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鐘毅(浙江抗美援朝老兵)
采訪:田、楊潤雪、
整理:楊潤雪和史新宇
時間:2065 438+2009年8月6日
老兵(左二)與口試者，照片由田(左壹)提供。
我叫鐘毅，浙江湖州人。我出生於1931，今年88歲。1952年7月至1953年5月在中國人民誌願軍23軍67師後勤部工作。
老師推薦，悄悄參軍。
當我參軍的時候，我的名字叫金。後來，我把名字改成了鐘毅，意思是終身革命。
我參軍的時候，人民政府還沒成立，壹個軍代表坐在那裏，沒有動員活動。我參軍和我的校長有很大關系。65438到0947，在老師們的推薦下考上了德清建始學院，老師們很看重我。
德清建始董事長李壹航是壹名日本留學生。為了抗日，他只身回國。他加入了地下黨，成了與周恩來總理的單向聯系人。他有壹段偉大的歷史。他獲得了最重要的情報，進入國民黨內的CC部，當了壹名中國秘書。有壹次他在背包裏發現了壹份防止不同黨派活動的秘密報告。兩個地下黨抄了壹夜，單線聯系周總理，半夜把資料趕了出來。皖南事變後，他找不到黨組織，就去教書，後來回到家鄉，當了建始師範學院的校長。
他請的老師都是親信，還有地下黨。他對黨懷有深厚的感情。其中有兩個老師，壹個是李思友，山東人，熟悉解放軍，思想激進。他把我叫到辦公室，從背包裏拿出壹本書，說:“這本書妳可以看看。”這是王貴和李祥祥，為我打開了壹個新的世界。後來，我在學校讀了壹些社會科學的書，除了王貴和李祥祥，趙樹理的小說，小黑人的婚姻等等。這改善了我的思維，讓我明白了國民黨和* * *產黨的本質。當時聽到壹首歌叫《山那邊的好地方》，是壹首解放歌，對* * *產黨的認識越來越深。
因為校長，我對* * *產黨有了更深的了解，所以我參軍了。當時沒有抗美援朝的口號，更激進的是:“我們去朝鮮打！”當時宣傳的都是我們的同胞死在美國的飛機下，我們不能再受第二次了。現在* * *產黨領導下，我們需要對抗帝國主義。那時候大家都知道戰爭中會有犧牲，為祖國而死是光榮的。報名的時候，當我唱到《祖國需要我們》的時候，我立刻拿起了槍，眼淚就下來了。祖國需要我們，我必須去。
我父親的感情很復雜。他當然不同意我參軍，不是因為他不相信* * *產黨，而是因為他舍不得兒子。我是家裏唯壹的男性。我沒有弟弟，只有我和我妹妹。他們不想讓我參軍。我秘密參軍了。等他們知道了，我已經把革命軍人的家屬卡寄回去了。我父親拿著我姐姐的金夾子帶著這個去了上海解放軍總部。他穿著長衫，部隊不讓進的時候，我爸把東西拿出來，領導告訴他我們部隊在哪裏。我們已經到了松江，他趕到松江來看我。經過我們教官的勸說，他後來也就釋然了。
準備赴朝，軍隊靠岸。
師司令部有四大師，師政治部，師幹部部(幹部管理部)，師後勤部。我是後勤部門的。後勤部主任是鐘，政治委員是杜。我們稱主任為壹號首長，政委為二號首長。壹般首長辦公室有壹個秘書，但是我們秘書太忙，就有兩個，壹個負責收發(文件)，壹個負責統計(糧草彈藥消耗，人員損失)。前排級別的辦公室還配有技術秘書。這裏有壹兩個參謀，我們只有壹個。整個後勤部有兩匹馬，大概有五個信差傳達長官的消息。我是首長的秘書，基本上什麽都管。下屬的報告要上報，領導要簽字。如果主任太忙，我會批準的。我會寫年月日，酋長會寫他的名字。最後我會用公章蓋章。公章有兩個:壹個是行政代表，誌願軍步兵第67師後勤部制；黨委壹輪代表，中國誌願軍第67步兵師黨委。
還有軍需部、軍械部、醫藥部、掩蔽部(醫治和安撫工作)、擔架營、基礎防護工程連(主要是保衛倉庫)和大車連(運輸連；沒有汽車，只有騾子和馬。我們全師後勤沒有車。只有師司令部有兩輛吉普車，銀色的英國吉普，是從國民黨那裏繳獲的，供師長和團長使用。所以，壹個落後的農業國在這場戰爭中打敗世界第壹的工業國並不容易，值得我們驕傲。
師政治部下設秘書科，直接監督首長工作，起草文件，首長有什麽要求就做什麽；組織部，負責幹部的提拔和處分；幹部部，主管政治幹部，戰時經常傷亡，與組織部分；保衛科，負責內部管理，鋤奸，有句話叫“不怕就怕保衛科找妳談話”；最後是敵工程部負責對敵工作，有英語和韓語翻譯。在朝鮮戰爭中，壹個是對敵的政治工作，壹個是占領敵後的工作。這些翻譯都是高校英語系選拔出來的尖子生，男女都有。
7、8月份完成了我軍和誌願軍的實戰需求準備，方便到達朝鮮時停靠。我們首長辦公室等部門已經和誌願軍20軍進行了對口交接，完成了出國作戰的組織準備。
出發:從祖國抓壹把土，過河。
8月7日，1952，我們從太倉出發，上車，都是悶罐。進去後，砰的壹聲鎖上了，只有那邊有個洞。有壹次下唐山，我壹直在放哨，怕妳開小差，不怕壹萬，就怕萬壹。壹人開小差，人頭蒙羞。壹個人開小差，說明妳們軍隊的思想工作不到位。所以我們下來吃了點東西，然後又上了車。8月31，在安東下車，在壹個韓國人家裏住到9月7日。中間開了個會，因為我是局長秘書，這些環節我都不參加。
9月7日淩晨，我們渡過了鴨綠江。實際上，我走過了橋。雖然這座橋被美軍多次轟炸，但仍然通車。臨走時，我從祖國抓了壹把泥土，用紙巾包好，放進背包裏。
渡鴨綠江非常緊張。天黑之前，我們看到了蘇聯高射炮部隊。我遇到壹個蘇聯步兵，來告訴我“抗美援朝”。
這時候我們負責人過來讓我帶兩章。壹邊是中國人民解放軍67師後勤部，壹邊是中央67師黨委，是圓形的。這兩章交了，兩章同時發。壹個是中國人民誌願軍第67步兵師後勤部的印章，是方章，壹個是第67誌願軍師黨委的。
軍隊有非常嚴格的規定。甚至連級以上幹部，包括指導員連長，只有當了指導員才能發錢包。只有連級以上的幹部才能配錢包，連級以下沒有錢包。主任想下來檢查準備情況，問我進展如何。我說:“政委，把這兩章給我，我只能放背包裏。我沒有錢包。”政委打了個電話:“馬上送個皮包來。”就這樣，我超編，超配。我沒有資格掛這個荷包，但政委為我破例了。
9月7日到9月30日的行軍很累，領導沒睡，也不敢睡。行軍時只能休息。壹般都是晚上行軍，看天氣，每天大概走三四十公裏，很少有人走50公裏。大部隊行軍，要打前站，就是派幾個人出去探路，回來匯報。前線只有少量的發報機用於通訊，行軍中沒有電話，全靠通信兵的幾匹馬傳遞。
馬奇:“壹天晚上我橫渡了26次沙河。”
我們從後方斜穿過三八線。我的主要工作包括上面的行軍規劃，比如今天部隊要去哪裏，但是我們下面有幾個單位需要細化指令，告訴首長。還有長官的露營通知，下面的露營報告是關於我們行軍了多少英裏，包括紀律好不好，有沒有傷亡，壹切如何正常，在哪裏安頓好了，有什麽問題就說。
如果妳受傷了，去避難所，這是壹個野戰醫院。還有壹個基礎防護工程公司。沒有人保護倉庫嗎？橋塌了，需要修理。這些都是基礎防護工程公司的工作。還有壹個運輸公司，我們也叫它大車公司。想到這裏，我們想留下來流淚，這是非常可憐的。美國人有多少輛車？我們只有兩張吉普卡，是在和國民黨的戰爭中繳獲的，不是我們自己的。當時這些車長征都沒有，只有師級幹部才能拿這個吉普卡。其他師沒有車，都是手推車和騾馬拉車。所以運輸連很苦，手推車很小，全軍沒有現代化裝備。
千裏之旅即將結束。壹個晚上，我26次路過沙河。我印象深刻，永遠不會忘記。經歷過的人都能準確的說26遍，因為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我們營地走的是C級公路，山很高。那時候修高速公路很困難，我們要過了水才能到那邊的山上。其實只有壹條河，沒有橋，水很深。如果妳想到達那裏，妳只能繼續在水中行走。水有時很深，超過膝蓋。因為這個地方是C級公路，所以我們會把旁邊的石頭拿來，讓它高壹點，好走壹點。我們師有三個步兵團，壹個炮兵團，壹個後勤部。我們的大車連車都沒有，都是小車，馬拉大車都是過水的。大車的吆喝聲、敲門聲和騾馬的叫聲混在壹起，最後我們幫助女同誌們壹起度過了這個難關，印象非常深刻。
後勤:前要裝糧彈，後要轉移傷員。
關於後勤組織，我們朱總司令給我們的評價是，抗美援朝的功勞有壹半是後勤。為什麽？因為在祖國，解放區是我們當地黨組織動員白銀，而在朝鮮全靠我們，所以後勤很重要。
到了三八線以後，顯然我們的後勤工作可以用幾個字來概括:“前方要裝糧”，給前方供應糧食——人吃，彈藥——槍吃；“傷員後”，我們甚至和連隊級幹部開玩笑說:“以後我們就住壹個宿舍了。”用白布洗幹凈，包好，埋起來，記錄下來。這裏有壹個很重要的花名冊，就是妳的軍隊裏有幾個人是要報效祖國的。這是壹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也是我工作的重點。如果壹個人死了，這個人的名字將從花名冊上抹去，他被安置在哪裏將被記錄下來。我們每壹個人，從團長到幹部，再到最底層的戰士，都是可愛的人，每壹個缺失的人都要記下來。花名冊的目的是想知道這個單位有多少人，要不要加進去？
朝鮮的大村子都被美國飛機炸了，壹個人都沒有。村莊是分散的。所以我們很多部隊都是露營，用的是帶孔的方形篷布，用金屬包裹，可以穿起來搭帳篷、帳篷、雨布。三月露營需要露營通知和露營報告。宿營通知是師宿營通知的體現，包括目的地、路線、目的地特點和註意事項，由師後勤部門傳達給總部、掩體、擔架營等各地各部門。野營報告是向上級匯報到達目的地後的情況，行軍途中的突發事件，部隊的思想狀況等。師後勤向師總部報告，師後勤單位向師後勤主任報告。
有壹次去師政治部開會，是政委和後勤部主任開的，翻了好幾座山。我們在下面開會，但局長辦公室搬到了上面，上面的草棚用藤條覆蓋。放的時候是綠色的，過壹會兒就變黃了，就成了目標。那次有十幾個人受傷，但沒有人死亡。有時候我們都說這是“天堂裏的馬克思精神”。
第壹個死在我們後勤部門的女同誌，她是軍需官。在倉庫外面拿東西的時候，美國人投下了壹顆炸彈並藏了起來。飛機看到隧道裏有東西露出來，就露出來了，又投下壹顆炸彈，炸死了她。
晚上有防空哨，沿途高處也有防空哨。當飛機來的時候，我們能聽到聲音。我們運輸公司還有車，燈很亮。看到飛機來了，我們就“砰”的壹聲槍響，所有的燈都滅了。我們沒有別的了。我們只是靠人來，站得高，聽得遠。防空哨立下了汗馬功勞，生活很枯燥。晚上交通很繁忙。戰爭消耗很大。人要吃飯，槍也要吃飯。我們想吃槍子的時候都有代號。比如我們報了需要供應多少子彈，多少炸彈我們叫“花生”“蘋果”，都有代號，現在都忘了。我們師雖然沒有車，但是用汽車運輸，用大車運輸，源源不斷的供應食物。
李金平的冬天(1952 65438+10月1—65438+2月27日)
從1952，10，1到12，我們穿過半島上的亂石山，來到了前方。這壹塊被炸了，可能有美軍。左右空軍都在轟炸，生命沒有保障。
在我們居住的這個山溝裏，樹林茂密，山勢險峻。我們叫住宿不綁，壹般是壹門壹窗。在門上做個窗簾，保暖防風，晚上避光。門外隱約能看到“住在裏面就要知道造洞的艱辛”這句詩，後面看不清楚。意思是住在裏面就應該知道建這個洞的艱辛。基本上妳得自己挖，工程師會來指導妳。上面建，下面就得建炕，因為太冷了，但實際上炕不燒，因為需要柴火，也會產生火。隊伍裏大部分都是小女生小男生，大家都叫他們兄妹，基本就是睡壹個炕的意思。
我們手交的結果是，20軍的領導來我們山洞慰問，交代我們要註意什麽，外面的朝鮮軍隊如何，美國空軍如何轟炸，請我們吃飯，山上摘葡萄釀酒。65438年10月8日，我軍出征，在山腳下，聽到喇叭裏播放著《英氣》、《朝鮮歌》。
我們在汽油桶裏洗澡，擦幹地面，放上水，下面的火就熱了。我們男同性戀洗澡沒有聲音，女同性戀洗澡有“笑”的聲音。壹般我們早半個月洗壹次澡，冬天到下午太陽比較暖和。壹般不要用柴火燃燒，盡量少做香煙。這種生活就像壹場夢。壹個女同誌在寧波參軍了。據說她參軍是因為不滿家裏的婚姻安排。後來，她去世了。我為她寫了壹個墓碑。這是我這輩子唯壹寫過墓碑的人。但是我沒有寫在日記裏，所以我記不起她的名字，只記得她唱歌很好聽。前線沒有大型演出的時候，他們唱歌，單口相聲。只要他們唱，不管唱的好不好，大家都歡呼，因為生活太無聊了。那時候還沒有廣播。只有通過人民日報，我們才能了解祖國的形勢。當我們看到人民日報時，我們聽到了祖國的聲音。它代表了黨。人民日報壹般兩三天就能送到，三五天就能看到壹批。交貨時會有飛機轟炸。誌願軍報比較及時壹點，新華電信壹般都是給團長看的，不過會經過我手，所以能看壹點。當我有空的時候，我看書和報紙。
大田的春天(1953元旦-5月18)
1952我在行軍途中睡著了，現在是1953。我們在三八線的中心，平康縣。老頭山的戰鬥很激烈。老頭山以前是上甘嶺，三八線中間是很重要的地方。可以說是100%穩定，難以突破。這種地貌，山很高，我們住在山溝裏，從外面進不來，大炮也進不來，頭在陽面，我們在陰面。為了保命，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工作。火炮校準器下面有壹塊鋼板，飛得很低很慢。我們稱之為“老病人”。這是非常糟糕的。炮兵來了，指揮，打得緊，打得不規律。這不是固定的炮擊時間。當它靠近時，它聽到噓的聲音，然後聽到嗶嗶聲。
我們的可拆棚只有壹個門壹個窗，這裏是我們的炕，下面是床。我們用容器和罐子當桌子。很冷，零下幾度，因為我們是長官辦公室，長官叫軍需辦公室送炭來燒柴火，所以不能放很多煙。我們晚上不燒，火太大了。白天我們總是自己取暖，只有前面的康路可以用酒精燈。妳吃的壓縮餅幹，壹放在炭火上烤就松了，外面做的雪放在罐子裏煮。我們防空壹天只吃兩頓飯，壹頓天亮前，壹頓天黑前。下面的同誌餓了，我們後勤雖然不打仗，但是很辛苦。我跟長官說後來改成了三餐。
有壹次，我們下面的工兵連繳獲了美元，我們把從飛機上掉下來的卡賓槍、壹些子彈和壹些巧克力等高檔食品全部上交。
三月，敵人炮擊，進攻前，戰況非常激烈。槍壹響，它就沖了過來。槍沒打中，樹林上空升起濃煙，上面有壹個老病人。我拼命往裏面跑，溝口的管理科長龐科長的血在往下流，不停地喊著外面的人撤離。還有壹個通訊員王琦同誌，跑著跑著就被摔壞了，挨罵了。其他時候有炮擊的時候，壹個大概六七歲的朝鮮小女孩跑過來，我們把她拉到彈坑裏。她很害怕，我們都安慰她。
大概三四月份的時候，艾森豪威爾上臺，開始越來越激烈的和我們做愛。200團政委羅俊犧牲了。我們的班長陳誌民也英勇犧牲了。他家沒有錢。他是唯壹上過高中的人。他很誠實。他是班長，我是副班長。他就像壹個大哥哥。他的犧牲對我很殘忍，我熱淚盈眶。還有壹個叫陳至的烈士，他非常有名。他多次進攻，都被敵人的轟炸打死了。他的壹支槍被移交給了博物館。他的英雄事跡很多，聲譽很高。
有壹次天亮前，炸彈掉到溝底，沒爆炸。我打電話給工程公司取出裏面的炸藥。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我們沒有炸藥，是美國帶給我們的。還有壹次晚上我在指揮，終於睡了。結果我被驚醒，馬上跑了出去。我們的壹個聯絡員老浦在外面看到對方壓了壹塊黑。結果敵機向我們俯沖下來，機槍掃射下來。我拼命跑，跑進了壹個貓的耳洞。我們在這次突襲中犧牲了很多人。我以為今天我會在革命中取得成功，我會做出犧牲。結果我的祖先積德，活了下來。
有壹次，領導都出去了，留下我和壹個女同誌，叫潘紅，比我大。我們守著電話，敵機在天空中轟鳴。當他們看到我們的山谷，他們炸毀了它。我們用手撐著，防止炸彈落地時胸部碰到地面，內臟受損。美國的武器比較先進，中國只是農業國，但差距還是太大。那壹次，真的是馬克思在天之靈，他雖然受了傷，卻活了下來。
潘虹姐姐家曾經送過她壹本《普希金文選》，那年還挺流行的，大家都搶著看。祖國給朝鮮的慰問信很多。還記得壹位印尼華僑女孩林敏英寫給我的慰問信。
當時，* * *團員和* * *黨員都有自己的戰時臨時介紹信，為了防止他們在戰鬥中昏迷不能說話，以此紙證明自己的身份。另外，軍帽發的時候，會在帽內的白色襯布上印上單位、姓名、血型，大家補上傷。
我們收到了壹些敵人的傳單和小報紙來宣傳我們。傳單上描繪了壹名誌願軍士兵被16把刺刀刺死，配文是:妳壹個人能打敗十幾個人嗎？這是壹廂情願。我們的戰士壹般會把它們撕碎或者交給教官。這是戰場上的春天，主要是前線的戰鬥。我們24小時生活在敵人的炮火下，生活非常艱苦。
大秀洞的夏天(1953 5月19-8月6日)
這是我從師後勤調到師政治部的那個夏天。有壹條小河叫彭。下雨的時候，河裏全是紅黃相間的水，沒辦法過洪水爆發的那條河。村旁有壹座小山，東邊有壹條隧道(幹部部)，西邊有壹條隧道(秘書部)，住著壹個政治部副主任姜。在四川的另壹邊，壹條隧道就是指揮部，可以看到。它非常安全。我們的隧道不像前面那麽短。隧道外面是勤務兵、通訊員、接話員和打字員，大概三四個。第五個是我。我是秘書。腳朝外，頭朝內，墻上掛著電話。壹般接電話的秘書，秘書科的科長，守班的打字員，叫曾葉，葉聰。幹部部門的情況不清楚。總部是軍事指揮部，我們是政治指揮部。相對來說，這個地方很安全。
我們舉行了壹次模聯會(英雄模聯會)來激勵我們的鬥誌。我來到我們的小組，我講述了“丹娘和舒拉”的英雄故事。團裏的骨幹表達了自己的感受，然後動員我們去挖野菜。因為晚上不吃素菜，所以發動社員和村民寫聯名信。那天水還比較大，女同誌用籃子給前線戰士送東西。
我在大秀洞抓了很多美國俘虜，給他們壹些饅頭和壹些水就送回去了。
丹娘和舒拉的故事。鐘先生在日記中記錄了他兩次閱讀《丹娘與舒拉的故事》的感受，這個故事成為他在朝鮮戰場上的精神支柱。
過河時，我帶了壹把太重的外國鐵鍬。後來，我不要了。看到背包裏有兩雙粗襪子，就沒穿。我覺得太重了，沒法帶，就把它放在朝鮮人的炕下，讓他們穿。
二號首長陳打電話給我，說朝鮮停戰，讓三團政委珍惜和平，不怕疼，願意打仗。要有戰爭勝利的支撐，沒有戰爭勝利就沒有效益。(指令)要迅速傳達到每個士兵的耳朵裏，讓每個人都明白，只有戰鬥才有和平。我們都有馬列主義常識，知道帝國主義的本質是戰爭。
朝鮮時間10點，北京時間9點，臨近停戰時間，炮聲還在隆隆作響。當時真的壹點聲音都沒有，我們都高興的跳了起來。任何和平都是人買回來的。我很高興我能安全回到中國。政委打電話回來，通知下面的政委指導員讓戰士們給家裏寫信，說休戰結束了，我們大獲全勝，我們還是安全的。
從前線回來的藝術團，敵人工程部的英文翻譯，給我們講前線是什麽樣子，帶了壹個手風琴，壹個口琴，壹首歡快的曲子。休戰時，我們唱歌跳舞。第二天，我們告訴朝鮮人民，勝利了，停戰了，他們高興得載歌載舞。
二十五年的恩怨
我在朝鮮立了三等功，在中國立了四等功。第四類很簡單。只要妳不犯錯，積極做好每壹件事，那麽妳已經達到了四級。在朝鮮拿個三等功不容易，對我入黨有幫助。他在前方縫紉機方面做出了卓越的工作，被評為三等功。三等功的條件非常苛刻。妳不會因為首長說妳不會就榮立三等功。和大家討論這個事情，他是否合格首先要在黨支部決定，因為他要走群眾路線。如果下面有人說妳壞話，那就過不去了。壹般來說，通過的人多，不通過的人少。在朝鮮，政府工作很難拿個三等功，不比在前線強多少。妳必須努力工作，按時完成主任交給妳的任務。前線就是看妳殺過多少敵人。如果炸掉坦克，立二等功也是有可能的。後方工作很難做出三等功。
停戰後，我因冤假錯案被開除黨籍，不能再留在部隊。我自己選擇了退役。我有我自己的私心，因為我後來被調到誌願軍總部，知道轉業的方向是新疆。我想我會去新疆。父母都五十多歲了，我只有壹個兒子。我想我最好復員。我是師範畢業的，可以靠教書謀生。另外，我覺得湖州是個好地方，我不想離開，所以我決定不退休了。復員回來，寫了壹篇中篇小說。
因為冤假錯案被開除黨籍，去申訴。二十五歲時被開除黨籍，二十五年後平反。二十五歲到五十歲，恢復黨籍，共同計算黨齡。現在說起來，我已經是60多年的老黨員了，現在很滿足。
(本文是國家社科基金西部項目“中國人民誌願軍朝鮮駐軍研究(1953-1958)”和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誌願軍老兵鐘毅口述訪談及日記整理”的成果，由論文授權項目組啟動。項目指導教師田，組員:、楊潤雪、石亞琪、。)
校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