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好，小童，我是李佳瑜的媽媽。”
“哦，孫瀟，妳好！”原來是孩子同學的媽媽。
“妳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方便，方便，妳說。”肖童的回答伴隨著他心中的壹些疑慮。李佳瑜是她女兒的同桌。上次家長會，兩個媽媽互留了電話號碼。
“妳家姑娘最近怎麽樣？妳什麽都沒發現嗎？”
“最近？妳發現了什麽？發生了什麽事?孫瀟？”當孫瀟提到她的女兒時，肖童感到緊張，不禁坐直了身子。她女兒怎麽了？
“最近發現李佳宇總是心不在焉，不專心學習。昨晚和孩子聊了聊，意識到大概是早戀吧。”
“早戀？!"小童脫口而出，初中壹年級，早戀？蕭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蕭統，我兒子把妳姑娘名字的縮寫刻在手腕上，怕我發現用手表擋住了。課本上很多地方都寫著妳姑娘的名字。”在蕭彤的聲音裏，聽起來孫瀟有壹絲責備。
“我兒子告訴我，因為這件事，他很痛苦，無法正常學習。現在他想好好學習，不想再想這些事情了。為了忘記這些事，他經常在操場上拼命的跑來跑去，但是沒有辦法。”沒等蕭統開口，孫瀟壹口氣說了很多。
“孫瀟，我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回去問問孩子們。我……”不知道為什麽，蕭統道歉了。
“蕭彤，我沒別的意思。我不想我的兒子受到傷害。我告訴他，在他身上刻字是愚蠢的。如果有什麽事，我應該跟我媽說，她會幫忙解決的。回去不要太激動。觀察孩子，和她說話。孩子還小，遇到事情不會處理。時間長了，肯定會影響他們的學習。”
“是的，孫瀟，我想妳是對的。我回來後會和我的孩子談談。謝謝妳打電話給我。”
“蕭通，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妳。我兒子說妳姑娘老是和男同學玩，不太好。”
“哦，我也會跟她談這個的。我……”肖童覺得臉很紅，女兒從小就喜歡和男生玩。蕭統從來沒把這個當回事。
掛了孫瀟的電話，蕭彤再也坐不住了。他馬上撥通了愛人的電話，把剛剛聽到的內容全部倒給他聽。
“妳說，我能做什麽？第壹天就早早談戀愛了，男生家長打電話來了。”肖童著急地問道。
愛人壹聽就緊張了，兩個人也緊張了。最後他們商量，肖童應該先和女兒談壹談，了解壹下情況，再感性理性壹點。
和愛人談完話，肖童靠在椅子上，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可滿腦子想的都是女兒。從小到大，她進入初中後早晚被愛人接走，忙於工作。她只是每天晚上回女兒的小房子，說幾句話就走了。她沒有註意到她孩子的任何變化。她當時正面臨青春期，沒有提前做好早戀的防範。
太失職了。
今天真是漫長的壹天。肖童在腦子裏不停地想象如何和女兒溝通，反復在腦子裏草擬自己想說的話。比如這個階段喜歡異性同學很正常，但這種愛只能維持在友誼的層面，不能是“愛”；比如早戀的危害，比如作家劉清的壹句話“人生的路很長，但岌岌可危的往往只有幾步……”諸如此類。
到了晚上，估計女兒的作業也快寫完了。肖童端著壹盤切好的水果走進了女兒的房間。
“寶貝，吃水果吧。”肖童壹邊說壹邊坐在女兒身邊的床上。
“哦，媽媽，”女兒頭也沒擡地答應道。
“狗子，先別寫，先吃水果。”蕭統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從進入中學開始，女兒就按照學校的要求被剪成了短短的蘑菇頭。
“餵，媽媽！”小蘑菇頭停下手裏的筆，看著蕭統，張了張嘴。
“小賴鬼！”肖童笑著用牙簽粘了壹個蘋果，遞到女兒嘴邊。
“寶貝，妳同桌李佳瑜最近怎麽不聽妳說話了？”稍微平靜下來後，蕭統終於開口了。
“李佳瑜？他有什麽要說的？”肖童明顯感覺到小蘑菇頭的目光在躲閃。
“妳們倆最近沒吵架吧？”蕭統決定采取迂回戰術。
“我不管他，小心眼！”女兒大嚼著蘋果，生氣地說。
“他是不是最近學習不安心，上課註意力不集中？”
“媽媽，妳怎麽知道的？老師給妳打電話了嗎？”女兒停止咀嚼，轉頭盯著肖童問道。
“沒有嗎？!"肖童覺得自己搞砸了。“他媽媽今天給我打電話，說他最近……”
“他媽媽怎麽說？”小蘑菇頭大眼睛盯著蕭統。
“他媽媽說他把妳名字的首字母刻在胳膊上，寶貝，妳怎麽了？”肖童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了明顯的提高。
“媽媽！我不在乎他想要什麽！我又沒讓他刻！”女兒急切地說，眼裏含著淚。
“寶貝，妳哭什麽？早戀其實沒什麽，早戀……”
“媽媽，我沒有早戀。那是他自己的想象。我真的沒有...嗚嗚嗚。”肖童還沒來得及告訴她準備了什麽，女兒已經哭了。
“那妳哭什麽？媽媽在跟妳聊天，妳怎麽哭了？”蕭統很惱火，他沒有預見到這種情況。
壹直在客廳豎著耳朵聽的愛人終於忍不住進來了。
“寶貝，別哭了，跟妳爸爸說說，妳媽媽就知道怎麽生氣了。”情人壹邊說壹邊對小桐使眼色，小桐只好出去了。
“爸爸，我媽媽知道她錯了。我根本沒有愛上李佳瑜。他媽為什麽找我媽？”小蘑菇壹直在哭。
女兒把和同桌李佳瑜的總零零告訴了愛人。她還說她願意和男生玩，因為大部分女同學都很挑剔，小心眼。沒想到李佳瑜想錯了。她還說這兩天很難過，已經跟老師說換座位了。
愛人幾乎不說話，偶爾說出壹句贊許的話，總是聽女兒的。
說著說著，女兒已經平靜下來，坐在客廳的肖童不禁佩服起愛人的耐心。
“寶貝，媽媽剛才很擔心，因為早戀的危險……”聽她愛人這麽壹說，肖童覺得這家夥好像做足了功課。
然後愛人還講了和男生相處要註意什麽，等等。聽了女兒的反應，她覺得父女談得很好，肖童心裏也放松了。
愛人輕輕關上門，走出了女兒的房間。蕭統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愛人輕聲嘲笑蕭統不會做思想工作。兩人約定明天給李佳瑜媽媽打電話，說已經和孩子談過了，也會建議老師換座位，不要影響孩子學習，以後也不要提這件事。
心情輕松的肖童突然想起了李佳瑜媽媽的話:在手腕上刻字，在操場上跑來跑去，需要多麽大的勇氣...在手腕上刻字需要多麽大的勇氣啊！像瘋了壹樣跑來跑去，用腦子補圖，還挺感人的。等我女兒長大了我再跟她商量。事實上，有這樣壹個男孩...妳是什麽樣的母親？真的！
想著想著蕭彤自己也笑了起來。
大學堂90天無戒挑戰營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