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中國維系著私人的道德的觀點是否符合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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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孝通《鄉土中國》壹維系著私人的道德

1 年前

和光同塵

喜歡玩，不喜歡說話，喜歡想，卻不想動腦子，我這個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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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系著私人的道德

中國的道德和法律，都因之得看所施的對象和“自己”的關系而加以程度上的伸縮。我見過不少痛罵貪汙的朋友，遇到他的父親貪汙時，不但不罵，而且代他諱隱。更甚的，他還可以向父親要貪汙得來的錢，同時罵別人貪汙。等到自己貪汙時，還可以“能幹”兩字來自解。這在差序社會裏可以不覺得是矛盾；因為在這種社會中，壹切普遍的標準並不發生作用，壹定要問清了，對象是誰，和自己是什麽關系之後，才能決定拿出什麽標準來。

總綱：壹個差序格局的社會，是由無數私人關系搭成的網絡。這網絡的每壹個結都附著壹種道德要素，因之，傳統的道德裏不另找出壹個籠統性的道德觀念來，所有的價值標準也不能超脫於差序的人倫而存在了。中國的道德以人倫為基點，以家國為根骨，但是缺乏對團體道德的發展，而西方宗教中的無差別的愛，在春秋時代的墨家也提出過“兼愛”，但是墨家並成主流思想流派，這與中國的地域環境和政治環境有很大的關系。

（西方）在“團體格局”中，道德的基本觀念建築在團體和個人的關系上。團體是個超於個人的“實在”，不是有形的東西。我們不能具體地拿出壹個有形體的東西來說這是團體。它是壹束人和人的關系，是壹個控制各個人行為的力量，是壹種組成分子生活所依賴的對象，是先於任何個人而又不能脫離個人的***同意誌……這種“實在”只能用有形的東西去象征它、表示它。在“團體格局”的社會中才發生籠罩萬有的神的觀念。團體對個人的關系就象征在神對於信徒的關系中，是個有賞罰的裁判者，是個公正的維持者，是個全能的保護者。

耶穌稱神是父親，是個和每壹個人***同的父親，他甚至當著眾人的面否認了生育他的父母。為了要貫徹這“平等”，基督教的神話中，耶穌是童貞女所生的。親子間個別的和私人的聯系在這裏被否定了。其實這並不是“無稽之談”，而是有力的象征，象征著“公有”的團體，團體的代表——神，必須是無私的。每個“人子”，耶穌所象征的“團體構成分子”，在私有的父親外必須有壹個更重要的與人相***的是“天父”，就是團體。——這樣每個個人人格上的平等才能確立，每個團體分子和團體的關系是相等的。團體不能為任何個人所私有。在這基礎上才發生美國《獨立宣言》中開宗明義的話：“全人類生來都平等，他們都有天賦不可奪的權利。”

在中國，孝、悌、忠、信都是私人關系中的道德要素。但是孔子卻常常提到那個仁字。《論語》中對於仁字的解釋最多，但是也最難捉摸。壹方面他壹再地要給仁字明白的解釋，而另壹方面卻又有“子罕言利，與命與仁”。孔子屢次對於這種道德要素“欲說還止”。

孔子的困難是在“團體”組合並不堅強的中國鄉土社會中並不容易具體地指出壹個籠罩性的道德觀念來。仁這個觀念只是邏輯上的總合，壹切私人關系中道德要素的***相，但是因為在社會形態中綜合私人關系的“團體”的缺乏具體性，只有個廣被的“天下歸仁”的天下，這個和“天下”相配的“仁”也不能比“天下”觀念更為清晰。所以凡是要具體說明時，還得回到“孝悌忠信”那壹類的道德要素。正等於要說明“天下”時，還得回到“父子，昆弟，朋友”這些具體的倫常關系。

團體道德的缺乏，在公私的沖突裏更看得清楚。就是負有政治責任的君王，也得先完成他私人間的道德。《孟子盡心上篇》有壹段說，舜做了皇帝，不能用對其他國民壹樣的態度去對待他的父親。孟子所回答的是到海濱，這種沖突的理想解決法，他還是想兩全，所以想出逃到海濱不受法律所及的地方去的辦法。他這樣回答是可以的，因為所問的也並非事實問題。另壹個地方，孟子所遇到的問題，卻更表現了道德標準的缺乏普遍性了。

團體格局的社會裏，在同壹團體的人是“兼善”的，就是“相同”的。孟子最反對的就是那壹套。他說：“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子比而同之，是亂天下也。”墨家的“愛無差等”，和儒家的人倫差序，恰恰相反，所以孟子要罵他無父無君了。

編輯於 2021-08-14 20:48

女性的直覺可信度有多高？

煙雨平生

11 月，我出差的壹個晚上，老公發了張洗澡後的照片給我。照片裏，他裸著上半身，鏡頭對著盥洗臺上的鏡子。他在向我賣弄身材，我卻敏銳的發現，我的小黑瓶換了個位置，從置物架上到了置物架下。他壹個大男人，用女生護膚品做什麽？我懷疑家裏有女人，但當時不可能趕回去，也不想打草驚蛇，而且，萬壹猜錯了怎麽辦？12 月中旬，我再次出差，並故意提前回來，見他不在家，就給他打電話，他說和哥們兒在酒吧，我直接去了我們常去那家酒吧。他確實和哥們兒在壹起，坐在靠窗的卡座裏，哥們在起哄，他和他的「好妹妹」抱著在啃！站在進門處的酒架玄關後，聽著他們高聲地起著哄，我氣得渾身發抖，所有細胞都叫囂著：沖過去，沖過去！撕爛這群混賬！1我老公叫張迪，是我初戀。我不是那種很美的女生，在張迪之前，沒有人追過我。當年張迪追我，我表面矜持，內心卻懷著小慶幸和感激，只假裝猶豫了壹個晚上就答應了。他也不是帥氣的男生。我以為醜壹點安全，不會在外面招搖。我們很快在壹起。我巴心巴肝對他好，我知道他有個白月光，是他的初戀，我看過照片，確實長得比我好。就是他正在啃的那個！壹年多來，白月光和她第 N 任男朋友分了，找張迪哭訴。張迪這個萬年備胎，天天請吃請喝安慰她，我雖心裏不舒服，但張迪賭咒發誓，叫我相信他人品，說白月光現在只是他「妹妹」。白月光更是壹口壹個「嫂子」，壹會兒傾慕我的才華，壹會兒誇我是業界精英，壹會兒說我禦夫有術，說張迪對我多好多好……彩虹屁壹個接壹個，誇得我信以為真。加上白月光確實漂亮，和張迪站在壹起，活脫脫壹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漸漸地，我對他們失去防範。上個月領證時，白月光還專門請我們吃飯，祝我們白頭到老，說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通過張迪認識了我這個嫂子！如今……這算什麽？！我冷靜下來後，掏出手機，「啪啪啪」把他們抱著啃的場景拍下來。萬事都要講證據，就算離婚，就算鬧上法庭，誰主張誰舉證，我得呈上個東西。從這家酒吧出來，我到隔壁酒吧，找了個能看見這邊門口的位置，點了杯威士忌加冰。壹個多小時後，那對狗男女摟摟抱抱上了同壹輛出租車，我尾隨而至，竟看見他們回到我和張迪的住處！這是我們專門為結婚買的房子，剛搬進來不到半年。這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我坐在出租車上，指甲深深掐入肉裏，眼睛瞪得生疼，腦海裏全是沖上去手撕賤人，又或者捉奸在床的場景……然而，理智告訴我：這個時候手撕，結果不外乎簡簡單單離婚，對他們沒有半點損傷，甚至有可能，這兩人聯合起來把我揍壹頓！這年頭，社會新聞版，原配捉奸，老公連同小三把原配揍壹頓的事兒還少了嗎？「小姐，妳下車嗎？」「不了。」我報了附近壹家酒店的名字，我需要好好想想下壹步怎麽做，他們的軟肋是什麽。2幾分鐘後，張迪的電話打過來。我看著來電顯示上「老公」二字，想起回來時放在客廳裏的行李箱，迅速揉了揉臉，深吸了口氣，這才接起電話——「老婆，妳在哪兒呢？是不是回來了？我剛從酒吧回來，喝高了。」他的聲音滿是疲憊，裝得很像。「我回報社了，專題出了點問題，所有人都在加班，不知道要忙到幾點！」我忍著惡心，語氣暴躁，「哎，先不給妳說了，煩死了！這工作還有完沒完！」「那妳快忙，我等妳。」張迪掛了電話。我冷笑。等我？怎麽等？和白月光滾床單等嗎？這種事情，從前發生了多少次？剛才他們進門時，看見行李箱嚇壹跳吧？！我買的房子，憑什麽睡酒店的是我？！我今天的所有委屈，都要他們加倍奉還！那天夜裏，我徹底失眠，壹直在盤算……3第二天壹早，我正在洗漱。張迪給我打電話，肉麻問我工作做完了嗎？說心疼我，愛我，叫我忙完後趕緊回家休息。我對著鏡子翻白眼，嘴癢癢想問他「床單洗了嗎？房間通風了嗎？騷味兒還有嗎」，忍下後回答，「剛忙完，和同事吃個早飯就回。」上午 10：00，我回到小區。第壹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到小區物管處。我謊稱家中失竊，要求調取我們那層樓的監控。物管小妹妹認識我，帶我到監控室，還專門給我勻了臺電腦。我頭天晚上已經把最近半年的出差時間列出來，坐在電腦前壹個個時間段的找。那兩個人，果然不要臉，每次還沒進門，就已經抱著啃了起來。我們小區的監控視頻保存時間是三個月，我在三個月的時間段裏，找了四段他們抱著啃進門的視頻。麻痹，要搞到外面去搞！我趁著沒人註意，迅速用小 U 盤把那幾段拷貝下來。第二件事才是回家。戰場打掃得很幹凈，能打開的窗戶都打開了，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垃圾桶裏半點垃圾都沒有。我的行李箱已經收拾好了，臟衣服丟在洗衣機，幹凈衣服掛在衣櫃裏。若不是親眼目睹了昨夜的壹切，我怕還會繼續以為找到了真愛且體貼我的男人。我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放在沙發扶手上的 iPad，打開微信。這個男人，因為喜歡「吃雞」（打遊戲《和平精英》），微信常年登錄狀態。我先看了他和白月光的聊天記錄。刪得並不幹凈，卻很聰明，言語中沒有任何曖昧，也就是正常約飯的時間地點，且全是我會參加的。我冷哼，打開「我」-「支付」-「錢包」-「賬單」，所謂百密壹疏，上面每壹筆從微信出去的開銷都清清楚楚。發紅包是日常，大大小小都有。然後是酒店的，看時間和價格應該是鐘點房；情趣用品店的，不知道買的是什麽；還有商場，花店，甜品店的眾多開支……這兩個人，挺頻繁的。我沒截圖，而是用手機拍照，免得在 iPad 上留下痕跡。最後才是打開炒股軟件。我是財經記者，和圈內很多大佬熟，這幾年跟著他們賺了不少錢，特別是股市。張迪炒股是我手把手教的。他的賬戶密碼都是我給申請的，他沒改密碼，方便我偶爾幫他操作，我拉了流水賬出來，手機錄了段視頻。我和他雖然沒辦婚禮，但在法律上，那是實打實的夫妻。我不圖他的錢，但我也不想我的錢被他算計了！婚前財產好說，婚後這半年還真不好說。有了這兩份流水就不壹樣了，我們各自理財，他收入的絕大部分在股市，另壹部分，微信支付賬單顯示得清清楚楚，花在白月光身上呢！說來可笑，我和他在壹起兩年，***同生活的開銷基本花我的錢。我不是那種有了男朋友，就得讓男朋友養我的人，我家的家庭教育是：女人經濟要獨立，婚姻才有底氣。而現實生活，很多時候是：男人把錢花在誰的身上，就會愛誰多壹點，男人心疼錢，就會心疼女人。4下午 3 點，張迪給我打電話。壹是問我休息好了沒，二是約我晚上在外面吃飯，說我「出差+加班」辛苦了，要好好犒勞。「還有誰？」我裝作很隨意地問。「昨天才和兄弟們喝了酒，今天不叫他們了。」張迪想了想，「周月說好久沒見妳了，要不我問問她？」周月就是白月光。「行，剛好帶了伴手禮要給她。」我笑著說，「妳不許提前說，不然驚喜就沒了！」張迪壹口答應，問我怎麽沒有給他買禮物？我心下鄙視，唇邊笑意不減：「當然有了，晚上給妳！是妳喜歡的。」張迪在話筒那邊親了兩下。這樣親昵的小舉動，我以前受用極了，現在只覺惡心。張迪叫我再休息壹會兒，晚上見。我哪敢休息？內心熊熊火焰讓體內每個細胞都在燃燒。我「咻」的站起，先給「跑公安口」的閨蜜打了個電話，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我需要監聽器，問她除了某寶，還有哪裏能買，立即馬上就要。她說電子城，並給了我壹個店鋪的名字。我道了聲謝。閨蜜「哎」了壹聲叫住我：「勝男，我可提醒妳，監聽這事兒是違法的，用這種方式取得的證據，法院不受理。」「我知道，壹旦被抓，情節輕的，《治安管理法》，5 日以下拘留或 500 元以下罰款，重的就《刑法》了。」我說，「放心，不會擴散，更不會蠢到做證據，我會很小心不會被發現，我就想看看張迪到底是人是鬼！」閨蜜再次提醒我小心：罰款事小，留下案底事大。我「嗯」了壹聲，飛快洗澡、換衣服、化妝……5吃火鍋的地方是我們經常去的那家。我給白月光送了壹支 A 牌的口紅，又配了壹支手工唇膏，監聽器貼在手工唇膏的內管底部。我給她說，手工唇膏是我親手做的，出差的時候，有半天閑暇，就在店裏學做了幾支。白月光抱著我的手臂，蹭了又蹭，壹個勁兒的誇我能幹，不但會炒股，還心靈手巧，連唇膏都會做。至於 A 牌的口紅，她明顯更喜歡，眼睛裏閃著光，說剛好沒有那個色號，誇我敞亮大氣。張迪在旁邊看著，假裝吃醋地說，我對白月光比對他還好。「那是自然，我比妳好看！」白月光撒嬌地瞥了他壹眼，「勝男姐若是男生，我肯定主動追求她！」張迪笑著點餐，在菜單上勾勾畫畫。我瞟了幾眼。怎麽說呢？很多細節，當壹個人信任另壹個人的時候，是不會發現的；可當信任崩塌，每壹個細節都是疑點。張迪勾菜品時，最先勾的是白月光喜歡的，然後是他喜歡的，最後才是我愛吃的。我暗罵自己從前蠢，白月光這種存在，根本不該掉以輕心。火鍋吃了壹半，張迪和白月光有壹搭沒壹搭問我，這次出差有什麽收獲？臨近過年，有沒有什麽好股推薦？這是日常話題，每次和他們壹群人吃飯，聊得最多的就是股票，基本是我叫他們買什麽，他們就買什麽，也基本都能賺。這壹次，我沒立即回答。我說要好好研究壹下，買個普通的，和大盤持平沒意思，得找個大牛，狠狠賺壹筆。那兩個人眉開眼笑。我也在笑。我不是善男信女，別指望我被綠了後，還幫妳們賺錢！6送給張迪的是壹個 L 家的錢夾子，比他之前的錢夾子高出了不止兩個檔次。「我以為妳就記得周月，看妳對她比對我還好。」張迪坐在我旁邊，美滋滋地把各種卡片從老的錢夾子換到新的錢夾子裏。「哪能呢？」我削著橙子，心想我 TM 以前真是犯賤，嘴上笑著，「還不是看在妳的面子上，說白了，也是想給妳爭口氣。我就是想告訴她，沒了她，妳壹樣過得好，而且能過得更好！」張迪坐的位置在我後方壹點，我能很清晰感覺到他看著我。若是以前，我肯定會以為他又被我感動了，如今，我只覺可笑。他心裏想的是「傻瓜」吧！這世上哪有那麽多「感動」與「被感動」，大多數時候我們以為的「感動」都只是「自我感動」。「勝男，妳對我真好！」他從後面抱住我。我心裏煩膩，感覺惡心，臟。我不是有潔癖的人，耍朋友之前，他有多少女人都與我無關，可現在，我們是夫妻，他再在外面亂搞，我就覺得臟。我把削好的橙子分壹半給他，催促他吃了就去洗澡。他可能誤會了，三兩口把橙子吃完，表示「立即馬上洗香香，為老婆服務」，我笑笑，慢條斯理把另外壹半橙子吃完，然後把事先準備好的監聽器塞到錢夾子裏。現在的錢夾子，除了身份證經常用，社保卡偶爾用，其他各種卡，銀行卡也好，貴賓卡也罷，壹年用不了兩次，基本就是個擺設。我不擔心他會發現，就算發現，不認就是了，再說，我只打算偷聽幾天，等監聽器沒電了，隨便找個機會把監聽器丟了。7監聽器的軟件沒在我日常用的手機上。我頭天買監聽器的時候，順便買了個二手手機，找同城快遞送到報社，收件人是我。那時的我，做夢也沒想到——安上監聽器那壹刻，就等於推下了多米諾骨牌的第壹塊，之後，每壹個骨牌倒下，都仿佛開啟壹個潘多拉盒子。人性的惡，像深淵裏的龍。第 2 章人生是多米諾骨牌快遞放在報社門衛處，我取出手機，迫不及待來到小辦公室，戴上耳機。出乎意料的是，白月光居然還有個男朋友，而且就那麽巧，昨天晚上，她去了男朋友那裏，並把我送給她的唇膏送給男朋友。之後是壹大段「嗯嗯啊啊」，停頓處有聊天。白月光問男朋友「什麽時候帶她回家」，抱怨「從來沒見過男朋友的朋友」。男朋友坦然說「家裏不會同意」，說白月光配不上他，還說像他那種家境，肯定要找個門當戶對的。我很不厚道地笑了。被張迪捧在手心的女神，在富二代眼裏，也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監聽器有定位，我瞟了眼手機上的位置，對方在我市很出名壹個高檔小區，住的人非富即貴。白月光哭唧唧：「妳把我當什麽了？pao 友嗎？我壹心壹意對妳，沒想到妳是這樣的人！我要分手！」富二代趕緊哄著：「現在是創業期，外人看起來風光，其實壹年營收不過幾百萬，和家族企業比起來，不過九牛壹毛。」還說等事業做起來了，白月光是唯壹同甘***苦的女人，要送她壹輛瑪莎拉蒂做聘禮！瑪莎拉蒂！我承認，我酸了，世人皆愛綠茶。「妳那公司，什麽時候起來啊？」白月光撒嬌地問。「快了快了，等風口。風口壹到，豬都能飛到天上去！」富二代親呢地說，然後壹大堆對未來的暢想。核心壹個詞：區塊鏈。很不巧，因為比特幣的緣故，我了解過區塊鏈，也采訪過國內區塊鏈公司，多少懂壹點。富二代那壹套說辭，既沒含金量，也沒差異化優勢，甚至還有金融概念模糊不清的地方。我懷疑白月光被騙了。這年頭的富二代，家裏普遍重視教育，無論學識還是見識，都比普通人高許多，在不擅長領域創業的可能性實在太小。8唇膏留在富二代那裏，監聽器同樣留在那裏。我把線路切到張迪那邊，他壹上車就撥通了白月光的電話。車載藍牙。我把兩人對話聽得清清楚楚——「醜死了，每天早上醒來嚇壹跳，以為旁邊睡了個鬼！月兒，妳老公每天就靠著妳洗洗眼睛才能活下來……想到還要和母夜叉生活幾年，我就頭發發麻，萬壹熬不住怎麽辦？」「那咱們中午老地方見？」白月光吃吃笑，「……想想醜八怪的錢，還有好幾套房子，乖，妳再忍忍……我待會兒好好犒勞犒勞妳！」張迪「嗯」了壹聲，語氣輕佻，「妳知道我喜歡什麽。」白月光聲音嬌得都快滴出水了：「知道……討厭得很……」兩人壹直撩騷。我心臟位置的那團火，如火山壹般，瘋狂的噴湧著！眼睛也痛得不得了。這就是我要嫁的男人……壹口壹個母夜叉，還自稱是其他人的老公！我的自尊在這壹刻被人狠狠踏入泥裏，反復摩擦！9我給跑公安口的閨蜜打電話，幾分鐘後，她敲我辦公室的門。開門後，她嚇了壹跳：「妳眼睛怎麽紅成這樣？……張迪又怎麽了？」我把耳機遞給她，調出車上那段話。她同樣氣得夠嗆，壹個勁兒地罵「混蛋，垃圾，人渣」，問我打算怎麽辦？怎麽辦？這可不是簡單的婚內出 gui，嫌我醜了，張迪明確地表示「只生活幾年」，白月光更是直接提醒他，為了錢和房子！也就是說：這場婚姻，原就是壹場算計！我的房子！我的存款！我炒股的眼光！甚至，我爸媽的財產！爸媽只有我壹個女兒，我們在老家有三套房子，其中兩套都寫著我的名字，他們說的幾套房子，應該就包括這兩套！我盯著比我大幾歲的閨蜜，半晌咬著牙：「姐，幫我！」10我的眼睛氣得充血了，眼白幾乎看不見，真正恐怖。我跑去醫院開了許多藥，然後順理成章成了病人，不履行妻子義務，每天背對他睡覺。張迪省得看見我的臉，但他又是個欲望很強的人，晚上得不到排解，每天都要找白月光。白月光很忙，壹個人應付兩個男人。陪睡不是事兒，真正麻煩的是，她要努力讓自己配得上「富二代」。她缺錢，缺很多很多錢。她不止壹次問張迪也問我，什麽時候才能選出牛股，最好天天漲停。她想在年前套現壹大筆，註資「富二代」的公司，然後趁著過年，作為合作夥伴，也作為女朋友，和富二代回家見家長。當然，這些話不可能給張迪說。她給張迪的版本是：壹想到張迪和我結婚就心痛……她想狠賺壹筆，不為了錢委屈自己……想張迪早點離婚，他們好早點名正言順在壹起。張迪很感動，當天下午沒上班，和白月光在酒店廝混，還給我打電話，說晚上加班很晚才回。我呵呵噠。幾個人中，最忙的是「富二代」。那是個實打實的「海王」，除了周月，還有 ABCD 好幾個女朋友。他比張迪聰明。人設高高在上，「富二代」，「家族企業」，「創業精英」，住豪宅開豪車，擅說甜言蜜語，且出手大方，就我在監聽器裏聽到的，每每送出去的，不是頂級護膚品就是奢侈品牌的包。他的眾女友最近有壹個***同目標：過年回家見家長。只可惜，時機不利！富二代壹會兒要擴大公司規模，壹會兒公司偷稅漏稅被查，壹會兒打算投資地皮……總之，資金周轉不靈，這時候若帶女友回家，必定遭人詬病。女朋友們有的提出向公司註資，成為股東，有的直接借錢給富二代。富二代承諾所有打算給他拿錢的女人，過年帶她們回家，排除萬難也要在壹起！我和閨蜜對視著，異口同聲說了三個字：「殺豬盤！」11「殺豬盤」是詐騙團夥自己起的名字。姑娘們是「豬」，人設和戀愛是「豬飼料」，戀愛過程是「養豬」過程，最後騙取錢財，就是「殺豬」。富二代打算批量殺豬。我和閨蜜第壹反應是報警，多年記者生涯，特別她跑公安口的，正義感比普通人更重。第二反應才是，我們可以利用「富二代」狠狠報復白月光和張迪。選 A 還是 B，我和閨蜜陷入兩難。正如之前《奇葩說》的壹期節目：「美術館著火了，壹幅名畫和壹只貓，只能救壹個，妳救誰？」名畫是遙遠的哭聲，那些我們沒有看見的，推測出來的受害人是遙遠的哭聲。貓是近處的哀嚎，我被欺騙的愛情，被摁在地上反復摩擦的自尊是近處的哀嚎。我們最終選擇了自私，重新設計了報復的每壹步，且把「殺豬盤」列為報復的重要環節。我發誓，這輩子，我從來沒有幹過如此爽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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