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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呆的散文

我已經很久沒有仔細想過自己了。

這壹天,當工作完成,人們累了,他們躺在壹個覆蓋著草的毛氈上睡著了。壹覺醒來,四肢放松,大腦濕潤,舌頭充滿了說話的欲望,靈魂復活,眼睛充滿了直視世界的欲望。天啊,當我醒來時,四周都是美麗的黃昏。

睡眠真的變了很多。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麽徹底了,我想起了諸葛亮背誦的《大夢初醒》的情節和柯南的夢的故事。

人活著的時候好像很不壹樣,但是看起來都壹樣。世界上很多道理我總能明白,然後明白了之後就不改了:比如錢還沒賺完的時候,我就壹直在拼命賺,而不自知;比如,工作沒做完的那壹天,我很累的加班;比如,兒孫自有福報,卻不自覺地為之擔憂;比如妳知道沒有哪個官員超重,但是妳卻陷在官場無法自拔...

人生就像壹場大夢。有時候,睡這個夢之前,和人比,還不夠,那還不夠。總覺得自己少了很多。我壹直認為,找到了人生的目標,就會有壹個努力和奮鬥的過程,自然就會有美好的人生。其實奮鬥,享受生活,只是生活的壹種形式。生活中還有更多附加的感情,依附於它,藏在心裏而不自知。有時候,我們休息壹下,關壹天手機,斷壹天電源,甚至餓壹天飽飯,對我們來說都是壹件好事,因為我們沈浸在健康的生活中而不自知。能傻傻的過壹天,在家安排單身生活,靜靜的數著壹個人從指縫間流過的時間,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嘗試,是壹件很好的事情。

人生過程中所謂的成就,無非就是名、利、錢、權。那些附著在外面的世俗之物,如果少了、不見了、沒了,就會覺得不舒服。但是,壹旦職業太多太重,放不下,就會成為生活的負擔。名字,不,只是壹點點;受益,不可或缺,夠用;錢不是萬能的,花夠就行;對,就壹點點,只要不被隨意欺負就行。其實生活中我們需要的就是這麽壹點點,剩下的可能都是多余的。

這些天,我壹直在醫院看望壹位老朋友。他從我曾經工作過的城市來到首都接受治療。他曾經高大魁梧,渾身充滿了用之不盡的能量。我知道,他年輕的時候,只用兩天時間,就拉著土席,壹個人輕松地打了壹個大院墻。就是這樣壹個大男人,工作能力很強,喜歡被人誇。這壹次,他真的完了。經過手術和反復檢查,他發現自己的狀況非常糟糕。當他的肺部處於晚期時,醫生說,長則壹年,短則半年。他自己在家人的強烈隱瞞下依然對未來充滿希望和憧憬,出院後依然不知不覺地打算帶著妻子去內地玩。

對生命的理解有不同的視角。我的視角是,生活的質量不在於長短,也不在於階級或財富的高低,而在於他內心所享受的快樂和喜悅。我父親似乎壹生都很平凡。和中國大部分農民壹樣,有了孩子後,他在等待余生。事實上,他在現實中並不快樂。他不知道如何表達他對孩子和妻子的愛。在和孩子的交流中,他不知道如何和孩子進行情感上的交流,更不知道打電話問候對方讓他開心,讓對方在交流中感受到被思念的快樂;在對我媽的態度上,他幾乎沒有投入到對方身上,更多的是為對方著想,制造壹種幸福的感覺;更不幸的是,我媽媽也是這樣對待他的。這是他的不快樂,也是他讓身邊更多人不快樂的原因。

記得我在農村工作的時候,經常去單位幫扶的貧困戶家裏。這是我的工作。散步其實就是看他們忙,忙著賺錢,忙著出門,忙著開農家樂,忙著做家務。但是,幾次之後,他們的行為讓我特別失望和氣憤。他們家光天化日之下不工作不掙錢。中午的時候,大家會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睡覺,裹著壹條破舊的羊毛氈。和他壹起去的副村長也很生氣。他覺得丟了村裏工作的臉,用穿著尖頭皮鞋的腳狠狠踢了壹個跟班師傅的屁股。那人睜開壹只眼看到我們,先是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房間,意思是屋裏有茶有煙,讓我們自己接待。我沒說完話就睡覺了。真不知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睡眠。那壹天,我們把他家剩下的奶茶、奶酪、方糖、奶酒都找了出來,全喝了,連煙都抽完了,卻壹根都沒留,讓他們好好睡壹覺。

兩天後,那個人又高興地騎馬來看我們了。這家夥不記得也不記仇,興高采烈地給我們帶來了厚厚的牛奶罐,金黃色的奶油,白色的奶酪包,算是回訪。原來他繼續過著比我們更幸福的生活。

後來時間久了,他們影響了我,我也改變了。不知道從誰那裏學會了懶惰和健忘,學會了放棄和放棄,學會了不去學習和追求;我才發現,我已經不再關心單位的升職加薪,檢查驗收,先進地方的評報。我不再關心誰出了書,誰得了稿費,誰在文化界紅了,也不太關心孩子成績的高低,別人家的生活條件比我差。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向村民學習。只要不趕時間,我就會走出掛滿各種標語和畫像的沈悶辦公室,用胳膊抱著壹卷柔軟的‘新毛氈’,找個有樹、有草、有陰涼、有水的地方,躺壹會兒,或者幹脆坐在壹塊風幹的松木上;然後,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擔心,世界從此壹無所有。看著天上的浮雲,看著天上的飛鳥,久久地看著天空中雄鷹的翅膀,聽著松樹劈裏啪啦的聲音,聽著草樹間昆蟲的竊竊私語,聽著牛、馬、羊交流的呼喚,聞著野花、斷草樹、松香四溢的濃烈氣味。

我會突然想起我的過去,陪伴著我的父親,我的朋友,我的單位,我的領導,我的事業,我的財富,還有許許多多懶惰的村民朋友。事實上,我們都扭曲了對幸福的理解,犯了壹個錯誤。有時候我們把幸福看得或輕或重。輕的那壹個好像手裏拿著壹把錢,幸福就自己來了。重的好像沒有幸福壹切都來之不易。

前幾天還在笑微信上壹篇題為《活得迷迷糊糊》的短文,說的是內地的壹些年輕人刻意放棄了人人羨慕的工作和工資獎金,選擇了遠離繁華大都市釋放自我的方式,去了喀納斯、拉薩、尼泊爾這些現代文明不幹涉的地方,過了幾天無所思無所求的生活。這時候我才明白其中的含義,不再嘲笑他們。其實這些年輕人比我們這壹代聰明多了,能感受到世界的不同。不管妳有沒有錢,不管妳有沒有權利,不管妳有沒有生活的保障,妳都能過好這壹天,這就是妳享受幸福的日子。

看來人生還是有很多路可以通往幸福的花園。況且,幸福是人生的目標。

於是,我開始想,何時何地,我也要去他們想待幾天的地方,曬曬太陽,聽聽風,聞聞野風,站在那裏,坐在地上,看看那裏;餓了就吃,懶了就睡,然後迷迷糊糊,這樣的日子會過得很享受。

生活中有很多小事情是值得學習的,包括這些想活得迷迷糊糊的年輕人。他們都在不同的人生領域,自然成為我的人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