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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中國的壹個核心社會問題是什麽

是貧富差距擴大和三農問題:近年來,社會矛盾逐漸成為了中國公眾矚目的焦點 ---------貧富差距擴大化,三農問題,社會兩極分化,部分官員腐敗,教育改革,房產價格,醫療社保等壹系列問題猶如走馬燈壹般紛紛闖入人們的視野,同時,許多富於代表性的事件也先後挑戰著中國人眼球和心理的承受能力。 壹。周期性振蕩產生的原因 關於中國社會發展的周期性振蕩現象,早在建國以前,就已經有人註意到了。魯迅就曾經把中國歷史歸納為“壹治壹亂”,“破壞---建設---再破壞”的打擺子模式。而最有名的就是民主人士黃炎培與毛澤東的對話。黃炎培曾問毛澤東:“我生六十多年,耳聞的不說,所親眼看到的,真所謂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壹人、壹家、壹團體,壹地方,乃至壹國,許多許多單位都沒有能跳出這周期律的支配力。”此外,黃炎培還指出,從歷史角度看,有政怠宦成的,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榮取辱的,但都沒能跳出這壹周期率。他問毛澤東有什麽方法跳出這壹周期率?對此,毛澤東回答:“我們已經找到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率。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 很明顯,毛澤東是把周期性振蕩歸因於腐敗,而應對之策就是民主。竊以為,毛澤東的自信回答恐未必也。所謂的腐敗,是由於權力缺乏有力監督與制約造成的,並非中國的特產,而周期性振蕩在其他國家卻未之有也。由此可見,腐敗並非是根本原因。那麽真正的原因何在呢?筆者認為,是社會財富分配不公正造成了這種奇特的局面。 社會財富壹經創造,大致有兩個去向:1。進行擴大再生產2。留作消費基金。那麽這就涉及到了社會財富的分配問題了。 進行擴大再生產的那壹部分關系到社會的再發展,無可厚非。但是,消費基金就關系到了每壹個人的生計問題了。人活著不是為了消費,但沒有消費就不能活著。去除再生產的部分,剩下的就要做個分配,那麽分配應該本著什麽原則呢?我認為,最重要的信條就是公正性。分配不公正,將傷害生產者的積極性,而且還在社會各個群體間種下不和的金蘋果。但是人的能力是存在差異的,能者多勞多得,庸者少勞少得,這樣看來,貧富差距是避免不了的。但是關鍵在於,妳怎樣把握好度的問題? 大凡只要還是正常人,只要其基本生存條件能夠得到滿足,以身犯險,挑戰社會秩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過來講,壹個平常人(請註意,不是職業犯罪者)開始為了生存來反抗現行秩序,這就說明他的生存狀況已經到了難以維持的境地了。有意思的是,中國歷史上揭竿而起,反抗現行秩序的每次都是農民,準確地說,是饑寒交迫的流民。他們不是因為懶惰而挨餓受凍,相反,他們很勤勞,肯幹,能吃苦,但他們仍舊要遭受不體面的命運。那麽,既然不是他們本身的過錯,又是誰的過錯? 在農業時代,社會財富基本上是以土地作為衡量標準的,妳的財富多少,社會地位多高,取決於妳占有的土地以及依附人口的數量與質量。所以社會上層集團只會是地主,而不會是農民。農民也是分作三六九等的,從生產方式上劃分,有農奴,佃農,自耕農;從土地占有量而言,又分貧下中富農。可以說,土地的分配就是封建時代的社會財富分配。筆者綜合了國史與世界史,發現了壹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大凡國家穩定繁榮之時,小農經濟占優勢;而國家衰敗,接近崩潰滅亡之時,全國的土地往往高度集中於少數的大地主,大官僚手中。那麽這就值得探討了,這壹切根源在哪裏呢說到土地高度集中,往往是因為這些大官僚,大地主搞土地兼並造成的,其實土地兼並本身的危害性並不是很大,因為中國的地主與歐洲的領主不同,沒有免稅免役的特權。但是問題在於,理論與現實並不等同。地主的土地兼並很多都並不合法,而且往往會把兼並的土地和人口隱匿不上報,以此來逃避納稅。而另壹方面,被兼並土地的農民卻要納稅,換句話說,地主把原本應該自己承擔的負擔轉嫁到了農民身上,有地的不要納稅,沒地的反倒要交錢。農民壹旦失去土地,就淪為了流民。大地主大官僚運用手段將原本屬於國家的資產收入囊中,客觀上削弱了國家的力量,而因他們產生的流民又成為了國家的負擔。壹方面國家越來越虛弱,壹方面負擔與日俱增,這樣就形成了壹個惡性循環,終究把國家拖垮。中國歷史上的歷次改革,從均田法到王安石變法,再到張居正的壹條鞭法,其中都往往會有壹項措施,那就是遏制土地兼並,這恐怕也從反面說明了問題產生的根源所在。 二。我國目前的社會財富分配 跨越了封建時代,進入了產業社會。社會財富的概念沒有變,只是衡量標準變了。商品經濟的發展,使得貨幣的作用開始凸顯,並最終成為了社會財富的象征。妳有多少財富,主要是看妳的財產兌換成貨幣後尾數上帶了幾個零。 那麽,我國目前的社會財富分配的現狀如何呢?建國以後幾十年,我們實行的是平均主義路線,許多因為改革開放而富起來的人對此深惡痛絕。筆者個人認為,這是國家對於以往的社會財富分配方式的壹種矯枉過正,它忽略了個體人的能力差異,大搞壹刀切。改革開放以後,國家基本屏棄了這種方式,開始了“按勞分配”的時代。這是社會財富分配的壹次大洗牌,許多人的境遇壹夜之間就發生了變化,所講究的就是能者多勞多得,庸者少勞少得。那麽這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妳要把貧富差距控制在怎樣的壹條底線上才算合適呢? 改革開放使壹部分人先富了起來,鄧小平曾經構想:先讓壹部分人富起來,再帶動其他的人富起來。但先富起來的這部分所謂的“新貴族”似乎並無此意,而是更加變本加厲地擴大貧富差距。而相應的,許多問題也由此滋生了出來。目前的社會財富分配,姑且不論合理與否,已經使得絕大部分財富集中在極少數人的手中,這樣壹來,大多數人所控制的財富就很少,財富相對減少,購買力必然降低,那麽社會總體消費需求也就隨之降低,最終制約經濟進壹步發展。目前,我國經濟出現的產業總體蕭條化現象,筆者認為就是由此產生的惡果之壹。試問,沒有了消費需求有力拉動,誰還會去生產呢?生產得越多,賠得也就越多。所以,目前只有那些壟斷了某種資源的行業還能夠維持利潤,不過,普通大眾消費不起,所以只能從少數富人身上動腦筋了,以至於出現了某銀行宣布,取款額低於多少不予辦理;某中學只對黨政機關子弟開放的怪現象。原本有限的社會資源又向這些“新貴族”傾斜。而對於處於社會底層的多數派而言,則是惡性循環。最終的結果往往就是:有城市戶口卻住不起房,有病卻上不起醫院,有孩子卻上不起學。 那麽不妨再把目光放回到社會財富分配本身來看,在改革初期,我們的“新貴族”們真的是嚴格按照黨中央制定的“按勞分配”原則行事的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如果要對他們來個刨根究底,大多數人的案底不會清白。有句老話叫做“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正是在這個信條的指引下,有人曾經乘火打劫,低價壓購國家資產;有人在生產過程中,偷工減料;有人違反勞動法,導致勞工利益受損;甚至還有人鋌而走險,幹些諸如走私之類的違法買賣。他們正是通過這樣赤裸裸的,近乎於劫掠的方式,積累了巨大財富,建立起了自己的帝國。看來,“新貴族”們自我吹噓的“個人奮鬥”很大程度上實在讓人難以認同。他們的積累是建立在對個人財產的“搶劫”(如中國股市最大的受益者是大股東,而不是廣大股民)以及國家資產的掠奪的基礎之上的。這與前文當中提及的大地主大官僚的非法土地兼並可謂是“師出同門”。目前,政府壹方面總是苦於國家財政不足,另壹方面又抱怨負擔日益加重。長此以往,必將形成惡性循環。而我們的國家很有可能在壹輪又壹輪的惡性循環當中被拖垮,國家與普通大眾會為犧牲品,數千年來反復演繹的故事很有可能將在21世紀上演。 三。歷史帶給我們的啟示 1。中國自古以來,就是壹個人口大國。正所謂眾口難調,在處理內部社會矛盾上的確有著他國沒有的難度。正是因為如此,解決內部矛盾才變得非常迫切。中國歷代王朝或者當斷不斷,或者礙於集團利益,或者改革失當,以致沒能解決矛盾,反倒滋生新的矛盾,問題長久積壓,最後往往導致大動亂的爆發,葬送了整個國家。 2。社會財富不能高度集中於少數人手中。財富代表了社會能量,誰掌握的財富越多,誰的能量就越大。而社會創造的財富總量是壹定的,如果甲得到的多,乙得到的就少,甲對於乙就是強勢的,這是壹個此消彼長的過程。 3。民主政治的作用。我國目前的社會狀況很類似於19世紀前期的英國,都是處於經濟飛速上升時期,國家法制相對還不完善,社會矛盾比較尖銳。但是英國人逐漸建立起了非常完善的民主制度,來協調制衡各個集團的利益矛盾,以保障社會穩步向前發展,最終造就了維多利亞時代的輝煌。至於某些人希望用道德來感化這些既得利益集團的想法,筆者倒還沒有在歷史上找到過成功的範例。 4。建立起合理的社會結構。筆者認為,最合理最穩固的結構模式就是橄欖型,即兩頭小,中間大-------非常富裕的與非常貧困的都只占社會的很小壹部分,而以中產階層為社會主體。至於貧困的小部分人完全可以通過社會保障來保證他們的生存。這個模式將效率與公平統籌兼顧,應該可以成為中國未來二十年社會發展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