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已離我們而去,留給世人無限嘆息;
壹個早已銷聲匿跡,退隱江湖;
壹個不懼怕世界,活出自己想要的男人,“流浪漢”成了他的標簽。
他們都有自己的成功和輝煌。在世人眼裏,他們是孤獨的,是傳奇的。
張國榮,尊龍,山謬·裏維。
1
網上曾經有壹個問題:張國榮有多孤獨?
有人說,看到《霸王別姬》的最後壹幕,妳就什麽都明白了。
我弟弟從小就有壹個孤獨的童年。
張國榮說,從童年到成年,和父親在壹起的時間加起來只有五天。
有壹次,爸爸的朋友問他:“兒子,爸爸帶妳去喝茶了嗎?”
張國榮回答說:“我們是陌生人。”
他曾用“緣分太淡”作為不溫暖的理由。
他說,“這種關系,與其說是父母親情,不如說是朋友壹般的關系。”
在壹次采訪中,哥哥曾經說過,我對自己的童年基本沒有記憶。
成年的張國榮回憶說:
小時候,我很孤獨。我是壹個安靜的孩子。任何人來我家,妳在大廳,我在房間,妳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懂事後,感覺家裏亂了。人很多,但是沒人管我。
在這壹生中,張國榮父母的愛很少。
1977年,父親張火海因酗酒中風癱瘓,家中的服飾店開始被時代淘汰。
家裏的巨大變故迫使弟弟放棄學業,獨自回香港打拼。
後來,我遇到了我壹生的摯愛唐鶴德,更有甚者,我遇到了各種世俗的流言蜚語。
後來在2000年的《熱戀》演唱會上,高級裝扮更是飽受詬病。
這些負面新聞侵襲了他最初對藝術的追求。
他曾經哽咽著說:“這幾年,很多人都在傷害我。不僅傷害了我,也傷害了我的親人和愛人。我明白我是壹個藝術家;但我也是個普通人。我忍不住去處理它,面對它...不要再傷害我了...然而,我感謝妳多年來的支持。上帝是公平的,不管妳是男是女,我最愛的是我自己……”
後來,粉絲們把這場演唱會視為他演藝生涯中最成功、最經典的壹場。
我弟弟對藝術的追求近乎瘋狂。
《霸王別姬》經典臺詞:“不狂則不存”。
形容哥哥壹生的藝術追求最恰當不過了。
追求完美,有時候不得不佩服自己。
孤獨也是必然的。
16年前的閏,徹底把孤獨帶入了另壹個世界。
壹代巨星永存。
這種孤獨的宿命論就像他在《阿飛正傳》裏說的那樣:
“這個世界上有壹種鳥是沒有腳的,它的生命只能在天上飛來飛去。他壹生只能著陸壹次,那就是他死的時候。”
這麽多年過去了,人們壹直記得張國榮。
因為他不僅影響了音樂和電影,也影響了很多人的生活。
他成了壹個傳奇的符號,成了無數人精神的象征。
哥哥表演了壹百張臉,詮釋了壹千種人格,面對了壹萬種非議,卻只活出了壹個人生。
正如他在我心中唱的:
“不管世界怎麽變,不管身邊的人,不管他們怎麽看我們,我們都要做最真實的自己。”
他壹生都在孤獨的沙漠中如此赤裸耀眼。
2
和張國榮壹樣,生來孤獨的尊龍也有孤獨的背景。
尊龍的孤獨是天生的。
剛出生就被親生父母遺棄在竹籃裏,是個孤兒。
後來,她被壹位殘疾孤獨的單身女士收養。
生來倒黴,是他壹輩子放不下的痛。
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幾次試圖拋棄尊龍,因為我的養母很窮。
有壹次把我丟在香港的壹個公交車站,把我壹個人丟下。那壹次,我們對視著...終於,她來了,拉著我的手回家。
最後養母還是心軟,拉著他的手回家了。
許多年以後,他回憶自己的童年時說:“小時候,壹碗飯,半個鹹蛋,壹個睡覺的籃子,我就滿足了。”
10歲,別人家孩子都在讀書,養母看他很帥。
他被送到香港春秋劇社學習京劇,此後壹直在戲班吃住。
師從京劇布魯斯粉菊花女士學習京劇。
他那時候連名字都沒有,所以在戲劇班,大家都叫他小強尼。
這是他第壹次有名字。
但是,在戲劇班學戲劇,吃虧是常有的事。
小尊龍多次受不了,想逃跑。
但每次拿回來都是又壹頓揍。
被師傅打是行業規則,合理。
尊龍不能忍受的是被他的同學欺負和侮辱。
因為生來沒有爸爸媽媽,所以經常被同學嘲笑為“野孩子”。
被同學打成重傷,他沈默不語,甚至沒錢去醫院。
最後,壹位好心的裁縫來為他縫了八針。
在他的整個童年,尊龍在沒有任何尊嚴和痛苦的情況下成長。
童年的不幸受傷也為他壹生的孤獨埋下了伏筆。
多年以後,他成名了,說起那些年收養他的那位小姐,他也沒有懷恨在心。
他說:
“長大後,我漸漸知道老太太的痛苦,明白她對我的各種行為。她沒文化又窮,還想生我...後來想到她在美國還是會流淚。我壹直撫養她直到她去世,這是我最大的成就。”
他做到了。
為了報答養母的恩情,尊龍壹直資助她,直到她去世。
有人曾經問他,尊龍成為大明星最重要的是什麽?
這不是我的電影,這不是我的財富,但我仍然可以為收養我的女士哭泣。
對於以後所有的成就,他說沒有人能分享。
許多年以後,他受邀出演《霸王別姬》中的米麗蝶禮服。他讀完這個故事後。
不由感慨的說道:
“這不是我的自傳嗎?當我懂事的時候,我在粉菊花踢著我的腿,吃著壹鍋米飯,唱著歌劇。我的壹生,喜怒哀樂,愛恨情仇,都來自京劇。”
雖然沒能演好這個經典角色,但末代皇帝後來卻讓他壹舉登上巔峰。
盡管至今單身,他仍然癡迷於在《末代皇帝》中合作的陳沖。
十幾年前的壹次采訪中,尊龍被問到“妳為什麽至今未婚?”?
“我壹直特別喜歡陳沖...我對她很好,她也對我很好。我們的愛好也很相似。陳沖壹直是我的天使。可是她嫁給了別人,因為我沒用,讓她跑了。”
可惜,兩個人只能是有緣人,只剩下尊龍壹個人在戀愛。
如今67歲的尊龍早已隱退影視江湖。
曾經的叱咤風雲,在平凡的日子裏早已化為輕雲。
壹個人住在溫哥華,每天壹個人遛狗,喝下午茶,去森林裏散步。
他還自稱兩千年老樹,叫爺爺奶奶,他們看著都哭了。
他說,在古樹面前,他這個孤兒會覺得自己有根。難過的時候他會擁抱他們,他會覺得自己的心被釘住了,再也感覺不到痛了。
未婚無兒,他經常去孤兒院看望那些孩子。
他盡力彌補他錯過的壹切。
“我不太擅長做人。我沒有家人,沒有父母,沒有名字,沒有童年。我不太了解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從小到大,沒有人保護過我,所以我封閉了自己的內心。”
“我就像壹片樹葉,掉進河裏被河水沖走,我不知道它走了。像我這樣的人消失在世界上也沒人在乎。”
他的壹生輝煌燦爛,也充滿了悲傷。
孤獨和他已知的命運壹樣,伴隨了他壹生。
他的人生像煙花壹樣燦爛又孤獨。
但即使是煙花也容易冷,也曾盛開過。
三
像前兩個天生孤獨的張國榮和尊龍。
山謬·裏維的壹生也有起有落。
他來自壹個充滿問題的家庭。12歲,父親因販毒被捕,母親是脫衣舞女。
後來他有很多繼父,他從小就有焦慮和恐懼。
最殘酷的是,命運不止壹次和他開了個玩笑。
他29歲失去了最好的朋友,35歲失去了孩子,37歲失去了壹生的摯愛。
失去朋友後,基努抑郁了很久,他也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碰毒品。
我以為經歷過這種痛苦,就會在時間的治愈下慢慢走出來。
沒想到悲慘接踵而至。
1999年,詹妮弗·賽姆生下了他們的女兒,但孩子出生時是死胎。
更讓他難過的是,18個月後,他的女朋友因為抑郁癥在壹場嚴重的車禍中去世了。
同時失去孩子和女朋友的基努徹底絕望了,這讓他痛苦萬分。
沒想到,後來命運的魔手再次向他伸出。
然後和他相依為命,最愛的妹妹被查出白血病。
拍完《黑客帝國》後,我登上了巔峰,但妹妹得了白血病,瞬間跌入谷底。
基努·裏維斯不惜重金為她的妹妹尋找最好的醫院。
我還把房子改成了設備齊全的私立醫院,把妹妹接回家照顧。
最後姐姐的病被擊退了。
接二連三的致命打擊,完全讓基努對不公平的命運產生了怨恨:
“不幸的是,事情總是沒完沒了。別人以為我會忘記悲傷,漸漸好起來,其實不是這樣。當妳愛的人離開妳,妳突然變得孤獨。我常常會懷念自己和他們的交集,那些往事會壹直留在心裏。有時候著急的時候就想罵人,因為老天對我太不公平了。”
命運讓這個飽受折磨的男人漸漸活成了壹個“抑郁”的浪人。
他選擇做壹個徹底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的浪人。
經常被拍到蹲在街上吃飯。
和街上無家可歸的人分享酒,然後和他們交流。
我不顧形象的吃了午飯,然後就昏迷了。
我開心的喝了壹瓶卡羅拉,然後瞬間蒙頭思考,陷入了煩惱和迷茫。
就躺在草地上舒舒服服的睡壹覺,沒有欲望。
就像壹個孤獨的旅行者在世界各地遊蕩,躺在壹個不知名的地方的浴缸裏。
他獨自坐在長椅上吃三明治的照片壹度在網上瘋傳,並被制成各種“悲傷基努”表情包。
在媒體和粉絲的鏡頭裏,他就像壹個完全沒有爭議的清道夫。
也活得比普通人更普通。
出行坐公交,給女乘客讓座。
由於不缺錢,他直到39歲才買了第壹套房子。
在此之前,他經常睡在朋友家,甚至在汽車旅館住了九年。
“我可以隨時擁有我想要的壹切。我為什麽需要空房子?”
壹雙鞋都快爛了,換了也不在乎。
30年了,還穿著同樣的外套。
47歲生日那天,他衣衫襤褸地坐在路邊,吃著自己的蛋糕。
壹些粉絲過來了,他主動提出和他們分享蛋糕。
孤獨的時候,他是那麽的親密可愛。
雖然看破了世間無常的命運,但心中還是有壹片凈土。
他還成立了壹個專門的基金會,多年來壹直為癌癥研究捐款。
拍攝《駭客任務》收入的70%捐給醫院治療白血病患者。
在壹次采訪中,他曾說:“錢是我最不在乎的東西。我現在有足夠的錢活幾個世紀。還不如給更需要的人。”
在世人眼裏,大家都對他的行為感到不解。
邋遢的衣著,沈郁的形象,與過去好萊塢最酷的男人完全不同。
但之後我們才明白,因為命運的壹次次打擊,他早已將孤獨深深埋在心底。
形象邋遢,但內心純潔。
他心中的孤獨,既是自由,也是高貴。
這麽多年過去了,大家對他的評價都是“孤獨基努”。
面對這個稱號,他總是說:“妳需要幸福的生活,我不需要。”
他曾經擁有陽光燦爛的日子,現在卻只享受當下的孤獨。
他生來並不快樂,他也不再感到快樂。
也許孤獨是他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