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初,當中國還在與清朝和民國的軍閥爭鬥時,摩根家族已經是華爾街的“皇族”幾十年了。這種貴族與皇室有很大不同。高盛、雷曼兄弟和科恩勒布可能都被稱為“貴族”,但只有摩根家族敢稱他們為“皇族”。摩根家族的三代人:J . S .摩根(老摩根)、J . P .摩根(老摩根)和傑克·摩根(小摩根)他們在華爾街是不妥協的,如果他們想把他們的屁股放在市場上,他們必須搖晃三次。
但是,在19世紀中期,歐洲金融王室不是摩根,當時摩根也沒有排名。當時的王室是羅斯柴爾德家族和巴林家族。當時,摩根沒有放屁。老摩根之所以能從壹個中等角色成為大人物,靠的是孤註壹擲——“亮出底牌,我賭上性命!”“人無橫財無富貴,馬無夜草無膘。老摩根多年來壹直在金融圈準備他的馬,等待它,而等待它是壹場如此大的賭博,以至於“如果妳賭贏了,妳就贏了壹切”。
這場豪賭就是1870的普法戰爭。普魯士軍隊在色當打敗了法國,活捉了法國皇帝拿破侖三世,並兵臨巴黎城下。在中國人的歷史上,當我們談論戰爭時,我們總是只談論戰略,士氣和民心,很少談論金錢。然而,打仗是要花錢的,即使妳輸掉了和談,割地賠款,妳也要交錢。說得好聽點,打架就是錢,談判也是為了錢。例如,清朝的滅亡有壹大半是由幾次巨額賠款耗盡的。
法國政府走投無路,到處去借錢,但四處碰壁,求援無門。普魯士的“鐵血首相”俾斯麥派人警告這些銀行家,法國屆時可能會出現債務違約。在當時的主要金融家族中,巴林家族是普魯士的幕後財源,當然不可能借錢給普魯士的敵人;至於羅斯柴爾德家族,他們認為法國已死,不敢借錢。英國金融圈的許多其他大銀行家被困在墨西哥和委內瑞拉的債務違約中,他們無暇顧及自己。拉丁美洲的貸款周期:貸款-違約-更多貸款,不僅是最近幾十年的事,而且有著悠久的傳統。
這時,老摩根出手了,他決定幫助法國融資壹大筆錢,金額高達654.38+00萬英鎊,相當於5000萬美元。這5000萬美元與今天的5000萬美元完全不同,後者足以支付壹場國際戰爭。羅斯柴爾德家族通過送他們的“鎮上之寶”——信鴿來幫助老摩根傳遞消息。不要小看這只信鴿。在那個年代,沒有電話、MSN和衛星,人們只能靠信鴿出人頭地。當年,羅斯柴爾德通過信鴿知道了拿破侖在滑鐵盧的失敗,並在債券市場大賺了壹筆。羅斯柴爾德、老摩根和中國武俠小說中的江湖大佬都知道信息就是生產力。
老摩根帶頭召集了壹批銀行幫助法國出售這些債券。這些債券以15點的折扣出售。也就是說,面值6543.8+萬元的債券以85元的價格賣給了別人,法國政府到期仍以6543.8+萬元的價格還錢。法國政府對這種折扣非常不滿,但也沒有辦法。即使在這個折扣下,債券也不太容易出售。
這些債券的更大風險--事後看來,更大的“搶錢”機會--出現了。1871年巴黎淪陷,不久巴黎公社起義爆發。這場起義嚇壞了法國債券的持有者,債券價格從85點暴跌至55點——其面值為100點。換句話說,如果妳花55元購買法國債券,妳可以在幾年內收回100元,但許多人仍然不這樣做-從當時的戰爭形勢來看,很可能55元的資本無法收回,所有的錢都將損失殆盡。
這是壹場確立摩根在華爾街地位的賭博。老摩根壹改往常謹慎的性格,拼命瘋狂地購買債券,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和摩根家族在金融圈的所有聲譽和希望都押上了。我們必須註意這個事實:老摩根在當時絕不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賭徒。以今天的標準來看,摩根家族已經是壹個顯赫的貴族,即使他們不冒這個風險,也可以過上“做人”的生活。
老摩根不是神仙,他無法用100%預測未來,但事實上,未來是無法預測的,因為預測者本身——包括老摩根、俾斯麥和羅斯柴爾德家族——也是棋局中的棋手,而不是純粹的旁觀者。順便說壹句,索羅斯當年在東南亞金融危機時講的所謂“不確定性理論”和“反身性原理”就是指這種“棋局與棋手”的現象。
老摩根賭贏了,贏了很多錢,贏得壹塌糊塗。不幸的是,巴黎公社起義很快就被鎮壓了,僅僅兩年後,即1873年,法國政府就按照債券的面值-100提前償還了債券。想想看,就在兩年前,以55點的價格,這些債券還是沒人敢要的垃圾債券。這個百年壹遇的機會是上天的恩賜,也是對勇氣的考驗。
如果我們只用虛弱的理性和蒼白的“投資理論”,老摩根不會做出這種近乎“瘋狂”的天才賭註。那壹刻,“賭神”老摩根把全部家產押在壹場可能在槍林彈雨和屍橫遍野中壹夜消失的賭博遊戲上,平靜地笑著說:“我賭上我的生命。”捫心自問,如果當年的賭博重現,妳有勇氣“賭壹把”嗎?不要這麽急著說“我有”,培養壹個摩根需要幾百年的時間!(範偉峰)
來源:全球品牌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