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聽說在我國的壹些少數民族中,還有兄弟姐妹* * *娶妻,或者親生姐妹侍奉同壹個丈夫的習俗。我並不懷疑這種習俗的存在,但說實話,我心裏有很多神秘的猜測和陰暗的想象,因為在壹夫壹妻制成為婚姻主流文化的今天,這種婚姻習俗是不可思議的。然而雲南電視臺制作的紀錄片《歡樂谷》卻生動地描述了在川滇交界的山谷深處有壹個叫Oya的地方,那裏有著兄弟姐妹娶妻的婚俗,但家庭卻異常和諧寧靜。
這是壹個以納西族為主體的山城,隱藏在陡峭的山谷深處,幾乎與世隔絕。人們過著農耕和放牧的生活,對自然有著高度的依戀。高土、聖耿都吉兩兄弟,嫁給了叔叔的堂弟,因為家裏必須有壹個人守在他們的農舍裏,看守他們耕種的田地、糧倉和牧場。從家到農舍大約有3個小時的路程。如果他們家只有壹個男人,生產生活很難兼顧。相反,如果壹家堅持不分家,就會有很多農家樂和糧倉。這是這種獨特婚俗的現實條件。高土和聖更都吉堅持不分開,於是兩兄弟實際上和父母住在壹起,大家都以母親的名字叫他們“瓦夏甲”。這是許多和諧家庭中的壹個。妻子總是巧妙地處理自己和丈夫之間的關系。丈夫們要麽去農舍工作,要麽在家休養。他們都把家庭和孩子照顧得很好,卻不懂得“嫉妒”的滋味。
《歡樂谷》全面介紹了俄國和亞洲的生產、生活和風俗,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各地都能見到的婚禮儀式和帶有紅色“Xi”字樣的新房。有衣著光鮮的青年教師,剛從城裏分配過來,在俄羅斯永遠嫁不出去;夜幕降臨後,年輕人聚集在先富起來的四個家庭的電視機前。電視畫面顯示“有線電視新知識站”和“香港有線寬屏I-CABLE”的電視廣告。雖然電視觀眾很少懂中文,但他們說納西話和藏語。
然而,我們經常看到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山。在褐色和白色的荒山中,有幾棵樹非常脆弱和孤獨。在山溝裏,有壹棟灰色的大房子錯落有致。這是他們的村莊。村莊單調的色彩,讓人壹眼望去,就覺得荒涼無力。只有嵌在房子裏的二樓木走廊,在空曠寂靜的天空下,閃耀著生命的氣息。很少看到村民之間用語言交流,但東巴滲透在生活的每個角落。他們掌管著死亡和成年的儀式,為輸液瓶下的病人進行占蔔和驅魔。正在讀書的孩子,柴米要自己帶,每個月能拿出100元在學校吃飯的學生,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這樣的生活和幸福能匹配嗎?物質貧乏,生活艱苦,婚姻落後,看似與幸福無關,但俄羅斯人的生活追求卻與我們大相徑庭。高土曾經在城裏工作,他的妻子馬妓是該縣四名初中畢業生之壹。她和丈夫邦奇自由戀愛成家,拒絕同時嫁給三個兄弟。小蘭,壹個嫁到俄國的外地人,因為拒絕嫁給她的丈夫,三個兄弟,阿齊爾,和馬妓成了好朋友。這些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外面的世界對他們來說和幸福關系不大。高徒很怕不交錢的城裏人,整天哄著他們。小蘭認為壹妻多夫給俄羅斯家庭帶來了和諧與團結,不像城裏人在婚前實際公證自己的財產。馬妓寧願安全地呆在家裏,即使沒錢賺。我不知道該怎麽理解這些想法,是缺乏自立,甘於落後,還是值得學習的人生感悟。而壹個五年級的孩子和記者在鏡頭前的對話,真的深深打動了我。記者問他:如果妳好好學習,去了北京或者其他地方,可以不回來。妳願意回來嗎?他說:是的!記者問他為什麽回來,他回答:我愛我的父母。記者問她:妳想離開俄羅斯嗎?他說:可以,但是我不願意。問及原因,答案令人震驚:因為家鄉有媽媽!.....所以我更願意把俄羅斯人和我們的不同反應理解為他們有壹種幸福觀,壹種更原始的幸福觀。他們是那種“少吃點,喝點水,彎胳膊靠在上面,自得其樂”的人。他們艱苦的生活條件滋養了壹種善良,他們愛與被愛!
幸福是所有普通人追求的目標,但什麽是真正的幸福,是中外思想家無法回避卻又無法明確回答的命題。f .培根在《論人生》中並沒有專門論述幸福,很多哲學家對幸福的解釋都遭到了質疑和批判。幸福的主體是人,是人的幸福,但人之所以追求幸福,是因為現實的人有局限性。我們自身的局限驅使我們向外投射,投射到未來,投射到幸福,並與自己的局限作鬥爭,這就產生了幸福的概念。也許幸福需要大量的物質元素作為內容,但幸福最終是主體的感受,因為幸福是對人類局限性的壹種安慰。所以,幸福存在於人的心裏。有錢人可能自己覺得不開心,窮人卻可能樂在其中。所以孔子高度評價顏回的“壹瓢食壹瓢飲,即使在陋巷,人不忍則憂,回去不改其樂”。
我們無法回避幸福的物質基礎。從這個角度來說,俄羅斯人艱苦生活的真實性帶來了強烈的壓力感,剛分配的年輕教師回去也在情理之中。然而,俄羅斯人在貧瘠的土地上蓋房子,在光禿禿的山下放羊,在峽谷河邊挖沙尋金,他們的紅衣服在懸崖上飄蕩,他們在山谷中呼嘯,歌聲“出來吧,星星跳……”在山谷中回蕩。俄國的山沒有廣茂的森林覆蓋,這不符合我們的山泉和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