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壹消息傳來,輿論表現出更加樂觀的態度,引發了很多對美國的嘲諷,甚至出現了樂觀的熱搜。但是,很多人都知道,我們並沒有獲得任何實質性的好消息。
如果分析壹下“美國最近的變化是什麽原因,松綁華為的底線在哪裏,對我們的挑戰更大的是什麽”,我們或許會對美國的“從傲慢到尊重”有更清醒的態度。
看到大部分答案都指向兩個原因——政治原因和經濟原因,這兩點我不否認,但我覺得不是最關鍵的。
先說政治原因。
壹直以來,人們對特朗普有壹個誤解——認為特朗普對華為和中國科技的極度敵視是因為個人政治觀點,但事實上並非如此。事實上,美國對華為和中國科技的敵意從2015年前後就已經出現,而美國態度的這壹重大轉變,其實與中國當時倡導的壹件事有關——“中國制造2025”。
官方文件顯示,“中國制造2025”以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制造為主線,體現了信息技術與制造技術的深度融合。如果這條發展路線走得好,美國的制造業和信息技術產業將受到巨大沖擊。
當時中國的制造業還比較低端,信息技術行業也沒有發展很好的企業(那是華為的失敗,4G業務還沒有拓展)。但到了2018上半年,中國制造業的產業升級正在擴大,華為在2017年成為全球通信設備領域的領導者,同時在5G技術領域表現出極其突出的領先實力。也就是說,“中國制造2025”得到了實質性的推進。
這裏體現的是白宮的整體意誌,特朗普只是壹個適時的執行者。現在即使白宮換了主人,也只是另壹個遺囑執行人。他的方式可能不同,但他的任務還是壹樣的。
所以政治原因只是壹個不太重要的因素。
其次,說說經濟原因。
據媒體報道,美國半導體行業的損失高達6543.8+0700億美元。大多數媒體直接將這種損失歸結於美國對中國實施的“芯片禁令”,但禁令給美國帶來的實際損失可能沒有這麽誇張。
這個6543.8+070億美元指的是美國半導體行業在中國市場的整體虧損,而這個虧損其實有三個原因:第壹是疫情對市場需求的影響;第二是市場需求的正常萎縮;三是禁令導致的產業鏈“蝴蝶效應”。在我看來,前兩個原因給美國半導體芯片行業造成的損失應該不小。換句話說,即使沒有對華為的禁令,美國半導體行業今年仍將遭受重創。
所以僅憑這壹點損失,還遠遠不足以動搖美國精英們的警惕。所以目前出現的這些所謂的“樂觀信號”,只能說明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最後,我來說說我認為造成這種變化的主要原因——抑制中國科技的策略的變化。
為什麽這麽說?
前四年,特朗普的策略在美國精英眼中相當失敗。大家應該都看到了壹個比喻,說特朗普對中國科技和華為的操作就像壹個七傷拳,看著熱鬧。美國其實是用戰略上的失敗(浪費時間)換來了戰術上的小勝利(暫時壓制華為)。中國的科技還沒有傷筋動骨,甚至因為特朗普的所作所為,讓我們把“科技創新”列為十四五規劃的重中之重。
所以既然不行,美國就需要換壹套“武功”。在我看來,目前的壹系列動作都可以看作是改變策略的“鋪墊”。這套新的武學還沒有出現,但就目前的跡象來看,更有可能是“化骨為棉掌”(這種掌法的特點是看似無傷,實則內傷嚴重)。
這將在下面的應對策略中詳細討論。
綜上所述,我認為以上三個原因才是這種現象的本質。
有人可能會問,美國會不會徹底給華為松綁,既讓臺積電為華為生產最新技術的芯片,又讓高通把最好的產品賣給華為?
當然,只要華為滿足壹個條件:在美國上市,並且美國擁有壹定比例的股份和技術控制權——像三星。
妳覺得可能嗎?
那麽讓我們退而求其次:比如,美國會“松開”華為的手,讓高通為華為提供最新技術的芯片嗎?
當然也有可能,但是這裏還有壹個前提條件:全球通信技術水平已經遠遠超過了華為5G技術目前的水平,或者可以確定華為在無法自主研發5G芯片,使用其他芯片的情況下,不會在整個5G領域提升實力。
前者不是三五年就能達成的,後者也不是兩三年就能定論的。
那麽我們在這裏應該能看出美國的底線:在美國掌控的5G技術無法對中國尤其是華為代表的5G技術形成絕對優勢之前,美國會千方百計鎖定中國在5G技術研發方面的基礎研究成果。
所以美國最快也不會在兩年甚至三年內讓華為擁有帶有美國5G技術基因的芯片,而4G和因為叠代而不再重要的技術產品會被列入許可名單——說白了就是清理庫存。
基於這個結論,如果華為能在兩年內從高通獲得擁有最新技術的芯片,這實際上是壹個戰術上的勝利,但對戰略的貢獻不大。
這裏要提壹下華為的底線。很多人覺得華為的底線就是生存——能活下來就好了。如果真的那麽簡單,華為可能做不到這麽大。
華為的底線是保持主渠道向前發展。
華為的主渠道是什麽?通信技術。具體來說就是4G/5G/6G通信技術。
目前美國對華為芯片和手機業務的封鎖,實際上可以看作是對華為新開航道的封鎖——可以封鎖是因為美國在這個航道上處於領先地位,美國希望這個封鎖也對華為的主航道產生壹定的連鎖效應——目前美國在華為的主航道上還是壹個追趕者。
其實確實起到了作用,所以為了守住底線,華為必須斷尾才能生存。我覺得正是基於這樣的認識,華為才會想賣掉子品牌榮耀,而如果後期華為主品牌彈藥耗盡,換個名字賣也不是不可能,但我覺得大概率不會賣掉。這要看華為能否在兩年內拿下5G芯片的供應。
所以妳看,美國在給華為松綁的同時,華為自己也在賣資產。這是什麽意思?說明美國所謂的“松綁”是作秀,而華為的行動是真的放棄幻想。
那麽既然美國的“底線”還那麽高,華為又明顯不糊塗,那麽上演這樣壹出戲的目的是什麽呢?
答案很簡單——孤立華為,同時削弱中國科技界對“半導體產業鏈位置”的關註,降低我們的警惕性,讓我們回到技術研發的原始佛教狀態。
如果沒有這次疫情,世界將呈現出壹個清晰的發展趨勢——通信時代將從4G加速到5G。而之前的每壹次溝通叠代幾乎都意味著壹個巨大的機會之窗。
美國人對華為乃至中科的攻擊,其實是為了削弱中國在這個機會窗口期的成功幾率,阻止我們超越美國成為5G通信時代的話語控制核心。
然而,疫情的發展對美國的戰略意圖造成了極大的損害。雖然美國加強了對華為的打壓,但2020年5G的發展實際上已經陷入了壹種虧損和虧損的狀態。美國沒有占到什麽便宜,機會窗口延長了。這在客觀上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這壹時期最大的變數是白宮的“再出租”。大統領估計從此將重回地產大亨的行列,作風更加務實謹慎的民主黨將成為白宮的“房客”。
這個變量自然導致了美國打壓華為乃至中國科技的策略的變化——策略變了,但打壓的策略不變。
那應該如何化解美國武術數量的變化——從七傷拳到無骨棉掌?
第壹個政策自然是十四五規劃。在這份最新的未來五年發展規劃中,“科技創新”被列為第壹位,其含義非常明確,這將是中國未來五年的重中之重。在這個重中之重中,對集成電路的支持被列為重中之重。
第二個政策是互聯網反壟斷法的重大修改,也涉及到企業競爭的壹些變化,對互聯網行業風氣的肅清、壟斷企業對科技創新的壓制和阻撓有了更多的監管。這個政策也是為了優化“科技創新”的環境。
第三件事是“深交所要更加重視支持科技創新”——這屬於資金支持,意味著未來五年將有大量資金進入科技行業,支持科技行業的技術研發和國際化發展。
總結起來,我們的核心戰略其實就是四個字——“科技創新”。
在過去的二十年裏,中國經濟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這是因為加入世貿組織,中國的人口紅利,中國巨大的內需市場,中國的城市化和大規模的基礎設施。但是,我們不能總是依靠這種“重數量輕質量”的方式來發展中國的經濟。我們需要壹個新的引擎來支持未來的經濟發展。這個新引擎叫做產業升級,而實現產業升級的唯壹途徑就是科技創新。
我們在過去很長壹段時間裏忽視或輕視技術創新,因為在那個時候,我們有更容易實現經濟增長的方式,而技術研發的探索則充滿不確定性。說白了,我們當時的社會發展水平看不到技術研發的真正價值,也無法為真正有價值的技術研發提供良好的商業環境。
但是現在我們看到了。
美國壹開始不想讓我們看到,但特朗普的王八拳讓我們都看到了,拜登可能還想再蒙住我們的眼睛,或者用別的招數,但他的目的很明確——打壓中國在關鍵技術領域的科技發展。
華為會怎麽做?
華為將在上海開廠做芯片,而巧合的是,上海張江最發達的地區是半導體產業。
美國在戰略層面對中科和華為本身的影響不會很大。但在戰術層面,需要註意海外勢力對中國輿論的影響甚至操縱。
比如不關註R&D的企業,在取得巨大的商業成功後,反過來以價格優勢宣傳“國產R&D無用論”,看似客觀地強調“商業世界只談利益和服務”,卻忽略了這種論調背後對相關國家戰略的破壞。
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美國大米可以養活全世界,而且賣得很便宜,那麽就有壹家公司在賣美國大米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另壹方面,它認為我們的大米不好吃,貴。建議以後不要種了,只享受美國大米。我們當然想吃到最優質最便宜的大米,但是如果我們不種,相信我,妳會看到現實的。
但同時,在發展的過程中,也要註意資本的野心——華為也有可能從屠龍者變成巨龍。半導體技術的提升,芯片技術的發展,幫助的應該是整個行業,而不是某個企業——除非這個企業只是壹個裁判。
很多人說華為不容易。但我想說,現在的華為可能很難,明年,甚至幾年後,如果越來越多的企業在自己的行業做到了華為在通信行業的地位,而且這些行業也有很大的戰略價值,那麽他們也會面臨類似的情況。
其實這些具有戰略價值的行業,在十四五規劃的第壹件事裏就已經標出來了,比如航天科技行業。如果中國有壹家企業能稍微跟上Space X的步伐,那麽這家企業壹定會引發美國政府的大打出手。
但是我們不能因為美國的這些舉動而停下來,山會在我們面前翻。沒有理由去談論它。
只是在通信技術行業,機會之窗很短,中國這次很大概率得不到最大的機會,原因是美國的刻意針對,以及我們自身整體實力較弱,但我們看到了解決戰略危機的正確途徑。在我看來,這個收獲足以彌補5G時代中國失去的機會。
加油,我相信我們會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