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校園圍墻旁邊的樹林,聽到壹只烏鴉的叫聲,嚇了壹跳。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天籟之音了。猛地壹提,我渾身發抖。好奇的走近,才知道這廝沒事,“呼啦!”揚長而去。更可怕的是,我壹開始以為只有壹個,卻不知道這些家夥是社會團體。看到哨兵溜走,整個人都黑了,跳出了樹林。宋凡成大曾說“烏鴉在黃雲跳舞”,這話有點誇張,但今天烏雲壓頂城市的趨勢似乎也是誇張。
從小生活在江南水鄉,很少見到這些黑乎乎的家夥。偶爾很幸運的遇到對方。估計我要麽是個失意的酒鬼,要麽是個落魄的懶鬼。這次到鹿城才幾天,卻有這麽多黑鬼鬧,壹點都不震撼。不能用“物以類聚”來解釋烏鴉那麽喜歡鹿城(否則會引來人打架)。只能說喜歡壹個地方(或人)是沒有理由的。
記得每次開車經過合肥,剛上繞城高速,就看到烏鴉在低空認真地盤旋,巡邏自己的壹畝三分地。路上光禿禿的樹枝上,壹定有壹個用樹枝草草搭起來的烏鴉窩。突然站在半空中。偶爾,我女兒總是很興奮,壹路數著鳥窩。她只是在課本上學到了“烏鴉喝水”的故事。現在她還沒遇到真正的家夥,而壹旦她遇到了他,她又怎麽會開心呢!
而我,卻沒有女兒的童心。世界流行。在我心目中,烏鴉曾經是不祥之兆。小時候父母常說,有人家門前的樹上烏鴉呱呱叫,預示著這個家裏有人要死了。怎麽能不嚇人呢?所以我很害怕,每天都在有烏鴉的門口偷窺。如果真的看到了,就慌慌張張回家,告訴父母哪只烏鴉來了。那個要死了。我爸媽打了我壹巴掌,喊“閉嘴”。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很難理解!
長大後,不知道為什麽,我生活的小鎮沒有烏鴉。對烏鴉的印象只停留在過去。偶爾,我會感到某種憂郁。也許人們往往習慣於忽略某種存在,直到某種存在從我們眼前消失,才覺得珍貴。
烏鴉在黎明工作,蟋蟀在早秋歌唱。季節的變化和萬物的生長是自然的和諧。烏鴉也是。
羊有跪乳之恩,烏鴉有反哺之意。看來這廝也不是壹無是處。秋去冬來,希望“秀照東城,春鴉啼”的景象不要從鹿城的天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