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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誌寶的媒體報道

拉薩晚報標題題字之謎

——紀念《拉薩晚報》創刊20周年。

文/李誌寶

“結構嚴謹,體態靈動,豐滿渾厚,含蓄潤澤”是讀者和書畫家對《拉薩晚報》頭版題詞的最好評價。

然而,深受畫家和讀者歡迎的《拉薩晚報》是誰寫的,二十年來壹直是個謎。

事實上,《拉薩晚報》中文版頭上的題詞自刊發以來已經換了三次。李文珊首先為《拉薩晚報》創刊號題寫了標題,隨後由原西藏自治區黨委副書記丹津同誌題寫了新的標題。

《拉薩晚報》由於創刊初期印刷條件有限,至今仍處於使用古人畢升發明的活字印刷的階段。標題和圖片通過照相制版制成鉛版,與文字組合後用機器印刷。由於鉛板硬度有限,加上墨水的汙漬,連續使用壹段時間後,表頭上的銘文會增厚變形。時間久了,原來的碑文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那時,我在晚報擔任美術編輯。看到這種情況,我向領導建議更換壹個新的表頭。在我看來,作為正面題詞,既要有傳統書法藝術的美感,又要體現中華民族深厚的文化底蘊,還要有時代精神,符合* * *鑒賞雅俗的原則。當時的中央美院名譽院長、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美術家協會主席吳作人先生,其繪畫藝術達到巔峰,書法流暢厚重,有著蒼勁之美,達到了典雅與質樸的統壹。如果能得到他的題詞,《拉薩晚報》的頭條壹定能在全國晚報中脫穎而出。吳作人先生是西藏美術家協會主席、著名畫家韓書立在中央美術學院學習時的導師。所以我請韓書立同誌幫忙,請他出面,請他的導師吳作人先生送墨寶壹份禮物給晚報。

在吳的夫人、著名畫家的幫助下,韓書立同誌幾經周折,終於得到了吳題寫的“拉薩晚報”字樣。這四個大字寫在壹張大約20×10 cm大小的宣紙上,橫幅從左到右寫。“報”字後豎簽“左人”二字,有朱砂印“武”二字。據說當時吳老題字的現價高達每字3000元。當我拿到這幅有濕墨跡的墨寶時,我非常激動。據我所知,吳作人先生1908出生於江蘇蘇州,原籍安徽涇縣。65438年至0928年入南京中央大學藝術系,在徐悲鴻畫室學習繪畫,次年赴歐洲深造。考入巴黎高等美術學院西蒙教授工作室和比利時皇家美術學院,開始專攻油畫。1940年代後,他致力於中國畫和書法藝術的創作。幾十年來,他先後到亞洲、歐洲、美洲20多個國家講學、展覽作品,早已名揚海外。他是家庭自動熏陶出來的,書法是他每天的必修課。在他看來,書法要以法為本,戰略定位,追根溯源,了解其演變的原因;壹定要臨摹拓片原件,千萬不要二手。因為任何人的文案都摻雜了自己的本意,比如吳昌碩的《石鼓文》最有名,但已經不再平淡。我們來試著觀察壹下左仁先生臨摹的毛筆印章,既獲得了原本的引申意義又凸顯了他的個人風格。早年臨摹盧浮宮的油畫和敦煌的壁畫,不只是畫壹個葫蘆,而是作為寫生對象,可以自由選擇。臨摹碑文也是壹樣,不是把全文從頭到尾都寫出來,而是自己想要的。如果有沒有這個意思的話,可以多寫幾遍。可見其滴水不漏、鐵杵磨成針的努力源於鍥而不舍。

在談到書畫的筆法時,他說:“為什麽草書很難寫好?問題是經常馬虎。要寫好,用筆壹定要穩,要慢,老人齊白石畫蝦米,線條壹定要極細極滑。中心不是讓筆飛起來,而是慢慢地讓巧妙的筆尖劃過紙面,達到剛柔並濟,穿透紙的背面。要達到這種境界,沒有技巧是不夠的。”這個精辟的論述,其實是吳老師的親身經歷。他的書畫只是偶爾硬壹點,壹般喜歡用充滿水墨的羊毫,把腕力輸送到靈動端,把柔發變成剛勁,壹筆千鈞,壹重墨韻,充滿力量和厚度。

作者看到的中國畫大多配有篆書和行書,字畫相呼應。特別是他的大型書法作品,充滿草書筆法,若無羈則無羈;篆書融周、秦、漢、魏於壹爐,莊嚴婉約,寓意奇特,韻味獨特;我偶爾寫漢字,像石雕、鐵鑄,仿佛他筆下的底部曠野正奔騰著毛,桀驁不馴,吞噬著群山。歷代名家篆書都有各自的風騷風格,但有如此腕力的並不多見。

吳作人先生不僅是壹位畫家和教育家,還是壹位學者和詩人。我壹生寫的大量詩歌,格律嚴謹,意境幽雅,感情真摯,內容抒情,鹹淡美妙。陳衡恪(石曾)說,中國文人畫有三個要素:壹是個性;第二,天才;第三,學習。這非常適合吳先生。他對祖國和藝術的無限忠誠,對冒險的百折不撓的執著,對事物的超然,寬容的性格,決定了他的書畫壹點也不塵俗,既通俗又平易近人,深受廣大人民群眾的喜愛。

當時,左仁先生已經78歲了。他能如此認真及時地為壹個偏遠地區的小報寫標題,真的很感人,也很難能可貴。當時我馬上寫了壹個“本報重要通知”,第二天就有了新的標題,第二天就登在晚報的頭版。然而,當壹位負責晚報的領導在報紙上看到通知時,他認為更換新標題為時過早。所以,通知刊登後的第二天,晚報並沒有更換吳作人先生題寫的標題,給讀者留下了壹個“謎”。

次年夏天,晚報從市政府大樓搬到現在的社址——拉薩七壹農機廠,原來的頭條題字已經被反復修改得面目全非,是時候更換新的頭條了。因為上次的經歷等原因,我們這次沒有發布什麽“重要通知”。1987年6月的壹天,我們悄悄更換了左仁先生題寫的新表頭。沈寂了壹年多,左仁先生題寫的題頭終於出來了!看著那四個豐滿、渾厚、渾厚、靈動的漢字,我感到無限的欣慰,覺得拉薩晚報煥然壹新,充滿了蓬勃的精神。

在吳作人先生的藝術生涯中,他為各種刊物和廳堂留下了大量的筆墨,但為黨報寫頭條卻是唯壹的壹次。因此,這幅墨寶更加珍貴。據專家估計,原來的墨寶現在價值20多萬元。但是,我們在考慮付錢給左仁先生的時候,想到了去八廓街給他買壹件更有紀念意義的“古董”。但是,我和韓書立同誌在八廓街走了三天,也沒有找到滿意的對象。無奈之下,我只好以晚報的名義給作人先生寫了壹封感謝信,並寄了100人民幣作為稿酬給作者。

如今,左仁先生已經去世,晚報走過了20個春秋,進入了激光排版的數字時代。左仁先生為我們題寫的《拉薩晚報》的標題依然清晰如初,仿佛墨跡未幹,總覺得他沒有離開我們。從《拉薩晚報》的四個豐滿、渾厚、渾厚、靈動的人物形象來看,我認為王先生筆下的牦牛、駱駝、雄鷹、熊貓、神秘的鸛被賦予了永生。李白詩序:“天地之富者逆萬物而行,時之富者過百代”。人的壹生,哪怕很長,相對於宇宙的無限,也只是壹瞬間。但是,歷代優秀文藝家的偉大創作,將永遠活在人們心中。吳作人先生題寫的《拉薩晚報》的標題,無疑和他的傑作壹樣不朽。

瑤族和布力之寶及其巖畫

。韓淑麗

瑤族人和占蔔師有個官名叫李誌寶,從湘南瑤山走到雪域高原快30年了。今天,智寶是西藏畫派的重要畫家。然而,即使是他也幾乎不可能出生。

智寶的爺爺是漢族人,重男輕女很嚴重。生了兩個女兒後,我看到第三個孩子是另壹個女孩。我大怒,命人把嬰兒扔進尿桶淹死。幸運的是,奶奶的母性讓人把嬰兒包起來放在山路上,希望能遇到壹個路人,救救這個可憐孩子的命。

上帝不會關上壹扇門,但他會打開另壹扇門。壹個外出燒炭的瑤族婦女恰好路過這裏,將被遺棄在荒郊野外的女嬰救了出來,抱回家小心翼翼地撫養。最後,她長大了,結婚了,有了孩子。因此,她才有了今天的布赫李誌寶。

智寶的老家在湖南江華大瑤山,還沒有高速公路。沿著潺潺的小溪往山裏走,路邊是壹棵參天老樹,藤筐包裹著。猿猴不時爬上來,發出嗚嗚聲。山雞、麂、野豬、狼、虎、豹不時出沒於森林,但走了很久也見不到壹個人影,直到太陽落山,溪水變成山泉,他們才能到家。

就是這樣壹個山溝角落裏的瑤族人,又是憑著什麽力量走出大山的?他不僅走出了大山,還走了很遠很遠,直到到達了更高更遠的世界屋脊上的喜馬拉雅山。

也許是因為智寶的媽媽是被壹個善良的人帶大的,從小就在她心裏種下了壹顆善良的種子。因此,她成年後非常慈善。

如果天黑時路人需要在村裏過夜,村裏的人總是把客人推到智寶家,智寶的父母也不問來訪者是誰,照常按照瑤族人最好的禮節對待。智寶懂事的時候,經常有不知名地方的大學生來山裏考察、勘探、采集標本。這些漢人,穿裙子(不怕冷)和襪子(怕腳上冷)的男女,無壹例外地住在知寶家的土墻屋裏。瑤族人的房子壹般都是木結構,木屋頂。不知什麽原因,知寶家的房子是用黃泥夯的土墻房。那些漢人年輕人在至寶堂裏鋪地板,男女合住,女在後,男在外,羞得要死。

就這樣,年復壹年,日復壹日,不斷有外地的人來瑤寨,他們總是用稻草在至寶家的堂屋裏躺著。白天,他們出去在山裏遊蕩。有人說這些人是探礦的。還說知寶屋檐下有銀子,只是太深,不好挖。天黑的時候,這些人回來了。他們吃豬肉的時候,不吃皮,還要剝壹種黑皮的水果。多少年後,智寶去長沙讀書,才知道那叫香蕉,是壹種皮不新鮮,皮發黑的香蕉。

晚上,在宋明的火炬下,博學的漢族人告訴智寶外面的世界,地球是圓的,永遠圍繞著太陽轉。那時候的老瑤族人還相信地球是平的,蓋著壹個大鍋蓋。太陽落山後,人們睡熟了,就偷偷回到原來的地方,第二天環遊世界。聽了這些外人的話,老人們還是半信半疑,他們說怎麽沒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智寶卻從這些人帶來的儀器上得知,當地海拔1800米,指南針,北鬥七星和北極星,大熊座和牛郎織女,還有樹輪和雷電。

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的?瑤族人的祖訓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死後要在遠處最高的山對面找個地方安息。這種沈浸在飛向遠方的想法,無疑成為智寶後來去雪域高原的原始動力。

智寶的老家山上有很多被山洪沖幹凈的大青石板,山澗裏還有壹些小的五顏六色的石頭,硬度不高,所以智寶就用這些石頭在石板上塗鴉。他小時候在家鄉放羊的時候,在壹個避雨的山洞裏用彩色的石頭隨便畫的壹些人物,幾乎被考古學家認為是古人畫的巖畫。

1969 65438+二月,瑤族人和布力支保終於第壹次離開瑤山,來到貴州當兵。他在部隊的時候,有幸被團長發現。他從生產連調到團部,當了幾年團支書。在團部,他結識了藝術院校的軍旅畫師,在他們的指導下學習了壹些素描的基礎知識,並通過購買辦公文具的方式從貴陽圖書館借了很多美術書籍。其中之壹《如何畫肖像》是水彩畫家哈丁的早期作品。當時還沒有復印機,智寶就用半透明紙把壹本書從頭到尾描了壹遍,按照上面的文字和圖形裝訂成絕版的書。

在部隊裏,他沒有浪費時間。學習射擊、轟炸、寫作和繪畫對他後來考上大學美術專業起到了關鍵作用。

1976,智寶畢業於湖南師範大學美術系。由於某種奇怪的巧合,他向學校提交了去西藏工作的申請。就這樣,他成了壹個壹直活躍在藏畫界的瑤族畫家。

去年,智寶參加了“雪色訓練——西藏當代繪畫邀請展”。在從北京中國美術館到上海、廣州、深圳多個美術館的巡展活動中,人們對藏畫派的成員和作品有了更客觀的了解,同時也對知寶在藏畫派的個人風格和作品有了欣賞,贏得了觀眾的欣賞和認可。

智寶原本的藝術處境屬於比較寬廣的道路。造型功底紮實,畫過油畫熱愛水彩,從水墨畫起步進入工筆重彩繪畫領域。對現代繪畫中平面成分的研究,為他工筆重彩繪畫的創作註入了更多的現代意識。90年代初之前,智寶嘗試使用多種材料,表現繪畫藝術。正是他寬廣的藝術功底和在未知中尋求藝術定位的理想,讓他不願意也無法停留在現有的“定位”中,他在為自己的藝術轉型和重新定位尋求契機。

這個機會是在1994結束時的壹次偶然機會中到來的。有壹次,他在參觀壹處古跡時,發現了壹堆古代藏族畫家留下的天然礦物顏料,其中還夾雜著壹些棕黃色的泥土。智寶用這些顏料在畫布上做了壹些斑駁的紋理,然後左右觀看。他用童年的狩獵經歷,通過畫面中偶然的痕跡和心中的經驗圖式,捕捉並創造出他所需要的形象。因為智寶長期在西藏工作,藏傳佛教繪畫的影響已經滲透到他的每壹根神經。在他的人物畫中,場景的現實性總是很淡漠,人物在生活中並不現實,而往往是記憶和想象的產物,帶有壹種理想化的色彩。人和佛教往往生活在同壹個地方,這使他們非常接近,給人壹種神秘虛幻但真實親切的感覺,這表明佛教聖地的人們是“知足”的

然而,就在智寶的創作越來越好的時候,他從古寺的破墻中撿來的礦物顏料很快就用光了。他到處尋找新的替代品。藏族畫家使用的傳統顏料種類很少。現在壹些畫家已經在用水粉、國畫色等現代顏料來彌補天然礦物色的不足。1995,智寶在中國藝博會上看到壹家藝術事務所出售的天然礦物顏料,潤澤、沈穩、淡雅、清新。這種顏料裝在透明玻璃瓶或透明塑料袋裏,有深有淺,有厚有輕的放在壹起。材料本身就有很明顯的美感。這些顏色的名稱也讓人覺得新奇,如“紅嘴巖肌”、“巖古紫”、“黑石爻粉”和“碎石子”等等。智寶壹口氣買了好多重彩。而這些有粗有細的顆粒的東西,就不像我們習慣的不分級的細顆粒顏料那麽好控制了。畫出來的作品很容易看起來像水粉或者油畫,有時候壹塌糊塗,讓智寶深感懊惱,有時候幾乎生氣。2000年,事情終於有了轉機。智寶有幸參加了文化部組織的中國巖彩畫高級研修班,得到了最權威的巖彩畫師、日本巖彩畫老師的悉心指導,對礦物色彩有了全面、整體、深入的了解,在班裏完成了巖彩畫創作的“出道”和“隨性”。

在巖彩畫高級學習班學習時,智寶了解到巖彩畫的歷史淵源,明白巖彩畫是人類最古老、最常見的繪畫材料。回到西藏,他重新走進西藏的寺院,走到畫有或粗或細黑線的寺院墻壁前,零零碎碎地畫出藏傳佛教人物、山川河流、飛禽走獸、祥雲樹木,看著紅黃綠白押韻的壁畫,彈奏著雪域古老的贊美詩。當他慢慢地走著,聚精會神地在夏魯寺、白居寺、散葉寺、托林寺、布達拉宮等寺廟裏瀏覽時,突然有壹種奇妙的感覺。他的情緒起伏不定,他感到壹種從未有過的充實和自信。那些繪有巖石色彩的壁畫,在天頂,在回廊,在四壁,超越了幾千年的混沌滄桑,把宗教的神秘精神延續至今,讓我們在黑暗中依然可以穿越時空仰望。他終於明白了過去的困惑,找到了期待已久的意識,壹種超越繪畫種類和材料限制的繪畫方法在他後來的實踐中逐漸形成。他在大學早期接受了水彩、水粉、油畫、工筆畫、中國畫寫意的綜合訓練,最終以搖滾色彩為契機得到了全新的融合。他從藏族民間繪畫中獲取養分,努力突破封閉的思維框架和固化的審美定式,有壹種預感和希望自己能逐漸脫離舊的載體,逐漸進入壹個新的未知領域。智寶的繪畫終於走向了世界,走向了壹個開放、自由、多元的現代繪畫。

新材料提供了壹個更新作品語言的機會,同時也更新了成品的觀察角度、思維方式和制作程序,最終獲得了壹個全新的審美境界。在《守望》——繪畫上,智寶借用了藏族寺院壁畫大面積使用紅色的方式,用丹姿、紅梅等水幹貝類制成的粗糙胡粉,做凹凸關系的粉底,是天然珊瑚、朱砂的紅色發色,借助灰綠色巖石色繪畫的金屬箔斑駁質感,營造出壹種撲朔迷離的氛圍,達到壹種華麗而不庸俗的境界。

智寶雖然接受了學院的嚴格訓練,但學院的規章制度並沒有破壞他的藝術天性,他崇尚率真自由的玩法。創作《古代的壹個下午》時,畫面的原始狀態是壹幅比較精細的作品,筆觸細致,色彩厚重,但知寶覺得太緊太累,傳達不出古代滄桑的感覺。於是,智寶大膽地用蚌粉覆蓋聖湖波光粼粼的水線,用取自喜馬拉雅山山麓的“白雪覆蓋的凈土”和金屬箔,有條不紊地破壞了原本完整的畫面。斑駁的痕跡復制了古代壁畫的碎片,繁復的紋理壹層壹層的透露出巖色材質的美。憨厚的人物造型傳達了夢幻般的原始詩意,展現了人與世界固有的古老交流。

而蔔力誌保壹開始去西藏當老師,後來做編輯記者。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西藏美術家協會副主席,西藏書畫院副院長,拉薩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主席。作品多次參加全國大型展覽,獲得金、銀、銅等多個獎項,但他並未就此止步。或許是智寶小時候在山澗的巖石上用彩色石頭塗鴉的經歷,所以對彩色石頭有著特殊的感情。現在,他通過觀察當代世界現代繪畫研究的新成果和藏在古代藝術經典深處的材料和技法,特別是藏古代壁畫中所蘊含的材料和技法的精華,對繪畫材料和技法進行了新的研究和實踐,並饒有興趣地發現和提煉了喜馬拉雅山和念青唐古拉山的各種晶石和“雪域凈土”。我們期待著智寶突然再次從雪域高原走來的那壹天,讓我們看到更多更好的新作。

西藏的瑤族水墨畫

文/阿旺吉米

自從布赫·李誌寶踏上西藏這片土地,我就認識了他,並有幸成為他的第壹批學生。30年後,布赫的李誌寶依然睿智幽默,甚至還帶著稚氣。

著名畫家劉勃舒評價說:“李之寶是雪域高原上少有的壹直堅持用水墨作畫的畫家。他的畫很別致,很有個性,很有感染力。”陳箓和周思聰對李誌寶的畫贊不絕口:“西藏有這麽好的畫家,很不容易。”國畫大師黃舟的夫人、炎黃藝術館館長鄭文慧看到李誌寶的巨幅彩墨作品《夢回秋岸》時,非常高興。她馬上給工作人員和裝裱師打電話,叫他們裝裱好,把作品安排在博物館正廳的顯眼位置,參加“情緣西遊”展覽。在壹次筆會上,上海著名畫家陳琪在壹個小房子裏找到了李之寶的水墨畫,說:“我看過妳的巖畫,沒想到妳的水墨畫這麽好。”陳琪還稱贊了布赫李誌寶的書法,並當場收藏了他的壹幅書法作品。

2004年,是布赫李誌寶巖畫走出西藏的壹年,也是他水墨畫復興的壹年。經過近三十年的廣泛收藏和掌握,他的水墨畫,以蒼勁流暢的筆墨性格,給人以率真之感,再壹次向人們展示了他的水墨畫藝術才華和創作技巧,壹下子把自己放入了水墨畫家的行列。2004年底,國內某藝術機構壹次性征集了蔔力誌保的20多幅水墨畫作品,這無疑給了站在水墨畫創作起跑線上的蔔力誌保壹記重拳。

李誌寶是人麽。姚的名字是,正式名字是李治保。為了方便,大家都習慣叫他李誌寶。但當他壹回到家鄉,那裏的人們自然會叫他的瑤名:。

而蔔力誌保的老家在湖南江華大瑤山。1976以優異成績畢業於湖南師範大學美術學院。就在科學院要他留校任教的時候,他響應國家號召,在西藏壹所中學當了九年老師,在壹家晚報當了九年記者。然後,他調到拉薩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

在拉薩中學任教期間,布力智寶成立了課外藝術小組,帶領壹批熱愛藝術的學生在拉薩山谷寫生,經常以學生為模特,畫出200多幅肖像。後來,他用這些畫像創作了大型歷史畫《草原紀事》,參加1991西藏美展並獲金獎,同年獲建黨70周年全國美展銅獎。在此之前,他還創作了壹幅珠寶精美的水墨畫,並參加了六次全國美展。在隨後的八九美展等全國性大型美展中,他頻繁入選工筆重彩工筆畫,成為藏畫界極具代表性的人物畫家。

而蔔力之寶在繪畫時註重生活。他遊遍了雪域,遊遍了聖山聖湖,遊遍了祖國著名的川陜嶽,可謂萬裏路,卻念念不忘羌塘草原,羌為北,唐為草原。早年在西藏,他經常壹個人走進藏北草原,看牧羊人唱歌,聽牧羊人吹笛子。與自己的民族和家鄉完全不同的風土人情和山水風光,讓布赫李誌寶感到新奇和感動。在接下來的30年裏,他壹次次走進草原,住進牧民的蒙古包,成為他們的常客和朋友。

因為長期生活在西藏這片神奇的土地上,他對西藏人民的認識和了解,遠勝於那些來西藏采風匆匆路過的人。在西藏,受藏族傳統藝術的影響,大部分畫家醉心於對唐卡、壁畫的研究,並從中汲取藝術養分,以求找到不同於內地藝術家天生的“意會先寫”、“淡墨”、“韻味十足、筆墨小巧、真思突出”的“功夫”。而蔔力誌保從小生活在江南瑤山,在湖南師範大學接受中國水墨畫傳統教育。後來多次進京,得到陳箓、周思聰兩位名師的悉心指導,使他對水墨畫產生了深深的喜愛,同時也使他對中國水墨畫的藝術特點和中國畫的民族文化精神有了清醒的認識。他曾說:繪畫有相同的因素,也有特殊的元素,所以才多姿多彩。在形式上,中國畫的特別之處在於“筆墨”。筆墨是中國人藝術理想的表達,是繪畫特殊與壹般關系的體現,是畫家特殊與壹般關系的反映。“筆墨”集中體現了中國的藝術表現,所以我們可以說,沒有“筆墨”,就不可能是中國畫,中國畫是建立在“不能棄筆墨”的基礎上的。

有鑒於此,用布力之寶作畫時,兵分兩路,壹路是重彩法,壹路是水墨法。在這兩種畫法中,強調對宗教色彩濃厚的主題的強調,技法沿襲古代西藏的壁畫技法,厚重厚重,輔以金屬箔、天然礦物色等多種材料,制作出色彩豐富的作品。在這種繪畫方法中,他善於將日本巖畫工具的技法與西藏古代壁畫藝術相結合,創造出夢幻般的原詩,表現出人與世界之間固有的古老交流。2004年刊登在《藝術》雜誌封面上的圖片《飛天幸運》就是他的奇葩。

然而在水墨畫中,他遵守古人的法則,強調功能。“用筆作墨,筆極精致。”“韻趣,形隨筆,筆居形。”在他看來,中國畫是壹個平面空間,所有的意象和畫法都與筆墨捆綁在壹起,不使用筆墨是不可能得到“遠意”的。因此,布赫李之寶的作品非常註重筆墨的表達。而且他認為從事水墨畫的藝術家的各種素養要求比他的重彩畫要高得多。“筆墨”不僅僅是壹個純粹的技術問題,它要求水墨畫家富有人文精神,合情合理,合情合理。中國畫的筆墨之美包含著普遍人性的要求,也是中國人的社會倫理心理感受和滿足。而且他認為中國的水墨畫不應該脫離生活、自然、現實。因此,他的水墨畫創作不同於他的巖石彩畫的通常主題,而是直接描繪牧民的現實生活,並表現出牧民的清爽,自然和詩意。在筆墨的線條中,既有飄逸,又有沈郁,讓我們在作品中領略到藝術家自身的審美理想、氣質、靈魂乃至人格。石濤曾經說過,“用筆墨寫世界上的壹切,幾乎都是我。”我想,正是通過運用筆墨的抒情寫意,布赫李之寶在筆墨的經營中註入了個人的感情、興趣和思想,筆墨所表達的空氣,筆墨所傳達的神韻和氣象,才導致了筆法的種種變化,使得筆墨本身有了千變萬化的姿態。正是由於畫家的這些明顯的個性特征,作品達到了抒情、流暢、寫意的目的。

因此,我們可以說,筆墨既是布力之寶水墨作品的靈魂,也是布力之寶與草原結緣的藝術靈魂。