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璀原本玩得很開心,但她別無選擇,只能問錯了人。五歲的時候,她應該上幼兒園了,但是她媽媽不讓她去,因為她怕學校沒有水喝。
她的噩夢應該是從她七歲開始的。壹天,上小學的崔璀遇上了暴雨。她媽媽沒來接她,就冒雨回家,晚上發高燒。原來,她淋了雨,感冒了。她媽媽很激動,把孩子送到診所打針,打得壹發不可收拾。從那以後,只要崔璀用力叫醒她的鼻子,她就會帶她去打針,不管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崔璀奶奶忍無可忍,跪在女兒面前,告訴她不要帶孩子打針。孩子很好,沒有生病。但她不聽,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那時候,崔璀還是壹個聰明漂亮,眼睛閃閃發光的嫂子。
我高中畢業後就沒見過崔璀了。聽我奶奶說,那個女孩瘋了,在家裏用刀砍了她媽媽。
我壹直以為她是因為打針太多腦子壞掉了。誰會想到還有另壹個原因呢?
有壹次我放學回家拿衣服,正好碰到村裏壹群老太太在我家門口吃瓜子,聊八卦。其中壹個談到崔璀晚上哭,嚇得她睡不著覺。
另壹個附和,“上次我去他們家借鋤頭,她拿著刀想砍她的尼姑(馬)。”
奶奶咬牙切齒地說:“那對夫妻不要臉,讓孩子看他們的私事,還說等她結婚了用得著。”
我聽了之後覺得特別不可思議,雖然我覺得崔璀的媽媽不靠譜,還有壹個更不靠譜的爸爸。
我問我奶奶她是怎麽知道的,她告訴我是崔璀說的。後來,她還專門詢問了崔璀的父親,他說是他在教她。奶奶還說,崔璀在說了這句話後不久就瘋了。她喜歡用刀砍媽媽,但她喜歡針對媽媽,而不是砍別人。
崔璀的房子在我家對面。春節後不久,許多僧侶來到他們家。崔璀的母親熱情地用蛋糕招待他們。不久,她看到崔璀揮舞著菜刀,叫囂著要把他們砍死。僧侶們害怕地逃走了,我爸爸聽到了聲音。他出去壹看,拿著菜刀沖著崔璀喊:“把刀放下。”
即使崔璀瘋了,她也是壹個明智的人。村裏有人出來,她馬上放下刀。
我爸壹出來,村裏好多人都跑來看熱鬧。壹問,他們才知道是崔璀的母親想把崔璀賣給寺廟,說她在打掃寺廟。我父親聽了以後,罵馬傻,說他們是人販子。
不知道以後怎麽解決。當時我只覺得這孩子應該不會瘋,但他挺聰明的。
後來,沒過多久,崔璀的母親就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因為崔璀是殘疾人,政府給她補助。不到三年,她家蓋了樓,生了二胎。
五年之內,兩層小樓旁邊建起了兩座瓦房,據說是為崔璀將來的婚姻準備的。
崔璀的媽媽是壹個懶惰的人。她除了吃低保什麽都不幹。三十多歲的她種了壹個訂餐的地方。
我訂婚時,崔璀十六歲。她父親說,她已經為崔璀找到了壹個伴侶,並請我父親為她掌眼。父親斷然拒絕“不要傷害孩子。”
我看見壹個拄著拐杖的中年人穿過他的院子。我壹看就知道他是個傻子,但是她爸爸不在乎,說傻子配傻子,誰也沒有虧待誰。
後來,崔璀的母親不同意這樁婚姻,我仍然認為她是開明的。但是我爸說他去找崔璀的媽媽說:“等崔璀結婚了,妳們家的補貼就沒了。”
結婚後,我來到外地,幾乎把她忘了。直到弟弟的壹條微信,我才又想起了這個可憐的女孩。
在我的記憶裏,她有壹次看到我吃泡面流口水,給她掰了壹些,她就跑回家吃。
本來她應該和花壹樣大,前途應該壹片光明,卻遇到了無知的父母。她的生命在十八歲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