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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創綠洲以色列

作者丨丁唯壹

編輯丨張宇喆

以“創業國度”聞名於世界的以色列,約有6000余家初創公司。僅在以色列第二大城市特拉維夫的羅斯柴爾德大道周邊1平方英裏土地上,就塞進了600多家大大小小的新創公司。

2018年,據納斯達克主席尼爾森·格裏格斯(Nelson Griggs)稱,在納斯達克上市的近4000家公司中,以色列囊括70家,排名第三,僅次於美國和中國,超過全歐洲的總和。

自建國以來,以色列壹直致力於對高 科技 產業的投入。無論是基礎科學,還是創新技術,以色列都有自己的發展之道。目前,憑借在遺傳學、計算機科學、化學等領域的深耕,獲得諾貝爾獎的以色列人和以色列裔達到12人。

以色列風險資本研究中心的數據顯示,在2013年到2017年之間,以色列高 科技 公司募集資本的數額壹直在增長。 該國高 科技 公司在2017年***募集到52.4億美元融資,完成620個交易,較2016年的48.3億美元融資增長了9%。其中,有4家公司的融資額度超1億美元。

今年10月,在北京舉辦的2019中關村論壇上,億歐對以色列理工學院前副院長Adam Schwartz教授以及魏茨曼研究所耶達技術轉移公司董事長Mordechai Sheves教授進行了專訪。以色列之所以能成為創新之國的原因,我們從兩位教授那裏找到了壹部分答案。

“以色列的人口約有870萬,差不多和中國南京相當,”剛剛結束南京之行的Adam教授說道,“但是以色列的初創公司卻非常多。” 福布斯2018年統計的結果顯示,以色列目前約有6000余家高 科技 初創公司。 也就是說,平均每1400人,就擁有壹個初創公司,這個比例遠遠高出英國、法國等發達國家。

在Adam教授看來,形成這樣對科創友好的環境是由多種因素構成的。

“以色列並不是壹個非常井然有序的國家。”Adam教授提到的第壹個因素就讓億歐頗感意外。但他隨後解釋道:“以色列的兒童並不像西方那樣被過度保護,而是從小就不得不學會靠自己解決壹切問題。” 這讓他們深信,在混沌與秩序的邊緣沒有什麽是永恒的,只有靠自己的雙手最實際。

在希伯來語中,有壹個常被以色列人掛在嘴邊的詞——Chutzpah虎刺怕。在猶太教中,這個詞的意思是敢於直言犯上、挑戰權威,表達不同意見。以色列特拉維夫大學東亞系教授張平表示,這種膽量是讓猶太教得以實行的道德支撐點, 因此鼓勵不同意見的表達就成為了壹種發展的需要,“虎刺怕”在以色列的教育中得到了積極的理解和反饋。

“我們非常鼓勵學生表達不認同老師的觀點。”Adam教授認為這也是激發年輕人創新的源泉,“他們不願意默守陳規,所以總有新的想法。” 而 歷史 上猶太民族歷經磨難,在建國之後,壹邊冒險,壹邊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成為了以色列人的“出路”。而創業在猶太人看來也像壹種風險試錯,“我們對於創業失敗的容忍度很高。” Adam教授坦言,相比於創業失敗帶來的損失,他門更看重的是創業帶來的技術突破。

而全民皆兵也成為了以色列科創最好的孵化器。 以色列的軍隊中,權威不是用來被保護的,而是要隨時被挑戰的。 “在軍隊中,士兵也被鼓勵表達想法。”Adam教授這樣說道,“軍隊裏匯集了全國各地的人,交流也會激發思想的碰撞。”

以色列在網絡安全、人工智能、視覺識別等高 科技 領域的優勢,軍隊的訓練功不可沒。而以色列最特別的壹點就是對軍隊高技術IP保護政策非常自由。軍隊退役的年輕士兵可以利用在軍旅中掌握的高深技術去創業。而實際上,結識於軍營的以色列創業團隊也並不在少數,完全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壹起打過仗的團隊”。

創新技術當然不能只停留在天上。

“有些想法在提出來的時候聽上去很瘋狂、很傻。”Adam教授說道。而以色列的特別之處就在於,把這些聽起來不切實際的想法,通過學校、和技術轉移中心的幫助讓它們變成現實。

調查顯示,以色列的創新生態鏈,壹般來說包含六個要素,即初創企業、工程師、研究型大學、風險投資、政府和大企業,它們相互協同、相互作用,不斷演繹著從發明到創新的過程。

而據Adam教授介紹,在以色列創新體系中,大學是重要的壹環。 學校的學術成果商業化占比很高,是以色列大量初創企業的源頭。技術轉移中心是每個以色列大學、研究所等機構裏都有的特色組織,它的作用就是將創新想法推入市場。 全球最大的高級駕駛輔助系統(ADAS)制造商Mobileye均來自大學的技術轉移機構。

然而,不同領域在商業化的進程中,進度也千差萬別。“在計算機科學領域,商業化落地就會相對較快,而在醫藥領域,商業化進程可能會非常慢,並且是不可預計的。”Mordechai教授表示。

今年,魏茨曼研究所耶達技術轉移公司和中關村達成了在創新藥領域建設聯合研發和轉化平臺的協議。該平臺在中方由中關村發展集團和中關村駐以色列聯絡處的運營方盛景集團***同投資設立。

以色列人口***有871.2萬,這樣的人口容量無法帶來龐大的國內市場,因此以色列初創企業從創立之初就必須面向世界。

有著成熟體系的支撐,讓以色列這個“中東矽谷”成為了世界各大企業收購和投資的對象。Google相中以色列的網絡應用開發商LabPixies,隨後又把導航應用軟件公司Waze收入旗下;三星曾對以色列機頂盒廠商Boxee進行收購;更不用說對以色列青睞有加的英特爾,更是以153億美元的超級交易收購Mobileye。

中國在經歷從“制造”到“智造”的轉變中,對以色列高 科技 興趣不減,然而中國資本向以色列的出海卻依然面臨著瓶頸。在收購和並購以色列 科技 企業方面,中國企業的參與度仍在美國、歐洲,乃至日本之後。在兩位教授看來,盡管中國對於以色列是很重要的市場,但是中以合作目前還停留在摸索階段。

據INNONATION的數據顯示, 2019年上半年,中國對以色列的投資壹***發生了15筆,其中公開投資額的投資13筆,總投資額約為3.65億美元,而這個數字在去年同期約為5.7億美元。

Mordechai教授坦言,目前以色列的主要投資方還是集中在美國和歐洲的大公司, “中國投資更傾向於買走他們的‘商品’而不是持續投入研發。”

雙方的期望不對等成為了中以合作的障礙。 以色列作為壹個資本競爭激烈的國家,來自各個國家的淘金者並不少見,加上國內市場的容量有限,註定成為了壹個典型的技術輸出國,因此在輸出過程中找到理想的合作夥伴就尤為重要。而中國作為壹個資本來源地,全球的商品在這片市場競爭異常火熱,因此中國的資本需要找到的就是最好的“商品”。

Mordechai教授也表示,以色列對於知識產權的保護非常在意,而此前以色列企業對於中國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有所隱憂,但目前這樣的擔憂在減弱。

理念上的分歧,雙方抱著不同的目的走向談判桌,最終成交的概率也並不大。

盡管挑戰重重,中以雙方仍在不斷的 探索 有價值的合作新模式。 “耶達與中關村的合作,為中以合作 探索 出新壹步互利***贏的深度合作模式,並有望推動我國在床新藥研發領域的建設,提升我國創新藥技術轉化與產業化能力,形成創新的可持續發展。”王湘雲女士說道。

從最初組織企業家和投資人代表團前往以色列參訪交流,到成功投資以色列壹系列的頂尖創投基金,再到創立盛景全球創新大獎,盛景在中以合作的 探索 中不斷趨於成熟。2017年,盛景集團年被以色列經濟與產業部選為中以創新加速器的服務商;2018年,盛景集團再獲中關村管委會的認可,承擔了中關村駐以聯絡處的工作。

王湘雲女士坦言,盛景的發展遵循著其獨創的中以創新合作模式——“五個壹”,即中以合作中不可或缺的五個方面。在以色列,第壹通過聚焦以色列的創新技術和企業,第二再和以色列頭部機構與基金進行平臺式的合作,讓中方能更好的融入以色列的創新生態。在中方,第壹結合政府和產業 科技 園區支持的創新落地平臺,第二與具備市場化能力的頭部企業合作,第三通過把上述中以機構通過服務和投資整合起來的品牌化服務平臺,使創新合作得以有效落地發展。

王湘雲女士表示, “盛景的願景就是希望成為連接中以創新合作的紐帶,通過投資與服務,把各方資源更好地、高質量、高效地協作起來,推動整個創新生態的發展,最終真正跟中國產業、市場能夠深度結合起來,實現中以雙方的***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