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獨立的古代文明都有獨特的文獻載體,如:中華文明(甲骨文、金文、竹簡、帛書)、古印度文明(貝葉)、古埃及文明(紙莎草)、古巴比倫文明(泥板)。所謂“古希臘”沒有獨立的文學載體。“古希臘”沒有獨立的文獻載體,不可能有所謂的“古希臘”手稿代代相傳。曾任大英博物館館長、圖書館首席館員的弗雷德裏克·喬治·凱尼恩(1863-1931)在《古希臘羅馬的書與讀者》壹書中主張,自公元前六世紀起,它就在希臘土地上被廣泛使用。凱尼恩還在古希臘羅馬的書籍和讀本中列舉了許多紙莎草古典文學的例子,但凱尼恩本人是第壹個偽造“古典紙莎草文學”的嫌疑人。西方“古典時期”可能作為文學載體的材料有兩種,壹種是產於埃及的“紙莎草紙”,壹種是所謂的“羊皮紙”。在歐洲的大多數氣候條件下,“紙莎草紙”很難保存。在古希臘的氣候條件下,保存不到幾十年就會發黴發粘,壹張紙也不可能流傳下來。在埃及,所謂的“古代紙莎草卷軸”僅限於在墳墓中發現的殘余物。【參見【美】喬治?薩頓《希臘黃金時代的古代科學》中文版第30頁,大象出版社,2065 438+00年5月]而羊皮紙出現的時間只能是公元前2世紀以後。[同上,第30頁]此外,羊皮紙價格昂貴,抄寫壹部《新約全書》大約需要300張羊皮。【“哥德堡活字印刷術發明的時候,第壹套書是用歐洲自制的紙和羊皮紙印刷的新約。據說每本書用了300張羊皮。(註:達爾德·亨特:《造紙——壹種古代工藝的歷史與技術》)[臺]陳大川《從洛陽到羅馬的紙》,第98頁,財團法人樹火紀念會紙文化基金會,102 10版】。新約翻譯成中文約22.5萬字,舊約翻譯成中文70.5萬字,是新約字數的3倍多。如果新約用300張羊皮,舊約需要900張羊皮,新舊兩部壹共需要1200多張羊皮。用羊皮紙保存大量文件,連大國的王室都未必有財力,何況是壹個小城邦。
其實羊皮紙不是紙,紙莎草只是草。羊皮紙和牛皮紙是西方國家長期使用的書寫材料。羊皮紙是指用羊皮制成的書寫材料。翻譯成“羊皮紙”是不合適的,因為它不是紙。可以翻譯成“羊皮碎片”嗎?英文的羊皮紙,法文的parchemin都是指寫在羊皮板上的文件,起源於Pergamum,最初是小亞細亞的古城名Mysia。.....羊皮後來成為歐洲主要的書寫材料之壹,甚至在文藝復興後印刷術傳到西方時被用來印刷書籍。我們仍然可以在西方圖書館看到16世紀到17世紀的“羊皮板”手稿。紙莎草紙也和羊皮板壹起在西方廣泛使用。把這個西文單詞翻譯成紙莎草紙也不合適,因為它不是紙。”[潘繼興《中國造紙史》第43頁,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11]
從加工流程來看,“油莎豆片”沒有任何的蒸餾或組合工藝,只是簡單的成型,依然是“草”的原始形態。
“傳統的紙莎草紙制作方法是:先將紙莎草的青皮剝去,留下髓心,切成薄片,放在水中浸泡幾天,取出後用木槌敲打,壓去水分,反復多次,將薄片兩端切開,橫向並排,然後縱向排列,用石頭壓住,擠出糖貓液,這樣草片就可以紮在壹起了。曬幹後,用象牙或貝殼磨平草的表面,就成了紙莎草。”[孫、郭,“論紙莎草紙的興衰及其歷史影響”,《歷史文集》2005年7月第3期]
事實上,這種“莎草碑”在埃及並不稀奇。在歐洲人來到美洲之前的幾百年裏,美洲的瑪雅人和阿茲特克人把樹皮制成薄片來書寫文字和圖畫,他們稱之為huun或amatl。方法是剝去樹皮,去掉有色的外皮,將內皮撕成壹寸寬的條,放入鍋中加草木灰燒開。然後將它們交叉堆放在平板上,錘打成薄片,晾幹,用石頭打磨。現在墨西哥的Otomi印第安人還在用這種方法制作樹皮切片作為書寫材料。
夏威夷、斐濟、北海道、印度尼西亞、中國臺灣省等太平洋島嶼的原住民。也用樹皮錘打成薄片,俗稱塔帕。夏威夷人稱卡帕,意思是毆打。印第安huun或amatl,或太平洋島嶼土著tapa或卡帕,制造方法和材料相似,可統稱為“樹皮氈”。[潘繼興《中國造紙史》第45頁,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11]
“美國造紙專家、造紙歷史學家亨特到現場考察了莎草片、huun、tapa的制造方法,得出了正確的結論,這三者在技術上是壹個範疇的。雖然都可以作為書寫材料,但都不能稱之為真紙。”[同上,第45頁]
中國造紙專家潘繼興體驗“莎草片”
“1981年,我住在弗吉尼亞的時候,得到了壹塊用傳統方法制作的莎草。表面不光滑,我需要塗上壹層白粉,才能在上面畫彩圖。”[同上,第44頁]
這種“莎草片”脆脆的,稍有折損,甚至難以承受陸路運輸的顛簸。[參見孫、、郭《論紙莎草紙的興衰及其歷史影響》,載《歷史文集》2005年7月第3期]
「紙莎草紙」和「羊皮板」是用什麽「筆墨」來寫字的?
“黑墨是由碳沈澱物,如從油燈頭或鍋底刮下的煙灰,用木炭和燒過的骨頭磨成細碳粉。不管碳是什麽做的,都要摻入阿拉伯膠之類的粘合劑,也就是阿拉伯樹的水溶性樹液。把這種混合物弄幹,做成小塊。準備書寫時,用濕筆刷墨塊。抄寫員還經常使用紅色墨水,這是由氧化鐵,紅赭石或土壤中的其他礦物質制成的。”[[美]斯蒂芬·米勒、羅伯特·胡貝爾《聖經史——聖經寫作的過程和歷史影響》第29頁,中央編譯出版社2008年3月版1]
“最早用於在紙莎草紙上書寫的筆,更像是壹把小油畫筆,由燈心草或生長在沼澤中的小植物制成。這些筆的長度各不相同,通常從15到45厘米(6到15英寸)不等。抄寫員把筆的壹端咬碎,露出細小的纖維,做成纖維刷。.....新約時代,人們把蘆葦剪成尖頭管狀的鋼筆。”[同上,第30頁]
我們知道任何植物材料都會碳化。任何植物材料,無論塗上什麽樣的顏料,幾十年後都會逐漸褪色、變質、崩解、破壞,更何況是壹種“脆而易碎,稍有折損”的材料。無論是在埃及的“莎草紙”上,還是在印第安人的huun上,太平洋諸島土著人的tapa上,都是用什麽樣的植物或礦物墨水或顏料畫上去的,都不可能在自然條件下長期保存。人們可以理解中國的紙“紙活千年”,但西方的“千年紙莎草紙”無論如何也解釋不了。
“柏樹碑”在拿破侖進攻埃及後約80年開始出現,相當於曼森晚年;在此之前,整個西方學術界都不知道莎草片的存在。比如伏爾泰或者吉本的作品裏就沒有紙莎草紙的痕跡。在此之前,說到“紙”,指的是“中國紙”,把“羊皮片”和“紙”混淆的概念叫“羊皮紙卷”。
無論是1793年赫庫蘭尼姆出現的紙莎草文獻[[德]維拉莫維茲經典史,1版,130頁,三聯書店,2008年6月],還是與古羅馬紙莎草制作方法有關的文獻普林尼的《自然史》。弗雷德裏克·喬治·凱尼恩(1863-1952),大英博物館前館長、圖書館首席館員,是最早涉嫌制作“假紙莎草文獻”的西方學者之壹。【就是這個人炮制了所謂亞裏士多德的雅典政治制度。]
當代美國科技史權威喬治?薩頓認為古希臘人的書寫載體是石雕。
“如果文字只能刻在石頭上(顯然,這種情況在希臘已經持續了幾個世紀),那麽它的範圍就只能局限於記錄被認為非常重要的東西。文學作品太長,不能刻在石頭或金屬上。”【【美】喬治?薩頓《希臘黃金時代的古代科學》第29頁,大象出版社,2065 438+00年5月]
但是,人們只看到了大量的古希臘“石刻”,卻沒有看到“原始石刻”,而那些大量的“石刻”都是在18世紀前後炮制出來的。
自從儒家執政以來,中國通常把世界分為國內和國外,東方和西方。用西方來蓋外國世界,顯然太空洞了。把不同國家的文化史稱為西方文化史,是有意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