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中國的對外貿易壹直隨著社會的發展而不斷變化。1949開始主張閉關鎖國戰略,1972主張進口替代戰略,1978主張進口替代戰略和出口導向戰略並存,1994主張完全開放戰略。
2010商務部發布《後危機時代中國外貿發展戰略研究》,提出到2030年分階段實現成為貿易強國的目標,即到2020年鞏固我國貿易強國地位,並不斷向其奮進;2030年左右基本實現貿易強國目標。這份研究報告明確指出了中國發展成為貿易強國的決心和戰略,並指出了相應的政策;2010,“第二屆貿易大國論壇”在北京工商大學成功舉辦。論壇指出,要成為貿易強國,必須滿足六個條件:壹是高度發達的經濟,二是參與國際分工,三是大規模的貨物貿易,四是大開放,五是大規模的對外直接投資,六是高比例的服務產品貿易。
此外,中國外貿發展戰略的研究總結還有兩個高潮。第壹,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後,貿易保護主義的大範圍開放,對中國的外貿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當時對外貿易戰略研究多以反對貿易保護主義為主。如耿立平2008年提出調整中國外貿戰略的緊迫性,張連成2009年論述中國當前宏觀經濟政策如何選擇,劉芳2010指出實施出口導向型貿易戰略的壹系列問題,蘇芬2010分析中國外貿對大國利益的影響等。第二,2013美歐自貿區談判開始後,中國大範圍開放區域主義再次對中國對外貿易造成沖擊,引起學界廣泛關註。比如翁愛雲在2013中強調實行自由貿易戰略和貿易保護主義的前提是中央政府享有獨立主權,胡鞍鋼在2013中提出要構建以和平發展為基礎的互利貿易。
二、英美對外貿易戰略的回顧及其對中國的啟示
隨著壹些國家資本主義的迅速發展,對外貿易的發展也越來越迅速,幾乎成為現階段各國相互聯系的主要渠道。在資本主義快速發展的過程中,英美兩國是對外貿易戰略中最具代表性的國家。因此,研究英美兩國的對外貿易戰略對於中國轉變對外貿易發展戰略具有重要意義。
(壹)英國對外貿易戰略述評
200多年前,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後,航海時代開始,重商主義在歐洲盛行。亞當·斯密的《國富論》也是那個時候出版的。在重商主義的影響下,英國在制定對外貿易戰略時更加重視出口貿易,在壹定程度上限制進口貿易,通過外貿管制來控制對外貿易活動。英國的漁業和航運業逐漸成為其後備海軍力量,殖民地的資源不斷被開采。當時英國的對外貿易戰略不僅將重商主義的特征表現得淋漓盡致,而且充分運用軍事力量為對外貿易保駕護航。英國逐漸穩固了海上霸主的地位,確立了在國際貿易中的主導地位。英國工業革命的爆發預示著它將全面推行自由貿易戰略,並將自由貿易作為對外貿易的主要手段。《國富論》強調經濟和貿易的自由。亞當·斯密雖然不支持國家幹預經濟,但也從不否認軍事力量保護對外貿易的行為。他認為國家政府的主要職責是保護社會安全,防止其他獨立社會的入侵和暴力。如有必要,必須用武力進行。可見,英國之所以成為海上霸主,並進壹步成為世界經濟強國,與其軍事力量對其外貿戰略的全力支持是分不開的。
(二)美國對外貿易戰略述評
亞歷山大·漢密爾頓在美國建國初期制定了相關的對外貿易政策。他認為美國是壹個年輕的國家,無法與擁有豐富實踐經驗的制造業國家直接競爭。因此,他極力支持李斯特的貿易保護觀點,主張對原材料出口實行進口關稅和限制,出口企業在壹定程度上可以得到相應的補貼和贊助。美國當時雖然支持貿易保護主義,但也有其鮮明的特點:壹是美國式的貿易保護戰略針對性強,即保護戰略只針對英國等老牌制造業國家,但也體現了面對美洲國家的自由貿易戰略。這壹行為帶有濃厚的門羅主義色彩,以美國為勢力範圍,重視與美洲國家的合作,反對歐洲幹涉美國事務;其次,在鼓吹貿易保護主義的基礎上,重視“區域合作”和“進口替代”,這不是由其經濟狀況決定的,而是受美國國土面積和地理位置的影響;第三,重視軍事力量和法律力量。在這壹點上,像英國壹樣,漢密爾頓非常重視美國海軍和商船隊。但同時,他主張用法律的力量來保護對外貿易戰略。漢密爾頓希望展示美國海軍在西印度群島及周邊海域的實力。雖然最終這個想法並不是漢密爾頓本人完成的,但這些思想仍然在很長壹段時間內影響了美國的對外貿易戰略,極大地影響了美國的外交戰略。美國的對外貿易戰略和外交戰略都是軍事力量和法律力量並重,這不僅是美國的進步,也值得中國的對外貿易戰略借鑒。
經過兩次世界大戰,歐洲很多城市、人才、工業、農業都被摧毀,美國幾乎在壹瞬間成為超級大國。之後,美國的經濟實力發展非常迅速,不僅擴大了對外貿易戰略的範圍,而且完全轉變為自由貿易戰略。美國利用北約在軍事上控制西歐,利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貿易組織在金融上控制世界經濟,甚至全球金融體系的建立都以美元為中心。美國不僅是制定國際貿易規則的大國,也是世界貿易受益最大的國家之壹。雖然美國在很多領域提倡“自由貿易”,但壹旦涉及高科技等與美國利益密切相關的領域,美國就會提倡“保護主義”。新世紀以來,美國的對外貿易戰略有兩大特點:壹是轉移部分主導產業,控制產業兩端。受產業升級等客觀因素影響,美國為了繼續維持其自由貿易戰略,主動放棄了電視制造、鍋碗瓢盆、服裝鞋帽等產業,轉而向中國、日本、東南亞等地區轉移。可以發現,美國放棄的主要是制造業,但對於農業、能源、資源、高科技等產業,美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因為只要把產業兩端控制好,即使有些產業需要轉移,美國還是可以控制整個產業鏈的;第二,高度重視利率、匯率等金融手段的運用。1992美國利用匯率提升貿易競爭力。1998繼續用金融手段控制東南亞的經濟命脈。2008年,它再次使用了壹系列金融手段,將美國的次貸危機變成了歐洲的經濟危機。
三、中國新的對外貿易戰略和政策建議。
(壹)新外貿戰略內涵
在中國對外貿易發展過程中,出口導向戰略持續了很長時間,對中國後來的經濟發展產生了長遠影響。雖然由於出口貿易的快速增長,中國的整體經濟相對繁榮,但在國際金融危機的影響下,也暴露出許多問題。中國必須根據實際情況制定新的戰略目標,在不斷調整和改善貿易條件的過程中實現國際貿易利益的最大化。中國新外貿戰略的內涵主要包括三個方面:壹是確定目標。中國對外貿易戰略的首要目標是“強國富民”,即對外貿易既要促進“強國”,又要造福6543.8+0.3億中國人民,兩者是相互促進、相互制約的。只有實現了“強國”和“富民”,才能進壹步推動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夢想。第二,選擇的方式。壹般情況下,如果各國經濟發展處於繁榮期,貿易策略會更自由,如果處於衰退或蕭條期,貿易策略會更具保護性。由於中國是生產大國,中國經濟與全球經濟相互促進,中國經濟離不開全球經濟,全球經濟也因中國經濟的發展而加速。因此,中國應著眼於自由貿易戰略,在充分發揮WTO規則的基礎上,反對打著環保、低碳等綠色旗號實施保護性貿易;第三,選擇手段。任何發達國家或經濟強國都會在對外貿易戰略中選擇自由貿易戰略。即使它因條件而在壹開始選擇了貿易保護策略,最終也會隨著經濟的繁榮發展而轉變為自由貿易。在轉變戰略的過程中,中國的外貿發展需要自由貿易政策的支持,需要金融力量和法律力量的結合,才能獲得更好的發展。
政策建議
首先,要根據我國的實際經濟情況和對外貿易情況,建立完善有效的市場經濟體制和相關法律政策。有關部門應摒棄過去計劃經濟體制下的不合理政策,重新制定市場秩序,引導行業在市場經濟環境下良好發展;同時,地方政府也需要對相關產業給予足夠的支持,形成具有壹定規模的產業集群。比如美國的矽谷和意大利以機械生產聞名的摩德納,由於政府主導的缺失,在起步階段呈現出壹定的混亂狀態,在政府的引導下才恢復正向發展。此外,還要從多方面進行協調,使產業政策和貿易政策求同存異,達到更好的協調效果。
其次,要重視跨國公司的強大作用,同時發揮金融的作用,通過調節人民幣匯率和相關工具,從根本上實施外貿戰略。國家有關部門要科學合理地優化銀行等資本市場的配置,顯著提高企業投資效率,對有實力的跨國公司給予政策支持,鼓勵其積極來華投資,為外貿發展提供更加充足的資金來源。
第三,實現貨物貿易和服務貿易的平衡發展,營造有利於貿易發展的國內環境。通過不斷實施加工貿易升級戰略,延伸貿易產業鏈,我國對外貿易不局限於少數沿海地區,而是結合內陸地區產業結構改革,傳統加工貿易產業向內陸轉移,使沿海地區更加註重產品的優化升級。
最後,註重貿易政策和產業政策的協調,落實外貿在技術、質量、品牌、服務等方面的競爭優勢。隨著時代的發展,以高科技為導向的產業發展迅速。中國對外貿易實現技術創新和品牌創新,將進壹步促進貿易發展,增加對外貿易額和經濟效益。加大重要技術研發力度,積極應用環境科學、信息技術等基礎學科新技術,為我國對外貿易更好發展奠定堅實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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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戰略性貿易對中國來說是可行的,但作為壹種幹預性貿易政策,在中國入世的前提下,自由貿易戰略與貿易保護主義之間存在著壹定的不可調和的關系。目前,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盡管實施戰略性貿易政策是必要的,但仍有許多制約因素。作者認為,應根據中國經濟和世界貿易的實際情況,謹慎選擇我國的戰略性貿易政策。
更多專業分析可參考相關專業報告:《中國外貿行業市場前景及投資戰略規劃分析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