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是中國知名的希望工程實施30周年,他是中國少有的為這項事業獻出寶貴生命的人。
"
“幫助壹個貧困的孩子走出農村,就是幫助壹個家庭。建立希望小學可以促進當地教育的發展,讓孩子們不再因為貧困而輟學,也可以幫助和服務青少年成長。”
"
這是安徽省希望工程辦公室(以下簡稱“安徽希望辦”)原副主任張立明的座右銘,也是他壹生都在踐行的事業。
李明年輕時的照片。
安徽是中國第壹所希望小學的誕生地,也是希望工程的發源地。2019是希望工程實施三十周年。多年來,無數希望工程的工作者無私奉獻、默默付出,搭建起互助互愛、傳遞愛的橋梁,幫助貧困家庭的青少年實現夢想、成長成才。張立明是其中之壹。
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他還在團金寨縣委工作的時候,就為希望工程試點四處奔走。2001調入安徽希望辦後,他創新工作思路,采取社會化運作模式,在全國率先試點“希望工程變捐贈”公益活動,在社會上引起巨大反響。還被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授予“希望英雄”、“希望工程建設者”等榮譽稱號。
然而不幸的是,2002年7月19日,張立明在為希望工程募捐的路上遭遇車禍身亡,38歲的生命被凍結。
“在他短暫的壹生中,他深深地愛著希望工程事業,愛著他放不下的貧困兒童。”這是對張立明妻兒最深的印象,也是生前同事們最中肯的評價。
在希望工程實施30周年之際,中青報、王忠清記者重訪了張立明的家人、曾經的同事和接受過援建和救助的學生,緬懷他在短暫的生命中為安徽希望工程事業做出的重要貢獻,展現了壹代又壹代希望工程工作者的初心和情懷。
努力工作的人。
張立明的妻子江芹介紹說,張立明是在7月1982上班的。經歷了團金寨縣委副書記、書記,縣委辦副主任,縣交通局長,雙河鎮黨委書記,安徽希望工程辦公室副主任等崗位,壹步步從基層走過來。
在她看來,張立明是壹個不知疲倦和無私的工作者。加班是常事,周末和節假日也很少休息。“有時候忙起來也顧不上吃飯,就吃個餅幹填填肚子,繼續工作。”
“我總是建議他休息壹下。他總說,現在年輕,多幹點沒事,不累,晚上睡覺就好。他經常通宵寫材料。就算他感冒了,在醫院掛水,他也是把材料拿到病房,壹手掛水,壹手批改。”
由於長期疲勞,張立明的腰椎受損,有時疼痛難忍。江芹給他聯系了壹家好醫院,但他壹直堅持不去,說住院會耽誤時間,不能徹底治愈。
後來,張立明“發明”了壹種土著方法,讓他的妻子和女兒客串“家庭醫生”。每當腰疼難忍的時候,張立明就會躺在床上,讓女兒扶著凳子爬到他的背上,用腳慢慢按他的背。有時候,女兒力氣不夠大,就讓江芹扶著墻,用腳仰面站立,慢慢按。張立明認為疼痛會減輕,比去醫院治療快,也省時省錢。
壹年冬天,張立明去村裏視察。他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踝,所以當時他不能動了。隨行的鎮幹部趕緊把他帶回醫院檢查。醫生診斷韌帶嚴重扭傷,需要休息3個月,不能下地。
江芹接到消息後,迅速把丈夫帶回家,要求他聽從醫生的建議,康復後再去上班。
回家後的第二天,開始下大雪。看到鋪天蓋地的雪,張立明不能再呆了。他急於去鎮上看看村裏的貧困戶有沒有過冬的衣服和食物。“我勸他,腿傷沒好不能走,否則後果更嚴重。但是道恩堅持要去。我打不過他,只好放了他。看到他拄著棍子壹瘸壹拐的背影和雪地上深深淺淺的腳印,我真的很難過,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江芹回憶道。
把所有積蓄捐給貧困兒童的人。
當江芹和張立明戀愛時,張立明不時給她講壹些關於希望工程的事情。1990年初,他們結婚了。在壹次散步聊天中,張立明興奮地告訴江芹,共青團中央來金寨調研,希望該項目在金寨縣試點,建設全國第壹所希望小學。
從此,江芹對“希望工程”有了初步的了解。隨後,張立明又向妻子講述了陪同《中國青年報》記者解海龍拍攝《大眼睛蘇明娟》的故事,以及冒著大雪看望張宗友(第壹位希望工程資助的碩士研究生)的經歷...漸漸地,江芹明白了希望工程的真正含義以及她丈夫工作的價值和意義。
1990 5月19日,中國第壹所希望小學——金寨縣希望小學正式落成。江芹回憶說,那時希望工程剛剛啟動,她的丈夫全身心投入其中。從早到晚,很多外地的電話打回家,讓張立明幫忙尋找當地貧困家庭的孩子,結對幫扶。
聯合國慈善機構米砂小姐在張立明的陪同下來到金寨希望學校進行捐贈。
結婚後,黎明投身於希望工程事業。我們全家省吃儉用,攢錢幫助輟學的窮孩子。那時候縣裏年輕人結婚,壹般都能買席夢思床墊,我們買不起,只能用木床代替。”
江芹感嘆道,“我從沒見過曙光的工資,基本都捐給希望工程了。剛過半個月,家裏就沒有生活費了。但我理解他,支持他。”
她回憶說,每個月的下半月,夫妻倆都會帶著孩子去母親家吃頓飯,母親也經常買些生活用品送給夫妻倆。“女兒出生後,穿的衣服大多是哥哥嫂子從北京寄來的。黎明唯壹的壹件皮夾克是她哥哥送的。”
“雖然日子不好過,但是資助貧困孩子上學,我們毫無怨言。”江芹回憶說,“道恩的同事告訴我,只要道恩看到上不起學的窮孩子,她總是把自己所有的錢拿出來給他們的父母,告訴他們讓他們回到學校,不要耽誤學業。”
壹次,張立明在去鄉下的路上看到壹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就問她為什麽不去上學。當她得知這個女孩因為貧困而輟學時,張立明立即拿出她所有的錢給她的孩子們。後來,我知道那個女孩叫劉芳,張立明去過她家很多次。在他的壹再幫助下,小女孩終於復學了,並考上了壹所職業高中。
江芹還記得,有壹年,女兒把爺爺、奶奶、叔叔給的壓歲錢放在抽屜裏。開學了,女兒打開抽屜,發現壹點錢都沒有了,就大哭起來,問媽媽是不是拿走了。
“我沒拿錢。天亮下班回家,說他拿了,捐給窮孩子了。女兒聽到後,不哭不鬧了。她很懂事,似乎理解他父親的良苦用心。”江芹說。
另壹個冬天,張立明去農村和希望小學的學生開會。仔細壹看,他發現有壹個小男孩,年紀不大,沒穿鞋。他光著腳站在地上,腳趾凍得通紅,躲在哥哥姐姐們的身後,不好意思露面。回家後,張立明立即告訴妻子這件事,並讓她為孩子們準備壹些鞋子。
“聽說我們的孩子冬天沒鞋穿,我們都很心疼。正好我媽會做鞋,我們找了兩雙單鞋,讓道恩帶給孩子。”江芹回憶道。
壹次在山裏,張立明遇到了壹位帶著孩子乞討的母親,他立刻給了她所有的錢。他還向母親保證,孩子讀高中的時候他會資助高中,讀大學的時候他會資助大學。
據了解,張立明結對幫扶的貧困兒童有20多個。他記不清具體是什麽人了,但孩子們並沒有忘記他。有壹次,壹個小夥子從外地來,見到他就道謝。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後來,當這個年輕人回憶起他是如何被張立明資助的,他記得這是真的。
江芹說,道恩經常說他出生在壹個農民家庭,出身貧寒。他深知貧困家庭孩子的艱辛和痛苦,也深知讀書對於貧困家庭學生的意義。
壹個滿懷希望工程工作將邁上新臺階的人。
2001年,張立明被調到安徽希望辦擔任分管宣傳工作的副主任,他把自己的工作經驗和理念帶到了新的崗位上。他經常帶著時任宣傳部部長的曹多兵去籌集資金,拓展宣傳渠道。
“曙光主任有豐富的基層* * *團委工作經驗,工作熱情,思維敏銳,有能力。他來了之後,花了很多時間了解省裏希望做相關工作。”曹多兵回憶,21世紀初,恰好是安徽希望工程發展的瓶頸期。張立明和領導、同事壹起策劃了希望工程的社會化創新。
張立明和其他人想了很多如何突破和創新。2001年底,他和同事們將想法付諸實踐,在中國發起了“希望工程零錢捐贈”活動。安徽希望辦聯合當地媒體安徽商報,在大型商場、超市、書店等場所的收銀臺放置募捐箱,讓顧客隨意將購物的零錢投入箱內,完成捐贈,為希望工程募集資金。
2001年底,張立明等人在安徽創新推出“希望工程零錢捐贈”公益活動。(右四為張立明,右五為希望工程“大眼睛”蘇明娟)
曹多兵回憶說,當時他在張立明跟了壹家又壹家超市談合作。起初,很多商家表示懷疑這種捐贈方式沒有用。經過艱苦溝通,開始有企業同意放置募捐箱,後來也有很多企業自願合作。
“通過這種形式,把捐贈意願發送給客戶,為大眾奉獻愛心、做公益提供了壹個窗口。”曹多兵回憶,在張立明等人的努力下,合肥的大型超市、商場都擺放了零錢捐款箱,工作人員每次去收錢都能找到50元和100元的紙幣。
“如果人家專門帶錢來捐,可能妳沒時間,或者懷疑妳捐的錢少。然而,這種新的捐贈渠道讓捐贈者可以隨意捐贈,方便地獻出自己的愛心。尤其是家長帶孩子買東西的時候,把零錢放進捐款箱也是對孩子的壹種教育。”曹多兵介紹,後來,這項專項工作蔓延到全省乃至全國所有城市。
張立明去世的那天,曹多兵正好在外地出差。在回來的路上,他得知了張立明出事的消息。“面對面工作的同事都走了,我的眼淚控制不住,馬上流了下來。”
周壹上班的時候,曹多兵看到周五下班的時候,張立明泡的茶還在桌子上,但是座位上的人再也不會出現了。
“那段時間有很多記者和認識黎明導演的朋友打電話來希望做,也有很多人在電話裏哭了,表示遺憾和哀悼。”張立明因公殉職後,曹多兵含淚寫了壹篇文章,發表在當年的《安徽青年報》上,紀念這位希望工程的戰友。
曹多兵還記得許多學生寫信悼念張立明的去世。他曾在網上看到壹封學生的來信,信中寫道:“暑假我想回去看看張叔叔,沒想到又能見到幫助過我的人。”
那段時間,曹多兵去金寨采訪了幾個和張立明共事過的幹部。“張立明同誌敬業、熱情、有愛心,特別是對希望工程事業”是對他的壹致評價。
曹多兵介紹,後來安徽希望工程的很多作品都受到了張立明的影響,延續了他的工作思路,整合媒體資源,引導更多人關註和參與希望工程。2005年以來,安徽省委、省文明辦、省青基會等單位聯合安徽廣播電視臺開展“愛心圓夢大學”,宣傳貧困學生自強不息的榜樣,喚起社會各界的愛心。
他覺得那幾年,在領導和同事的努力下,安徽希望工程工作上了壹個新臺階,那是壹段難忘的時光。“黎明主任是我的分管領導,在工作中以身作則。同時,他像壹個大哥哥壹樣,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關心著我。他知道我和我愛人分居了,有時候還不讓我加班。他留下來加班。其實他也和家人分開了。”
“希望在省內工作11年。應該說黎明同誌的精神壹直激勵著我。那壹年,他帶我做了很多事情,壹起工作壹起跑步的那壹年零三天,讓我終生難忘!”曹多兵感慨道。
壹個像明燈壹樣給窮孩子光和熱的人。
采訪中,記者聯系到了張立明資助的貧困學生張佳雲。
她回憶說,1998年,她住在金寨縣雙河鎮大畈村。她家壹共六口人,爺爺奶奶都70多歲了,幾乎幹不了農活。父母在家種地,閑著沒事就撿柴火挖點藥賣,家裏種的雜糧米只夠自己吃。
那壹年,她的哥哥以金寨縣中考第二名的成績考入六安壹中,即將進入高三。這是壹件喜事,但我的父母很擔心。家裏省吃儉用,東借西借,還是湊不夠兩兄妹的學費。
“他跟我父親說,有什麽困難就說出來。”張家運回憶,父親看到張立明這麽親民,張口就說:“寶寶上不起學!”
張立明聽後馬上說:“不管有多難,讓孩子上學也是頭等大事。我們必須繼續!”
“我只能賣鐵供壹個嬰兒上學。即使我妹妹讀完高中,上大學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出去打工,幫壹個家。”張佳韻的父親說。
張立明趕緊說:“如果沒有,壹定要想辦法讓孩子繼續讀書。”
“那年暑假開學前,張大爺給我捐了800元,堅持每學期捐到500元。1999,我考上大學後,他給了我1000元,幫我拿到了3000元的低息貸款,解決了學費問題,幫我實現了大學夢。”張家運介紹,張大爺的愛人江芹專門為自己準備了壹大包衣服和生活用品。
她還記得從1998到1999左右,張立明幾次下鄉的場景。“他壹點也不擺架子,也不打官腔,總是走過去和村民握手,還很好心幫忙。我見到他就叫他‘張叔叔’。”
2002年暑假,張家運在安慶打工,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張立明死於車禍。“像張叔這麽好的人,當時真的不敢也不願意相信。”
那天晚上,她趕到了殯儀館。“看到張叔的屍體和悲痛欲絕的秦怡,我覺得天要塌了。天黑了,我就倒在地上了。”張家運的母親朱淑清,離家步行數十裏,也來到現場送恩人最後壹程。
現在,張家雲生活在廣東東莞。從2004年開始,張家運先後三次專程到合肥看望蔣秦。她經常跟孩子說,我們壹家人壹路走來真的很不容易,要學會感恩。
多年來,安徽希望工程作為國家希望工程的重要組成部分,廣泛動員社會力量,積極幫扶脫貧攻堅,促進教育事業發展,服務青少年成長,引領社會潮流。累計籌集資金7.39億元,資助貧困學生22.8萬余人,援建希望學校863所。
在張家運看來,張立明和希望工程就像是貧困孩子成長路上的壹盞明燈,讓他們始終相信希望的存在。
“不稱職”的丈夫和父親
江芹說,工作之後,張立明是壹個勤奮、細心的人。在家裏,只要有空,他總是和自己爭著做家務。洗衣服,拖地,做飯等。,無所不用其極。每次出差前,他總是多做家務,以減輕妻子的負擔。
有壹次,當我匆忙出差時,張立明留了壹張紙條:“水已經為妳洗過了。我臨時出差,妳要保重。”像這樣的紙條,家裏還有幾十張。
張立明非常愛她的女兒,視她為掌上明珠。每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女兒還沒起床。離開前,他必須親吻她的小臉。晚上下班回家,女兒睡了,他就去摸摸她的小手,然後休息。每次出差,他晚上都會打電話回來詢問女兒的情況。
但女兒出生後,張立明從未花壹整天時間陪伴她。因為女兒不能經常見到他,她生氣地問江芹:“爸爸為什麽不回家?”張立明因此感到內疚。他經常對妻子說:“我欠女兒太多,是個不稱職的父親。”
張立明與妻子和女兒旅行的照片。(資料圖片)
“黎明調到省希望工程辦公室後,她的工作更忙了。她經常三四周回壹次家,回家了還在聯系工作。”江芹回憶道。
2002年7月13日,日本的周末,張立明終於有時間回到金寨老家,打算和家人共度壹天。他到家不久,單位打來電話,有事情要處理。他決定立刻趕回合肥。女兒拉著黎明的手哭著說:“爸爸,不要走,爸爸,不要走。”
張立明抱起女兒,撫摸著她的頭,對女兒說:“過幾天爸爸壹定會回來陪妳的。”乖巧的女兒點點頭,趴在窗臺上看著爸爸出去。望著張立明漸漸遠去的背影,她揮動著小手,喊著父親,聲音變得沙啞。
然而,江芹和她的女兒沒有等到張立明回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這是母女最後的告別。
2002年7月19日下午,為了籌集資助貧困兒童的資金,張立明帶著相關工作人員到六安聯系公開拍賣事宜。途中遭遇車禍,因公殉職,年僅38歲。
張立明去世後的壹段時間裏,幾個曾被張立明資助的孩子每天都打電話安慰江芹,孩子們在電話裏痛哭流涕。江芹清楚地記得,兩個年輕人走了60多公裏的山路去自己家裏看望自己。
“後來,我和女兒同意通過努力幫助貧困兒童來表達我們對黎明的深切懷念。”江芹說,汶川地震時,女兒在高中帶頭捐款,她向黨組織交了500元的“特殊黨費”,幫助災區孩子上學。“雖然家裏經濟並不寬裕,但每做壹件好事,我就多壹份安慰。”
壹個把愛給更多孩子的英雄。
“希望工程有無數的建設者和貢獻者,我父親就是其中之壹。當希望工程還處於萌芽狀態時,他會為這項事業澆水、培土,看著它成長。”在的女兒的心裏,我壹直把這句話記在心裏。
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授予張立明同誌“希望英雄”稱號
“我從小就羨慕別的孩子有精致的玩具和娃娃,我除了書什麽都沒有。不僅如此,甚至有時候,我的壓歲錢還會‘不翼而飛’,後來才知道是被父親‘偷走’的。當時我不明白他的生命為什麽被拉長了。只有壹套西裝他願意穿到開會,還有他媽媽精心補的補丁。”袁回憶說:
“父親調到省希望辦後,就更忙了。他總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和打不完的電話,他總是在我晚上睡著後才回家。他經常答應假期陪我玩,後來卻被壹個電話叫走了,留給我壹副心虛的樣子,壹個永遠填不滿的承諾。”女兒回憶說,父親經常解釋:“妳其實是個很幸福的孩子。妳從小衣食無憂,生活在壹個充滿愛的家庭,還有很多妳這個年紀的孩子上不起學,甚至失去父母。”
每當說起這些,張立明總是把女兒抱在懷裏,用胡茬子戳她的臉,笑著說:“便宜,妳說爸爸是不是應該給他們壹些照顧?”
當時元還小,只能“委屈”地聽著這些道理,勉強接受了“爸爸不只是我爸爸,他的愛只屬於我壹個人”的事實。
“那時候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父親是個英雄。雖然他沒有超人的翅膀,但他會飛,他會飛到那些需要他的孩子身邊。後來,我就不抱怨了。我把我的文具和書整理出來,讓他帶給比我更需要的孩子們。”
她還記得,9歲那年夏天,她來合肥找父親。張立明帶她去百貨商店購物,花10元買了壹碗面條,看著女兒吃完。女兒不解。為什麽我爸爸不買兩碗?張立明只是笑了笑,說他不餓。在回來的路上,他給女兒買了壹本書。
回家後,碰巧江芹做了炒飯,張立明輕而易舉地吃了三碗。女兒這才知道,爸爸身上只有25元,10元買了面,13元買書,兩個硬幣只夠坐公交回家。
“父親總說,我們家雖然沒錢,但有更珍貴的東西。當我很小的時候,他希望我成為壹名記者。這個理想我壹直堅持到今天。即使中間吃了很多苦,即使他已經離開,我也從未動搖過。”袁後悔自己當初不懂事,直到長大後偶然看到“鐵肩擔道義”這句話,才明白父親想成長為壹個像他壹樣的人——堅守正義,給別人帶來希望和光明。
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授予張立明同誌“希望工程建設者”榮譽紀念獎章。
"
“他深深熱愛希望工程事業,從他身上,我學到了受益終生的東西。”
"
學習和工作後,袁努力幫助弱者。她攢零花錢,定期資助失學兒童,放學後專門學習手語,去特殊教育學校做誌願者。
畢業後,袁成了壹名電視臺記者。在正式入職的那壹刻,她覺得自己完成了父親的遺願。“我想如果他知道了,他會為我驕傲的。”
長大後,她常常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幸運的是,第壹所希望小學建在了我的家鄉金寨縣。多年以後,希望小學培養了許多回報社會的優秀學生,希望的種子也漸漸長成參天大樹。
“不幸的是,我父親在他實現抱負之前就去世了。然而,這些年來,無數人沿著他曾經走過的路,投身於希望工程的事業。對我父親來說,這就足夠了。他應該很欣慰,很開心。”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