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監督的案例是王先生舉報的。她報道的是壹個危機幹預案例。求助者曾在各大醫院確診,醫生開了藥,但家長覺得藥的副作用太大,藥只是斷斷續續吃,來訪者已經自殺過幾次。王老師的疑惑是:這位來訪者被診斷為抑郁癥。她是我們的工作範圍嗎?
針對這個問題,匡老師首先問了大家對這個案例的感受:如果接到這樣壹個求助者,妳會有什麽感受?大家紛紛發言:緊張、焦慮、恐懼、苦惱、無力等等。
在了解了大家的感受後,匡女士給我們講了她在門診遇到的壹些需要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的患者。她提出了“邊界”這個詞。心理咨詢師和精神科醫生應該是有界限的。
匡老師舉了個簡單的例子:她給很多患者的建議包括兩部分,壹是吃藥,二是心理治療。然而,壹段時間後,患者停止服藥,因為他們的心理治療師說,服藥的副作用太大,對身體不好。
這是壹個界限的問題。作為壹個精神科醫生,給病人開藥有自己的專業性。作為病人,遵醫囑是非常重要的。遵醫囑最好的證明就是按照醫囑吃藥復查,但是很多心理醫生不懂醫學知識,卻突破界限,隨意給患者提建議,讓患者不敢吃藥,這對患者來說真的是壹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這種事情絕不是個例。很多咨詢我的患者都擅自停藥了。所以,先了解患者的就醫經歷是非常重要的。很多患者在看了藥品說明書後,片面擴大了副作用的影響。我總是耐心地向他們介紹遵醫囑的重要性,並鼓勵他們及時與精神科醫生討論自己的病情,然後配合心理治療。因為我很清楚自己的責任,精神科醫生的專業知識絕不是我們能比的。尊重他們的專業知識,就是對病人負責。
所以匡老師指出:作為壹個心理咨詢師,最好有精神病學的知識,有精神科醫生的支持,對咨詢師和患者都有好處。
壹些老師提到,他們在得知來訪者的經歷後,感到非常震驚。匡老師還提出了“邊界”二字:咨詢者必須明白,咨詢過程的崩潰是來自於自己,還是來自於來訪者。
如果崩潰來自於自身,那麽輔導員自身的成長也是需要關註的。如果心理咨詢師在傾聽的過程中陷入崩潰,顯然心理咨詢師沒有能力保持清醒,帶領求助者走出泥潭。在這種情況下,盡早轉診是對來訪者負責任的表現;如果崩潰來自來訪者,而心理咨詢師感受到來訪者的崩潰並能及時走出,那麽這只是心理咨詢師的好感,心理咨詢師可以進行下去。
這讓我想起了北京林業大學李明老師講的壹個例子。在壹次地震危機幹預中,許多心理學家來到受災地區進行心理援助。壹些輔導員在看到地震造成的災難後崩潰了。他們抱著受助者,情緒難以控制。用“哭”來形容他們壹點都不為過。最後,事實證明,受害者反過來安慰輔導員。
現在我覺得很可笑。其背後,心理咨詢師對大事的容忍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如果心理咨詢師分不清這種崩潰是來自於自己的寬容還是自己此時對對方的愛,那怎麽去幫助別人呢?
聽到這裏,我突然想到了我最近接待的壹個病人。患者在精神科被診斷為抑郁癥和焦慮癥,但因為懷孕,吃藥成了問題。在與患者交流的過程中,我發現她的抑郁癥狀非常嚴重,經常讓我感到力不從心。如果我不吃藥,單純靠心理咨詢很難解決。於是我問了匡老師,匡老師說心理咨詢是高危行業。在這種情況下,心理咨詢師必須明確自己的職責。沒有精神科醫生的支持,最好不要接這類病例。
我的心突然清晰了很多,糾結了很多天的感覺煙消雲散。原來我只是隱隱約約覺得這個病人需要轉診,但我壹直下定決心。所以,為了病人,我也必須做轉診。是匡老師的督促給了我力量。
“聽妳的話勝過學十年”的感覺
匡老師的督導信息量太大,無法用壹篇文章記錄。壹個簡單的“邊界”就足夠讓我想很多了。王總在督導會上也提出了很多問題,匡總壹壹解答。別急,我慢慢整理,和妳壹起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