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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甜橙樹散文

家鄉的橘子樹豐富了我的生活,甜甜的橘子汁融入了我的血液。有數不清的樹可以讀,家鄉的橘樹令人難忘。

在我十幾歲生活的家鄉桂花坪,我記得大壩邊有兩棵甜橙樹,壹棵是我爺爺的,壹棵是桂標的。這兩棵甜橙樹在我的記憶深處,對生活有著不同的感受。他們壹直放在我心裏,會永遠記住。此刻用筆寫下文字,懷念過去的童年歲月。

8月中旬回老家辦婚宴,給表哥娶媳婦。忍不住去了桂花萍的舊居看了看。原來住在這裏的堂兄妹和爺爺有的已經去世,有的已經搬到外地,只剩下三合醫院六七間搖搖欲墜的青瓦房。

就在我和女兒疑惑的時候,中間房間的門吱呀壹聲開了,壹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從裏面走出來,盯著我們父女,看起來很驚訝。我急忙上前,握著老人的手,自我介紹道:“爺爺,我是花兒,這是我的女兒吳霞,三十多年前住在您隔壁的調皮男孩興華。我的母親是妳的侄女,名叫,現在她住在學校附近吳的院子裏。"

爺爺壹邊揉眼睛,壹邊若有所思地慢慢喃喃道:“哦,是花兒。我幾乎三十年沒見到妳了。妳不叫我爺爺就認不出花兒了!”

“嗯,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現在孩子都二十多歲了。”

“多快啊!華爾的女兒們都成年了,但還沒有結婚吧?”

“沒有,我還沒找到對象?”

“哦,別著急,慢慢來。”

“嗯,現在的孩子都提倡晚婚。”

我和爺爺壹根接壹根的抽著煙,和他聊著壹些往事。

雖然已是深秋,但太陽依然火辣辣的,大壩外的李子樹和桔子樹上,知了還在鳴叫。據我爺爺說,桂花坪這30年也變化很大。除了院子裏的桂彪和姑姑死了,其余的叔叔、堂兄妹、表兄弟都出去打工了,賺到錢後把房子修到了巫家壩南繁公路邊,留下他照顧老家的院子(爺爺自己也不想住下面的新房)和大壩邊的果樹。

我擡頭向外望去,大壩邊的李子樹和甜橙樹還挨著,但是李子樹已經沒有了,只是長滿了葉子。甜橙樹上,小碗般大的橘子密密麻麻地擠在樹上,彎著腰掛在枝頭,被秋風吹得搖曳生姿,顯示著果實的豐富。

小時候每天放學回家,喜歡在爺爺的橘子樹上玩耍。爺爺的橘子樹很特別。大碗厚實的底部直直地拐了壹個彎,樹幹向外伸出約三米,像犁壹樣水平彎曲。每隔壹米,壹根樹枝直直的長出來,* * *長了三根樹枝。小碗的每個分支都有兩米厚,呈扇形分叉。整個樹冠大約有十米高,樹的面積大約有十二到十三平方米。到了橙花盛開的季節,桔樹的花密密麻麻,像壹串串小燈籠,潔白潤澤,有玉的質感,像梔子花壹樣芬芳,核如金絲,落在地上,顏色不變。茂密的樹葉間,鮮花盛開,蜜蜂野蜂成群結隊,嗡嗡作響。當陽光落在葉子上,花兒就蒸發了,妳可以在很遠的地方感受到上學路上的花香。

在樹下,妳看不見天空。我和朋友只撿花瓣,撿的時候撿的是黃豆那麽大的橙色顆粒。它們不能結果,被風和蜜蜂帶到地上。樹下的地上,到處都是碧綠如玉的小橘子。站在樹下,可以看到枝葉間的壹坨橘子,卻看不到天空。我和院子裏的朋友爬上橘子樹,坐在拳頭粗的樹枝上,聞著花香,看著蜜蜂飛來飛去辛苦采蜜,聞著蜜蜂趴在樹枝上的聲音,睡得香甜。有時候媽媽把飯做好,說“花兒”吃過了,我就迷迷糊糊下了樹,回家吃飯。

記得有壹年,也是橘子樹開花的季節,我們家餵養的蜜蜂分開了,飛到外地定居。然而,爸爸沒有讓蜜蜂飛走,於是他向叔叔和爺爺求助,向蜜蜂噴水,並向它們扔沙子。很快,蜜蜂停在了橘子樹上。看到大人們這樣做,我很好奇,就往蜜蜂身上扔沙子,跑來跑去,爬上橘子樹,卻被蜜蜂襲擊,被蜜蜂蟄了,在橘子樹下大哭。爺爺離我很近,就趕緊脫下衣服裹在我頭上,帶我進屋,把姑姑的奶抹在蜜蜂蟄傷的傷口上,減輕壹些疼痛。多少年來,在橘子盛開的任何季節,我都不敢爬上橘子樹玩耍。

尤其是隨著秋天的到來,橘子隨著季節越長越大。我和夥伴們經常在地下流口水,貪婪的眼睛經常盯著橘子。那時候,壹棵果樹就是家裏的搖錢樹,命根子,油鹽醬醋,買點肉都靠賣橘子維持家裏的日常開銷。

那時候我很調皮。我經常把牛牽到屋後的蘭竹林,偷偷溜回家。有壹次我看到院子裏沒人,就趕緊爬上橘子樹,摘了個最大的橘子跑到屋後的蘭竹林,安安靜靜地吃了壹頓飽飯。久而久之,爺爺發現樹上的橘子少了,但也沒說什麽。他知道是我淘氣的孩子幹的。壹天下午,我爺爺的兒子來到屋後看我吃橘子,發現草叢裏有壹堆橘子殼。這讓我小叔叔抓了個現行,心裏慌了。我想,這下完了,晚上還會被我爸的蘭竹刷屁股,屁股肯定是生的。於是,我帶著牛回圈,跑到兩裏外的外婆家避難。

那天晚上,我媽找到我,沒罵我,還帶了個橘子。我心裏覺得很奇怪。畢竟我上初中的時候,還能讀字讀感。看到媽媽沒有責怪自己,我膽子大了,支支吾吾的承認了錯誤。我不應該偷偷摘爺爺的橘子。我媽見我認錯了,不高興的臉堆了壹堆笑,還讓瑤姑拿把菜刀,把橘子剝了壹起吃。那天晚上晚些時候,媽媽帶我回家,哥哥姐姐拉著我的手說:“哥哥,妳吃了我爺爺拿的橘子嗎?兄弟,橘子真好吃。”嚴厲的父親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他只是說:“要不是妳爺爺慷慨,妳今天早就被打了。”因為我知道我爸爸很嚴格。

第二天,當我從學校回來時,我的祖父站在橘子樹下。我試圖避開他,但他阻止了我。我爺爺說:“來,興華,上樹摘個橘子!”“我有壹瞬間感到不安,想到昨天的事還沒完,今天又讓我去樹上摘橘子。爺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笑著說:“興華,妳叔叔把昨天的事告訴我了。只是摘壹個橘子。有什麽大不了的?妳吃的東西算不了什麽。別擔心。妳可以隨便挑。"

時隔多年,從留學、參軍到回國工作,我都把爺爺的大度記在心裏,想記得報答他的恩情。

然而,同壹個院子,同壹個大壩邊上的橘子樹,卻有著不同的經歷和感受。

當時我很天真,以為桂標的橘子也好吃。於是,我和譚叔叔的兒子毛惠放學回家。下午,我們把牛趕到壹個叫道灣的森林,然後回到巴蒂場。看到桂叔他們不在家,我們就爬上樹,摘了壹個更大的橘子。那天晚上,桂彪和家人坐在院壩裏賭咒發誓。那天晚上,我躲在屋裏,毛惠也躲在屋裏,沒敢在院壩裏玩。父母聽了桂彪的罵,只好忍氣吞聲。他們只是嚴厲地罵我:“壹個讀書的孩子,要好好學習,不要摘別人的果子,窮也要有誌氣。”從此我不負眾望,再也沒有摘過爺爺和桂標的橘子。

和爺爺聊著往事,沒有意識到太陽就要頂了。道別時,爺爺讓我摘了兩個橘子,離開了桂花坪。

那天晚上,我在父母家吃了爺爺送的橘子。心裏又香又甜。坐在院子裏乘涼,和父母聊著山村的發展變化。

躺在床上,聽見村子裏安靜祥和,壹次次開關門的聲音響起後,聽不到人聲,卻聽見走在水泥路上的腳步聲,鏗鏘有力,這壹天平安踏實。迷迷糊糊中,我又想到了桂花萍的爺爺。他和我媽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是我媽的長輩,比我親爺爺還親。

雞叫兩聲,我媽就在廂房的瓦房裏升起煙,忙著給我們做早飯。當我起床時,陽光燦爛地照耀著我們的巴山大地。

回到縣城快壹個月了。每當我站在窗前,就看到張家壩對面的橘子園,就像我看到桂花坪的兩棵橘子樹。於是,我用心推倒了那段珍藏已久的記憶,留下了這段刻骨銘心的文字。

這兩棵橘子樹是我人生中的寶貴財富。

當我看到橘子樹的時候,我會想起我的家鄉和我長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