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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中國散文的看法

朱大路:我壹知半解。我只能從“筆會”的角度去掃描。在這十八年裏,散文有成長,有繁榮,也有衰落。所以心情是平靜的,激動的,憂郁的。在此期間,散文有兩個繁榮時期。第壹個是從1987到1989上半年,大概兩年半。那時候思想開放,要寫的題材挺多的,很容易發財。壹篇征文提交了三千篇,獎品是十輛嶄新的自行車,非常搶眼。第二個是從1996到1998上半年,也是兩年半。這期間,“筆會”每年發表二三十篇雜文,數量空前,質量尚可。劉說,每期《文選》可以轉載七八篇,但按規定只能轉載兩篇。我聽了,食欲大增。這十八年,我們幫助了壹批散文家的成長。《新雜輯》的九位作者早已是雜文圈的中堅力量,證明我們的眼力並不差。這幾年發現,小品人才比演員難找多了。以上海為例。劉雲會是壹個很有潛力的新城市。周澤雄也可以寫雜文,但他更喜歡寫雜文,鄭重聲明,他對今天的雜文很反感。我很想請他寫論文,但我怕會遭到拒絕。第三次熱潮何時到來?我不知道。我好像聽到潮水湧來,但我懷疑是我耳鳴。●記者:妳怎麽看待散文的作用?○朱大路:年近60,心態越來越平和,我覺得可以冷靜看待隨筆的作用了。把作文的作用擡得太高是不現實的。比如關於孫誌剛事件,與顧之爭,雜文只能發表意見,提出建議,制造壹點輿論,解決不了實際問題。但專業知識分子批評的介入引起了政府的關註,並對相關法律進行了完善。上海有學者撰文稱,這是法治的進步,專門學者的參與顯示了實力。這是非常正確的。同時,文章還批評文學批評“粗放空泛”,“因籠統而空洞,無濟於事”我的“嗅覺”很靈,馬上“嗅”出這是批評小品,以為小品不像專業批評那麽熟悉,直擊穴位,“代神訴苦”的工作是理性有效的。我覺得這應該作為檢查作文缺點的壹個好詞。但是,低估散文的作用是不現實的。其社會批判功能不可低估。被人詬病的惡人小人讀到,血壓升高大概是必然的。作文也重在端正思想。新時期以來,許多混亂的觀念和似是而非的提法壹直在試圖澄清,這散發了壹種鬥士的氣息,隨著時間的推移深化了民主的概念,並促進了制度層面的變革。在某些情況下,已經取得了直接的效果。比如前幾天河南陳魯民的《多少致癌新聞》壹文,批評新聞媒體隨意發布致癌新聞,缺乏科學證明,造成社會恐慌。有關部門註意到了這篇文章,並作出指示,制止這種不正之風。而且,在壹個社會中,批評的方式是多樣的,各有各的功能,不能互相替代,就像郎鹹平和朱鐵誌不能互相替代壹樣。朱鐵誌充當了壹個“晴雨表”。例如,他指出我們應該警惕臺風和暴雨。他有必要加固堤壩,實施防洪措施嗎?而且,從外面看圈子裏面,有時候比看圈子裏面更客觀。閆烈山在雜文中呼籲,每年給全國各地的農民工放20天探親假,解除性饑渴,比相關專家更為迫切和人道。二十天,時間長短已經提出來了,就看法律層面怎麽研究了。對於中國散文的未來,我比樂觀主義者更悲觀,也比悲觀主義者更樂觀。能解決實際問題者優先;解決不了,讓人思考,也不錯。除此之外,壹篇精彩的雜文也是有審美功能的,比如流沙河的雜文,就是諷刺藝術到了老先生手裏,是完整的。我有空,經常看書。妳在做什麽?享受審美愉悅!●記者:妳認為目前的小品創作普遍存在哪些問題?○朱大路:壹是對“論證”壹詞的誤解。壹提起筆,就渴望帶出真相。“因為”和“所以”壹直在說。其實我比妳更懂道理,妳急著解釋就短了。我想看的是妳展現真實的過程。過程很美好,經常會有閃光點。有時候壹個鮮為人知的例子,介紹的淋漓盡致,也能大放異彩。第二,臉太僵硬,沒有幽默感。幽默是壹種興奮劑,它能讓妳精神飽滿地閱讀文章。廣西阮直是興奮劑大師。他的雜文,用歡樂寫悲傷,用歡笑寫痛苦,壹路意象,壹路嘲諷,坦誠、大度、苦澀,都融化在“冷幽默”的風格裏,非常耐讀。我想學,但是學不會。還有北京的劉啟,絕對老實,文章絕對調皮,充滿“歪心思”。柳雄的貢獻在於,他在與中美基金交流時,打破了“文如其人”的永恒定律。第三是缺乏懸念。懸念也是壹種興奮劑,可以讓妳帶著好奇心去讀文章。這個懸念不是克裏斯蒂偵探小說裏的懸念,而是“餵雞飯”的懸念。餵雞飯,不多;吃完了給壹點,吃完了給壹點,讓妳想看全篇。第四,寫作方式單壹,只寫隨筆,成績都是時評。如果妳也寫雜文、散文詩、小說,吸收它們活潑靈動的優點,也許會改變妳雜文的面貌。第五,產量過大。數量和質量永遠是矛盾的。多了就不容易好起來了。我欽佩壹些初學者,他們寫得比我讀得還快。但是質量經常不合格,這讓我很無奈。如果他們在思想上被“減輕”了,不是以散文家自居,而是以“業余作家”自居,那就好得多了。“業余”心態,可進可退:我寫的,天啊,業余寫作也出成果了!如果寫不出來,可以安慰自己。反正是業余的。沒關系。這種心態會讓妳不慌不忙,寫出好文章。●記者:您曾經說過:“讓被批評者從口裏、心裏接受批評,承認失敗,這是知識分子搞批評的壹個重要方面”。請談談妳對文學批評和當代壹些文學論爭的看法。○朱大路:是的,文藝界有很多說法。從事批評是知識生活的壹個重要方面。但是,光有批評是不夠的,而且只完成了壹半。人吃了以後要口服,這樣對批判的理解才算完整。因此,批評者和被批評者都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賽義德在《論知識分子》壹書中說,“批評必須把自己想象成改善生活”。我覺得人在批判生活的時候很容易認輸。讓我們從張中行開始。10年前他寫過壹篇文章,認為亂世出生的知識分子,除了忠於壹個君主,兵敗盡死,毀山滅林,還可以走馮道第三條路。黃裳在《筆會》上撰文批評,並以汪精衛、錢在家國危難之際的表現,說明走第三條道路的危害性。話很重。當時我就猜到張中行會勃然大怒,寫文章反駁。誰知,他寫信給筆會的壹位老編輯,說“我的工作不好是有問題的”,“這些年來,我的晚年已經在走下坡路了,什麽都忘記了,以至於我在立論的時候,只註意到自己不是殉道,而是偏激片面”,自我檢討說“錯誤多,成就小,人們把它當作錯誤,也正是他們所說的,我的心也不會不安全”。並同意公開發表這封信。說實話,當時我很震驚,對張中行頂禮膜拜。後來看了他的《論順生》,才知道他學佛,修身養性,修行很深。黃裳和張中行,大師與大師相遇——他們壹方面批判自強,另壹方面又帶著自強的意識接受批判。這是對“批評”壹詞的完美詮釋作為壹名編輯,我經常收到來自作者的批評和反批評的稿件。妳對這個問題爭論得越多,妳的理解就越深刻。很多問題都不壹樣,沒有明確的答案。我們作為報主,希望大家多多討論,讓版面活躍起來。但是,對手明顯占據真理壹方,而他明顯站在風頭上,怎麽辦?其實人對外界的反應可以分為本能和境界兩個概念。打起來疼,抓起來癢。被批評,感覺不舒服,這是本能。大家都那麽無可指責。接下來怎麽處理就是境界問題了。張中行公開承認失敗是壹種很高的境界;另外,人的批評是對的,默許也是壹種很好的境界。壹位讀者認為穆暉在“筆會”上寫的壹篇散文,用錯了史料,更正了手稿中的錯誤。發表前,我給穆輝打電話,跟他說:“有人要批判了,妳能再反駁壹遍嗎?”慕輝回答:“看了文章,可能反駁,也可能不反駁。”結果他沒動,表示默認。當然,人家明明批評的是對的,卻不服輸。他們總是在那裏找理由反駁。也有這樣的作者。他們和張中行、穆輝壹比,差距就出來了。希望在雜文界,我們能有壹個好的態度對待批評和反批評。●記者:作為壹名征文編輯,妳最想對讀者說什麽?○朱大路:在泛娛樂化潮流充斥熒屏的當下,我誠摯地邀請讀者堅守自己的雜文愛好。雜文是思想的產物,讀雜文需要思考;開動思維機比看“超女”表演要費力得多。壹個社會,如果只崇尚浮躁,拒絕深刻,那將是隱藏的,危險的。我們應該讓散文家在全社會流行起來。在屏幕上的“家庭工作室”節目中,為什麽只有電影明星夫婦出現,而沒有散文家夫婦?對此我感到相當委屈。長得好看很重要,思想深刻也很重要。為此,我草擬了兩個抑揚頓挫的詞作為廣告語,請代發——“我們不僅要追求許,更要宣傳徐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