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深秋轉冬。
蕾兒坐在XX汽車公司的壹樓大廳裏等待“召喚“,第壹次提案,她格外緊張,花了壹個月工資買了套像樣的職業裝,心裏已經把PPT背了5遍。大廳裏有兩撥西裝革履的人,板著東方面孔,步履匆忙。?
“妳知道他們是什麽公司麽?”老板側過頭問蕾兒,還沒等她猜測,老板說:“這是X通和XX堂,外資的4A廣告公司,他們今天也是來競標的。誰能拿下明年的年度代理,全年千萬上億的業務都不愁了!”蕾兒捏了捏手上那張不到200萬的報價單,心裏想:今後,壹定要進這樣的4A廣告公司。
這個冬天,理工男小楊在某個汽車公司的研發部門裏面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早上從出租屋坐著班車去廠裏,吃完食堂的豐盛早餐,慢悠悠開始壹天的工作;下午4點,就已經約定幾個要好的同事下班後壹起吃飯打球了。
最近幾個月,壹個舊領導在“鼓動“他去另壹個城市,想拉小楊過去協助新項目,雖然小楊嘴上壹再推脫,可是每到15日拿到工資條的時候,他總會忍不住找這個舊領導聊上幾句,關心下他那邊的項目進展如何…..小楊想:我還不到30歲,在這裏要到何時才能熬出頭?是否應該出去闖壹闖?
來年開春,趙小帥將過上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公費“旅遊”。他大學畢業後,通過校招進入了壹家蒸蒸日上的自主車企,經過了長達半年的各種模壓訓練、考試、產品培訓、銷售培訓後,他終於脫穎而出成為了壹名合資品牌實習區域經理,可以跟著廠裏的壹位銷售大哥出去打江山了。出發前,大哥告訴他:“公司現在發展越來越好,妳們這些正牌大學生來了,後生可畏啊!“趙小帥聽完,心裏壹哆嗦,立馬幹了手中的白酒以表忠心。
長相端正+能喝+愛出差+能吹會侃,加上本身學歷也不賴,趙小帥給自己定下目標:10年內,拿下大區總監的職位。拼壹拼,也許也能像那個戰區老總壹樣“呼風喚雨”。
雪琳在壹家省級報社裏作,才從編輯崗位調入到業務部門,已經有五年工作經驗的她對自己的狀態非常滿意。當她的好多同學還在財經、社會、時政板塊苦哈哈跑新聞的時候,她已經可以靠年末整版的汽車廣告拿到3萬元提成,足以買個名牌包包,還能帶上父母出國旅遊壹圈了。壹位4S店老板向她推薦澳大利亞,他告訴雪琳,下周,廠家要去那邊開商務大會。
年底,幾個品牌都在爭取版面投硬廣,她總是很耐心跟老板們分析時間和版面,算是平衡得不錯。這兩年,雪琳已經是當地4S店的老熟人了。
以上,都是10年前的事情了。人物均為化名,故事不是虛構。
2010年,乘用車累計銷量達到1375萬輛。受“汽車下鄉”政策刺激,小型車市場異常火爆;MPV市場熱火朝天,以國產品牌為主;緊湊型車中,大眾朗逸是NO.1;SUV市場,本田CR-V和豐田RAV4妳追我趕,哈弗H3壹年賣出11.7萬輛,同比增長77%、暢銷TOP10中還有眾泰5008、途觀、瑞虎、現代ix35等?。
10年間的車市變化,有佼佼者退敗,有強者回歸,也有常勝不敗者。
2010年,汽車行業的廣告業務,合資車企選擇壹級供應商多是外資4A,年度計劃中的線上、線下硬廣費用會分攤到電視廣告、報紙、廣播、戶外大牌…...投互聯網?還早,甲方爸爸才剛剛開始玩微信呢!
2010年,長安、奇瑞、東風等幾個國產品牌大力規劃乘用車,早就開啟校招模式,廣募汽車人才,那個時候還不流行985、211的說法,不少壹本、二本院校會定期輸送大批熱愛汽車的理工男給自主車企;合資車企則不需要太多研發人員,重點是制造和品控。
2010年,汽車4S店在日、美、德各種營銷體系的“調教”下越來越敞亮、整潔,銷售顧問西裝革履,介紹車型不卑不亢;假如能任個銷售經理,拼壹兩年,在二線城市付個首付買套房是很輕松的事情;偶爾接待壹下廠家領導,或是去總部參加培訓、比賽,日子忙碌而體面。
2010年,不少汽車人也選擇了離開論資排輩的大企業,開啟“單幹”模式——自己組建團隊開設計公司、廣告公司、活動公司;還有人也選擇合夥開個店,找壹個不那麽強勢的品牌賣賣車,體驗壹下當老板的感覺……-
10年過去,每個行業都發生了變化。
2018年開始,汽車產銷增長的曲線開始出現拐點;2019年被視為車市寒冬,全年銷量仍維持在2000萬級以上,同比下滑7.5%。這壹年,無論是國際還是國內,都多了不少破產、並購的新聞,也有造車新勢力的崛起與堅持,還有頭部自主品牌的回歸。
汽車,隨著***享出行、隨著智能化,角色也在發生變化。傳媒行業早已不是之前“四垂直五門戶”的格局,消費者的觸點越來越分散——這個領域,更多活躍的是90後。
故事中的蕾兒依然堅守在廣告行業,依然精心準備著每壹份提案,只是當年的4A廣告公司不再“壹手遮天”,想要分食廠家預算的供應商越來越多,願意耐心聽她講完提案的甲方爸爸越來越少,大多數時候她都要回答這樣的問題:投這麽多錢,能對銷量有何幫助?為此,她甚至去過五六線城鎮和銷售顧問壹起掃街,只為回應客戶:我懂妳在說什麽。
故事中的小楊最終還是離開了所謂的大單位,去了老領導的團隊,並在另壹個城市定居下來,結婚生子——但這也只是漂泊開始。十年間,他輾轉了兩三家公司,哪裏有項目,就去哪裏,工資壹步步水漲船高,但“遊擊隊”模式越來越令他不安。2019年12月,他待過的第四家公司沒能按時發出工資。如今,已經過了35歲的楊工,顧慮越來越多。
故事中的趙小帥如今已經隆起了啤酒肚,他已經習慣了駐外的工作,畢竟薪資可觀。雖然他沒有當成戰區老總,但也經過“鬥爭”拼到了大區總監的位置。他發現,比起回廠裏當領導,很多同事更傾向自己去開個店,畢竟已經摸清了廠家套路,壹切都好辦。2017年時,很多新興品牌也在挖他當店總,他很猶豫。到了2020年,想再創業,靠譜的品牌也不好找了。
故事中的雪琳最終選擇離開了汽車行業,準確說是離開了銷售行業,更準確的說是離開了傳統的工作崗位。報社集團改革,停刊了兩家子報社,雖然她所在的報社還在,但廣告越來越難賣了;後來,她又嘗試著負責了壹些線下推廣項目,承辦地方的小型車展,經常出差。2019年,她選擇放棄工作,休整了壹段時間,陪陪讀小學的孩子,打算先多多照顧家裏。
今日,本來是2020年開工第壹日,但疫情當前,不少企業只得選擇線上辦公。
10年間,妳的汽車夢可還在?有哪些經歷令人難忘?
妳還在去年那家公司麽?妳為何堅守,又或為何離開?
妳是什麽崗位?工程師?銷售人員?廣告人?新媒體?
疫情封住了大家出門的腳步,但封不住工作的熱情。
在這場“抗疫”中,妳和妳所在的公司將采取什麽措施做好返工防控?
作為汽車人,能為消費者提供哪些幫助?
對於2020年,妳有何規劃?
妳覺得汽車市場的大環境對妳的工作、生活影響大麽?
《車業雜談》願意和妳聊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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