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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做投機做實業?

溫州人賺錢務實而精明,務實就是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做,精明就是能夠分析某項生意能否賺錢。因此,溫州人炒房不炒股。

為什麽不炒股

壹個奇怪的現象是,敢於冒險的溫州商人幾乎都不炒股。其實,這正是溫州商人聰明之處:他們敢闖,但決不亂闖。他們在積累財富的過程中,不妄想壹夜暴富。壹旦看準某個商機,就會紮下根來,踏踏實實地賺錢。而不靠投機發財。據溫州市城調隊的壹次抽樣調查顯示,溫州參與炒股的居民僅占城鎮居民家庭總數的7.2%,遠低於浙江省23%的平均水平。同時,在該調查中表明,溫州人資產投資的流向中,排在第壹位的是做生意,其次是投資房產,炒股票被排在了第八位。

溫州人的不愛炒股,上海人很是不明白。《解放日報》甚至還曾把“溫州股票不熱”當成新聞。壹向以頭腦靈活、精明能幹著稱的溫州人,超前意識強、勤勞而不甘落後,事事都走在國人前頭。可是,唯獨對股市避而遠之。這是為什麽呢?

在溫州人看來炒股好比賭博,這是很多股民的切身感受。而賭博是壹種病態反應性疾病。在賭徒身上,幾乎反映了人類的全部缺點。賭徒基本上是這麽壹些人:急躁易怒、過度緊張、患得患失、沒有節制、意誌不堅、拼命三郎、不聽勸告、得意忘形……因此,做人實實在在,做生意腳踏實地的溫州人決不會炒股。那麽,溫州人炒什麽呢?炒房!開始於1999年的這壹輪中國房價大漲中,溫州人以其大膽、敏感,賺足了錢。而且這些炒房大軍還是“業余”的投資者,其中還以中年主婦為主,她們自有資金不多,文化程度不高,就利用銀行的貸款頻頻出擊。她們東征上海、杭州;南下廣州、深圳;西取重慶、成都……壹路下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創造出了壹個又壹個財富神話。

目前溫州現有民間閑置資金上千億元。本來可以投入股市,因為溫州人極為務實,只想投資,不願投機。即使那麽有錢的溫州,股市壹直冷冷清清、靜悄悄,這就是溫州人特有的經商理念。更多的溫州人喜愛做實業,或辦廠經商,或投資開發。因此,有了閑置資金,轉向購房置業,也就合情合理了。

買房如買菜

溫州人對於炒房的熱情,有人以“買房如買菜”來形容,這點與香港人類似,這雖然有些誇張,但下面這幾個溫州人炒房的場面,就足以讓人瞠目結舌了。

在上海:陸家嘴102套住宅僅兩天就被溫州人壹搶而空,成交近億元:

在杭州:西子湖畔每平方米逾萬元的“黃金房產”的主人大多是溫州人:

在重慶:溫州人晝夜排隊搶購時代廣場,最多壹人買下壹個樓層1000多平方米的商鋪;

在蘇州:蘇州大學學生公寓數十套房子不到半天時間就被溫州炒家搶購壹空;

在北京:2003年國慶期間推出的北京麗高王府別墅在溫州房交會之前就被預訂壹空:

在成都:熊貓城壹年時間在溫州的銷售額就高達2億元;在昆明:壹個姓朱的溫州人獨吞1000多個攤位;

在喀什:至少1000名溫州人吃下喀什商貿城半壁江山;

在香港:李嘉誠的長江實業推出的鉆石豪宅“海名軒”為維多利亞港地標,每平方米均價港幣7.5萬元,有些溫州人悄悄地將11套收入囊中;

……

在過去的財富神話裏面,壹夜暴富後的人總是在10個手指上戴滿金燦燦的金戒指。而今天,炒房的溫州人身上掛著很多把鑰匙。這些故事曾見諸多家媒體,唯壹的差別是腰上所掛鑰匙的多寡,有掛22把鑰匙的、35把的、50把的、最驚人的是72把。

壹個在上海炒房的溫州人,身上就有著60把鑰匙,他將房產全部租了出去,每天的唯壹工作就是按照鑰匙的順序,挨家收租金。壹天兩戶,輪壹圈,壹個月正好收完壹遍租。這些錢來的實際,沒有風險,比炒股來得實在,來得快。這個溫州人其貌不揚,和顏悅色,雖然身家數百萬,卻很節儉,壹般不會“打的”,每次都是擠公交車上門收錢。如果不知底細,的確容易被誤認為是抄煤氣表或催繳電費的。有錢不張揚,經商很務實,從這個人的身上,我們就能明白到溫州人為什麽不炒股而炒房了。

很多誠實的人都曾批評溫州人,是溫州人炒高了房價,甚至對溫州人恨之入骨。其實,這是不公平的。因為樓盤擺在那裏,人人可以去買、去炒,為什麽自己不去炒呢?有人說那是因為溫州人有錢,但要知道,也有很多溫州人是靠借貸來的錢炒房的,旅行時他們有時候還要因為5元錢盒飯的品質要跟帶團的人理論。無論大錢小錢,他們都必須要花得值,花對地方。

為什麽炒房

以前的周芳不過是“溫州炒房團”裏面的普通壹員,她24歲開始炒房,跟隨溫州炒房團周遊全國,到處出擊,所到之處,房價壹片“飄紅”。從最初的個人炒房,到如今與人合夥開起房產代理公司、帶“團”炒房,如今29歲的她身價早已超過百萬。

1999年,周芳的主職是做保險,因為業績好,手就裏有了十幾萬元閑錢。她想,錢放在銀行裏,利息那麽少,不如做壹些投資。

然而選擇什麽樣的投資呢?當時才24歲的周芳,既沒有相關的專業知識,又從沒認真動腦筋盤算過投資的行業。

懵懵懂懂中,她想起以前看書翻雜誌,看到很多富翁都是做房地產起家的。於是,抱著“暴富”的憧憬,周芳去了第壹個房展會。

當時溫州還沒有興起炒房熱,她發現房展會上,看的人多,買的人少;自住的人多,投資的人少。

那次周芳看中了壹個名叫嘉景花園的項目,位於溫州新城,地段很偏,但周芳不介意。她有自己的想法,溫州老城區差不多都建好了,市區肯定要往新城發展;而且當時溫州沒有太多成片的小區,而這個小區的盤子較大,造型也很漂亮。有的是投資的熱點。

左思右想,周芳把心壹橫:反正自己還沒房子,買就買了,投資不行也可以自己住。那時她也不懂應該怎麽挑,就很隨意地選了壹套房子。首付了30%,其余的選用了銀行按揭。令周芳又驚又喜的是,不過四五個月的時間,房價很快從每平方米3380元漲到了4300元。

嘗到甜頭之後,周芳把賺錢的主要目標瞄準了房地產。哪裏有房展會、推介會,她都會去,只要留下信息,房產代理公司就會主動打電話給她。

開始時她只在溫州買來賣去,順利做成三四套房後,她就把目標擴大,開始向外地發展。周芳做的第壹個外地樓盤在江蘇昆山。2001年,周芳的壹個熟人去昆山做生意,回來後跟她說:“昆山的房子挺漂亮的,但房價很便宜,不到兩千塊錢。”周芳就帶著另壹個同事去了昆山。由於昆山離上海很近,生活環境很好,臺資企業比較多;而當時上海房價已開始上漲。周芳敏銳的意識到,昆山的房價也會漲,而且空間很大。

當時有個樓盤的房價不過1800多元,每套100多平方米。那裏的政策非常寬松,每套訂金只收1000元。而且時間比較長,交訂金後3個月左右才轉“大訂”。不僅那1000元錢是隨時可以退的。而“大訂”也只有1萬元錢。於是,周芳就第壹次帶動了二三十人壹起炒,有了點兒“炒房團”的雛形。他們壹起包了壹整幢樓。後來,每套房最少賺了2萬元。

昆山算是初戰告捷。到現在為止,周芳已做過十幾個樓盤,北京、上海、青島、海南、重慶、成都……基本上幾個大城市都去過了。因為做得比較順,帶動了周圍的壹批親友和同事,為此周芳就和別人成立了壹個代理公司,開始牽頭組織“炒房團”,去外面看樓、組織推介會和房展會等等,從單純的投資者組成了壹個專門從事這個行業的團隊。進而形成了壹種行業。

溫州人喜歡炒房,善於炒房的原因,說到底,還是因為溫州人的商人本性:賺錢第壹、精明過人、眼光長遠……更願意賺實實在在的錢!

炒房的原由

溫州人炒作房地產的來歷是這樣的:早在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溫州人幾乎挨家挨戶蓋起了新樓房,當時蓋新樓房主要是滿足自己居住。而到了90年代中後期,溫州人已不滿足壹家壹幢樓房的居住水平,又開始瘋狂地建新房或購買設計優良的商品房,因此有的人家壹戶就擁有了幾套房子。房子多了溫州人就開始打房子的主意。

他們將過去的房子轉手出去,或者壹直閑置在那裏。這樣超常的購買力導致當地房價幾年來壹路攀升,至今仍居高不下。

溫州人多年摸爬滾打的經歷,成就了壹批炒樓的行家裏手。溫州人炒熱了本地房地產,又開始到外地炒。先是進軍杭州,繼而挺進上海,然後四面出擊,向北跨越長江,轉戰青島、濟南、北京、哈爾濱、大連、沈陽;向西則溯長江而上,攻克南京、武漢、重慶、成都;向南則是奔赴海濱城市廈門、海口、三亞……

溫州人賺錢務實而精明,務實就是自己不能把握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因為他們不能把握股票的漲跌,所以他們就不會去炒股。

精明則表現在他們能夠通過仔細地分析來判斷某項生意是否能賺錢,對於炒房正是這樣的。溫州人結合全國經濟發展,乃至世界發展行情,認為炒房有利可圖。對於在全國各地頻頻出擊的溫州購房團,人們都知道他們“下單迅速,團體購買,出手很大,快進快出,富有沖擊力”。

很多人壹直都對房屋買賣中的“霸王”條款憤憤不平,而溫州人買房只要看中了某處樓盤,拿在手中的購房合同看都不看,隨手就簽,偏偏就能賺大錢。雄厚的資金是堅強的後盾。

說到底,這還是溫州人頭腦精明,對商業機會有著天生的敏感性。秦皇島壹房產公司老總曾佩服地說:“溫州人對市場的分析太細致了,從大處著眼小處,要在秦皇島炒房就做了全面的分析。他們先分析秦皇島的環境要素對房地產升值的影響,再分析中央取消“夏都”後,秦皇島市投入100億元資金改善城市基礎設施,擴張了房地產的升值空間;又將秦皇島每平方米3000元左右的房價與對岸大連每平方米1萬元的房價作比較;為了了解當地的生活水平,他們向餐館服務員仔細詢問每月的工資收入等。最後才認定秦皇島的房價有上升的空間開始炒作。”

因此,溫州炒房團不僅僅是單壹的大小老板,還包括壹般的工薪階層,炒房項目也從炒住宅樓逐步轉到炒商鋪、寫字樓。溫州人炒樓帶有明確的目的,就是賺錢。因此,他們往往選擇客流量大、經濟發達的直轄市和省會城市。他們在這些城市蹲點尋覓樓盤,每天上午待在房間裏睡覺,下午去看樓盤,晚上去收樓盤。這些炒家們每天見面問候最多的壹句話就是:“妳那裏有樓盤嗎?多少錢?”炒房實際,炒股虛幻;炒房即使下跌,也可以出租,出售保本;炒股只會被套牢。因此溫州人賺塌實的錢,而不賺賭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