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減少對碳氫燃料的依賴,富裕的海灣國家將中國乃至整個亞洲視為實現經濟多樣化的關鍵夥伴。正如去年12月首屆中海峰會所表明的那樣,阿拉伯國家計劃加速轉向亞洲。然而這壹轉變並非意味著重新考慮沙特、阿聯酋和卡塔爾幾十年來為其安全與美國建立的戰略夥伴關系。
法國安麟投資公司高管之壹弗朗索瓦-艾薩·圖阿齊說:“中國通過大量進口海灣國家的石油,已經成為海灣國家最大的貿易夥伴。”沙特20%的石油出口是與北京實現的。
在世界杯期間,卡塔爾與中國簽署了壹項重要協議,在期限創紀錄的27年時間內每年供應400萬噸液化天然氣。圖阿齊補充說,但除了能源之外,“我們看到它們的經濟越來越相互依存,中國公司在所有海灣國家都有非常重要的存在”。特別是阿聯酋,它已成為中國商品的重要進口地。
在經濟多樣化的背景下,海灣國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亞洲的投資和技術,無論是在5G手機、“智慧城市”、網絡安全、農業甚至是年輕人的娛樂方面。與此同時,沙特的大公司——如石油領域的沙特阿美公司和石化領域的沙特基礎工業公司——都在投資中國的煉油廠。
圖阿齊認為:“海灣國家尋求兩個目標:成為吸引力中心和創新中心。對它們來說,亞洲國家是它們的基準夥伴,與亞洲的關系往往比與歐洲或美國的關系更明確也更平和。”歐洲和美國有時會譴責海灣國家侵犯人權,正如最近關於卡塔爾世界杯場館建築工地外籍工人權益的爭議所表明的那樣。
在與海灣國家的關系中,北京試圖通過推動人民幣的國際化來實現“去美元化”。沙特及其鄰國都在尋找外國直接投資,因此也在尋找亞洲直接投資,中國希望海灣國家財力雄厚的主權財富基金更多與自己的主權基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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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大變局?中東選擇中國澳大利亞不願夾在中美之間
世界上最近出現了壹個大趨勢,靠拉攏盟友形成壓迫圈的美國,與原本的盟友越來越疏離,甚至變得反感仇視。
中東選擇了中國
在歐盟因制裁俄羅斯,而遭受能源緊缺反噬時,拜登的求油中東行被稱為是“寒冷的訪問”,求油不成,反而被歐佩克+來了個減產。但這次中國領導人訪問沙特,4架戰機護航、6架禮賓護衛機伴飛、21響禮炮歡迎、沙特王室重要成員和政府高級官員熱情接機、最高禮節儀式相迎,兩相對比之下,可見親疏。
為什麽作為中東龍頭老大地位的沙特對中國如此禮遇?
壹是中國需要中東石油,沙特等中東國家需要市場,這是重要的合作基礎,這些靠資源的“食利國家”也需要為後代子孫尋找新的發展道路,為經濟模式轉型。
二是中國對阿拉伯國家十分友好,如卡塔爾世界杯大量的中國元素、埃及新行政首都的中國參與、中方承建的輕軌為2000萬人次的麥加朝覲之旅提供了服務但美國呢,施壓、霸權、操控,都讓沙特,甚至是整個中東國家感到反感厭惡,中國的互相尊重原則讓各國贊賞和欽佩。
所以沙特、阿聯酋、卡特爾、埃及等中東國家逐漸表現出了“向東看”的意願,原本美國的“鐵桿盟友”沙特更是同時尋求加入兩個中國主導的國際組織,壹是上合組織,壹是金磚國家。
這壹次,中國領導人訪問沙特以及參加的三場峰會,中東媒體全體表現出充滿期待的情緒,這對當下世界多極化來說是非常好的趨勢。
跟隨美國的後果,大家都看見了,看看最近開始拿出強硬態度針對美國的歐盟,當美國跟班,只會自我消耗,難以提升自身影響力,反而是與中國合作的國家獲得了發展。這些排隊想加入上合組織的國家,敏銳地意識到在眼下的世界大變局中,美國的那套霸權策略過時了。
澳不願繼續聽從
而不只是沙特、歐盟的離心,曾經甘為美國“反華急先鋒”的澳大利亞也表示了“異心”。
澳大利亞外長黃英賢呼籲美國重視與亞洲的經濟聯系而非只談安全合作,並表示澳大利亞對美國尖銳的對華攻擊“感到不安”。
澳大利亞外長黃英賢
澳大利亞為了美國,實實在在失去了中國市場,而澳大利亞從美國獲得了仿佛是鬧劇般的“澳哭死”,美國對於盟友總是許以空頭支票,大肆損害盟友的利益。
澳大利亞新政府不願再像前任莫裏森政府壹樣,承受中美博弈帶來的經濟損失,所以在近來的幾次公開表態中,與美國的發言唱起了反調。
壹是黃英賢對地區穩定、經濟需求的呼籲,暗示美國過於看重澳大利亞“安全夥伴”的身份,這不符合澳大利亞利益。失去中國市場,不只是鐵礦石、紅酒、牛肉等商品損失,還有教育業衍生產業、旅遊消費等壹系列損失,因為這些損失,澳大利亞政府遭到抗議反對,這是惡性循環。
二是美國防長奧斯丁聲稱,中國是印太地區穩定的“最大威脅”,但澳方不僅沒附和,澳防長馬爾斯還表示,我們看到在印度-太平洋地區基於規則的全球秩序“受到了壓力”。
“美國優先”決定了美國不會向盟友提供正當有利的貿易合作,那麽美國和澳大利亞新政府的利益訴求就會出現更大的分歧。澳大利亞新政府在試圖逐漸緩和跟中國的關系,這註定了美國政府派出的國務卿、防長和澳大利亞新政府雞同鴨講。
美國眾叛親離還需要多久,就看美國對“美國優先”到底能貫徹到什麽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