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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李紀珠的資料

李紀珠:臺灣國立政治大學經濟政策研究中心主任、教授,臺灣合作金庫銀行常駐監察人,美國哈佛大學經濟系、斯坦福大學經濟系訪問學者。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中國科學院客座教授。

作為寶島臺灣最年輕的女博士、女教授,李紀珠素來以“形象好、有能力”聞名於臺灣財經界。正因為如此,島內關於這位單身女教授的種種傳聞非常之多,李紀珠戲稱臺灣的媒體是“制造業”,熱衷於憑空制造新聞。氣質如蘭的李紀珠刻意地保持著壹貫的低調和審慎,她絕少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訪,尤其不願被攝影記者的鏡頭“曝光”,她說:“上鏡頭太多沒有自由度。”在北大朗潤園,有壹間屬於李紀珠的辦公室,她是這裏的客座教授。金融貨幣、國際金融以及宏觀經濟這些都是李紀珠的學術最愛,她研究風起雲湧的金融整合,她更關註海峽兩岸的自由通匯以及經貿往來。

在臺灣,合作金庫銀行是僅次於臺灣銀行的第二大商業銀行,李紀珠是這家銀行的常駐監察人(即監事會主席),她是續任,此前曾經當過三年的“主席”。監事會行使監督董事會的“獨立職權”,幾乎每個禮拜李紀珠都要參加合作金庫銀行的常務董事會議,對於她來說,在銀行的財務報告上鄭重地簽下自己的名字是“最神聖”的權力。

財經界歷來是男人的天下,看似“纖弱女子”的李紀珠生性靈透,憑仗著聰穎的天資、積極的人生態度,她撐起了臺灣財經界的半邊天,在臺灣堪稱壹枝獨秀。年華方富的李紀珠壹向註重人生的過程,她說:“有機會依照自己的意願來組合自己的人生,是最快樂的事情。過程比結果來的重要,我不奢望壹時顯達,只求人生足夠精彩、足夠豐富。”

“研究經濟讓我感性、理性皆俱”

追憶歷歷往事,李紀珠格外感激母親給了自己壹個快樂、歡暢的幼年,“母親對我的要求很簡單:健康、快樂就好。最讓我懷念的是在蘭陽女中校園草地上唱民歌,竹林裏吹著晚風,自在地讀書,‘瘋看’瓊瑤的小說。大學之前,我的日子無憂無慮,完全沒有考試的壓力。

”在鄉下念女校的李紀珠對數理課偏好有加,女校裏教授數理課程的女老師非常少,高中畢業前夕,老師壹本正經地對李紀珠說:有壹門科目叫“經濟”,用了很多的數學,妳學起來應該很快樂,不用背書那麽痛苦。坐著火車到臺北參加“聯考”,豆蔻年華的李紀珠毫不猶豫地填報了國立政治大學“經濟系”,可真正讀起“經濟”,還是不太喜歡。大學期間,李紀珠把大量時間花在了青年社團活動上,讀了不少工科的書籍,甚至暗地裏想著調換專業。還以優異成績考上了工科的研究所,把老師們著實嚇了壹跳,極力勸說李紀珠。熬到大三,李紀珠對自己選擇的這個專業多少還是有點心虛、不塌實,覺得經濟學似乎沒什麽用處,既沒有財會那麽“專”,也沒有企管那麽“精”。但冷靜地回頭想想,“浪擲”了三年的大學時光,實在可惜,李紀珠決定好好去念經濟,從最基本的經濟學原理開始,重新來讀。讀完西方的經濟學典籍,頓悟之後的李紀珠猛然發現經濟學原來是這麽生動活潑,如此飽含哲理。

26歲那年,李紀珠獲得臺灣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是為臺灣最年輕的女經濟學博士,且為該系第壹位保送直升博士,並獲最佳博士論文獎。李紀珠慶幸當年沒有意氣用事轉投了工科,“工科太冷了,不像經濟學有著強烈的人文關懷、社會關懷。後來我去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那裏的教授有意讓我留下來,在我看來,做經濟學研究還是應該在壹個自己熟悉的環境。美國的失業率增加1個百分點,對我來說只是壹個研究題目而已,沒有真切的感覺;可是如果在臺灣,失業率增加了0.1個百分點,我都會很深切地感受到,因為我身邊的朋友就有失業啊。這樣,我的經濟學研究就有了壹種關懷在裏面。我以為,經濟學是壹門帶有強烈社會關懷,感性且理性的科學,而我是壹個感性、理性皆俱的女人。”李紀珠說。

“如果人生可以規劃,

我希望自己快快嫁人。”

“我的人生從不做規劃,我不相信人生可以做規劃,如果可以做規劃的話,我希望自己快快嫁人。”說完這番話的李紀珠朗聲大笑。“做好當下最重要,當各種選擇機會降臨的時候,妳能把握住壹個對自己影響至深的‘選擇項’,這就足夠了。”早過而立之年的李紀珠很自然地變得慎獨、擅思,她喜歡聽音樂會,古典的、現代的統統都聽,家裏的CD擺滿了壹面墻;閑暇時分逛逛畫廊、轉轉書店,自得其樂。生為臺灣最有影響力的女性之壹,李紀珠的感情生活壹直是空白,談及感情,她說自己最羨慕的是那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伴侶默契。李紀珠家庭觀念很重,無論在大學裏做教授,還是來北京“客座”,母親都陪伴在側,在李紀珠心中,母親重於壹切。

10年前,臺灣的“財經國師”林鍾雄先生親率金融考察團造訪內地,李紀珠隨行,那時她第壹次“身臨其境”地訪問內地。廣州、深圳、福州、上海、北京,由南向北壹路訪察,歷時15天,當年的切身體驗讓李紀珠永難忘懷,“我感到內地的經濟在‘動’,充滿生機地跳動。這種‘動’在人們的思想行為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接觸的每壹個人都追問我們怎樣把事情做得更好,怎樣才能發展得更快。盡管當年物質條件還很差,但上至政府官員、企業領導,下至普通百姓,都在強烈地追求經濟進步,那種蓬勃的成長欲望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記。說到遺憾,也是有的,那就是因為時間原因沒有機會下到中國農村,看看中國最基層組織的生活狀態。”其後,李紀珠大約每年都有壹次機會來內地跑壹跑,四處看看,或獨自壹人,或帶著壹個企業團來,因為學金融的緣故,上海總是必去的城市。

兩年來,李紀珠以北大朗潤園為“基地”全方位地體察中國經濟,在北京呆得久了,逐漸掌握了京腔裏難度很高的卷舌音,李紀珠深覺得意。李紀珠對記者說:“感性地發現,理性地研究,我個人對中國內地經濟發展非常感興趣,從傳統的計劃經濟轉軌到現代的市場經濟,這在歷史上找不到第二個實物範本。中國這麽大壹個經濟體,它的改革成功與周遭國家及世界經濟發展息息相關,不論從經濟理論的研究,或是從全球經濟發展而言,都相當的重要,我對這塊土地懷有特殊的感情,因此多年以來我對內地的經濟研究壹直存有著高度的熱情和興趣。

對話-------

金融整合與臺灣經濟

記者:金融產業歷來都是被政府高度規範的產業,但這10年來金融業界的並購、合資、策略聯盟屢見不鮮,比如香港匯豐銀行並購日本東京銀行,美國旅行者集團與花旗銀行的合並,摩根、大通合二為壹等等,風起雲湧的金融整合出現的緣起是什麽?

李紀珠:風起雲湧的金融整合是近10年來業界最大的突破。客觀環境背景是:WTO金融服務業的談判,打開了金融產業全球競爭的大門,刺激金融機構逐步解除管制,積極放大本身規模,以應對全球化的競爭。除此之外,還有主觀期待的因素,比如出於節約成本、增加收益、降低風險、轉變核心業務的需要,在發揮市場影響力的同時擴張金融安全網,試圖有效抵禦金融風險。1999年底美國通過了《金融服務法》,2001年開始臺灣通過了《金融機構合並法》,也通過了《金融控股公司法》,允許銀行混業經營,但在美國還不允許保險和銀行混業。歐美各國對金融產業態度的轉變,雖然說有其歷史延續性,但壹般認為是在WTO繼商品貿易自由化後,積極地促使各國開放金融服務業市場,使得金融商品較於其他商品的特殊性被大大降低。金融產業較以往更直接面對來自國外業者的競爭,或有機會進行跨國競爭,因此,如何在維持金融體系之安定下,增強本國金融產業的競爭力,顯得更加迫切,也刺激著各國對金融產業規範的重新思考,如何在新的思維中增強本國金融產業競爭力。

記者:“學理”而言,世界上各國關於金融整合的法令規範有哪些***同特色?

李紀珠:金融體系的不安定勢必沖擊金融產業的發展以及壹國的經濟發展。各國關於金融整合的法令規範有所不同,***同特色起碼體現在三個方面:其壹:減少了法令限制,鼓勵全球競爭。解除了對金融產業所做的諸多特殊限制,增加了經營的靈活性,進而發揮其規模經濟和範疇經濟效益,增加本國金融業的全球競爭力,應對來自國外的競爭壓力。上個世紀80年代,美國的銀行平均每年倒200多家,政府都沒有出面介入,看似是放任其自生自滅,但就是這樣培育了銀行的自我生存能力。

其二:金融監理機構壹元化。近10余年間,我們可以看到英國、日本、新加坡等國,積極統壹其金融監理機構並維持其高度獨立及靈活性,以適應新金融體系下的監理需要,並快速反映市場變化。美國雖因歷史因素及尊重多元監理競爭之概念,而未壹元化其金融監理機構,但其新組成的雨傘型監理架構,具有高度統合監理的功能。

其三:新金融安全網的概念形成。增加金融機構的透明度及運用市場的力量,來替代部分政府角色,發揮監督及制約功能。

記者:國際金融整合對各國金融體系的沖擊、回應體現在哪些方面?對中國內地銀行改革您有什麽好的建議?在“通匯”方面,臺灣和內地可以嘗試怎樣的合作?

李紀珠:風起雲湧的金融整合是近10年來業界最大的突破。金融整合對金融服務效率、產業競爭力、風險形態、監理制度及執行,以及對中小企業融資服務、對消費者權益、對國家貨幣政策都有影響,觸及面太廣,直接導致金融板塊重新洗牌。妳可以看到最近幾年來世界10大銀行的排名,“動”得非常大,高峰時期日本有6家銀行在榜上,現在只剩下了1家,這唯壹的1家極有可能也被擠下去。亞洲金融危機後,金融並購、混業經營都是東南亞諸國采取的具體的金融調整措施。

我壹直主張開放民營銀行,用競爭的壓力帶動中國金融產業的整體進步。臺灣的銀行當初壹點都不進步,忽然有壹天私營銀行大量出現了,迫使銀行在服務質量、經營績效方面迅速轉變。更重要的是,中國加入世貿時承諾5年之內向外資銀行開放市場,既然這樣為什麽不加緊培育本土的民營銀行?

銀行產業說到底是服務產業,現在在內地投資、設廠的臺資企業有很多,大都希望直接和內地金融機構開展“通匯”、“聯行”業務。我註意到,內地剛剛允許四大國有銀行開辦直接通匯業務,這是壹個很好的信號。臺商直接把錢匯到內地的銀行,從根本上節省了時間成本,他們也會成為內地銀行的潛在客戶,這沒有什麽不好?彼此盡可落落大方。

記者:隨著傳統銀行銀行業務的日漸萎縮,混業經營正在成為國內銀行業非常流行的壹個話題,也是壹個還沒有完全突破的禁區,分業經營、混業經營到底哪個風險大,目前尚無定論,有觀點認為混業經營並不適合中國的國情,對此您怎麽看?

李紀珠:國外已經出現了百貨式的“超市銀行”,中國內地現在還不允許混業經營,不允許自由合並,也不允許民營銀行的自由成立,這還是有距離的。我曾經就此求教過央行的行長助理李若谷先生,他也說還會有壹段時間才可能推行金融整合。可以看出,中國對金融產業還是非常謹慎的。混業經營最大的意義是混業的發生,對中國而言不是國情問題,只是時間問題。混業經營,美國也抗拒了很久,因為監管永遠是第壹位的。混業經營對金融監管體系沖擊最大,自然也沖擊國內的金融版圖,我同意混業經營在內地金融界暫緩推行,但絕對沒有理由說混業經營不適合中國國情。不同金融產業有不同風險,在美國,通行的做法是透過“金融控股公司”增強金融機構的資產多元化特質,在其監管下降低風險,同時,擴大資產規模亦可增加風險抵抗能力。

結合中國的具體情況,我覺得走“金融控股”的路子比較可行。如果妳相信市場經濟的話,妳就會認可通過競爭是可以促進進步的。1980年我去日本,看到日本銀行的櫃臺都是很低的,儲戶可以坐在位置上辦理存貸業務,競爭最突出的表現就是服務質量的提高。市場競爭對金融體系的改良大有幫助,我以為應該允許更多私人銀行的存在。必須把金融機構視同為壹個產業,不要因為政策性業務把銀行都拖累進去,應該把經營者的責任很明白地切割清楚,剝離政策負擔、厘清呆壞帳,在發揮產業效應的前提下考核經濟效益。

記者:目前的臺灣經濟壹直低迷不振,您分析原因何在?臺灣經濟現在面臨的最大難題是什麽?出路何在?

李紀珠:臺灣經濟的低迷有其自身原因,近10年來,臺灣政治活動過於頻繁,耗掉了很多的人力、財力、物力,從上到下的各屆政府不敢做大的長期規劃。此外,臺灣經濟是出口導向型,過分依賴美國市場。中國內地絕對是臺灣不容忽視的龐大市場,是臺灣整個經濟布局中重要的壹環。我個人覺得應該允許臺灣好的企業在內地上市,為此我和中國證監會的人士交流過,他們說目前還沒有相關政策。IT產業是臺灣的主力產業,它的股票市值占到了臺灣股市市值的50%強。臺灣經濟現在面臨的壹個最為迫切的問題是傳統產業的轉型和高科技產業的升級,這是壹個艱難的轉型、調整過程,也是臺灣的出路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