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大清時期,在水城縣壹個叫馬龍大縢的地方,壹戶姓安的富豪人家雇用壹名憨厚老實的小男仆為他家牧馬。這名小男仆每天早出晚歸,晚上回家時都會割壹捆草帶回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主人發現男仆每天帶回的草除了都是同壹種草外,數量也出奇地壹致,他感到很奇怪。為揭開謎底,有壹天早晨他讓仆人在家休息,自己親自去牧馬。然而,正當他準備出發時卻發現馬兒不在了,他四處尋找,好壹會兒才找到。由於擔心馬兒再次亂跑,他便打算騎馬放牧。不料,當他騎上馬背後馬兒朝天嘶叫數聲後四蹄騰空而起,隨著耳邊掠過的嗖嗖風聲,他已和馬兒壹道穿梭雲間。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自己已隨馬兒降落到近十公裏之外坡上牧場的磨盤山上。令這名富豪不解的是,這匹馬壹直都在壹個地方反復吃草,但這裏的草卻不見少。他驚魂未定,馬兒長嘶壹聲又四蹄騰起,馱著他又飛到對面的山崖上。正在納悶不已時,他發現馬兒是來這裏飲水的,懷著好奇之心,他也捧了壹點水喝,沒想到就這麽壹嘗,他就沾上了仙氣。從此,飛龍馬的傳說在民間廣為流傳。
田螺嶺與馬坡嶺的傳說
傳說贛州辟地建城不久,有匹馬到貢水上遊江邊,與壹田螺相遇,相邀到贛州城去添壹勝境。約先進城者為尊,後者為卑。馬欣然讓田螺先行壹時。只見田螺滾呀!滾了近半個時辰,行程還不到五尺。馬得意地說:“田螺姑娘,失陪了,咱們贛州城再見!”說罷,揮動四蹄奔騰而去。
江邊的田螺,見壹溜木排順流而下,遂滾入河中攀著木排,很快到了贛州城下。恰遇有壹婦女來到木排旁挑水,田螺機靈地隨水滾入水桶,被挑著進了城。婦女倒水入缸,發現田螺而隨手壹扔,田螺落在城區西北部,遂變成了田螺嶺。
至於那馬呢?因為左壹座山,右壹道水,走了不少彎路。到東門城下時,天已經黑了,城門也關了,只好留在城外暫憩。馬想:田螺還不知在何處爬呀!滾呀!待明日天明後入城也不遲。誰知田螺在嶺上看見了,高呼“馬大哥,委屈妳作個東門衛士吧!”馬愕然無語。只好臥在贛州城東門外。從那以後,贛州城東門外就有座馬坡嶺了。
馬神廟的傳說
祖大壽降清那天中午,袁崇煥贈給祖大壽的戰馬“賽赤兔”掙脫了韁繩,逃出馬圈,順著寧遠衛東西大街向明朝國都北京方向跑去。壹出西門,它就被祖大壽的親兵發現了,親兵又截,又堵,又圍,壹直鬧到現在的馬神廟這個位置才抓住它。可賽赤兔連踢帶咬就是不回城,親兵只好把它用鐵鏈捆在大樹上,之後去報知祖大壽。祖大壽也沒招兒,就派馬夫到那兒去餵,誰知賽赤兔不吃不喝,眼望北京悲鳴不已,壹直悲鳴了三天三宿,眼口鼻壹起流血而死。
後人為了紀念這匹忠貞的馬,在他死的地方修了座馬神廟,廟外題寫四言詩。人不如獸,官不如馬。人已絕情,官卻降清。獸尚知義,馬能盡忠。
虎鬥馬峪的傳說
在蓋州城東七八裏遠,有個不大不小的山溝,人稱虎鬥馬峪。為什麽給它起了這麽壹個別致的名字呢?原來,這裏有生動悲戚的故事哩。
從前,在這個山溝裏住著壹位農夫,因為他磨剪刀出名,又在弟兄中排行老二,人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二剪刀”。二剪刀養著壹匹棗紅馬,愛如掌上明珠。這馬可非同壹般,長得高大神奇,身高脖長,腿細蹄大,馬鬃撅起,像石頭砌的壹面墻,馬尾巴粗長,甩起來像只鐵掃帚。拉車種地,從不用主人甩鞭子,跑起路來,猶如腳踩風火輪。誰人見了這棗紅馬都嘖嘖稱道:“好馬,好馬。”
這天,幹罷活兒,為了讓馬吃些嫩草。二剪刀便放馬上山,自己在家裏,“嘩嘩,嘩嘩”地磨起剪刀來。 這時,鄰居過來說:“二剪刀啊,聽說山上來壹只黑老虎,能不能跑下山來傷人?” 二剪刀直起身來,眉毛壹揚,伸出拇指在磨得飛快的剪刀鋒刃上刮了兩下,毫不在乎地笑了,說:“嘿嘿,怕什麽?老虎皮再厚也架不住我這剪刀快,等它來了我收拾它就是了。”鄰居聽了他的話,搖搖頭走了。二剪刀照樣在“嘩嘩,嘩嘩”地磨著剪刀。
傍晚,棗紅馬壹邊叫著,壹邊跑下山來,親切地湊到主人跟前,點頭哈腰,像要說話似的。二剪刀壹看,棗紅馬壹反常態,渾身冒著熱氣,汗水順著身子往下淌,像從熱水鍋裏剛撈出來壹樣。他用手撫摸著馬鼻梁子,心疼地說:“馬兒馬兒,妳怎麽了?累成這樣子。” 棗紅馬前蹄刨著地,搖晃著腦袋說:“主人主人妳莫疏忽,山頂上來了壹只虎。” 然而,二剪刀不懂棗紅馬的話,像往常壹樣,給它飲了水,添了草,送了料,把它拴到馬棚裏,讓它去歇著。
第二天,天壹亮,二剪刀又解開馬的韁繩,把馬背壹拍,讓馬兒上山了,自己照樣在家莫剪刀。棗紅馬在山上吃草了嗎?沒有,而是像昨天壹樣,又跟那只老虎打起來了。兇惡的黑老虎想壹口吃掉棗紅馬,它把下頦往地上壹帖,震天動地的壹吼,接著,嗖地向馬撲來,棗紅馬壹轉身,甩開大尾巴,把黑老虎的眼睛遮上了,再把海碗大的蹄子壹蹬,老虎被蹬了壹個跟頭。黑老虎從地上爬起來,抖落抖落身子,又張開血盆大口向馬兒撲來。棗紅馬把脖子壹擰,硬撅撅的馬鬃差點兒紮了黑老虎的眼睛…… 兩個回合過去了,黑老虎蹲在地上直喘粗氣,心理想:“為什麽已經到嘴的肥肉,就是吃不著呢?”棗紅馬呢,昂著頭,支著耳朵,嘴裏噴著熱氣,心裏核計:“妳這黑家夥想下山害人,我非把妳頂在山上不可。”黑老虎和棗紅馬就這樣鬥了壹個回合,又壹個回合,壹直鬥到傍晚日頭落。棗紅馬又壹邊叫著,壹邊跑下山來,親切地湊到主人跟前,點頭哈腰,像要說話似的。二剪刀壹看,棗紅馬還是渾身冒著熱氣,汗水順著身子往下淌,像是剛從熱水鍋裏撈出來壹樣,他撫摸著馬的鼻梁子,心疼地說:“馬兒馬兒,妳怎麽了?壹定是熱的,我給妳剪剪毛吧。” 說著,他就拿起磨得雪亮的剪刀,先剪了馬鬃,後剪了馬尾。棗紅馬生氣了,前蹄刨著地,搖晃著腦袋,說:“主人主人妳真糊塗,剪了它我靠什麽鬥黑老虎?”由於沒了鬃,沒了尾,棗紅馬非常難過,垂頭喪氣地進了馬棚,水不喝,草不吃……
第三天,天沒亮,棗紅馬又上山去了。可是,到了傍晚日頭落,卻不見棗紅馬歸來。二剪刀等呀等呀,怎麽也不見棗紅馬下山來,大概是在山上出什麽事了吧?他想著,便慌慌張張地向山上跑去。在山上,他找啊找啊,找遍了山前山後,找遍了山左山右,終於在山頂柞樹林裏壹塊空地上,見到了棗紅馬。棗紅馬長拖拖地躺在那裏,脖子被咬成了血葫蘆,草地上汪著壹攤鮮紅的血。二剪刀壹下子撲到馬跟前,撫摸著馬的腦門子,說:“馬兒,這是怎麽了?”棗紅馬慢慢地睜開眼睛,瞪著主人,說:“主人主人妳該後悔,不該剪去我的鬃和尾。”棗紅馬落下兩滴眼淚,閉上眼睛,再也睜不開了。二剪刀突然站起身來,看看那壹片被踏平的草木,布滿了深深的蹄子印,大聲吼起來:“是誰害死了我的棗紅馬,是誰害死了我的棗紅馬?……”接著,呼嚕壹口血,從他的喉嚨裏噴了出去……二剪刀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