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由兩部分組成。壹部分是1949之前毛澤東思想的壹章,是我為劍橋中國史寫的。另壹部分是1949至1976中關於毛澤東思想的壹章,是我為即將出版的《劍橋中國史》寫的。雖然我做了壹些編輯上的改動,但由於技術所限,不可能隨意改動原文,尤其是這本書的第壹條。因此,隨後對毛澤東思想的解釋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只是對其思想的分析和評價。盡管我盡可能地將這些觀點與闡述它們的環境聯系起來,但在原書的體系中討論其他章節已經討論過的歷史事實,甚至那些對毛澤東本人思想發展產生決定性影響的事件,都是不合適的。
專門為本書撰寫的引言和結語意在彌補這些疏漏,將毛澤東的思想及其發展置於壹個更大的框架中。導言首先討論了毛澤東在20世紀試圖控制的中國革命和變革進程的性質,以及使他能夠發揮作用的因素。然後,導言考察了毛澤東人生各階段之間的關系和他的思想轉折點之間的關系。至於結論,其目的不是總結毛澤東思想的主要原則,而是評估其在中國的持久意義,並預測其在壹些人聲稱正在經歷“非粗糙化”過程的社會和制度中的未來地位。
我認為這本書並不完美。要對毛澤東的思想發展作出明確的解釋,它仍有壹些缺陷。然而,它是基於我在過去四分之壹世紀的研究工作。這本書是否把我的解釋向前推進了壹步,就要由別人來判斷了。無論如何,我從事毛澤東思想研究多年,這意味著我欠了很多人情。對我來說,向在這裏幫助過我的人表示感謝是壹項非常愉快的任務。
要完成這個使命,最好從頭開始。在這個領域,我發表的第壹部專著是1917毛澤東的文章《體育研究》的翻譯與分析。這時,我得益於白樂日的鼓勵和批評。20世紀60年代初,我有幸參加了他在巴黎的研討會。之後,在洛克斐勒基金會的資助下,我在哈佛大學東亞研究中心待了壹年,這讓我有機會對毛澤東的思想有了初步的了解。
在做這項工作的過程中,許多組織和個人向我提供了幫助,詳細情況已在《毛澤東的政治思想》的致謝辭中作了說明。這些人中有三個很突出。當時的中心主任費正清以他特有的熱情和嚴謹主持了研究活動。在我和班傑明·史華茲同學的壹年時間裏,他對我的觀點做出了公正的評價,並以壹種不同尋常的方式給我以精神上的鼓勵。歐根吳(歐盟?Gene Wu)給了我便利,使我第壹次接觸到延安時期的資料,從而幫助我打開了根據1949之前的著述研究思想歷程的大門。
1962年夏天,我在胡佛圖書館看《解放日報》的時候,簡直不敢想象。後來,我得以結識該報編輯部的主要成員於光遠、李銳、廖改龍、溫繼澤。這壹事實是世界政治變化和隨之而來的意識形態變化的象征。到1963,我不僅從歐美人那裏受益,也從日本學者和圖書館那裏獲得了信息和有價值的觀點交流。20世紀70年代初,在毛澤東思想研究中,由於竹內實主持的十卷本《毛澤東文集》的編輯工作,日本人的作用大大增加。無論如何,很多材料在中國以外很難得到。如果從1978開始,這套包含公開版本和內部版本的材料沒有被廣泛發表,我們對毛澤東思想的認識肯定會比今天的情況零碎得多。20世紀80年代初在東京出版的《毛澤東集補編》由九卷手稿和壹個索引組成,其中大部分來自中國印刷的內部收藏。
除了有機會查閱書面文獻,我還有幸六次訪問中國社會科學院,正如我所指出的,這給了我壹個全新的視角來觀察毛澤東的生活和思想。1980 6月至7月、1982 4月至5月、1982 9月、1984 3月至4月、1986 3月至4月接待了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研究所的來訪。1987 65438+2月至1988 65438+10月的訪問,由哲學研究所接待。與我討論過這些問題的中國學者和政治家的名單太長了,無法在此壹壹列舉。這本書的註釋解釋了他們對壹些事實或解釋的更正。
特別感謝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列主義研究所原所長於光遠(5月離職,1982)、蘇紹智(5月1982至5月1987)、5月前擔任副所長的馮蘭瑞、廖改龍1982;還有哲學研究所所長邢本斯。他們和他們的同事花了很多寶貴的時間和我談論毛澤東的思想,評論我的解釋(包括本書各部分的草稿),組織研討會,安排會議,讓我查閱資料。我也從與龔育之和他在中央文獻研究室的同事的許多談話中了解到許多情況。不用說,這裏提到的各位對本書表達的觀點都不負責,但是沒有這些交流,我的解釋壹定是相當膚淺的。
我有這些機會,當然也要感謝資助我訪華的機構:英國學會和經濟社會研究理事會推薦我參加與中國社科院的聯合交流項目,並支付了我的旅費;還有中國社會科學院,它在我訪華期間提供了慷慨的款待和幫助。同樣,美國人類基金會在1980年夏天贊助我參加了“北美研究中國革命代表團”,這是我接觸美國學者的第壹個關鍵步驟。為了研究這本書,我多次訪問日本和美國的圖書館,並得到了亞非研究所的資助。
在過去的十年裏,和我與中國的接觸壹樣寶貴的是,我在中國以外的同事和朋友對我表現出了善意,為我提供了教訓。從他們那裏,我得到了不斷的鼓勵和他們在尋找信息來源方面的幫助。
關於信息,我要特別感謝妳在兩個方面的幫助。壹方面,與我合編《毛澤東集》的竹內實、中村正芳等日本學者在1949前後為我提供了許多關於毛澤東思想的重要文獻匯編。另壹方面,哈佛-燕京學社最近收集了許多毛澤東著作的內部版本,允許我查閱其資料並復制了壹些關鍵的手稿。我從這個來源獲得的材料包括毛澤東在1957年2月27日《關於人民內部矛盾的講話》的原始抄本,以及他在1958年8月北戴河會議上的講話,這些材料在我從1957到1958(後面會講到)對毛澤東思想的解讀中起到了核心作用。哈佛大學將出版同壹匯編的譯本,並附有壹篇題為《毛主席的秘密講話:從“百花齊放”到“大躍進”的註釋文章。當這本書付印時,我還沒有看到對大躍進時期毛澤東思想的集體評價,但我想再次感謝吳有根給我提供了壹個機會,讓我把這些重要的材料納入我自己的分析中。
我要感謝劍橋中國史的編輯們。構成我的書的主幹的大部分章節最初是為劍橋的中國歷史而寫的,它們的長度並不小。《劍橋中國史》第14卷和第15卷的合編人Roderich MacFarquhar對我在1949之後關於毛澤東思想的論述進行了非常認真的檢討和批評,並對手稿的修改提出了許多指導性的建議。《劍橋中國史》(13卷)出版前,費正清主編對我寫的那壹章做了10頁的評論,幽默、透徹、公正。他還在1949之後對書的內容和形式提供了實質性的幫助。
最後,我要感謝那些組織和參加許多研討會和其他會議,討論我在各個時期和各個方面對毛澤東思想的解讀的人。在這些場合,我的解釋受到了批評,這總是很尖銳,但它幫助我進壹步思考。多年來,我在歐洲(從倫敦、愛丁堡、阿伯裏斯威思到巴黎、威爾士和那不勒斯),在亞洲(從德裏、北京、長沙和湘潭到東京和京都),在北美許多地方(從伯克利、斯坦福和聖地亞哥到波士頓和紐約,從溫哥華到墨西哥城),多次獲得這種機會。涉及的機構和個人不計其數,很難壹壹列舉。有些人在和我交談時可能會感到抱歉。從與他們的交談中,我似乎沒有學到我應該學到的東西。當然,這方面的過錯完全在我,正如我要對所有的錯誤和缺點負責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