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華把重復發生的死亡事件鑲嵌在日常瑣碎的生活裏,放大zhi了“苦難”的廣度和深度,使渺小而軟弱的人物面對巨大的“苦難”形成的力量懸殊,從而產生壹種強烈的命運感,最後福貴所有的親人都壹個個死去,只剩下他壹個孤零零的老頭和壹頭同樣年邁的老黃牛相伴,並且是那樣樂觀豁達的活著,完全出乎人的意料,也更加彰顯了活著的意義和難能可貴。
《活著》是壹篇讀起來讓人感到沈重的小說。那種只有闔上書本才會感到的隱隱不快,並不是由作品提供的故事的殘酷造成的。畢竟,作品中的亡家,喪妻,失女以及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故事並不具備轟動性。
同時,余華也不是壹個具有很強煽動能力的作家,實際上,渲染這樣的表達方式是余華壹直所不屑的。余華所崇尚的只是敘述,用壹種近乎冰冷的筆調娓娓敘說壹些其實並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緒就是在這種娓娓敘說的過程中悄悄侵入讀者的閱讀。這樣說來,《活著》以壹種滲透的表現手法完成了壹次對生命意義的哲學追問。
擴展資料
創作背景:
從國民黨統治後期到解放戰爭、土改運動,再到大煉鋼鐵運動,自然災害時期等,作者經歷了多次運動給他帶來的窘迫和不幸,更是壹次次目睹妻兒老小先他而去。
後來,作者聽到了壹首美國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經歷了壹生的苦難,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對待這個世界,沒有壹句抱怨的話。這首歌深深地打動了作者,作者決定寫下壹篇這樣的小說,於是就有了1992年的《活著》。
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樂觀的態度。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