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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侈靡篇》原文

侈靡第三十五

問曰:古之時與今之時同乎?曰:同。其人同乎,不同乎?曰;不同。可與?政其誅。俈堯之時,混吾之美在下。其道非獨出入也。山不童而用贍,澤不弊而養足;耕以自養,以其余應良天子,故平。牛馬之牧不相及,人民之俗不相知,不出百裏而來足。故卿而不理,靜也。其獄壹踦腓壹踦屨而當死。今周公斷指滿稽,斷首滿稽,斷足滿稽,而死民不服,非人性也,敝也。地重人載,毀敝而養不足,事末作而民興之,是以下名而上實也。聖人者,省諸本而遊諸樂,大昏也,博夜也。

問曰:興時化若何?莫善於侈靡。賤有實,敬無用,則人可刑也。故賤粟米而如敬珠玉,好禮樂而如賤事業,本之始也。珠者,陰之陽也,故勝火;玉者,陰之陰也、故勝水。其化如神。故天子臧珠玉,諸侯臧金石,大夫畜狗馬,百姓臧布帛。不然,則強者能守之,智者能牧之,賤所貴而貴所賤。不然,鰥寡獨老不與得焉。

均之始也,政與教孰急,管子曰:夫政教相似而殊方。若夫教者,標然若秋雲之遠,動人心之悲;藹然若夏之靜雲乃及人之體;?然若謞之靜,動人意以怨;蕩蕩若流水,使人思之,人所生往。教之始也,身必備之,辟之若秋雲之始見,賢者不肖者化焉。敬而待之,愛而使之,若樊神山祭之。賢者少,不肖者多,使其賢,不肖惡得不化?今夫政則少則,若夫成形之征者也。去則少可使人乎?

用貧與富,何如而可?曰:甚富不可使,甚貧不知恥。水平而不流,無源則速竭;雲平而雨不甚,無委雲,雨則速已。政平而無威則不行。愛而無親則流,親左有,用無用,則辟之若相為有兆怨。上短下長,無度而用,則危本。

不稱而祀譚,次祖。犯詛渝盟,傷言。敬祖禰,尊始也。齊約之信,論行也。尊天地之理,所以論威也。薄德之君之府囊也。必因成形而論於人,此政行也。

可以王乎?請問用之若何?必辨於天地之道,然後功名可以殖。辯於地利,而民可富;通於侈靡,而士可戚。君親自好事,強以立斷,仁以好任。人君壽以政年,百姓不夭厲,六畜遮育,五谷遮熟,然後民力可得用。鄰國之君俱不賢,然後得王。

俱賢若何?曰,忽然易卿而移,忽然易事而化,變而足以成名。承弊而民勸,慈種而民富;應言侍感,與物俱長;故日月之明,應風雨而種。天之所覆,地之所載,斯民之良也,不有而醜天地,非天子之事也。民變而不能變,是棁之傅革,有革而不能革,不可服。民死信,諸侯死化。

請問諸侯之化弊?弊也者,家也。家也者,以因人之所重而行之。吾君長來獵君,長虎豹之皮;用功力之君,上金玉幣;好戰之君,上甲兵。甲兵之本,必先於田宅。今吾君戰,則請行民之所重。

飲食者也,侈樂者也,民之所願也。足其所欲,贍其所願,則能用之耳。今使衣皮而冠角,食野草,飲野水,孰能用之?傷心者不可以致功。故嘗至味而,罷至樂而。雕卵然後瀹之,雕橑然後爨之。丹沙之穴不塞,則商賈不處。富者靡之,貧者為之,此百姓之怠生,百振而食。非獨自為也,為之畜化。

用其臣者,予而奪之,使而輟之,徒以而富之,父系而伏之,予虛爵而驕之,收其春秋之時而消之,有雜禮我而居之,時舉其強者以譽之。強而可使服事:辯以辯辭,智以招請,廉以摽人。堅強以乘六,廣其德以輕上位,不能使之而流徙。此謂國亡之郤。故法而守常,尊禮而變俗,上信而賤文,好緣而好駔,此謂成國之法也。為國者,反民性,然後可以與民戚。民欲佚而教以勞,民欲生而教以死。勞教定而國富,死教定而威行。

聖人者,陰陽理,故平外而險中。故信其情者傷其神、美其質者傷其文,化之美者應其名,變其美者應其時,不能兆其端者,災及之。故緣地之利,承從大之指,辱舉其死,開國閉,辱知其。緣地之利者,所以參天地之吉綱也。承從天之指者,動必明。辱舉其死者,與其失人同;公事則道必行。開其國門者,玩之以善言。柰其斝辱知神次者,操犧牲與其珪璧,以執其斝;家小害,以小勝大。員其中,辰其外,而復畏強,長其虛,而物正以、視其中情。

公曰:國門則塞,百姓誰敢敖,胡以備之?擇天下之所宥,擇鬼之所當,擇人天之所戴,而亟付其身,此所以安之也。強與短而立齊國,之若何?高予之名而舉之,重予之官而危之,因責其能以隨之。猶傶則疏之,毋使人圖之;猶疏則數之,毋使人曲之,此所以為之也。

大有臣甚大,將反為害,吾欲優患除害,將小能察大,為之奈何?潭根之毋伐,固事之毋入,深黎之毋涸,不儀之毋助,章明之毋滅,生榮之毋失。十言者不勝此壹,雖兇必吉,故平以滿。

無事而總,以待有事,而為之若何?積者立余日而侈,美車馬而馳,多酒醴而靡,千歲毋出食,此謂本事。縣人有主,人此治用,然而不治,積之市,壹人積之下,壹人積之上,此謂利無常。百姓無寶,以利為首。壹上壹下,唯利所處。利然後能通,通然後成國。利靜而不化,觀其所出,從而移之。

視其不可使,因以為民等。擇其好名,因使長民;好而不已,是以為國紀。功未成者,不可以獨名;事未道者,不可以言名。成功然後可以獨名,事道然後可以言名,然後可以承致酢。

先其士者之為自犯,後其民者之為自贍。輕國位者國必敗,疏貴戚者謀將泄。毋仕異國之人,是為失經。毋數變易,是為敗成。大臣得罪,勿出封外,是為漏情。毋數據大臣之家而飲酒,是為使國大消。三堯在,臧於縣,返於連,比若是者,必從是儡亡乎!辟之若尊譚,未勝其本,亡流而下不平。令茍下不治,高下者不足以相待,此謂殺。

事立而壞,何也?兵遠而畏,何也?民已聚而散,何也?輟安而危,何也?功成而不信者,殆;兵強而無義者,殘;不謹於附近而欲求遠者,兵不信。略近臣合於其遠者,立。亡國之起,毀國之族,則兵遠而不畏。國小而修大,仁而不利,猶有爭名者,累哉是也!樂聚之力,以兼人之強,以待其害,雖聚必散。大王不恃眾而自恃,百姓自聚;供而後利之,成而無害。疏戚而好外,企以仁而謀泄,賤寡而好大,此所以危。

眾而約,實取而言讓,行陰而言陽,利人之有禍,言人之無患,吾欲獨有是,若何?是故之時,陳財之道可以行。今也利散而民察,必放之身然後行。公曰:謂何?長喪以毀其時,重送葬以起身財,壹親往,壹親來,所以合親也。此謂眾約。問,用之若何?巨瘞堷,所以使貧民也;美壟墓,所以使文明也;巨棺槨,所以起木工也;多衣衾,所以起女工也。猶不盡,故有次浮也,有差樊,有瘞藏。作此相食,然後民相利,守戰之備合矣。

譯文

本來多而表示少,實取於人而表示推讓,行為詭秘而言語堂皇,利在人之有禍,唯恐人之無患,我的欲念竟存在這些東西,怎麽辦呢?這些致財之道,在古時尚可壹行。現今財利散於下,從從察見,壹定要實行放散資財的辦法才行。桓公說:這是什麽意思?使喪期長久以消磨富者的時間,使葬禮厚重以耗用富者的錢財,讓他們親往親來,以借此增進和睦。這樣也就相約成風了。桓公又問:具體做法如何?挖掘巨大的墓室,使窮人有工作做;裝飾堂皇的墓地,使雕、畫工匠有工作做;制造巨大的棺停,使木工發家;多用隨葬的衣被,使女紅得利。這還不夠,還有各種祭奠包袱、各種儀仗與各種殉葬物品。用這些辦法使貧者維持生活,然後使人民都被其利。無論國家的守戰都可以搞好了。

鄉殊俗,國異禮,則民不流矣;不同法,則民不困;鄉丘老不通睹,誅流散,則人不眺安鄉樂宅,享祭而謳吟稱號者皆誅,所以留民俗也。斷方井田之數,乘馬甸之眾,制之。陵溪立鬼神而謹祭。皆以能別以為食數,示重本也。

譯文

尊重各鄉不同的風俗和各城不同的禮節,人民就不會流動遷徒;實行不同的法度,人民就不會感到困窘;使各地區老死不相往來,並懲罰流散人口,人民就不會外逃。讓人們安鄉樂宅、祭神祭祖的頌詞與稱呼不求壹致。也就是為了保留民俗的。確定並田的地數和軍賦的多少。使之成為制度;在山陵溪澗立廟謹祭鬼神;對大小人等都能使之得到相應的衣食,這些都是表示重視農業生產的。

故地廣千裏者,祿重而祭尊。其君無余地與他若壹者,從而艾之。君始者艾若壹者,從乎殺。與於殺若,壹者從者艾若壹者,從於殺。與於殺若,壹者從無封始,王者上事,霸者生功,言重本。是為十禺,分免而不爭,言先人而自後也。

譯文

擁有千裏土地的國君,臣下的俸祿自然豐厚而祭祀規格也高。至十沒有剩余土地而只有荒地的圍君,就只好進行開荒。處在開荒時期的國君。其祿賞與祭祀規格,自然應隨著降低。被降低祿賞的臣下,與開荒口才期的國君壹樣,也隨著逐級下降。最後被降低者。簡直與沒有封地的庶人—樣。固然。。王者上事,霸者生功”這兩句話說明重視土地生產是為了軍事;但是.“分地而不爭”這句話則是要求更應堅持先人後己的原則。

 官禮之司,昭穆之離先後功器事之治,尊鬼而守故;戰事之任,高功而下死;本事,食功而省利;勸臣,上義而不能與小利。五官者,人爭其職,然後君聞。

譯文

對於百官的管理。要先論功績而後定名位;對十親族序列及祭祀的管理,要尊重死者而嚴守祖宗舊法;對於戰事的管理,要提倡立功而鄙視徒然送死;對於農業的管理。要酬賞實功而觀察效益:對於勸勉臣下的管理。要註重大義而不與小利。這五種管理。可以使人們爭盡其職。然後國君的名聲遠聞。

祭之,時上賢者也,故君臣掌。君臣掌則上下均,此以知上賢無益也,其亡茲適。上賢者亡,而役賢者昌。上義以禁暴,尊祖以敬祖,聚宗以朝殺,示不輕為主也。

譯文

人君察問細事,是自恃賢能的表現。這樣。將導致君臣***管細事。君臣***管則等於地位拉平。可見,君主自恃賢能是沒有好處的,適足以造成危亡。人君自恃賢能者國亡,而使用賢能者國昌。倡導正義而禁止暴行。尊奉祖先而敬事祖先,團結同族而昭明等次。抓這些大事才表明不輕為壹國之君。

(下文自“載祭明置”至“惡用之”壹節,與“戒”篇重復;在此處前後皆不銜接,當為鉗簡。其內容大意參見《戒》篇之今譯)

能摩故道新道,定國家,然後化時乎?國貧而鄙富,苴美於朝市國;國富而鄙貧,莫盡如市。市也者,勸也。勸者,所以起。本善而末事起。不侈,本事不得立。

譯文

能揣摩舊辦法與新辦法。安定國家。然後按時代改變政策麽?城市貧窮而農村富裕,沒有比朝廷更實惠的;城市富裕而農村貧窮,沒有比市場更繁榮的。市場,是壹種鼓舞力量。鼓舞,是為廠發展。農業完善而工商末業也得到發展。不進行侈靡消費,農業生產就站不住腳。

賢舉能不可得,惡得伐不服?用百夫無長,不可臨也;幹乘有道,不可修也。夫紂在上,惡得伐不得?鈞則戰,守則攻,百蓋無築,千聚無社,謂之陋,壹舉而取。天下有壹事之時也,萬諸侯鈞,萬民無聽,上位不能為功更制,其能王乎?

譯文

得不到賢能之士,怎麽能征伐不服之國呢?百人之眾,而且沒有頭領。都不可輕易對待;幹乘之國,並且治理有方,更不能妄加侵犯。象紂王那樣的君主在上主政,怎麽能征伐不服者呢?用兵。雙方勢均力敵則戰,壹方處於守勢則攻。成百的房舍沒有建築,成千的村落沒有神廟,這種情況就叫作“破敗”。對這樣的國家是可以壹舉而取的。在天下有事的時候,各國諸侯同起。萬民無所適從,居上位者如不能創立功業,變革法制,還能夠乘時統壹天下麽?

緣故修法,以政治道,則約殺子吾君,故取夷吾謂替。公曰:何若?對曰:以同。其日久臨,可立而待。鬼神不明,囊橐之食無報,明厚德也。沈浮,示輕財也。先立象而定期,則民從之;故為禱朝縷綿,明輕財而重名。公曰:同臨?所謂同者,其以先後智渝者也。鈞同財爭,依則說,十則從服,萬則化。成功而不能識,而民期然後,成形而更名,則臨矣。

譯文

遵守舊法,修訂新法,以匡正各國諸侯的治國之道,在這方面誰都不如我國的國君,因此需要我管仲代謀此事。桓公發問說:此事如何進行?管仲回答說:實行同化政策。用充分的時間監臨管理,到時候就可以立見功效。桓公說,何謂監臨管理?回答說,所謂同化政策,那是以先進後進之間才智超越為根據的。彼此才智相同者,自然爭鬥,但超過壹倍則對方悅服,超過十倍則服從,超過萬倍那就歸化了。完成功業於不識不知之中,百姓都期待這樣人立為君主,並且建立霸王之業而正名,這就完成監臨管理的作用了。

請問為邊若何?對曰:夫邊日變,不可以常知觀也。民未始變而是變,是為自亂。請問諸邊而參其亂,任之以事,因其謀。方百裏之地,樹表相望者,丈夫走禍,婦人備食,內外相備。春秋壹日,敗曰千金,稱本而動。候人不可重也,唯交於上,能必於邊之辭。行人可不有私,不有私,所以為內因也。使能者有主,矣而內事。

譯文

請問應如何守護邊疆?回答說:邊事多變,不可用壹般見識推斷。邊民本無變亂而采取應變措施,這叫作庸人自擾。要請教邊地人們以了解變亂原因,要使他們任事並用其謀劃。在方百裏的土地上,在樹立標誌可以互見之處,男人疾辭應征,婦人準備飯食,內外都應當有所戒備。在春種秋收季節,戰爭壹日。等於耗費千金,所以要衡量農業情況而動兵。偵察人員不可擅離崗位,要向上報告邊情,壹定要克盡守護邊境的職守。外交人員可否懷有私心呢?當然不可。如有私心,就可能成為內奸。要使有才能的人主持此事,做好其分內工作。

萬世之國,必有萬世之實。必因天地之道,無使其內使其外,使其小毋使其大。棄其國寶使其大,貴壹與而聖;稱其寶使其小,可以為道。能則專,專則佚。椽能逾,則椽於逾。能宮,則不守而不散。眾能,伯;不然,將見對。

譯文

傳之萬世的國家,必有傳之萬世的國寶。這國寶,就是堅決遵循天地的規律,勤於內政而不務向外侵略。謹小慎微而不務好大喜功。如果棄其國寶而向外侵略,則將脫離盟國而失敗。發揚其國寶而謹小慎微,則可以實現其治國之道。對能臣就應當專任。專任能臣為上者可以逸而不勞。依靠能臣是愉快的,被依靠者也與之同樣愉快。有能者為官,雖不管,事情也不會亂。能者多,國家可成霸業;不然,將適得其反。

君子者,勉於糺人者也,非見糺者也。故輕者輕,重者重,前後不慈。凡輕者操實也,以輕則可使;重不可起輕,輕重有齊。重以為國,輕以為死。毋全祿,貧國而用不足;毋全賞,好德惡亡使常。

譯文

人君,要善於使用臣民,而不要什麽事情都自己去幹。如果秤上輕的壹方自管其輕,重的壹方自管其重,前後就不會平衡。凡輕的壹方都是可以操縱重物的。因為輕的秤錘可以運用,重的壹方反不能操縱輕的秤錘,輕重之間是存在壹定比例關系的。如果說重的壹方是國家,那麽,輕的壹方就好比祭禮中神保的重要地位。人君在使用臣民時,俸祿要有所限制,否則,國貧而財用不足;賞賜不可普遍施行,防止把人君的好德務施流為平常的事情。

請問先合於天下而無私怨,犯強而無私害,為之若何?對曰:國雖強,令必忠以義;國雖弱,令必敬以哀。強弱不犯,則人欲聽矣。先人而自後而無以為仁也,加功於人而勿得,所橐者遠矣,所爭者外矣。明無私交,則無內怨;與大則勝,私交眾則怨殺。

譯文

請問倡導聯合天下而不因私結怨,反抗強暴而不因私害人怎樣才能做到呢?回答說:對手如是強國,自己的辭令必須是誠懇而有道義;對手是弱國,自己的辭令也必須是恭敬而有感情。強、弱都不得罪,人們就願意聽從了。先人後己而不自誇為仁厚,加功於人而不自居為有德,那樣,所包容的範圍就會很大,所爭取的領域也就很廣闊了。表明自己是大公無私,沒有特別的偏袒。別人便不至心懷怨恨。盟國多,就是勝利;偏袒多,就會因怨恨而引起殺伐。

夷吾也,如以予人財者,不如毋奪時;如以予人食者,不如毋奪其事,此謂無外內之患。事故也,君臣之際也;禮義者,人君之神也。且君臣之屬,也;親戚之愛,性也。使君親之察同索,屬故也。使人君不安者,屬際也,不可不謹也。

譯文

我管仲的主張是:與其給人錢財,不如不耽誤農時;與其給人飲食,不如不使他失業。這是防止產生內外憂患的力、法。忠敬是維持君臣關系的。禮儀是人君保有尊嚴的條件。君臣的關系靠道義,父母的情感是天性。使人君和父母的關系相同,必須靠君臣相敬。使人君不安的原因,是君臣互相戒備,這是不可不加以註意的。

賢不可威,能不可留,杜事之於前,易也。水鼎之汩也,人聚之;壤地之美也,人死之。若江湖之大也,求珠貝者,不令也。逐神而遠熱,交觶者不處,兄遺利夫!事左中國之人,觀危國過君而弋其能者,豈不幾於危社主哉!

譯文

對賢者不可威制。對能者不可淹滯不用,防患於未然,總是容易的。水源所流之地,人們都來聚居;土壤肥沃之處,人們都不肯離去。這就好象尋求珠貝的人不肯離開廣大的江湖壹樣。在逐神儀式燃放火炬的時候,交杯酬飲者不肯穩坐不動,何況追逐遺利的人們呢?使舉國人眾策看危國過君強顯其能,豈不接近於危害國家麽?

利不可法,故民流;神不可法,故事之。天地不可留,故動,化故從新。是故得天者高而不崩,得人者卑而不可勝。是故聖人重之,人君重之。故至貞生至信,至言往至絞。生至自有道,不務以文勝情,不務以多勝少,不動則望有廧,旬身行。

譯文

利不可廢,所以人們從事流通;神不可廢,所以人們都來供奉。宇宙是不停留的,故經常變動而化故從新。得天助者,居高位不會倒臺;得人心者,居低位也是不可戰勝的。聖人和人君都重視這個道理。最真誠可以產生最大的信任,最信任可以產生最深的交誼。產生這些最高境界自然是有辦法的;不講求用花招掩蓋真情,不講求用貪多排斥精少,君子儼然不動,望者如墻,立身行事均平正直就是了。

法制度量,王者典器也;執故義道,畏變也。天地若夫神之動。化變者也,天地之極也。能與化起而王用,則不可以道山也。仁者善用,智者善用,非其人,則與神往矣。

譯文

法制度量是王者治國的準則和工具。堅持過時的儀法和道德,就是害伯變革。天地就好象神在那裏推動著,變化,乃是天地的最大特征。能參與變化而善於運用變化的人,切不可中途停頓。仁者、智者都是善於運用變化的。不是這樣的人,變化的良機就空自與神逝去了。

衣食之於人也,不可以壹日違也,親戚可以時大也。是故聖人萬民艱處而立焉。人死則易雲,生則難合也。故壹為賞,再為常,三為固然。其小行之則俗也,久之則禮義。故無使下當上必行之,然後移商人於國,非用人也,不擇鄉而處,不擇君而使,出則從利,入則不守。國之山林也,則而利之。市塵之所及,二依其本。故上侈而下靡,而君臣相上下相親,則君臣之財不私藏。然則貪動枳而得食矣。徙邑移市,亦為數壹。

譯文

衣食對於人,不可能壹日離開,父母兄弟卻是終將失去的。所以聖人教導百姓節衣縮食以自立。人死易親,活著則難投合。行賞之事,行壹次人們看作“賞”,二交則看作常規,三次則看成當然的事情。小行則人們滿意,久之則變成壹般的禮法制度了。所以不要使下面的人視行賞為當然的事。在上者必須在行賞之後善於有所轉移。 商人對於國家,並不是無所作為的人。他們居處不挑選什麽鄉,事奉不挑選什麽君主。他們賣出就是為了謀利,買進也不保守惜售。國家的山林資源,取過來就去營利,使國家的市場稅收成倍增長。朝中上下都可以奢侈消費,君、臣、相上下相親,君臣的財產都不會窖藏不動,這樣貧民也就有工作而有飯吃了。此外,把有田邑的遷移入市,也是解決問題的壹種辦法。

問曰:多賢可雲?對曰:魚鱉之不食咡者,不出其淵;樹木之勝霜雪者,不聽於天;士能自治者,不從聖人,豈雲哉?夷吾之聞之也,不欲,強能不服,智而不牧。若旬虛期於月,津若出於壹,明然,則可以虛矣。故阨其道而薄其所予,則士雲矣。不擇人而予之,謂之好人;不擇人而取之,謂之好利。審此兩者,以為處行,則雲矣。

譯文

桓公問道:如何與眾賢親近呢?回答說:不吃釣餌的魚鱉,不出深水;不畏霜雪的樹木,不怕天時;自己有辦法的賢士,就不肯聽從君主,還談什麽親近呢?我管仲聽說過,如果人無所求,用強力不能制服,用智巧不能治理,這就好象月亮的盈虛有定期,音樂的韻律有定式壹樣。懂得這壹點,就可以處理好了。所以,控制發展出路而祿賞不使過厚,士人就來親近了。不擇人而給予祿賞叫作“空仁”;不擇人而進行斂取,竭澤而漁,就叫作“空利”。明白這兩條,並且作為行事準則,就可使人們親近了。

不方之政,不可以為國;曲靜之言,不可以為道。節時於政,與時往矣。不動以為道,齊以為行,避世之道,不可以進取。

譯文

不正確的政治措施,不能治國;局限於靜止的理論,不能說明事物的道理。掌握好時代與政事的關系,就可以隨著時代的發展而前進了。把不動無為看作道,把所謂“齊”的思想看作“德”,這種消極避世主義,是談不上進取的。

陽者進謀,幾者應感,再殺則齊,然後運可請也。對曰:夫運謀者,天地之虛滿也,合離也,春秋冬夏之勝也,然有知強弱之所尤,然後應諸侯取交,故知安危國之所存。以時事天,以天事神,以神事鬼,故國無罪而君壽,而民不殺智運謀而雜橐刃焉。

譯文

對於顯明的事物,加以謀劃;對於隱幽的事物,力求感應。經過壹試再試而成功,然後就發展起來,這是為什麽呢?回答說:關於運用謀劃,由於掌握天地的盈虛與離合,理解春秋冬夏的交替,還了解各國強弱差別,然後再應合各國諸侯;取得交往經驗,這樣就知道國家安危的關健所在了。按照合宜的時節祭袍天,按照祭天的時節祭祀神,又按照祭神的時節祭祀鬼,這樣國無災荒、國君安壽,而黎民百姓免於瘟疫;再加上智者運用謀劃,也就避免刀兵之禍了。

其滿為感,其虛為亡,滿虛之合,有時而為實,時而為動。地陽時貸,其冬厚則夏熱,其陽厚則陰寒。是故王者謹於日至,故知虛滿之所在,以為政令。已殺生,其合而未散,可以決事。將合,可以禺其隨行以為兵,分其多少以為曲政。

譯文

滿是減弱的開始。虛是新生的開始,這種滿虛結合的發展過程,有時表現為事物的實體,有時表現為運動。陰陽的運動是經常交替的,冬有極寒則夏熱,陽氣極厚則陰寒。所以王者極為註意冬至和夏至兩個節令,由此了解虛、滿的情況,據以確定政令,如已到深秋殺生的時節,天氣聚合而不散,可以決行獄事。秋氣將合的初秋時節,可以配合時勢動靜進行戰爭,考慮軍力大小以安排軍事活動。

請問形有時而變乎?對曰:陰陽之分定,則甘苦之草生也。從其宜,則酸鹹和焉,而形色定焉,以為聲樂。夫陰陽進退,滿虛亡時,其散合可以視歲。唯聖人不為歲,能知滿虛,奪余滿,補不足,以通政事,以贍民常。地之變氣,應其所出;水之變氣,應之以精,受之以豫;天之變氣,應之以正。且夫天地精氣有五,不必為沮,其亟而反,其重陔動毀之進退,即此數之難得者也,此形之時變也。

譯文

請問物之形類有天時的災變麽?回答說:由陰陽的份量不同所定,就生出甘草和苦草。只有順應四時所宜,才可以調和酸鹹,確定形色,從而產生各種聲調和音樂。關於陰陽的消長變化,其滿與虛的時間,很難說定,但從它的分散與集合的現象上,可以看出年景的豐歉。只有聖人不為年景的豐歉所困,他可以奪余滿,補不足,使政令得以貫徹,民用得以滿足。地發現災變之氣,可在其出現之處祈禱解決;水發現災變之氣,要用精誠之心對待並需要預有所備;天發現災變之氣,則唯有堅守正道來對待。天地問運動的精氣有五種,不應阻礙其氣運之最旺盛者而反其動向。不過,人們審知它們的運動、毀滅、前進、後退等過程,就是很準辦到的。這樣,物之形類就出現天時性的災變了。

沮平氣之陽,若如辭靜。余氣之潛然而動,愛氣之潛然而哀,胡得而治動?對曰:得之衰時,位而觀之,佁美然後有輝。修之心,其殺以相待,故有滿虛哀樂之氣也。故書之帝八,神農不與存,為其無位,不能相用。

問:運之合滿安臧?二十歲而可廣,十二歲而聶廣,百歲傷神。周鄭之禮移矣,則周律之廢矣,則中國之草木有移於不通之野者。然則人君聲服變矣,則臣有依駟之祿,婦人為政,鐵之重反旅金。而聲好下曲,食好鹹苦,則人君日退。亟則溪陵山谷之神之祭更,應國之稱號亦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