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魏健:為什麽我說巴菲特投資比亞迪肯定會賠錢?
丹·魏健是新橋資本的前合夥人,他主導的SDB案是對他、新橋資本和中國金融業都具有標誌性意義的PE收購案。2004年牽頭新橋資本(654.38+0.5億美元)收購深發展,6年後2065.438+00以25億美元賣給平安集團。2010,丹·魏健離開新橋,出任CEO。據英國《金融時報》報道,PAG和全球最大對沖基金之壹的德肖是海通證券今年在港上市的主要基礎投資者。以下是對福布斯中文網編輯丹·魏健的采訪。丹·魏健談到了過去投資中國商業銀行的動機,以及根據中國目前的經濟特點應該進行什麽樣的投資。他特別提到:妳不能投資中國經濟的癥狀;中國由投資驅動的經濟增長是不可長期持續的。這個時候,如果投資者大規模投資產能過剩、沒有特別優勢的制造業,那就是自取滅亡——比如巴菲特投資比亞迪。問:SDB的項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嗎?答:應該說所有的項目都是不可避免的。“時刻準備著”,第壹句話就是時刻準備著……新橋進入後三個月,發行的流動資金枯竭,凈資產虧空大致80億元。所以當時銀監會和人民銀行兩個監管部門的朋友說,妳敢投資這樣的銀行?很多人看了都畏縮不前,於是政府找了20多家,沒人敢投才找到我們。後來很多人以為我占了大便宜,其實這是個燙手山芋,我們冒了很大風險。這和我們之前投資的韓國第壹銀行差不多,也是要破產了。被韓國政府收歸國有的摩根士丹利銀行作為賣方顧問,邀請了全球40多家機構投資者,包括所有的大銀行。後來只有匯豐和我們出手了。問:當時,SDB的情況非常糟糕。妳的自信從何而來?中國的銀行是壹臺印鈔機。存款利率和貸款利率都是央行定的,利差國家保證了自己有壟斷利潤。但是為什麽銀行還是虧損?就因為我把錢給了別人拿不回來了。壞賬壹來,多少利差都沒用。所以,用天津人的話說,沒有不愛惜瓷器的金剛鉆。我們對風險控制很有信心。十有八九我們能把錢拿回來,而不是變成壞賬。所以,只要能控制好流動性和風險,銀行在節假日肯定是賺錢的。比如2004年,我們在深發展投資了654.38+0.5億美元,當時的匯率是654.38+0.2億元,這是壹筆不小的投資。當時很少能找到654.38+0億美元或者654.38+0.2億人民幣以上的項目。在過去的半年裏,我的兩筆投資,每筆都是2.5億美元,都是在零售行業和醫藥行業。現在我們經常可以看到這種上億元的項目。我在這裏討論的是壹個5億美元的項目。問:妳認為這種變化與通貨膨脹或產業結構調整有關嗎?答:中國的市場越來越成熟,所以中國的企業規模增大了。因為7-8年前,中國發展很不平衡,大家都不想去中西部。沒有像樣的企業能賺錢,但現在中西部地區的發展比沿海地區快。所以,如果妳的盈利模式在上海能成功,不僅在廣州、北京、深圳可以復制,在內地很多地方也可以復制。此外,中國的市場使得擴大規模變得非常容易,前提是妳的盈利模式非常出色。所以現在企業的成長規模很快。五年前,妳看華為和阿裏巴巴還小,現在都上千億了。因此,中國市場現在的壹大特點是足夠大。我不投資6543.8億美元以下的項目,但5年前,6543.8億美元以上的項目很難找。現在,我有很多工作要做。此外,我們PAG的投資者也希望我們投資壹些大型轉型項目,SDB就是壹個轉型項目。我們的投資驅動型經濟增長是不可長期持續的。投資造成大面積產能過剩,投資驅動的增長成本很高,效率很低。2008年,美國經濟金融最危急,瀕臨深淵的時候,產能利用率是78%,今天的中國不到60%。為什麽經濟減速時間這麽長?中央下了很大力氣,采取了很多措施,為什麽拔不出來?就是因為從2009年開始,幾百萬億投入去產能,所以產能過剩的情況大大增加了。2009年80%以上的利用率也很低,現在只有60%多。這種情況下,再投入產能也是無效的或者效果很小。國外在判斷中國經濟時,關註兩個數字,壹個是GDP,壹個是工業用電量。他們說這兩個數字是錯誤和不準確的。因為工業用電量更大,超過GDP,而且用電量不能造假,所以GDP是假的。我跟他們解釋:其實GDP和用電量的數字是準確的。需要明確的是,經濟減速在哪裏放緩。10年前我就停止投資制造業了,我知道這是個陷阱。中國的汽車制造能力壹定是過剩的。今天我們有157家廠商,美國只有三家,日本五家,韓國兩家。所以我沒有投資汽車制造,而是投資汽車銷售。2007年孫廣信來找我時,我發現中西部地區的汽車銷售是壹個瓶頸。中國大汽車在新疆占據了80%的市場份額,在河南占據了20%的市場份額,所以我投資了。2011年,我賣了30萬輛車,現在已經成為全球最大的汽車經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