天,他年輕了許多,臉色通紅,精神飽滿,喪妻的沮喪壹掃而空。
梁實秋10月7日飛回美國,1975,因為妻子猝死的索賠官司需要處理。他說:“親愛的,我的心已經亂了,我的悲傷已經開始威脅我。老天好狠心好狠心!”獨居閨房的寫道:“秋:妳走了,好像全臺北的人都跟著妳走了。我的家是壹個空蕩蕩的家,這個城市也是壹片荒蕪!"
梁實秋返美後,梁韓戀情頓時成為臺灣省島內的“新聞風暴”。“教授和電影明星的黃昏之戀”,類似的新聞標題頻頻出現在大大小小的報紙上。矛頭首先指向了韓菁清。韓小姐年輕漂亮。她為什麽同意嫁給壹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圖名還是圖財?多數文章認為,梁實秋讓韓菁清這樣的娛樂圈人士嫁給“國寶級”大師,是對梁實秋的褻瀆。最讓韓菁清痛苦的是,有人認為她和那些嫁給將死之人壹樣,不用等很久就能繼承遺產。這壹侮辱幾乎使她崩潰。與此同時,梁實秋也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和煩惱。壹些朋友開始為他的婚姻牽線搭橋,他們找了幾個他們認為適合他的女人,作家,教授,讓梁實秋覺得很可笑。而他的壹大批學生,已經有了相當高的社會地位,居然打著“教師群體”的旗號反對梁韓戀愛。
“熱心”的人沒有想到他們的破壞力沒有發揮作用,反而讓他們更加親愛。韓菁清稱他為“我最珍貴的小球球”,並告訴他:親愛的,我不需要任何東西。我只想讓妳在我的愛裏快樂而滿足地生活很多很多年。我想讓妳親眼看到,皺紋慢慢加在我的臉上,牙齒壹顆壹顆慢慢抖動。妳仍然像第壹次見到我時那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這才是愛情的真諦吧?
對於梁實秋來說,這是壹場關乎生命的愛情。他說:“我就像壹根奄奄壹息的樹幹,插在壹棵茁壯的大樹上,突然樹葉欣欣向榮,也許我會開花結果。”寶貝,妳給了我新的生活。妳猜怎麽著妳猜怎麽著.....我過去喜歡的顏色是憂郁。妳打開了我的眼睛,看到了世界上絢麗的色彩。"
梁實秋不滿足於簡短的情書。他拿出辦了壹輩子報紙副刊的本事,為自己的“最親愛的小寶貝”做了壹份清秋副刊,把每天看報中有趣的時事抄下來,供小寶貝閱讀取樂。
梁實秋在美國期間,他們的感情經歷了最嚴峻的考驗。他們壹起穿越輿論和親情組成的驚濤駭浪,駕著愛的小船駛向幸福的彼岸。1975年3月29日,梁實秋帶著壹箱信件飛越太平洋,前往臺灣省,結束他們的“緣分”。婚禮當天,梁實秋比新娘還要光彩照人。他的禮服是韓菁清挑選的,壹套玫瑰色西裝,配著橙色領帶,胸前掛著壹束康乃馨,還有壹枚來自韓菁清的戒指。比起梁實秋穿著折疊褲襠褲,褲角纏著布帶在大學講臺上給學生講英國文學,誰能不由衷感嘆愛情的力量?
不墨守成規的梁實秋也是司儀。他站在大紅字前宣布婚禮開始,然後自己宣讀結婚證,然後在賓客的笑聲中給新郎致辭。當晚,兩人先是在床上笑哭。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梁實秋和韓菁清用他們的愛情證明了婚姻是愛情的歸宿。他們壹起經歷了12年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